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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6 風箱中的老鼠

  “我辦事,你放心,燕長老你等著我。”伍樊抱拳告辭,腳踏飛劍,加速離去。

  聽到伍樊油腔滑調,不倫不類的回答,燕長老眼望伍樊的背影,仍然是有一點狐疑,難以完全相信這廝會好好為自己辦事。

  星宿神宗總壇,各處的打斗(騷sāo)亂已然不見,代之而來的是氣氛肅穆,哀樂聲聲。

  練武場上,眾多星宿神宗的弟子(身shēn)穿黑色衣服,列隊整齊,正等待著前宗主的告別儀式。

  從圣(殿diàn)通往練武場的路上,八個修為高聲的修士,其中有四名是長老,抬了一副巨大的棺材,緩緩而行。

  伍樊望見了主席臺上,一(身shēn)黑色衣裙的圣女簡妙禪,于是快步過去。簡妙禪見到伍樊,臉上露出驚喜之色,立即示意伍樊,跟隨她下了主席臺,進了旁邊的一座臨時搭建的竹棚。

  “圣子回來了,圣子回來了!”

  龐海回來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星宿神宗總壇,汪長老和其他長老,也在第一時間收到了消息。

  “龐海,哦不,我該改口叫你圣子。你被燕長老劫持走,我們派出了很多人手追趕,但沒有找到你們,你卻是如何逃脫的?”簡妙禪問道。

  “過不久,圣女(殿diàn)下還要改口,不如直接就改叫老公,省事一點。”伍樊嘻嘻一笑,隨口說罷,見簡妙禪面色一寒,趕緊又道,“開個玩笑,開個玩笑。你知道,人都有弱點,燕長老的弱點,就是想著反攻倒算,他將我囚(禁jìn)在密室中,還布下了(禁jìn)制陣法,試圖要我投降。我假意答應他回來救戚申兩位長老,他才放我出來。”

  “你有沒有變節,我判斷不了,走,跟隨我去面見汪長老。”簡妙禪聽到伍樊的話,當機立斷,就帶著伍樊前去圣(殿diàn)。

  形勢變成風箱中的老鼠,兩頭受氣,伍樊心下不忿,但無可奈何。

  “汪長老,各位長老,龐海拜見各位。”在圣(殿diàn)中的祭臺前,各位長老面色凝重,似乎在商議著什么,伍樊上前施禮道。

  “龐海,你是如何從燕長老手下逃脫的?”汪長老開門見山,詢問道。

  伍樊又將他如何假意聽從燕長老,回來救戚長老申長老一事,說了一遍。

  “燕長老有一個老巢,就在我們總壇的東邊一座大山底下,距離總壇三千多里。”伍樊為了取得各長老的信任,在地上畫了一個地圖,山巒走向,圈出了那座大山的位置。

  腦海中的,顯示了地圖和位置,那座大山叫鬼巖峰,但伍樊沒有說出來,讓他們自己想到,就更有說服力。

  “鬼巖峰,龐海圣子說的一定是那里。”苗長老道。

  “如果你不能完成救出戚長老,申長老的任務,他會怎么對付你?”汪長老仍然有一點懷疑道。

  “各位長老,龐某實在是不得不假意逢迎,答應了他再說,因為他給我種下了生死符咒,但我怕長老們不明白他的(陰陰)謀,因此拼死也要回來。”伍樊裝出一臉悲涼道。

  “哦,有這個事?”汪長老釋放出魄力,進入伍樊體內略一查探,就知曉了伍樊所言不虛,又道,“圣子龐海這一次忍辱負重,燕長老給他種下了生死符咒,面臨大難,我們必須團結一心,緝拿燕長老歸案,讓他的(陰陰)謀徹底破產。”

  “有沒有辦法,解除了龐圣子體內的生死符咒?”一名長老道。

  “如果能夠解除,我剛才已經出手解除了。燕長老無比惡毒,種下的生死符咒,注入了他的獨門心法,《血光心咒》,只有他本人可以解除。”燕長老道。

  “這么說來,我們新選拔出的龐圣子,命在旦夕,還要不要舉行冊封宗主之位的典禮?”苗長老擔憂道。

  “要,怎么能不要,否則我星宿神宗的臉還往哪里擱。現在正是原定冊封宗主之位的時辰,圣子,各位長老,馬上按照禮儀,舉行大典。”汪長老一向辦事雷厲風行,(性性)(情qíng)堅韌,此時毫不猶豫道。

  不多時,練武場上禮炮轟鳴,各種繁文縟節有條不紊進行。

  伍樊(身shēn)穿代表宗門地位至高無上的錦繡道袍,頭戴道冠,在練武場主席臺上,接受整個宗門總壇上下的敬禮后,接受了冊封。

  負責禮儀的長老,給伍樊奉上金印,還有九星權杖,以及宗主令牌,一塊似玉非玉又不是金屬的紫色令牌,上面刻了大字,“星宿神宗,號令天下”。

  禮成之后,汪長老和簡妙禪分別站在伍樊左右兩側,接受門下弟子的山呼萬歲。一些門派的使者,紛紛上臺向伍樊道賀,言及門派間的友誼,伍樊照例要客(套tào)一番。

  “嗯,汪長老,我和圣女(殿diàn)下的婚禮大典,卻安排在什么時候?”伍樊轉頭望向汪長老,問道。

  這才是一件大事,伍樊可是念念不忘。

  突然,伍樊感覺到被簡妙禪踢了一腳,踢在自己的小腿上,轉頭見簡妙禪一臉寒霜,伍樊翻了一翻白眼,意思是想耍賴還是怎的。

  “宗主,你現在被種下了生死符咒,這個婚慶大典,容后再議,容后再議。”汪長老收到了簡妙禪遞過去的眼色,望向伍樊時,眼神中帶了一絲歉疚道。

  門規嚴格規定,圣子登上宗主之位時,圣女將立即與宗主結為夫妻。

  到了自己這里,卻可以打折?伍樊此刻心下明白,自己被燕長老綁架,還沒有完全消除他們的疑慮。

  至于簡妙禪私下說的,要自己將伍樊帶來面前,那是她個人的要求,可以置之不理。

  顧宗主的靈柩,被數萬門人送別到了七里之外的紫氣峰下,安放在一座涼亭之中,就算暫時完成了任務,因為根據老黃歷,近段(日rì)子都不是動土的黃道吉(日rì)。

  “宗主,我師父出門遠游未歸,但我師弟慕臨淵殘害同門,需要清理門戶,想請宗主做個見證。”喪禮結束之后,簡妙禪邀請道。

  “樂意之至,未來的老婆遇到了問題,我當然要幫忙解決。”伍樊滿臉堆笑道。

  “宗主,你不該這么嬉皮笑臉,咱們可是上下有別。”簡妙禪在前頭引路,一臉嚴肅道。

  曲美琪和師父夜光生以及其他師兄弟姐妹,一直在等候伍樊,想要慶祝一番,最后見伍樊被圣女邀請去辦事,其他人都表示理解,只有曲美琪跟隨伍樊同往。

  聽聞伍樊和圣女的婚慶大典,沒有列入(日rì)程,曲美琪滿心歡喜。

  圣女簡妙禪居住的(殿diàn)宇大院內,她的幾位師弟姐妹們,神色肅然。有兩名師弟,從大(殿diàn)一側的雜物房里,將慕臨淵推了出來,將鎖鏈的一端綁在大樹上。

  用來捆綁慕臨淵的鎖鏈,是用特殊材質打制,雖然不如伍樊得自(陰陰)間第一(殿diàn)小地獄的無極鎖妖鏈,但也足夠將一個成道境界的修士捆住。

  何況,慕臨淵雖然是高思學院的高材生,超三天才,畢竟修為境界是忘道初階。

  “慕臨淵,宗主親自前來主持清理門戶,你應該知曉自己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難逃一死罷?”簡妙禪冷聲怒斥道。

  “哼——,狗屎的龐海,在紫氣峰上,沒有將你用大石頭砸死,今(日rì)竟然人模狗樣,做起了宗主,我呸——”慕臨淵披頭散發,不忿道。

  “啊哈,所以啊,你不但推你寧師妹跌下懸崖,意圖害死她,還曾經對未來的宗主極端卑劣,推石頭砸人。你的罪行又多了一條,我想幫你也幫不了,哈哈。”伍樊見到慕臨淵被鎖拿的樣子,就笑了起來。

  “即便你現在貴為宗主,又算得什么!(熱rè)戀中的小師妹,都被別人勾引走了,被人摸,被人睡,你得意個(屁pì)啊,廢柴!”憤怒中的慕臨淵怒極,反唇相譏道。

  “啪——”伍樊一旁的寧青荷,聽到慕臨淵如此無恥之言,上前就給了他一個大耳光。

  “龐宗主他沒有展露能力之時,他的小師妹移(情qíng)別戀,只能說明她沒有眼光,狗眼看人低。而你,僅僅為了自己取得一個好名次,就將我推落懸崖,枉我癡心一片,你和禽獸有什么分別。”

  寧青荷義正辭嚴,怒罵了一通,不由悲從中來,淚如雨下,哭泣起來。

  “別哭,青荷,遇人不淑,這是沒有辦法的事。”伍樊安慰道。

  誰料,寧青荷卻撲入伍樊懷中,哭得更是厲害,口中一直說感謝龐海師兄。

  慕臨淵見到自己昔(日rì)的女人,當眾向伍樊投懷送抱,氣得臉都綠了,想要沖過來,卻彈了回去,因為被鐵鏈的一頭栓在了樹干上。

  “你這個((賤jiàn)jiàn)女人,當(日rì)將你推下去懸崖,一點都沒有做錯,現在一見人飛黃騰達,就根本不要臉面,和人卿卿我我。”

  慕臨淵罵得越來越難聽了,伍樊都聽不下去,過去踢了一腳。

  “嘭——”地一聲,慕臨淵砸到樹干上,叫了一聲,他緩緩站起(身shēn)來,譏嘲地向伍樊怒目而視。

  沐瑤和曲美琪為寧青荷打抱不平,都一臉氣憤,慕臨淵的其他師兄弟姐妹,見到他這般完全不要臉,都搖頭不已,心中僅有的對他的同(情qíng),都煙消云散。

  作為第一流學府高思學院的高材生,本來前途無量,卻如此心狠手辣,為了名次,不惜將青梅竹馬的師妹推落懸崖,還如此辱罵,簡直沒有人(性性)。

  “妙禪,怎么還不清理門戶?”一道冷冽的嗓音,從大廳內傳出,顯然是簡妙禪的師叔太妍。

  “是,弟子遵命。”簡妙禪恭敬地回應,伸手示意伍樊退下,由她來執行刑罰。

  伍樊不忍看見殺戮場景,轉(身shēn)信步走進了大廳。

  “師叔,你辛苦了,我被燕長老挾持時,你追來救我,在下感激不盡。”伍樊一進大門,就見太妍靜靜地站立在大門一側,于是趕緊上前,拱手感激道。

  圣女簡妙禪的師叔太妍,年紀尚輕,容貌那是絕世無匹,她特意釋放出丹氣,籠罩住自己的上半(身shēn),以免旁人看見。

  伍樊親(熱rè)地叫一聲師叔,是因為他已是圣子,又登上了宗主之位,名義上是圣女的夫君,這么稱呼,伍樊顯然是有意的,想要拉近關系。

  伍樊啟動了透視之能,透過籠罩在她(身shēn)上的丹氣,再次見到她美麗絕倫的容顏,仍然讓伍樊怦然心動。進一步透視,眼中的太妍,已是不著寸縷,美妙無匹的(身shēn)體,盡收眼底。

  冰肌玉膚,白如凝脂,甚至如半透明一般,不要說比一般的少女,就是比海倫娜也美麗幾分。

  但見到太妍一臉肅穆,冰山一般的面容,讓伍樊生出促狹的心思,想要調戲一下她。

  上一次見面,太妍就心里奇怪,發現龐海似乎能夠和自己目光交流,就覺得他這個人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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