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喲,白會長和車所長可沒有及時看到,他們說買家的資料保密,但我可是精通七銘大陸的律法,對于公共資產出售,買家的資料是不能列為保密范圍的。因為涉及公共利益,老百姓有知情權,否則出了貓膩,老百姓和議員們又如何監督。”
先前在柜臺前抗議的三清學院李姓副院長,此時坐在桌邊,說起來就來氣。
車所長站起身就出門,臉色鐵青,一言不發離去。
黃教主和畢教主也氣憤地說起了當時的情景,他們都是德高望重的第一流門派掌門,今日受了白眼,都心中激動,頗有不滿。
白會長嘆了嘆氣,自我檢討了一番,對于這兩名一流門派的掌門,他還是十分尊重的。要知道,在七銘大陸,他們都是位高權重的人物,跺一跺腳,整個大陸都要震動一下。
“我們的工作沒有做好,讓各位受氣了。你們來辦事,都這么難,門難進,臉難看,要是普通百姓來辦事,豈不是更難。不整頓一下,我看我們產經聯也沒有必要存在下去了。”白會長是心情沉重道。
見鬼,說得輕巧,有那么容易整頓么?
區區產經聯的會長,如果觸動了一些門派和富貴家族的利益,說不得就要下臺。
太妍,圣女簡妙禪,以及符副院長和其他副院長,聽了白會長的話,都不由腹誹。
“過來,你們這些狗東西,都過來給伍院長下跪道歉。”天井之中,傳來了車所長怒不可遏的吼聲。
側廳的一面,并沒有墻,而是用巨大的柱子支撐,側廳就顯得寬闊,出入方便。
車所長的身后,交易所的十來名工作人員都戰戰兢兢走來,兩名接待伍樊等人的男女工作人員,即工號為3687和3721的兩人,都是踉踉蹌蹌,過來后在茶幾不遠處下跪。
其余七八名工作人員,都噤若寒蟬,一臉驚懼,站在他們身后,不知道接下來是怎么樣的疾風暴雨。
車所長重新入座,端起茶杯呷了一口,但仍然怒氣沖沖,盯向跪著的兩名男女工作人員。
“說吧,你們是通過什么關系,進入了我們產經聯任職的?”車所長厲聲道。
他這一招,在三十六計中叫做釜底抽薪。讓兩個觸了霉頭的雇員,自報家門,一是可以讓伍院長知難而退,不再責難,二是即便伍院長要繼續追究,那是他直接和兩位雇員背后的勢力對抗,火不會燒到自己。
伍樊見了車所長的舉動,已心知他打的小九九,不由心中暗笑。
“我叫宮維,叔叔是決議會的議員,二流門派松云門的掌門,產經聯的副會長宮先川。今日工作態度不好,以后一定改正。”3687工號的男青年,腰桿挺直了一點,大聲道。
“我叫甘蘋,我舅舅是天地混元門的武長老,小女子出了差錯,言語上冒犯了幾位大人,還望包涵。”3721工號的少女工作人員,心神鎮定了下來,也報出了自己的身份。
白會長一拍茶幾,怒道:“你們這些混賬東西,領著聯合政府的高薪,服務態度,服務意識,還有服務質量卻如此惡劣,成何體統?!”
“宮維,甘蘋,你們是不想要這份工作了,是嗎?”車所長也一臉怒容道。
車所長望了伍樊兩眼,眼見伍樊默不作聲,明顯是將皮球踢回自己,車所長不得不表明態度。
“車所長,我,我沒有那個意思!”3687男青年說罷,低下了頭顱。
“其實,我是跟伍院長開玩笑的,因為伍院長是我們七銘大陸所有青春少女的夢中情人,小女子想要得到他的關注,因此就和他斗了幾句嘴。我還發了信息給伍院長,請求他諒解呢。”3721少女抬起頭來,一雙桃花眼帶了萬種風情,向伍樊拋出一個媚眼道。
之前,她發現了伍樊原來真正的身份,居然真的是軍事委員會的決議長后,嚇得癱倒在地,但在這短短時間內,她就想到了脫身之法,可謂膽大心細。
甘蘋身后的同事,都對她隨機應變的能力大為佩服,只有一兩人鄙夷她的為人。
伍樊聽3721說給他發了信息,于是望向空間戒指,果然身份令牌早已收到了幾條消息。
取出身份令牌,伍樊翻動了一下新接收到的消息,都是這個叫甘蘋的女工作人員發來。
新消息一共有四條,最后的一條,內容如下:
“伍院長,伍督軍大人如晤:奴家之前所說,如果你真的是軍事委員會的決議長,奴家就是你的娘親。原來,伍院長從小就是孤兒,天可憐見,奴家愿意做你的娘親,你不是餓了嗎,奴家愿意用乳汁喂養你。”
伍樊讀罷這一條消息,心中惱怒。
這個少女職員,不思改正錯誤,卻厚顏無恥,發些曖昧引誘的話來,簡直是道德淪喪,毫無底線。
不要說地球空間,就是在七銘大陸,這樣的女子都在所多有,多不勝數。伍樊身懷異能,天地任我逍遙,平日里若是遇見這樣的女子,都難免要退避三舍。
女人很多時候是不講道理的,尤其是厚顏無恥的女人,跟她們講道理,那是秀才遇到兵。
上次回到地球空間拍賣花梨神木時,伍樊在手機上瀏覽新聞,其中一條新聞說,一個女子在游樂場中順手牽羊,將他人的童車偷走,面對警察,她是理直氣壯。
“哎呦,我是用這個童車推送我的包包,他們有孩子很了不起嗎?”那女子如此回應警察的質詢。
伍樊當時大略瀏覽了新聞,直嘆人心不古,這樣的女子,當真是世間奇葩。
“3721,你爹娘撫養你長大,很不容易,現在又進入了產經聯這樣的好機構工作,難道你就不能胸懷一顆感恩之心,盡心盡力,為老百姓服務么?”
伍樊冷冷地望了一眼少女,感覺她就是那種被過分寵溺養大的頑劣之人,沒心沒肺,于是用了教訓的口吻道。
3721見伍樊看了身份令牌上的信息,卻嫵媚地一笑,自信地挺了一下胸口,展示自己盈盈一握的身姿,道:“伍院長,你這是說哪里話呢,人家剛從三流學院畢業出來,很多都不懂,正需要伍院長這樣的天才,手把手地教我呢。”
如果不帶感情色彩,以3721少女的姿容來論,她的身形曼妙無比,即便在透視之下,她該凸的凸,該翹的翹,全身滑如凝脂,身材十分惹火。
“得了吧,像你這種小太妹,不要出來害人就好,做一個奉公守法的市民,為百姓服務,才能體現你自身的價值。”伍樊也想不到什么新道理出來,唯有用大道理勸說。
和谷梁馨,鮑微子等女相比,3721少女是同一代人,但思維和行事風格,就大不相同,身上滿是驕嬌之氣,要是語氣嚴厲一點,只怕她都要死要活。
看白會長和車所長的意思,明顯是不想開除這兩個雇員了。
“白會長,這樣的雇員,簡直就是害群之馬,還是立即開除了的好。”郝副院長實在看不下去了,向白會長提議道。
“就是,他們都是吃屎屙飯的廢物,不炒掉他們,難道還將他們當祖宗供養起來不成?!”黃教主也冷聲道。
“這個,這個,他們只是工作作風不夠好,需要敲打敲打,端正態度,參加一下培訓,應該會有所改變的。年輕人嘛,犯錯是難免的,總要給他們改過自新的機會。”車所長眼見伍樊一行貴客,提出了嚴厲的懲罰要求,想著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此時,聯合政府的首席執行官束長老,總督府總督左丘元,都前后腳到來,眾人趕緊站起來相迎,他們二人揮手制止。
首席執行官和總督都恭敬地和伍樊擁抱,握手,女服務員立即搬來了兩張座椅,讓他們落座。
他們二人都注意到了一班雇員,戰戰兢兢地站立在附近,其中二人還跪在地上,于是用疑問的眼神,望了望白會長。
白會長將事情經過,稟報了一下,聽起來客觀公正,但顯然有一些措辭,輕描淡寫。
“我聽屬下稟報,這邊有人報警呢,看來就是為這一件事了。”總督左丘元道。
“正是,我已經嚴厲斥責了他們。”車所長趕緊開口道。
“白會長,如何處理這一單事,是你們內部的問題,我們沒有資格過問。不過,我們今日過來查詢信息,可是合理合法,總得給我們滿意的答復罷?”伍樊道。
首席執行官和總督都位高權重,不好對這種芝麻綠豆大的事情發表意見,否則就是不給白會長面子。
“這個容易,伍院長想知道什么,我立即安排人手翻查出來。”車所長忙不迭道。
“我們來到礦產交易所,發現有買家已經收購了五個靈晶礦場,他是什么人,我們想要了解一下。”伍樊道。
車所長一聽,立即命令站在附近的雇員,盡快將伍樊需要的資料拿過來。
“起來罷,你們當真是丟人現眼!”車所長朝還跪在地上的兩名男女雇員道,隨后望了望首席執行官和白會長,又肅然道,“上頭批示,要求我們盡快多賣出一些靈晶礦場,這是政治任務,你們卻得罪客人,捅出大簍子,還想不想在交易所混了?!”
“我們一定改過自新。”二人眼見首席執行官和總督大人都親自到來,不敢造次,異口同聲道。
雇員們都退出去了,3721少女臨走時,還向伍樊放電,拋了一個風情萬種的媚眼。
伍樊根本沒有理會,他手中拿著幾張登記表格,瀏覽著上面的買家信息,但八仙桌邊的太妍,圣女簡妙禪二女看在眼里,卻是氣得眼中冒火。
“黃教主,你認識這個人嗎?”伍樊見表格上填寫的姓名和性別等信息,是一個叫劉星的男性,年齡三十六歲。
黃畢兩位教主都湊過來望了一下,搖了搖頭。
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具有億萬身家,一出手就購買五座靈晶礦場,這件事相當蹊蹺。
伍樊尋思,這應該是幕后真正的買家,不愿意出面,而用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名登記。就如地球空間的企業,登記的法人代表,往往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
利用,調出了劉星的歷史影像,伍樊發現,這個劉星只不過是一個放牛的,在馴化三角巖牛的牛場做事,說話口齒不清,顯然有一點弱智。
查不到有用的資料,伍樊將手中的幾張表格都放回茶幾上,朝束長老,白會長和車所長點頭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