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攀住暴風大王尾部的伍樊,陡然間感受到暴風大王的(身shēn)軀一震,哆嗦了一下,隨即驚風劍飛出,附帶著一股(熱rè)流噴(射射)出來。
伍樊閃避不及,一股惡臭的氣味朝鼻孔鉆來,趕緊運氣封住了鼻腔和咽喉,暫時依靠內息呼吸。
還沒有等驚風劍飛回來,伍樊取出了紅金縛妖索,打在暴風大王的(身shēn)軀上。呼啦一聲,紅金縛妖索鎖住了龍(身shēn),伍樊扯住一段,往腰部一纏。
如此一來,即便不用攀住龍尾,伍樊也不會被它甩脫。
暴風大王惱怒,狂暴地呼嘯一聲,龍頭倏然探到了伍樊眼前,就要一口咬住伍樊。
“你它娘的不刷牙啊!”露出白森森的尖利長牙,以及猩紅的龍舌,暴風大王的血盆大口,傳來一陣腥臭氣味,令伍樊聞到,幾(欲yù)作嘔,不由罵道。
恰在此時,具有器靈的驚風劍飛回,伍樊順手就將驚風劍樹立起來,拍入龍口,意圖撐開龍口的上下顎,使其不能咬合下來。
暴風大王哪里會讓伍樊得逞,口腔中噴出一股氣流,將驚風劍吹飛出去。
太陽神針飛近過來,暴風大王吐出一顆磨盤一般大的龍珠,光華奪目,擊向太陽神針。龍珠乃是神龍的天生靈寶,具有高級器靈,在空中如影隨形,追趕太陽神針。
一人一龍,在半空中纏斗,不死不休,造成的聲勢,天地為之色變。
攝神金環多次盤旋靠近過來,暴風大王于是運氣將龍角暴長出來,保持七八丈的長度,隨時可以磕飛攝神金環。
見攝神金環制服不了神龍,伍樊干脆一把((操cāo)cāo)在手中,攝神金環變回雞蛋大小,于是用手指勾住,意圖趁神龍張開大口時,打入它的口腔。
伍樊的行動落在暴風大王眼中,已知伍樊的心思,緊閉了龍口,鼻孔中呼出兩道丹氣,凝成閃亮的晶柱,轟擊伍樊。
伍樊催動真氣,拍出一掌反擊,轟然炸響,
修行千年的神龍一族暴風大王,精神力高深,從它散發出來的武道氣息,伍樊就可以判斷出來,比起自己只高不低,因此根本不敢釋放出魄力打擊。
苦苦纏斗,已歷經兩個時辰,遠遠觀眾的眾多人類軍將,和漫山遍野的各族蠻獸,以及伍樊一方的眾人,都看得驚心動魄。
伍樊居然和六階蠻獸的神龍相抗,不落下風,這讓所有觀戰者的眼珠子都差一點掉下來。
要知道,伍樊還是養道初階境界時,就能夠和六階蠻獸的劍齒白蟒斗個平手,雖然那一頭劍齒白蟒的實力,和神龍一族的暴風大王不能相提并論,但伍樊的實力,此時已增長了不少。
鋪天蓋地的噬魂鬼族,忌憚于鹿角飛車上的激光炮,不敢靠近過來。
“我殺——”
伍樊戰意高漲,威力浩大的一掌拍向龍頭,他還是意圖攻擊暴風大王的薄弱部位龍眼。
遠處的龍珠磕飛了碗口粗的太陽神針,隨即,閃電一般地向后飛來,砸向伍樊。伍樊眼疾手快,右掌發出一道晶柱,將龍珠轟得滴溜溜轉動。
暴風大王的龍頭一甩,化解了伍樊的一掌。
“主人,何不趁神龍分心,制造出幻境,一舉擊敗它呢?”提醒道。
好主意,伍樊暗贊一聲,戰斗一直處在膠著狀態,一時沒有想起運用慧心七巧板。當下,伍樊從空間戒指中取出,握在手心,念動了心法咒語。
天地之間,一陣黑風掠過,然后是白云滾滾,雪茫茫一片,氣溫驟降,寒冷徹骨。
暴風大王低頭一望,哪里還能見到大峽谷,整個大地已經成了冰原,天際線分不出是冰雪還是云層。
伍樊的(身shēn)形,高聳入云,他正手擎一柄寒光閃閃的巨劍,插向自己的(身shēn)軀。
暴風大王嚇得就地一滾,運起全(身shēn)力量,狂暴翻騰中彈(射射)了出去。(身shēn)后的伍樊打了幾個轉,捆縛在(身shēn)上的網狀繩索,從他那里掙脫了開來,伍樊不得不伸手,收回了紅金縛妖索。
什么時候,大峽谷已被夷為平地,整個世界天寒地凍,同來的神龍一族,還有眾多各族蠻獸,都消失不見,這讓暴風大王惶惶不安。
“龐督軍,殺本王侄兒之仇,改(日rì)再報!”
暴風大王狂嚎一聲,竄入了云層之中,借助云層的掩護,疾速逃命而去。
地面上的神龍一族,以及所有其它蠻獸,眼見強悍如斯的暴風大王,在伍樊的攻擊下倉皇逃命,擔心小命不保,都抱頭鼠竄,逃入了密林,鬼哭狼嚎,擔心東域聯合軍追殺而來。
半空中的噬魂鬼族蠻獸,眼見地上的蠻獸逃離,也慌忙飛走。
“湯督軍,立即下令追殺吧!”
湯瑜(身shēn)后的一名文職副將提醒道,但湯瑜搖了搖頭,能夠嚇退蠻獸,實屬不易,將來總有機會,趁它們沒有組織起來各個擊破。
伍樊從半空中緩緩降落,斜飛了一段,降落在虎鯊空艦的甲板上,和湯瑜見禮。
“龐督軍,本府太感激你了,力破暴亂蠻獸,挽救了我們東域聯合軍。”湯瑜眼中流下(熱rè)淚,給伍樊彎腰作揖,幾乎要跪下去拜謝。
“三師兄不必多禮,你作為東域督軍,又是伍樊的三師兄,龐某豈能見死不救。”伍樊道。
“可惜,我們的艦艇全部毀了,還得總督府那邊支援幾艘,這樣吧,本府馬上奏報大捷,詳述龐督軍的功績。同時,就在甲板上擺慶功酒宴,感謝龐督軍的大力增援。”湯瑜道。
“多謝三師兄的款待!”伍樊說罷,揮手示意,他搭載前來的鹿角飛車,隨后飛了過來,降落在了甲板上,眾人都過來向伍樊道喜。
能夠死里逃生,不要說東域聯合軍方面的二萬多軍將,即便是太妍,簡妙禪等人,都感慨萬分。眾人都是一副劫后余生的神(情qíng),不停說老大辛苦了。
東域聯合軍的將領們,指揮軍士忙忙碌碌地打掃戰場,另外一小部分軍將則準備慶功宴席。
這一艘指揮空艦,只是燃料耗盡,等到新的虎鯊空艦到來,添加了燃料,還是能夠升空。
甲板上,幾十桌酒席觥籌交錯,死里逃生,眾人都開懷痛飲,今朝有酒今朝醉。
“龐督軍,你是我小師弟的鐵桿兄弟好友,能不能夠告知本府,我小師弟伍樊現在何處?”趁其他人在飲酒,湯瑜低聲朝伍樊道。
“這個,我確實不知,伍樊他神龍見首不見尾,我也是他來找我,我才能見上他一面。”伍樊道。
“休要提什么神龍,這一次差點載在它們手里,當真是奇恥大辱。小師弟被人通緝,亡命天涯,卻不曾忘記我這個三師兄,難得啊!”湯瑜動容道。
“是的,他也很掛念師父他老人家,不知三師兄可有師父的消息?”伍樊飲了一口酒,問道,他想起很久前發了一個信息給師父劍圣蕭云,并沒有收到回復。
之前,眾多東域聯合軍的頭領將佐過來敬酒,伍樊已經飲了不少。
“龐督軍,不瞞你說,本府發過幾次信息,邀請他老人家到東域盤桓一陣,但師父從來沒有回應一下。他老人家年歲已高,閑云野鶴,看來是不問世事了。”湯瑜感慨道。
“哦,聽伍樊說,劍圣師父可沒有不問世事。”伍樊吃了一驚,原來三師兄一樣,根本沒有收到過師父的回音。
伍樊心覺不妙,立即命令,調出師父最近的歷史影像。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畫面上,一個披頭散發的老者,四肢都被特殊材質的鏈子穿過,在四個方向拉扯住,另外有一條鏈子,從琵琶骨穿過,釘在石壁上。
環境潮濕(陰陰)暗,要不是從來沒有張冠李戴,調出的歷史影像出差錯,伍樊根本不敢相信,這一個老者就是自己在凌霄學院所拜的師父,一代劍圣蕭云。
再往前面播放歷史影像,伍樊方才知曉,師父在潛入某個秘密地點時,被人察覺,之后一路遭受修為境界高深的修士追殺。
數名修士,修為境界根本不弱,甚至超出劍圣師父,最后,圍攻之下,將師父制服,鎖了起來。
要知道,蕭云劍圣不但劍術入圣,就是本(身shēn)的修為境界,都已是人道中階,在七銘大陸是寥寥無幾的武道神話,而且是武道神話中的巔峰存在。
竟然有人能夠將他制服,簡直是不可思議,但調出的歷史影像,就是如此,絕不會有差錯。
一定是他前去調查冰山下的航空母艦,有了重大發現,才會被人圍攻。
至此,伍樊已經無心飲酒,他要湯瑜安排好隨行而來的二十多人的住宿,說自己想一個人出外面逛一逛。
師父的困境,他不能跟湯瑜說,因為太過奇怪,難免引起他人不必要的懷疑。
一個人前去救出師父,這應該不難,伍樊不想湯瑜一同前行。
既然已經知曉師父遭難,伍樊是坐不住了,難怪上次發出了信息給師父,他一直毫無回應,有如人間蒸發了一樣。
地圖上標識的位置,師父囚(禁jìn)的地方,是在西域北邊的冰海,伍樊曾經發現海底航空母艦的不遠處。
伍樊獨自一人,進入了大峽谷的密林中,一念之后,即現(身shēn)于冰海的邊緣。
如果(身shēn)具的自己,都不能將師父救出來,那么,他的命運就已經注定,死在潮濕(陰陰)暗的囚(禁jìn)之地。
師父雖然只是在短短時間內,指點了一下自己的劍法,但一(日rì)為師,終(身shēn)為父,這一種即便在地球空間,都已經十分淡漠的觀念,伍樊還保留了一點。
尊師重道,是亙古不變的道理,不能因為社會風尚變遷,就隨波逐流,自甘墮落。
的地圖,與眾不同,有精確的經緯度。伍樊發現,自己所在的位置,距離師父的囚(禁jìn)之地,還有一小段距離,大約在百里之遙。
鎖定了方位,伍樊御劍而飛,茫茫大海,只要位置確定,也不算難事。
無數冰山,散落在遼闊無垠的海面上,偶然也遇到島嶼,但都不大。
恰恰在地圖標識的一百里處,周圍都是海水,出了三兩座冰山,根本沒有島礁。
伍樊飛越了一百五十多里,發現已經遠離了地圖標識后,返(身shēn)回頭,在海面上空,一臉疑惑。
明明已經到達了目的地,卻沒有任何發現,伍樊心下焦躁,向各個方向延伸了幾里,仔細查探。
啟動了透視和遠視,伍樊仍然沒有任何發現,不由大罵提供的地圖不準。
“主人,根據歷史影像,你師父就是被囚(禁jìn)在標識的位置,沒有任何錯誤!”不忿,堅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