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積雪太厚,您還是等我們把積雪清理干凈之后再帶小主人出來玩兒!”一個管事趕緊跑過來拱手行禮。
“嗯,先安排人把路先清掃出來,清掃的積雪全部堆在院子中央,等會兒本侯要做一個雪人!”
“是,侯爺!”管事轉頭大聲呵斥幾聲,幾個正在院子門口掃雪的家仆趕緊跑過來開始清掃出來一條路。
此時天上還在飄雪,而且依舊紛紛揚揚沒有停歇的跡象,陳旭陪著家人在院子里玩了大半個時辰,在院中堆起來一個丈余高的巨大雪人,兩個丫頭和兩頭熊貓和幾條狗也一直在滿院子的奔跑撒歡,歡聲笑語響徹整個清河別院。
等把雪人堆好之后,院子內外的積雪也被仆人清掃的差不多了,陳旭又去暖棚巡視了一番,然后和幾個女人站在侯府門口看著天地之間這白茫茫銀裝素裹的雪景。
“今年入冬溫暖,眼看就要開春了,這雪必然還會多下幾日才會停歇!”水輕柔輕聲說。
陳旭微微點頭:“天道自然,暖冬不合時節,開春自然會更加寒冷,不過這積雪覆蓋雖然不利出行,但對于莊稼來說可能今年又會大豐收!”
“夫君,下雪和莊稼豐收有什么關系?”嬴詩嫚驚訝的問。
“呵呵,以前我聽聞過一句諺語:寒冬麥蓋三層被,來年枕著饅頭睡。這地里有很多害蟲,若是暖冬,這些害蟲如果度過冬天,開春之后必然繁殖的會非常快,但若是連續下大雪,這些害蟲便會被凍死,開春之后害蟲減少,莊稼自然就會豐收!”陳旭笑著解釋。
“寒冬麥蓋三層被,來年枕著饅頭睡,諺語簡單明了卻又富有哲理。詩云:昔我往矣,黍稷方華。
今我來思,雨雪載途。只是這大雪覆蓋,來往的商旅恐怕都要耽誤行程了!”嬴詩嫚念叨著這句諺語微微點頭。
“失之東隅,收之桑榆,這雪天對于商旅來說的確不便,但對于農人來說,卻又是難得的天眷,萬事萬物皆都有利有弊,豈可強求事事皆順!”陳旭笑著說。
“夫君說的有理!”幾個女人都一起點頭。
“當初水姐姐獨自離開,我們和夫君也曾在冰天雪地專門去魯山尋找,當初也是這么大的雪,那山頂積雪覆蓋宛若人間仙境,水姐姐曾在魯山修煉,肯定特別喜歡這種雪景!”蒙婉輕聲說。
水輕柔瞬間眼圈發紅,羞愧的低頭說:“是輕柔當初做錯了,不該獨自出走,給夫君惹下諸多麻煩,那魯山道路陡峭險峻,幸虧夫君和兩位妹妹沒有受傷,不然輕柔百死莫贖!”
“輕柔不必自責,若不是你,我們一輩子或許也見不到那種雪山奇景,以后就不要再提這件事!”陳旭握著水輕柔的手安慰說完后笑著指著遠處在雪地里來回歡跳追逐的大狗,“此情此景,當吟一首詩助興才好!”
“好啊好啊,夫君做的詩必然很快又會風靡天下,當初夫君隨皇帝登泰山之巔,一首精美絕倫的詩歌冠蓋古今,被鐫刻在泰山之頂得天下士族膜拜,今日我等又可以聽夫君的佳作了!”蒙婉高興的拍手。
“咳咳,那你們聽好了!”陳旭清了一下嗓子。
四女皆都美目閃亮期待夫君又一首曠世名作。
陳旭遙望天地之間,搖頭晃腦的開口:“江山一籠統……”
開局浩大,四女嬌美的臉上皆現喜色。
“嗯,井上一窟窿……”
四女瞬間臉色愕然。
陳旭收回眼神看著在雪地中歡跳的幾條狗:“黃狗身上白呀,白狗身上腫!”
“噗嗤”
一陣無比的寂靜之后,幾個女人幾乎同時捂著嘴巴笑的花枝亂顫,嬴詩嫚和水輕柔摟在一起笑直不起腰來,蒙婉更是笑的蹲在地上起不來,范采盈扶著一個侍女直接快笑岔氣了,哎呦哎呦的摸著小腹哼哼。
陳旭趕緊扶著范采盈輕輕的幫她揉胸口,生怕笑的背過氣去傷了胎兒。
“夫君這首詩……哈哈哈哈,這首詩……哎呀,我笑得說不出話來……”蒙婉撅著小翹臀把頭恨不得埋進雪地之中。
“夫君扶我一下,我要笑死了……”嬴詩嫚轉身摟著陳旭的胳膊笑的整個人都快沒力氣了。
“好了好了,天寒地凍,快起來,莫要凍壞了,我們回屋去烤火打麻將!”陳旭幫范采盈順過氣來之后又把蒙婉從雪地中摟起來抱在懷里。
“夫君,我要把您的這首詩告訴我爹爹,哈哈……哈哈哈哈……”蒙婉仍舊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不準,這首詩乃是應景抒情之作,僅能諸位娘子知曉,切記不可外傳,不然笑死了御史大夫,皇帝都要找我麻煩!”
“哎呀,侯爺切莫再說了,妾真的要笑死了!”范采盈瞬間又笑的不能自持,嬌軀亂顫之下胸前一對偉岸跟著劇烈晃動,晃的陳旭都有些頭昏眼花。
這幾個老婆,范采盈的身體最為成熟誘惑,可惜眼下懷孕不能那啥,新納了一個小姨子,雖然身材也很好,但卻臉皮薄而且心思一心撲在生意上,基本上就不來府上住,兩人的感情也沒這么和諧,因此一直都還是住在那個小院子,眼下有點兒遠水解不了近渴。
四個女人一邊走一邊笑著簇擁著陳旭回府,走到院中之后,蒙婉摟著陳旭的胳膊搖晃,“夫君,您再給我們作一首詩吧,還要這樣好笑的!”
“對啊對啊,夫君再來一首解悶!”嬴詩嫚也笑著搖陳旭另一條胳膊。
“你們真的還想聽?”陳旭笑著問。
“自然自然,我們從來都不曾聽過這種俚俗粗鄙的好玩詩歌!”蒙婉使勁兒點頭。
“好,那我再作一首詩,其實也不是我做的詩,是從天書中看到的一個故事,說的也是一個大雪紛飛的寒冬,地上積雪尺余,一個官員,一個富商和一個文士聚在曲園之中烤著爐火喝酒聽曲,三人看著門外的大雪,因此詩興大發提議每人就做一句應景的詩句……”
陳旭的故事很快就吸引了四個老婆和一群侍女,一個個都聽的聚精會神。
“書生自詡學識淵博,因此第一個開口說:大雪紛紛落地!”
“嘁,這學識也一般,還不如夫君的江山一籠統呢!”蒙婉撇嘴。
“嘻嘻,那是,夫君的井上一窟窿才真是應景!”
“咳咳,聽故事聽故事,官員第二個開口接一句,此乃皇家瑞氣,富商想了許久也搖頭晃腦的說,再下三尺何妨……”
“富商果然心腸最惡毒,再下三尺窮苦人豈不是房子都要壓塌了!”嬴詩嫚嘀咕。
“莫打岔莫打岔,富商說完,此時一個衣不蔽體的乞丐裹著破爛衣服顫抖著從門前經過,于是接了一句:放你娘的狗屁!”
“哈哈哈哈……”蒙婉再次笑的蹲在地上,水輕柔三個也捂著嘴巴嗤嗤笑的停不下,一個個眼淚花兒都要笑出來了。
“果然真的是應景呢,只是這乞丐最后一句也太……也太粗鄙了!”水輕柔輕輕的拍著范采盈的后背笑的合不攏嘴。
“這四人身份不同,自然想法也不同,這雪景在每個人眼中都有不同的風景,說不定我們在這里談笑作樂,窮苦人看我等也是這般,認為我們不過是在放狗屁而已!”陳旭笑著自嘲說。
“夫君說的是!”幾個女人笑過之后很快也收拾心情,臉色也變的認真起來。
“夫君,每年寒冬我們都會在城內舍粥,但最近都住在別院,也不知道城內還有多少饑寒交迫衣食無落者!”嬴詩嫚臉色有些憂郁的輕聲說。
“讓管家安排人去城內侯府通知一聲,讓府上的人還是要在侯府門口煮些熱粥施舍!”陳旭微微點頭,讓一個家仆去把管家叫來,讓他安排人騎馬去城內安排。
“不知道采薇姐姐會不會一個人還跑去照看衣舍?這么大的雪馬車無法出行,要是有危險怎么辦?”蒙婉望著蹴鞠場的方向說。
幾個女人臉色都瞬間緊張起來,陳旭也感覺有些擔心,于是讓管家再安排幾個家仆騎馬去范采薇住的地方和蹴鞠廣場看看。
因為這件事,一家人打麻將的心情也沒有了。
清河別院距離咸陽都有十多里路,雖然道路都已經鋪設成了水泥路,但近兩尺深的積雪讓馬車也寸步難行,即便是騎馬來回一趟估計也需要一兩個時辰,而從咸陽東門到蹴鞠廣場還有七八里路,這一來一回至少需要大半天時間,而且水泥路面容易結冰,即便是召集附近的村民把積雪清掃干凈,但路面照樣濕滑無比,無論坐車還是騎馬都非常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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