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銘,我覺得還是穩妥一點,等到兩年后再赴穆家之約。”
“對,老夫也是這么認為的,你雖然掌控了時間法則,但到底才剛踏入天級境界,穆家那老家伙可是踏入天級境界幾十年了。”
“老九,你曾經去過穆家的,穆家那老家伙的實力你最清楚,你說說吧。”
方家長老們之所以匯聚在這里,是因為方銘告訴他們要赴穆家的約定了。
“穆家老家伙那一次不是我的對手,不過我懷疑他保留了實力。”
九長老表情變得認真起來,那一次他直接是打碎了穆家老祖修煉的洞府,對方吃了一個小虧,但九長老是什么人,直覺告訴他穆家老祖保留了實力。
不過當時他也只是為了警告一下穆家,自然不會和穆家老祖拼個你死我活。
“方銘,聽到老九說的吧,穆家老祖明顯是保留了實力,這老家伙可不簡單啊,或者你可能不了解這老家伙的過去。”
方家六長老開口了,他和穆家老祖是一個時代的人,對于穆家老祖的過去也很是了解。
“穆家那老家伙并不屬于什么天才,在踏入天級之前表現都不怎么亮眼。”
當然了,方家六長老真所謂的天才是指的一看就有天級潛力的那種天才,相比起普通修煉者,穆家老祖自然算是天才。
從六長老的口中,方銘對穆家老祖也終于是有了足夠的了解。
在那個時代,穆家老祖并不耀眼,相比之下當初有十幾位比穆家老祖還要耀眼的天才,這其中也就包括方家六長老。
地級之前的穆家老祖自然是沒有人關注的,而等到穆家老祖踏入地級境界也是三十歲了。
三十歲的地級一層,隨后又花了十五年的時間才到地級中期,可以說是中規中矩了,在修煉界屬于中等偏上的天賦。
而當時方家六長老和其他幾位天才卻是極其的耀眼,在那個年紀的時候已經是踏入了地級后期,整個修煉界都認為他們這一批人會踏入天級境界的。
當時那一批耀眼的天才,有三位被人給斬殺了,而剩下的七位倒是步步提升,不斷的爭奪機緣和資源,到后面有五位修煉到了地級九層。
而這個時候,穆家老祖才堪堪踏入地級后期,依然是不耀眼。
等到后面,方家六長老和另外三位都踏入了地級巔峰,而剩下兩位則是停留在了地級九層沒有突破,所有人都知道這兩位都掉隊了。
修煉之路本來就是百舸爭流,最后能夠沖出的才是真正的強者,否則的話天才也只是天才罷了。
方家六長老一直認為他的對手會是另外三位,他們這一批人,第一個踏入天級境界的必然得是從他們四人當中誕生,四人也是將對方當成競爭對手,相互爭斗。
要想踏入天級不僅僅需要天賦,有時候也是氣運的爭奪,只有壓制住了其他人,才能夠獨享氣運到時候踏入天級境界。
最終,方家六長老做到了。
另外三位都敗在了他的手上,他成功的踏入了天級境界。
可詭異的是,就在六長老踏入天級境界之后的第三年,又有人突破到天級境界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穆家老祖。
“修煉,是萬人過獨木橋,只有將其他人都給擠下去才能夠通過,老夫是一路打上去的,戰敗了無數的同時代的高手,而穆家那老家伙卻不聲不響的便是踏入了天級境界,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方家六長老表情變得肅穆,而其他長老臉上也是露出認同之色,他們哪一位不是這么一路踩著其他人的尸骨上去的。
“此人身上必然隱藏著大秘密,只不過那時候的他已經是踏入了天級境界,就算知道他身上有大秘密,也沒有人敢去窺探了,最重要的是這老家伙很低調,踏入了天級之后和沒踏入之前一樣,幾乎很少出現在世人面前。”
方銘明白為何這些長老會阻止自己現在就去找穆家赴約了,因為穆家老祖太隱秘了,這種人并不好對付。
說白了就和玩吃雞一樣,有些人明明槍法很好,但他就是不跟你剛槍,就喜歡當個老陰b,他不開槍你都不知道他的槍法怎么樣,甚至連他身上有什么武器什么裝備都不知道。
“其實如果你當初如果選擇六道天道法則的話,踏入天王境界,那老夫等人絕對不會阻攔你,但現在還是穩妥一些的好。”
方銘對于方家來說太重要了,方家長老們自然是不愿意他出現什么意外。
“各位長老的意思我明白了,不過我還是決定現在就去赴約。”
穆家老祖肯定有秘密和底牌,但他也不差,現在所有人都以為他只領悟了時間法則,不知道他身上還有另外兩道法則在身。
時間法則加上另外兩道天道法則,除非穆家老祖是天王境界,否則的話方銘都有信心將其擊敗。
“還是請老祖來做決斷吧。”
方家長老們知道勸不住方銘,最終決定讓老祖來做決斷。
“事情我已經知曉,既然方銘要現在和穆家做個了斷,那就一個月后赴穆家吧,強者就該有這種心態,穆家一日不除,方銘的心結恐怕也不會解開。”
方家老祖的聲音在這個時候也在大廳響起,顯然大廳里眾人議論的話他全都聽到了。
一錘定音。
有了方家老祖的話,方家長老們也不再勸說了,實在不行到時候他們多幾個人陪同方銘前往。
方銘聽到老祖的回復,眼神也是閃爍了一下,看來他猜的沒錯,當初利用時間法則獲取了兩道天道法則,這事情可以瞞過其他人,但絕對是瞞不過老祖的。
踏入天級境界之后,方銘也是知道了老祖的境界了,天王級別的強者,在很久之前便已經是踏入了天王境界,現在的實力是深不可測。
方家老祖開口了,事情就這么定下來了。
當消息從方家傳出去之后,整個修煉界再次卷起軒然大波。
一個月后,方銘將到穆家赴約,提前赴三年之約。
而穆家得到消息之后,也是在第一時間做出了回應,一個月后,穆家等候方銘的到來。
整個修煉界為此而沸騰起來了,因為穆家和方銘的約定是會對外開放到的,也就是整個修煉界所有人都可以去圍觀。
一時間,修煉界人全都聞風而動,天級強者的戰斗,而且以方銘和穆家的恩怨,必然是生死之戰,這樣的戰斗誰也不想錯過。
雖然離著約定時間還有一個月,但不少修煉者已經是啟程前往穆家了,原因很簡單,穆家就那么大,好的位置不用想,肯定是會被各大勢力給占據的,那么剩下的位置就看誰去的早了。
這就跟看演唱會一樣,vip座位是內定了,但普通座位就是誰進去的早就是誰的。
一個月的時間,方銘決定哪都不去,就是在方家內修煉,他要鞏固三道天道法則。
時間法則,風之法則,還有一道雨之法則。
方家第十峰,在那九峰之外的一座山峰,這座山峰是新出現的,也是方家為方銘所準備的,每一位長老都有一座屬于自己的山峰。
對于這些山峰從何而來,方銘大概心里有數,方家的祖地不簡單,應該有許多地方是被陣法給遮掩住了,甚至很有可能現在方家人所知道的祖地范圍只是真實范圍的一半都不到。
不過這個猜測準不準,方銘也不敢保證,整個方家估計也就只有老祖一個人知道答案。
整座山峰,只有方銘一個人。
方銘一人屹立在山峰之上,微風拂動,吹動著他的衣衫。
長衫飄飄,這一站就是半個小時。
風越來越大,整座山峰都能夠聽到狂風的呼嘯聲,山峰上的樹木更是被吹的嘩嘩作響,而與此同時,暴雨驟降。
暴雨傾盆,狂風呼嘯,整個山峰陷入了雨打風吹中。
隔著山峰不遠處,方家弟子看到第十一山峰的天氣,一個個臉上都露出了驚訝之色,明明他們這里還艷陽高照,怎么那邊就是狂風暴雨了。
“別看了,這肯定是十一長老給弄的。”
“沒錯,這座山峰是屬于十一長老的,也許十一長老在研究什么術法吧。”
方家一些堂主和管事臉上露出羨慕之色,能夠獨自占據一座山峰,這就是身份的體現啊。
十一長老年紀輕輕就走到了這一步,實在是太逆天了。
回到山峰之巔,方銘站立在那里,雖然整座山峰都是狂風暴雨,但他的身軀依然是完整無暇,而暴雨在狂風的加持下直接是摧毀了山峰上的許多樹木。
“威力是增大了一些,但也多了空隙。”
方銘沒有因為暴雨的威力增大而高興,相反的反而是眉頭皺了起來,他想要將風之法則和雨之法則相互融合,但現在看來兩者之間卻是存在著問題。
狂風的加持確實是讓雨威力變強,但同樣的狂風吹來的時候,這雨點的位置也是被更改了,原來的位置出現了空隙。
最關鍵的是,這兩種法則相互之間還有些排斥,并不能做到完美的融合。
風和雨之間的縫隙該如何解決?
面對穆家老祖,方銘自然是不會掉以輕心,踏入天級之后,戰斗的方式完全是變了,變成了法則的較量。
如果說天級之前是術法,那么天級之后就可以稱之為神通了,利用法則之力所演化出來的神通。
對于方銘來說,這一個月的時間,單獨的風之法則或者雨之法則他都已經是熟練的差不多了,現在就想著是融合法則創造新的神通。
這一點,也是掌控了多道法則的天級強者必做的一步。
方銘不知道穆家老祖掌握了幾道天道法則,但和穆家老祖同時代的六長老已經是掌握了兩道天道法則,穆家老祖應該也是掌握了兩道。
“時間嗎,如果加上時間法則呢?”
皺眉思考了半響,方銘突然有了決斷,他決定用時間的法則來彌補風雨法則交叉所產生的空隙。
當狂風吹動暴雨的時候,暴雨改變了原來的下降路徑,位置出現了偏移,而原來的位置空出來,他可以將時間法則給補充進去,讓得時間倒流,同時讓暴雨恢復到原位。
試驗的效果很好,原本的空隙確實是沒有了。
“方銘,你陷入了一個誤區當中,法則的融合并不是像你這樣的,你這不過是表面的融合。”
就在方銘有些得意的時候,方家老祖的聲音響起,方銘目視前方,那里老祖的身影正朝著這邊走來。
依然是佝僂著身軀,然而不見老祖身上有任何的能量波動,甚至連法則波動都沒有,就這么緩緩的走進了他所召喚出來的狂風暴雨的范圍中。
狂風沒能吹動老祖身上的衣衫分毫,至于暴雨更是在離著老祖身軀還有一米的時候便是自動消散掉,哪怕還有時間法則的作用,依然是沒能阻止老祖前進的腳步。
一分鐘后,方家老祖就這么靈空站立在山巔上,和方銘對視著。
“還請老祖賜教。”方銘誠懇說道。
“所謂天道法則,實際上就是這個世界所運行的規律,每一道法則都代表著一種軌跡,整個世界都是由各種法則也就是各種軌跡所組成,世間萬物都要遵行這些軌跡。”
方家老祖開口了,用手這么凌空一劃,說道:“我這么一揮,在空中劃出一條軌跡,但我這動作本身也要受到法則的約束。”
“就如同一列火車,在軌道上行駛著,如果離開了軌道,那他將無法行駛,而這軌道就是法則軌跡的一種。”
“天道法則的根本就是規則,而掌握了規則就意味著掌握了軌跡,擁有了操控軌跡的能力,雖然初級狀態,你無法改變這軌跡的曲線,但你可以改變其他的。”
“沒有改變鐵軌的能力,但你可以改變火車的方向,可以決定火車的速度,甚至決定火車的長短。”
聽到方家老祖說到這里,方銘眼睛一亮,因為他大概明白老祖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