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銘的目光看向袁民生,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有他的原因。
看到這些民警疑惑的表情,方銘笑笑說道:“雖然我沒有去過現場,但換個角度想一想,如果我是袁民生,我偷走了這些黃金飾品那就肯定會知道事情會暴露,既然如此為何不在偷走黃金飾品之后便是逃離,而是等到事發之后才逃跑?”
方銘的話讓得這些民警皺了下眉頭,因為這確實是疑點,不過其中一位民警答道:“也有可能袁民生是準備逃跑了,只是沒有想到那位蔡老板會回來的那么快。”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可如果你是袁民生的話,你偷了黃金飾品,那么是不是會對老板什么時候回來十分上心,袁民生是保安隊長而且還是玉寶軒的老人,那他是否隨便找個理由詢問一下經理自家老板什么時候回來?”
“再或者直接是以某種理由聯系老板,然后旁敲側擊的套出老板回來的日期,為自己的逃跑做好準備。”
看到幾位民警還要反駁,方銘笑笑,“你們是不是想說袁民生可能沒有這么的聰明,但別忘了,能夠從保險柜里偷走黃金飾品到現在才被發現,這一定是做了周密的計劃的,這點情況不可能想不到。”
方銘的話讓得幾位民警啞口無言,先前是因為袁民生逃跑在先所以他們先入為主的認為袁民生就是偷黃金飾品的人,現在一聽方銘的話倒真的覺得這案子疑點很多。
“警察同志,我真的沒有偷黃金飾品,我之所以跑是因為我知道這事情我說不清,所以看到你們來我這腦子一發熱就想著逃了。”
這時候袁民生也是開口了,表情十分的誠懇。
“不管你有沒有偷,都要跟我們回所里調查清楚。”幾位民警呵斥道。
“警察同志,帶他回去調查肯定是可以的,不過是不是先去玉寶軒再把情況詢問清楚。”
方銘提出了自己的建議,他之所以會想要這些警察去玉寶軒,是因為他也想去看看到底是誰偷了黃金飾品,但袁民生他可以確定絕對不是偷黃金飾品的人。
原因很簡單。
方銘從袁民生的面相上看出他是被冤枉的。
人的面相分為十二宮,但除了十二宮之外還有三十六門之分,其中,眼角魚尾紋位置被稱為奸門。
奸門發青意味著會有牢獄之災,一開始方銘沒有注意,不過先前他觀察的時候發現袁民生魚尾紋處除了發青之外還有著一縷白色。
青中帶白,含冤入獄!
從面相上方銘便是可以確定袁民生是被陷害的,但他自然不能跟幾位民警講相術,不然的話估計他也得被扣上封建迷信的帽子落下一個牢獄之災。
“警察同志,你們要帶袁民生去所里,那袁民生的女兒怎么辦,總不能把她仍在這大街上吧,還是先去玉寶軒吧。”
聽著方銘的建議,幾位民警眼神交流了一下,最終還是采納了方銘的建議,壓著袁民生朝著玉寶軒走去。
原本圍觀的人群看到民警帶走了袁民生也都各自散開了,方銘走到小女孩的跟前,蹲下身子伸出手,“跟我走吧,我會給你爸爸洗掉冤屈的。”
小女孩抿了抿小嘴唇,似乎是有些不太相信方銘,小孩子都是很記仇的,先前方銘出手絆倒她爸爸的場景她還記得。
“好吧,那你跟著我。”
知道小女孩不肯牽自己的手方銘也不勉強,自顧跟著幾位民警后面,而小女孩猶豫了一會,最后還是跟在了他的身后。
玉寶軒就在古玩街道上,當看到民警押著袁民生進來,一位五十歲穿著唐裝的中年男子沖了出來,怒指著袁民生罵道:“袁民生,我哪一點虧待你了,你竟然做出監守自盜的事情來。”
“蔡老板,那些黃金飾品飾品真的不是我偷的。”
袁民生一個勁的搖頭,然而不止是蔡文禮不相信,其他玉寶軒的工作人員看向袁民生的目光也是充滿了厭惡和鄙視。
“還不承認,除了你還會有誰?保險室的鑰匙只有你一個人擁有,其他人怎么可能進的去?”
隨后進門的方銘聽到蔡文禮的質問并沒有開口,他的目光打量起來整個玉寶軒的大廳。
玉寶軒是一家黃金飾品珠寶店,各個展柜里面放滿了黃金飾品珠寶首飾,而在大廳的最中間則是擺放著一尊鍍金貔貅。
關于貔貅的傳說有很多,但最著名的莫過于招財傳說,傳說貔貅觸犯天條,玉皇大帝罰他只以四面八方之財為食,吞萬物而不瀉,可招財聚寶,只進不出,神通特異。
只進不出,是貔貅的很大一個特點,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很多店鋪老板都喜歡在店里擺個貔貅,寓意財源廣進。
當然,有時候對于一些小氣鬼人們也會用貔貅來形容。
很顯然,這位蔡老板對這傳說是深信不疑的,這一點從這尊貔貅的碩大體積便是看的出來。
方銘的目光在這貔貅身上停留了那么幾秒便是轉移看來,而后走到了一位員工面前詢問道:“這貔貅放在這里多久了?”
“好像有大半年了吧。”
因為方銘是跟隨幾位民警進來的,所以這員工以為方銘也是民警,當下如實答道。
“看這貔貅顏色很亮,看來你們每天都有人擦拭它吧。”方銘繼續問道。
“那是當然,這可是我們老板親自請來的,每天我們經理都要親自給它擦拭一遍。”那員工重重的點頭,不過臉上卻是帶著不以為然之色。
“原來如此。”
方銘沒有再問什么,而是朝著二樓走去,二樓門口有保安站著,但這保安同樣而是認為方銘是民警所以沒有阻攔。
一路暢通無阻來到二樓,方銘的目光便是看到了最中間處的保險室。
保險室的門此刻是開著的,所以方銘便是一眼便可以看到里面的情況,室內的東南角一個保險柜的門打開著,里面空無一物。
很顯然,這個保險柜就是藏著被偷走的黃金飾品的那個保險柜了。
此刻保險室內無人,方銘走到這保險柜前,右手伸進保險柜放在了最下面,而他的目光卻是看向保險室的另外一個方向。
“這個位置,這個距離倒是夠了,原來是這樣,手段倒是不錯。”
方銘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因為他終于是知道這黃金飾品是如何消失的了。現在,差的就是找出真正偷竊這些黃金飾品的人了。
不過就在這時候,一聲冷冰冰的質問聲突然在門口方向響起。
“你是什么人?”
保險室門口處,歐陽雪晴冷著臉站在那里,當她看到保險室內的方銘,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心里更是暗罵那些民警,這里算是案發現場竟然在沒有取證之前就讓其他人進出,真是沒有一點組織紀律性。
作為刑警隊的刑警,一件偷竊案自然是用不到她來處理的,只是這家店的老板是她舅舅,她舅舅先前打電話告訴他有價值三百多萬的黃金飾品被員工偷了,她這才過來的。
“我就是進來看看。”
雖然歐陽雪晴沒有穿警服,方銘還是一眼便是看出這位應該是警察,那種獨屬于警察的氣場錯不了。
方銘笑笑就要離開,不過歐陽雪晴卻沒有打算就這么放過他,冷著臉說道:“這里是盜竊現場,不是辦案人員私自進來是違法行為,你如果不能交代清楚你進來的目的,那我有權將你給帶回所里去進行調查。”
聽到歐陽雪晴的話,方銘攤了攤雙手,看著歐陽雪晴冷著的一張俏臉,他相信這位冰冷警花是能說到做到的,當下只能開口說道:
“我進來這里是想驗證一件事情,不過現在我已經得到答案了。”
“驗證一件事情,這里能驗證什么事情?”歐陽雪晴聽到方銘的話后俏臉露出疑惑之色,“你少我胡扯,老實交代你進來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很簡單,我不相信袁民生是偷黃金飾品的人,來到這里是想找出真正偷黃金飾品的賊,而現在至少我已經是知道賊是怎么把黃金飾品給偷走的了。”
歐陽雪晴好看的眉頭皺起,先前在大廳她也已經見到了那嫌疑犯袁民生,說實話她心里也是有些不相信袁民生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但一切證據都指向袁民生,作為一位警察要相信的不是直覺還是證據。
“如果警察同志你愿意配合我的話,我相信可以很快就抓出真正的偷金賊。”
歐陽雪晴的目光一直在方銘身上打量,作為一位警察,而且還是一位漂亮的警花,她很清楚自己的目光多么的有殺傷力,刑警隊里很多同事都不敢跟她眼神對視,可眼前這男子一直都是那種坦然的表情。
“你要我怎么配合你?”半響后,歐陽雪晴終于是有了決定,她倒是要看看眼前這男人怎么找出真正的偷金賊來。
“很簡單,一會下去的時候你就將大廳中間的那貔貅給搬走。”方銘開口說道。
“就這樣?”
歐陽雪晴等了半天發現方銘沒有再說話,俏臉一下子露出了憤怒之色,因為她覺得自己被方銘給耍了。
搬一只貔貅就知道誰是偷金賊,難不成那貔貅還能開口說話不成。
“那貔貅確實是可以告訴你誰是偷金賊,反正你也沒有什么損失,到時候要是找不出偷金賊,你再找我算賬也可以。”
歐陽雪晴被震住了,眼前這男的竟然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尤其是那一雙眼睛仿佛是可以洞察人心一樣。
“好,我就信你一次,但要是讓我知道你再耍本姑娘,本姑娘會讓你知道欺騙一位警察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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