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琴玉悲憤地捂住了臉,痛哭流涕,令狐月和程秋蕓等女在一旁安慰。
伍樊早已知曉自己的成績,木然地走出了透明房子,站在門前,臉上的神(情qíng)滿是痛苦之色。
伍樊抬頭,望見了上官琴玉的(身shēn)影,上官琴玉掩面而泣的一幕,令他越發愧疚。
此時,烏云遮住了太陽,天地昏暗,愁云慘淡,一派蕭殺之氣。
“哈哈哈哈,我還以為龐院長有多能,現在,既然你不是持劍人,你的手下,那位女子就已是我的人了。”賀雄囂張地大笑,手指上官琴玉道。
伍樊轉頭望向賀雄,面色一冷,沉聲道“我要是不答應呢”
“哼,那就是以七銘大陸的所有修道者為敵,因為這一條規矩,是數萬年前就已約定俗成的。”賀雄冷哼一聲,嘴角一挑,流露出鄙夷之色道。
“我不管你是什么規矩,還是約定俗成,在我龐某這里,就不算數。你要是強來,問過我的寶劍,看它答應不答應。”伍樊從空間戒指中掣出了驚風劍,注入了一道真氣,激發出了兩百多道銘文,傲然道。
“龐院長,你可要想好來,公然對抗規矩,將受到所有修士的圍攻。你不怕死值得贊揚,但一個天才中的天才,就此隕落,實在是我輩修道界的莫大損失。”李玉真一副悲天憫人的神(情qíng),聲如洪鐘道。
“那又如何,敢于和龐某為敵的,都一起上,龐某今(日rì)有死而已”
伍樊一時豪氣頓生,(胸胸)脯一(挺tǐng),目光凜然,掃視了四周一圈,鐵骨錚錚道。
“阿海,我和你并肩戰斗”一道(嬌交)喝聲傳來,隨即一道曼妙的(身shēn)影飛來,在伍樊(身shēn)邊站立,一柄長劍嗡地一聲,銘文光華顯現。
眾人望去,卻原來是祭月教的神女冼玉蕾,她天生晶玉仙體,修為境界是人道中階,實力強大。
伍樊詫異地望了冼玉蕾一眼,心中一陣感動。
先前,伍樊因為勸說她放棄參加持劍人選拔賽,是擔心她變心,拋棄自己,以致大吵了起來,后來(床床)頭打架(床床)尾和,又和好如初。
此時,見冼玉蕾不惜以(身shēn)犯險,(挺tǐng)(身shēn)而出,和自己同生共死,伍樊同時還生出一絲羞愧。
伍樊罵過圣女簡妙禪,以小人之心,度自己君子之腹,先前的自己,還不是一樣看待冼玉蕾。
冼玉蕾朝伍樊嫣然一笑,露出一排貝齒,笑容迷人,可謂風(情qíng)萬種。
上官琴玉望見這一幕,停止了哭泣,拉上令狐月程秋蕓等女,往伍樊(身shēn)邊走去。既然面臨生死存亡,不如大家死在一起,眾女都是一般心思。
老鄭胡州王衛韜,馮祖明江浩沈天寶等人,也是一臉凝重,滿是悲憤之色,紛紛跟隨過去,要和伍樊站在一起,共抗強敵。
不僅僅是天地混元門,高思學院等門派的修士,其他眾多二流門派的修士,都早已掣出了兵刃。李玉真院長的話,具有相當大的號召力,龐院長違反規矩,那是眾矢之的。
“玉蕾,快快退下,你作死嗎”貝教主厲聲道。
“教主,謝謝你聽從我的意見,在決議會上和龐院長共同進退,如今,我愿意辭去神女之位,跟隨龐院長同生共死。祭月神教,就當沒有了我這一號人。”冼玉蕾一臉堅毅道。
李玉真面色一變,望向貝教主,質問道“原來,你們祭月教和三清學院勾搭在一起,是因為這個原因,為什么不事先跟老夫通氣”
“老李,你說話不用那么難聽,我們之間(情qíng)緣已盡,何必念念不忘。祭月神教將來的教主是神女,老朽看著她成長,她的意見舉足輕重,老朽不能不聽她的。”貝教主緩和了語氣,帶了一絲無奈道。
貝樂兒和李玉真有幾十年的男女私(情qíng),原本只是一個傳說,此時公開出來,令全場嘩然。
“他們兩個,應該有不少私生子私生女吧”有的修士浮想聯翩,輕聲道。
“都是有家室的人,還玩這一(套tào),為老不尊。”又有人道。
“大錯特錯,當年他們可是風華正茂,又是一派掌門,勾勾搭搭,那是再正常不過。”
各種議論都有,但都不敢大聲說出來,因為高高在上的李玉真,可不是那么好得罪的。
“龐院長,我們支持你”
谷梁馨和鮑微子二女,手牽著手,英姿曼妙,款款而行,走向第三比試區的伍樊所在之處。她們的(身shēn)后,還有黃教主,畢教主以及帶來的同門修士,他們高舉右拳,一副同仇敵愾的神(情qíng)。
“還有我,龐院長,要不是你救了我,我龍舞菲不可能到今(日rì)還活著。”龍舞菲從參加第三輪比試的議員隊列中走出來,朝父親龍奎揮手,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向伍樊。
從被未婚夫背叛的(陰陰)影中走出來的龍舞菲,已是心志堅定,視死如歸,她堅持要參加持劍人選拔大賽,最大的目的,就是為伍樊增加一份保險。
伍樊失利,沒能奪下持劍人(身shēn)份,面臨無數修士的圍攻,龍舞菲自覺責無旁貸,因此(挺tǐng)(身shēn)而出。
她的父親龍奎,早已知曉閨女的心思,得到了閨女的指示后,揮手命令門下修士,跟隨他前往伍樊等人所在的地方。
三清學院,真空老母教,重陽(殿diàn)的眾多修士,都匯聚到了選拔比賽區域,和伍樊等人站在一道,神色凜然。
一些原本支持三清學院陣營的二流門派修士,眼見其他同一陣營的門派,都上去給伍樊助威,于是也紛紛加入進去。
如此一來,雖然三清學院陣營的人數,在決議會大會投票(情qíng)況就可以看出來,是遠遠不如天地混元門陣營一方的,但真的打起來,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還是要掂量掂量的。
現場的空氣,不但緊張,還相當壓抑,(陰陰)沉而蒼涼。
毫無疑問,伍樊視死如歸的氣度,也感染了同一陣營的眾多修士,令他們振奮。
“雷族長,龐某感激你的賞識,不過,賀雄一定要以歷史上的規矩,和我為敵,龐某只有血戰到底。”
伍樊向雷正清抱拳作揖,致意之后,又朝李玉真道“李院長,在七銘大陸,你的地位最為尊崇,可惜,你放任這種陳規陋習存在,而不試圖廢除,卻號召所有修士圍攻我,可以說是昏聵無能。要打要殺,盡管放馬過來,我龐某修為境界低微,但殺死一些人道巔峰的老家伙,相信不是難事。”
伍樊話里透出的殺意,冷冽無比,令一些在場的修士,脊背陣陣發涼,遍體生寒。
“龐海,不要嘴上逞能,聽說你能跨越四重境界破敵,是千年難遇的天才,可是你勢單力薄,難免死在我們的劍下。識時務者為俊杰,如果你能夠迷途知返,和我們同聲同氣,我們放過你也未嘗不可。”湯尼冷聲道。
人群中,總督左丘元望向李玉真,微微搖了搖頭,他雖然覺得李玉真做事不夠地道,但因為(身shēn)份限制,不能公然支持伍樊。
自己能夠做上總督府的總督,是因為掌門李玉真的提攜。
現場有如進入了寒冬,氣氛達到了冰點,對峙的雙方,都不敢輕舉妄動。
如果能夠和平磋商,那是最好,打斗一旦開始,后果難以逆料,誰都不希望見到這一幕。
賀雄望望這個,又望望那個,他最希望的是,有人出頭,將伍樊鎮殺,一切就塵埃落定,他可以抱得美人歸。
雷正清感覺到很無奈,他完全想不到事態會發展到這一步,因為他一直看好的伍樊,居然在最后一(熱rè)倒灶。
以他的判斷,伍樊第三輪的成績,絕對不會如此之差,因為伍樊確實是一名不可多得的天才。只是,問題出在哪里,首席持劍人的雷正清,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雷正清心下對賀雄無比惱火,為了一個女子,和龐院長發生爭端,這很不應該。雖然,作為持劍人的賀雄,根據規矩,有權征調他看上了的女子,這無可厚非,但也要不看僧面看佛面吧。
說起來,這事也有一點巧合。龐院長天資驚人,實力強大,(身shēn)邊美女環繞,個個天姿國色,閉月羞花,其中的一女,被精力旺盛的賀雄看上了,爭端由此而起。
紅顏禍水,賀雄沒有理由不知道,但他血氣方剛,沖動魯莽,行使的是他的特權,卻又無可指摘。
“龐院長,不用煽動他人幫你,來,我和你決一死戰”一道(身shēn)影飛出,跳到了半空,高聲呼喝。
發出挑戰的人,正是賀雄,他唰的一聲,拔出了背后的至尊桃木劍,渾(身shēn)丹氣一鼓,散發出來的武道氣息,磅礴浩大,鋪天蓋地。
“好,看劍”
伍樊高喝一聲,(身shēn)形一晃,腳踩旋風縱云步,飛上了半空,準備迎戰賀雄。
單打獨斗,是最好的結果,如果雙方混戰,難免死傷無數。
整個七銘大陸的最強修士,基本都在廣場上,有少量的精英修士,在各地前線和暴亂的蠻獸鏖戰,沒有到來。
賀雄手持的至尊桃木劍,比一般寶劍要寬兩寸,長度也要長一尺多,他釋放出丹氣激發后,古樸的劍(身shēn)即刻銘文閃現,足足有三百一十二道,品階達到了仙器上品。
“浩氣長存劍第七式,白云蒼狗”
半空中,腳踩飛劍的賀雄高呼一聲,右手一揚,至尊桃木劍一晃,一道丹氣凝成的長劍激(射射)而出,轟向伍樊。
丹氣長劍席卷了附近的靈氣,發出了雷鳴之聲,劍(身shēn)龐大,足有三人合抱的樹干一般巨大,劍光耀眼,構成各種景象,令人眼花繚亂。
作為持劍人,劍道上的境界并不是要求多高,而是需要修習浩氣長存劍法,六人能夠心意相通,一起打出合擊陣法,具有鎮壓任何厲鬼的能力。
賀雄的修為境界是丹道巔峰,已到了極點,即將跨入人道境界,劍道境界是劍宗八級,實力強大。
面對伍樊得道初階的境界,賀雄使出最為嫻熟,威力最大的浩氣長存劍,可以說是看高了一點伍樊。
鎖定了襲來的劍光,慮去了刺目的光芒后,軌跡清晰可見。
“天罡太阿劍第七式,長河落(日rì)”
伍樊大喝,手中的驚風劍應手而起,斜斜劈出一劍。劍光乍然閃現,猶如一輪烈(日rì),快速劃過天際,向下降落。
電光火石之間,伍樊運用了九星心訣,同時在劍尖處構建了一座四品(禁jìn)制陣法,劍意浩大,爆發出了轟隆巨響。
伍樊的劍法平平無奇,可是一經打出,爆發出的威力竟然如此巨大,可見伍樊的實力,不容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