一些陸家子弟,都跑了上前,檢視陸燕飛的傷情。陸阿謙和陸冠庭都憂心忡忡,也邁步過去,在一邊旁觀陸燕飛療傷。
不要說他們都是觸道巔峰的境界,即使是悟道或更低的學道境界,區區外傷,都可以瞬間恢復。
很明顯,陸燕飛并沒有傷及大動脈,但為什么不能立即止血呢?
“讓我來!”陸阿謙推開了一個陸家子弟,上前俯下身,出手如電,點了陸燕飛右肩上的幾個穴位,又打出了一道真氣,烘烤傷口。
又過去兩分鐘,陸燕飛的右肩,鮮血仍然汩汩而流,這可嚇壞了陸家一眾人等,就連陸燕飛都已經意識到自己命在旦夕,目光中流露出恐慌之色。
“哪位前輩帶有最好的止血藥?”
陸冠庭退后一步,面朝周圍眾人,拱手高聲叫道。
“止血藥?”所有圍觀的修道者都詫異起來,因為在他們看來,沒有人會攜帶止血藥,如要止血療傷,運起真氣即可。
“我這里有。”一名工作人員跑了過來,手中拿了一個小瓶子。
伍樊轉頭望去,那邊有十來位身材魁梧的保鏢,他們負責華夏頭面人物的安全,備有各種藥物,包括止血藥。
比斗停止了,現場出現了一陣忙亂,如果陸燕飛不能盡快恢復,就要放棄爭奪,而伍樊即成為擂主,接受其他挑戰者的挑戰。
用了外敷的止血藥后,陸阿謙和陸冠庭的臉色仍然憂心忡忡,甚至流露出了絕望之色。
“根本止不了血!陸大哥,你身上的血很快就會流光。”一名陸家子弟驚慌地叫道。
“血流光豈不就死了?”圍觀之人有得叫道。
現場不少人都將目光投向伍樊,疑惑他平淡無奇的出手,造成的傷口居然無法止血,太詭異了。
“各位,陸燕飛得到了玄陽長真訣,所以才實力強大,而本人恰好修習了一種混元玄一功,正是長真訣的克星。所以,我打傷了他之后,靠他自己是無法止血的。哈哈,陸燕飛,你惡有惡報,自作孽不可活。”
伍樊將其中的緣由道出,令現場所有人都恍然大悟,當然,伍樊并沒有將他指尖上沾了超級抗血凝素的秘密透露出來。
“誰敢打傷我孫兒?”
一聲蒼老的嗓音傳來,隨即,一道身影從山下飛了上來,飄然落在廣場中間。
“陸鐵央,你不是不問世事了嗎,怎么也來摻和?”李夢懷一眼認清了來人,用揶揄的語氣道。
“有人要害死我孫兒,我豈能置身事外,哼,李夢懷,你要不服,就和我打一架。”陸鐵央話音未落,縮地成寸,轉眼已在陸燕飛身后。
“阿飛,你堅持住。”陸鐵央雙手一揮,兩旁的陸家子弟都被他磅礴的真氣推到了一邊。
止不了血的場面,在陸鐵央來說,也是頭一回見,他干枯的面容雖然古井無波,但雙眼突地一亮,射出了精芒。
浸淫在養道巔峰境界數十年的陸鐵央,真氣比陸燕飛雄渾得多,但連番出手,卻都毫無效果。
“阿飛,就是那小子打傷你的?”
陸鐵央鬼魅一般的身形,眨眼間站在了陸燕飛之前,面對著七八丈外的伍樊。
“是我傷他的,如果你懇求于我,我倒是可以救他一命,不過必須廢掉他的丹田氣海。”伍樊道。
“原來是你這小子,關你不住,還跑來滋擾老夫,若不是你跑得快,只怕已經死在老夫掌下。”
陸鐵央的身形不高,但渾身散發出滔天的武道氣息,岳峙淵渟,一派宗師的氣度,給人以高山仰止的感覺。
“哈哈,我跑得過你,自然也打得過你,不信就試試。”伍樊雖然被陸鐵央的氣息壓制的有一點胸悶,但兀自挺立,面無懼色道。
此時,伍樊偷偷將仿制雷公錐從空間戒指取出,握在手心。陸鐵央雖然和陸燕飛一樣,也是養道巔峰,但實力強大得多,小心一點總沒有錯。
“快求伍樊救你孫子啊,老陸,再糾纏下去,恐怕來不及了。”李夢懷朗聲道。
許多觀眾都揪心地望向陸燕飛,尤其陸家子弟,更是憂心如焚。陸燕飛所坐的地面位置,鮮血四處流淌,他的生機明顯在飛快流逝,
“姓伍的小子,將你打個半死,再老老實實救人。”
陸鐵央話音剛落,一掌揮出,頓時,天地靈氣如受到感應一般,風起云涌,呼嘯如雷,空中巨大的掌印,垂直朝伍樊拍下。
伍樊身軀一挺,右手朝上食指一舉,一道鋼釬閃電擊出,刺耳的哧哧之聲后,掌印即刻四分五裂,分崩離析。
太強大,太駭人了!伍樊的實力,竟然能夠和陸鐵央抗衡,一出手就化解了他聲勢浩大的一招。
陸鐵央愣住了,他呆呆地望向伍樊,感覺到不可思議。剛剛這一掌,他心中有數,是用出了最少九成的實力,足以鏟平山岳,當世之人,除了常老能夠抵抗,不作第二人想。
剛要再次揮出一掌,陸鐵央心念電轉,強行收住了。這個姓伍的小子,原來沒有吹牛,不但跑得過自己,還打得過自己。
轉頭望了陸燕飛一眼,陸鐵央臉色變 得煞白,因為孫子已到了生命的最后關頭,此刻他已經昏厥,兩名陸家子弟正扶著他。
“別打了,伍樊,你救我哥哥一命吧!”陸燕涵跑了出來,哭喊著奔向伍樊。
“燕涵,你要想清楚來,我救他可以,但必須廢掉他的修為。”伍樊望著停在幾步外的陸燕涵,見她梨花帶雨,我見猶憐,故而道。
“我哥哥確實做了錯事,你能留下他一條命,我感激無盡。”陸燕涵跪下泣道。
“好!”伍樊也不去扶陸燕涵,徑直走向陸燕飛。
陸家子弟紛紛閃避,用懇求的眼神望向伍樊。伍樊毫不在意,手掌貼在陸燕飛頭頂,從他的百會穴灌注了一道真氣,拿捏準確,令他的體溫瞬間升高到49度,消解了超級抗血凝素的效力。
然后,伍樊在陸燕飛右肩的傷口處,釋放出一道真氣止血,最后打入了一道真氣,強行將他的丹田氣海破壞,使他變成一個不能修煉的普通人。
“羅浮山掌門道長,如果你們認為,陸燕飛要血債血償,殺人償命,你們請自便。”伍樊處理已畢,朝羅浮山旗幟那邊拱手道。
“伍樊小友,陸燕飛已經得到了報應,我羅浮山不再追究。感謝伍樊小友義薄云天,他日到來作客,本道必定盡地主之誼,飲個痛快。”羅浮山掌門抱拳作揖,高聲道。
此時,陸燕飛已經醒了過來,但身體虛弱,由人扶了到陸家的坐席處,陸鐵央取出靈丹,給他服下調養。
坐在桌后的常老站了起來,大手一揮,現場安靜了下來。
“現在,伍樊已經是擂主,天下還有哪位英雄,愿意出來和他一戰?”常老渾厚的嗓音,傳遍了整個廣場。
就連陸鐵央都不是伍樊的對手,加上陸燕飛敗在伍樊手下,僅僅是一個小傷口,都要因此幾乎喪命,這一幕幕剛剛過去,哪里還有人還敢生出爭競之心。
“好,現在我宣布,華夏國新一任護國圣師,已經是青年天才伍樊擔任。希望將來,伍樊領導我華夏國的眾多能人異士,護衛我華夏國。”
常老宣布完畢,即取出一塊手掌大小的長方形金卡,遞給了旁邊的老者,一名華夏國的頭面人物。
眾人都震驚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感覺不可思議。護國圣師的頭銜意味著什么,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低位時何等尊崇,而此時,這一個位置,即將授予年紀輕輕的伍樊,。
“首長,我伍樊原本只是一個普通打工仔,剛剛從嶺南大學碩士畢業,恐怕難以為國效力。何況,我實在年輕,什么都不懂,難以服眾,只怕誤了大事!”
眼見老者從桌后出來,走向自己,伍樊一副誠懇的表情,推辭道。
“護國圣師一職,確實責任重大,但向來是能者居之。老朽當年也是偶然間與上一任護國圣師切磋,有幸贏了他一招,他便堅決將此頭銜辭去,指明由老朽接任。”常老道。
“傳統上確實如此,伍樊,常老圣師所言不虛,你不可辜負了國家對你的期望。”老者說罷,雙手捏住金卡的兩頭,鄭重地遞到伍樊面前,殷切地望向伍樊,目光中飽含期待。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伍樊身上,華夏國一名冉冉升起的科學巨星,在修道上竟然也驚才艷艷,悟道中階的境界,就如此實力卓絕,養道巔峰的陸鐵央也遠遠不如。
現場靜極,落針可聞!
半晌,眾目睽睽之下的伍樊,感覺到渾身不自在,猶如置身于烤箱之中,終于不得不表態,緩緩地點了點頭。
“首長,常老圣師,如果我堅決推辭,就顯得我不愿意為國效力。好,我接下這一個重任,但凡國家有所召喚,我必定赴湯蹈火。”
伍樊雙手抱拳,恭敬地向頭發花白的老者和常老三鞠躬,然后接過金卡,望著上面熠熠生輝的四個大字,“護國圣師”,不由心潮澎湃。
“我們華夏國雖然說已經重新崛起,屹立于世界之林,但木秀于林,風必摧之。更因為我們華夏國歷史源遠流長,曾經在世界上處于絕對領先的地位,現在重新崛起,必然引起西方大國的猜忌和提防,所以,我們任重而道遠啊。”老者語重心長道。
“我一定竭盡所能。對了,我上來神掌峰的時候,發現幾個蟊賊,意圖炸毀我們華夏國的龍脈,在十個位置埋了炸藥。”伍樊道。
伍樊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青城派的旗幟下,山羊胡子魯茂松,瘦高個劉林,矮子慕金,藍衫胡德力互相使了使眼色,都往后面退去。
“你們別走,說的就是你們青城派的人,魯茂松劉林慕金,還有胡德力,就是你們。”伍樊一手指著他們四人,一邊高聲道。
“你血口噴人!”
“憑著你是護國圣師,就敢公然誣賴我們?”
魯茂松劉林等人抗辯,伍樊不勝其煩,雙手一舉,放出四道真氣,將他們都卷了過來,扔在地上。
隨即,伍樊釋放出魄力,干擾他們四人的三魂七魄,讓他們自己開口,將犯罪事實公諸于眾。
“有一個米國的基金會聯系我們,愿意每年提供一筆資金,大約一億三千萬米金,作為我們購買翡翠原石作為修煉資源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