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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吃磨+1

  蘆菔莫非就是蘿卜?

  陳旭聽完后疑惑不已,但眼下沒長出來自然不知道,但按照陳姜氏的說法,這些種子定然也是長不出來的,不光還是幾年前的種,而且生蟲發霉了,看來過兩天還得回一趟鎮上,弄些蔬菜種子,再挖些野生的蔥姜蒜和花椒樹回來,把房屋四周多種一些菜,自己不能把老祖宗看到土就想種菜的良好傳統習慣丟了。

  俗話說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不種就只能吃土。

  而且陳旭也沒猜錯,蘆菔就是蘿卜,在商周時期已經有大規模栽培,秦漢時期已經成為了大眾級別的蔬菜,中國最早的詞典《爾雅》之中已經有記載,而菘菜其實就是白菜,在中國栽培的歷史更早,足可以推到新石器時代,后世考古中在半坡遺址的瓦罐中就發現過白菜種子,可見那個時候半原始狀態的氏族部落已經就開始種植白菜了,到春秋戰國時期已經廣泛栽培,但白菜這個稱呼到元朝才出現。

  除開種菜之外,到了冬天估計這竹木做的簡易茅草屋也抵抗不了寒冷,尤其是沒有加棉的衣服和加厚的被褥,光是在床上墊一些干草恐怕扛不住寒冬臘月的酷寒,大人還可以勉強抵抗一下,像杏兒這種甚至更小的孩子還有那些身體衰弱的老人如何扛得住?

  前幾天和幾個村民晚上聊天的時候馬大伯就在感慨,按照今年夏秋時節如此風調雨順的現象來看,冬天一定奇寒無比,甚至大雪會比往年大的多,可能會出現幾十年難遇的寒冬,因此馬大伯非常擔心村里的老弱病殘度不過這個寒冬。

  而馬大伯的話也讓陳旭更加擔心,他考慮的可不是一個小河村,而是整個清河鎮六百多戶三千多人怎么去熬過接下來的這個寒冬,以前每年冬天都要凍死不少人。

  馬大伯的話他還是深信不疑的,古代人沒有天氣預報,全部都靠經驗推測,不可能一年四季都風調雨順,該來的還是要來,何況俗話說冬天麥蓋三層被,來年枕著饅頭睡,意思是冬天只有下大雪,凍死了害蟲第二年才會豐收,所以冬天嚴寒既是痛苦折磨,又是希望,老農民是不希望有暖冬出現的,因為那不符合節氣,特別是在南陽這種四季特別分明的中原地區。

  秋收最多還有一周就會結束,距離寒冬到來還有兩個月左右,得盡快想個冬天能夠取暖的辦法,茅草屋雖然可以在外面掛上厚厚的茅草使其不透風,但卻不能在房子里面生火,又沒有棉被和羽絨服……

  陳旭非常糾結,后世的各種房屋建筑都在眼前走馬燈一樣出現,他需要找到一種簡單而且能夠抵抗嚴寒的方法,棉衣棉被是不可能有了,鎮上倒是有十多張狼皮,但也只能做幾件衣服御寒,只能保住自己一家,但既然當了這個里典,可不能只顧自己。

  思來想去的過程中,加了面粉和野蔥苜蓿鹽巴的豆渣面團也已經和好了,陳旭心中也有了一些想法,干脆暫時把這個問題丟到一邊,開始專心致志做蔥香豆渣餅。

  和好的豆渣在他的揉捏下變成一個餅子,一共捏了十多個放到竹篩里面,而這時候豆漿也已經煮的開始沸騰,瓦盆里浮起一層雪白的泡沫,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新鮮豆漿的濃香味道。

  陳旭突然想起老媽以前冬天做豆腐的時候經常要做的一道菜,趕緊用一個干凈的竹勺將里面的泡沫全部撇干凈,并且吩咐杏兒把爐灶的火減小。

  “兄長,是不是可以喝豆漿了?”杏兒很是熟練的把灶膛的火褪去一半,然后眼巴巴的看著奶白色的豆漿吸著鼻子問。

  “還沒有,不過兄長突然想起一種新的菜品,叫做豆皮,用來燉肉簡直好吃的不得了,無涯,快去幫我砍一根兩寸粗細的竹子回來,剃掉枝葉擦干凈。”

  “娘,幫我拿一把干凈的竹鏟過來!”

  在陳旭的吩咐下,虞無涯提著自己的隕鐵寶劍砍竹子去了,而陳姜氏也很快從房間里拿出來一把嶄新的竹鏟。

  鍋里的豆漿漸漸停止了沸騰,隨著時間慢慢推移,豆漿表面慢慢出現了一層淡黃色的凝固薄膜,等了差不多五分鐘左右,這層膜已經看起來比較厚實,而這時虞無涯也飛快的提著一根竹竿跑回來,然后用一塊抹布胡亂擦了一下。

  “恩公,竹竿砍回來了,接下來怎么弄?”

  “舉在盆上別動!”陳旭吩咐的同時,用竹鏟沿著瓦盆四周貼著這層薄膜鏟了一圈,讓薄膜和瓦盆完全分離開,然后伸手在薄膜中央一抓,就提起來一層如同抹布一樣的東西掛在竹竿上。

  “咦,神奇神奇,這就是所謂的豆皮嗎?”虞無涯驚奇不已。

  “嗯,這東西是豆漿的精華所在,晾干之后便于儲存,用水浸泡一下即可食用,而且葷素炒燉都可,味道清香爽口,甚至還可以制作成香辣味道,實在是下酒美味也!”

  “恩公別說了,無涯的口水都已經止不住了,沒想到一種簡單的菽豆恩公也能做出無數種美味來,無涯這一輩子能夠認識恩公,簡直不枉活這一場!”

  這話說的尼瑪太直白了,果然不愧為吃貨的名號。

  陳旭很是無語的撇了撇嘴,又用竹鏟開始沿著瓦罐鏟了一圈,很快又撈起來第二張豆皮。

  陳姜氏雖然不知道兒子如何會突然懂的如此多從未見過的新東西的,但卻也并沒有往別處去想,反而是站在旁邊仔細的看著兒子的動作,仔細的學著豆皮的制作方法。

  很快半個時辰過去,陳旭足足撈起來十多張豆皮,鍋里的豆漿只剩下了一小半,陳旭這才罷手,讓虞無涯舉著竹竿去涼棚下面掛好,然后吩咐杏兒再次大火開始煮豆漿,幾分鐘后感覺豆漿已經完全熟透,這才用竹勺舀了些許苦水準備倒進去,想了一下又先把豆漿從瓦盆里舀出來大半,只留下差不多兩碗的樣子,這才把苦水倒進去攪和了幾下,然后……就沒有然后了,在陳姜氏、杏兒、虞無涯三人目不轉睛的關注下,豆漿什么情況都沒發生,攪了幾分鐘還是湯汁狀態。

  唉,陳旭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停手,不用多想,這苦水絕對不是鹵水,要不然豆漿應該變成了豆花了。

  而且……似乎……后世也沒聽說南陽附近產鹽鹵,因此這種苦水中所含應該是另外一種礦物鹽了。

  豆漿沒做成,陳旭略有些遺憾,但他感覺距離自己做出豆腐來已經不遠了,因為鹽鹵不好找,石石膏這種東西中國到處都是,儲量數百億噸占世界第一,而且有些地方用鋤頭都能挖出來,想來大秦這個時代早就應該就有人發現過了,只不過還不知道叫什么名字,說不定下次趙擎會給他一個驚喜,何況各種礦物原料的名冊他同樣給了水輕柔一份,讓她回去安排水家也開始尋找,雙管齊下之下,相信不久之后就會有結果。

  將陶盆里面的豆漿潑掉,換上平時炒菜的瓦盆,拿出豬油開始煎蔥香豆渣餅。

  隨著微微的噗噗聲,豆渣餅在豬油的煎炙下慢慢變的焦黃,一股夾著著野蔥和豆渣香味的濃香開始在院子里散發開來。

  “咕咚”虞無涯情不自禁的吞下一口口水,直勾勾的盯著鍋里的豆渣餅,雙眼中仿佛要伸出一雙爪子來。

  “咦,好香好香,旭哥兒你又在做甚子好吃的東西?”牛大石似乎干完活兒剛回來,渾身臟兮兮的飛奔過來,一邊跑還一邊大聲嚷嚷,“隔這么遠我在家都能聞到!”

  “是蔥香豆渣餅!可美味了!”杏兒又開始顯擺,雖然還沒吃過,但不妨礙一個小孩腦補味道。

  “幸虧我來的及時,不然就沒我的份了!”牛大石看著鍋里和竹篩里面總共不過十二三個菜餅子,感覺自己來的非常及時,于是也守在土灶旁邊直勾勾的盯著。

  “準備開吃!”看著陶盆中的幾個豆渣餅兩邊都已經煎的焦黃熟透,陳旭也忍不住抹了一把口水把餅子鏟起來放到盤子里面。

  “小心燙……”

  陳旭話還沒說完,虞無涯和牛大石兩人幾乎同時伸手一人抓了一個,就用手拿著哈吃哈吃的開始吃起來。

  陳姜氏從院子邊上摘下一張葫蘆葉給杏兒抱了一個,讓她拿在手上慢慢吃。

  “娘,你先吃,我把剩下幾個也煎上!”陳旭說話之時把剩下的幾個豆渣餅也放進陶盆里面,陳姜氏于是也用筷子夾起一個吃起來。

  不過還沒等陳旭第二鍋豆渣餅翻面,牛大石和虞無涯兩人又已經虎視眈眈的盯著瓦盆了。

  幾分鐘后,虞無涯舔著嘴巴意猶未盡的說:“恩公,這豆渣餅香酥無比,香味濃郁,區區幾個完全不夠吃,明日再多做一些吧!”

  “對對,旭哥兒,這蔥香豆渣餅我可以一頓吃十個,明日一定要做上五六十個才行!”牛大石舔著手指頭盯著陳旭手里的半個餅子咽口水。

  “可以啊,十錢一個,你拿錢來,我給你做一百個!”陳旭邊吃邊說。

  牛大石脖子一縮搖頭:“那還是算了!我一共才攢了一百多錢。”

  “大石別聽小旭亂說,來,喝點兒蜜汁調的豆漿!”陳姜氏把一碗放入了少許蜂蜜的豆漿遞給牛大石。

  “謝謝嬸娘”牛大石趕緊接過來。

  “無涯,給你一碗!”虞無涯也趕緊接過來連聲道謝,然后一群人又坐在涼棚下開始喝豆漿。

  “豆漿顏色如奶汁,濃香可口,比之涼茶要好喝多了,叫豆漿不太合適,無涯認為叫豆奶更合適一些!”虞無涯一邊喝一邊贊嘆。

  “對,豆奶豆奶,杏兒最愛喝!”杏兒立刻大聲嚷嚷。

  陳旭:……

  虞無涯這個吃貨果然不是一般的吃貨,竟然能夠想到兩千多年之后的名字,如此新奇的腦洞讓陳旭都感覺刮目相看。

  “對了,旭哥兒,我們是不是去河灘上把那個蜂巢取回來,估計能夠弄十多斤蜂蜜,以后就可以天天喝蜂蜜豆漿了!”牛大石幾口把一碗豆漿喝完舔著嘴巴說。

  “你這種斷子絕孫的想法要不得,等明日我做一個蜂箱把那窩蜜蜂捉進來放到蜂箱里面養起來,以后每年都可以吃到蜂蜜了!”陳旭沒好氣的說。

  “蜜蜂……蜜蜂還能捉回來飼養?”不光牛大石驚訝的眼珠差點兒掉出來,虞無涯還有杏兒、陳姜氏都一起呆呆看著陳旭。

  “捉蜜蜂回來養有什么好奇怪的,還有人養老虎呢!”陳旭不屑的說。

  “老虎的確可以養,抓一只幼崽回來慢慢養大就不會那么兇猛,可是……可是……小蜜蜂……”虞無涯嘴巴長了半天終于找到了自己差點兒消散的魂魄,結結巴巴的說:“恩公,無涯也曾經在伏牛山中觀察過數次,一巢蜜蜂少說也有數千甚至數萬只,每一只都只比菽豆大一點點,而且還生有尾刺,這要是一個一個的捉回來得捉到甚子……甚子時候,而且蜜蜂還蜇人,這個任務絕然……絕然完全無法成功也!”

  “你們都不信我可以把蜜蜂捉回來是吧?”陳旭撇撇嘴看著虞無涯和牛大石。

  “無涯絕然不信!”虞無涯使勁兒搖頭。

  他雖然知道陳旭很神奇,但一窩蜜蜂幾千幾萬只,想要一個一個捉回來堪比登天還難,陳旭無論再怎么神奇,肯定也是無法成功的,除非真的會仙術,但陳旭明顯不會,只是得到了太乙天尊的三卷天書而已,而且還只是學會了一點兒皮毛。

  “旭哥兒,如果你能夠把那窩蜜蜂捉回來養,我……我就把那半扇石磨吃下去!”牛大石東張西望之下,非常有把握的指著最考驗牙口的東西表示自己的堅定立場。

  “我吃另一半!”虞無涯表示吃磨1。

  “哈哈,好,等我做好蜂箱,你們兩個就準備吃石磨吧!”陳旭哈哈大笑,然后幾口把手里的剩下的蔥香豆渣餅兩口吃完,又咕嘟嘟喝下一碗豆漿之后一抹嘴巴大吼一聲抄家伙,然后就開始布置牛大石和虞無涯兩人幫忙,一個鋸木板,一個給自己打下手,開始制作蜂箱。

  蜂箱的結構異常簡單,其實就是一個木頭箱子,側面開一道能夠讓蜜蜂進出的小縫就行了,為了取蜜方便,上面的蓋子要做成活動的,里面還可以做些一格一格的小方框便于蜜蜂筑巢,但如果偷懶的話也可以不做,蜜蜂自然會在蜂箱的四周箱壁上筑巢,只不過取蜜的時候麻煩一些,需要將蜂巢挖出來才能取到,但陳旭既然要做,自然要做的比較方便一些,準備做全套。

  虞無涯雖然打賭陳旭無法把蜜蜂捉回來,但對于陳旭的安排卻絲毫不偷懶,同時也充滿了興趣,賣力的用銅鋸鋸著木板和木條,木頭用的是上次修建房屋剩下來的,曬了兩個月多差不多已經干透,雖然有些開裂但不影響使用。

  而陳旭則拿出自己在鎮上讓鐵匠和木匠打造的一整套木工器具,擺開木馬,拿出一個木匠的架勢開始制作蜂箱。

  因為用鑿子在木頭上打洞陳旭覺得不方便,所以讓鐵匠鋪的麻桿幫忙打造了一柄純銅的手鉆,大約有兩尺長,曲形手柄,前方一個固定大小的鉆頭,因為扭曲度做的不好,所以鉆頭的螺紋看起來非常粗糙,但陳旭已經試過幾次了,鉆木頭是一點兒問題都沒有,因此這件工具制作出來之后被麻桿視作神物,因為的確好用,因此鎮上的木匠劉二娃一口氣定制了五把轉頭粗細不同的青銅手鉆。

  除開青銅手鉆之外,陳旭還發明制作了另一種木工最常見的手鉆,弓形牽鉆,就是一根木弓下面有一個很重的木舵,使用的時候先將弓上的繩子纏繞在中間的主桿上,然后雙手按壓弓臂下去帶動木舵跟著旋轉產生很大的動能,這樣鉆頭就能旋轉了,同時也帶動弓繩反向纏繞到主桿上,等動能耗盡之后順勢再次往下壓下木弓臂,舵輪又會開始反向旋轉,重復這個過程手鉆就能一直不停的旋轉,帶動鉆頭鉆進木頭里面,不過因為這種牽引鉆的動能太小,因此只能鉆很淺很小的空洞,最多用來做拼接時候的竹釘孔,但用處非常大,因為這個時代沒后世那種很細的金屬釘,要把木頭拼接成型非常麻煩,特別是拼接很薄的木板,沒有好的膠根本就不行,而皮膠骨膠都太過貴重,而且制作起來費時費力,因此有了這種牽引手鉆,直接用竹釘拼接木板,省事又省力,完全是一個非常具有偉大意義的發明。

  除此之外,陳旭還做了兩把手刨,用來把木板刨的平整光滑,而手刨這種東西秦朝已經早就有了,傳說和公輸盤(也就是魯班)發明的,和兩千年后世的手刨基本沒什么太大的區別,剩下其他諸如曲尺、角尺、墨斗等工具也都制備整齊,斧鑿刀鋸加起來林林總總有了十多樣。

  而這些木工工具,后世陳旭家里一直都有,刨子鑿子錛子斧頭牽鉆都是祖傳下來的,用了好幾輩人了,然后到了他這輩基本上是斷絕了傳承,爺爺是個老木匠,制作椅子桌子凳子柜子都是一把好手,附近十里八村都很聞名,以前哪家要嫁女,必須提前一年打招呼才能按時打完嫁妝,而那個時候的嫁妝,一般都有木床和好大幾件木柜木桌,然后還有裝衣服被褥的箱子,洗臉架,椅子凳子只能算小件,做完還得刷上三遍油漆,然后還要在上面畫上表示富貴喜慶的牡丹花鳥以及大大的紅色喜字,一整套下來相當繁瑣,弄完得兩三個月。

  不過爺爺去世后老爸沒當木匠,因此木工水平只能算是半吊子,修修補凳子補門窗還成,至于打造木柜這種復雜東西完全不行,到了陳旭這一代,手藝就完全荒廢了,幾乎什么都不會。

  但即便如此,俗話說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陳旭從小就在家里見到過這些工具和使用方法,因此添置了這些木工家當之后,經過幾次動手,也算是有了一點兒木匠的風范,至少瞇著眼睛看邊角線這種動作看起來非常的老練和到位。

  一個簡單的蜂箱,在三個人的努力下,不到一個時辰就宣告完成。

  “旭哥兒,現在可以去看你捉蜜蜂了吧!”牛大石激動不已。

  雖然他確信陳旭說抓蜜蜂回來飼養這種事情鐵定不會成功,但他還是和虞無涯一樣充滿了好奇。

  “今天太晚了,明天去吧,還得準備一些東西才行!”此時太陽已經開始落山了,陳旭也懶得去,要把那個樹洞里面的蜜蜂全部收集到蜂箱里面,少說也要慢慢弄一兩個時辰。

  晚上吃過晚飯,陳旭便讓陳姜氏用網眼稀疏的粗紗布縫在一個斗笠上當養蜂人的頭罩,同時用粗麻布坐了一件大披風,能將自己從頭到腳全部都罩進去的那種,為了安全,陳旭還讓陳姜氏幫忙做了一雙手套,一切準備齊全就已經很晚了。

  “恩公,這次去咸陽無涯差點兒殞命,幸虧被大師兄救了!”兩人洗漱完畢進屋準備睡覺,虞無涯跟在后面突然說。

  “我們已經猜到了,你大師兄為什么也突然跑到咸陽去了?”

  “大師兄準備刺殺始皇帝趙政……”

  “噗通”正坐在床邊擦腳的陳旭一頭杵到地上,然后滿臉驚恐的爬起來抓住虞無涯的胳膊臉孔扭曲的問:“為何回來這么久才說這件事?他們準備怎樣刺殺皇帝?”

  虞無涯紅著臉些尷尬的說:“無涯做事魯莽闖下大禍,本來刺殺失敗無顏回來見您,但男子漢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因此我養好傷之后便還是回來了,而且也決定從今以后守護在恩公身邊形影不離,如果那趙高要對恩公不利,我也能及時保護您的周全,回來的這幾天我一直不知道如何開口,今日說出來,也是希望恩公寬心和原諒無涯,從今往后一定聽從恩公教誨,做事不再如此魯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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