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格爾說過,人類從歷史中學到的唯一教訓就是,人類從來不會在歷史中吸取任何教訓。
事實已經無數次證明,沒有一個連的戰斗力,千萬不要去招惹在廣場上跳舞的大媽,可有人就是不信邪。
周六下午,紀安莫名其妙被李婧叫了出去,紅色甲殼蟲停到黃媽媽家門口,李婧拿鑰匙開門走入。
“紀安,黃媽媽讓我拜托你,這兩天幫忙照顧下柱子妮子。主要是妮子,剛生完崽,不方便,你最好能一起帶回去。”李婧道。
紀安揉了揉前來“迎接”的柱子,問道:“黃媽媽呢?”
李婧:“黃媽媽最近有事,下周才能回來。”
“那她為什么不自己給我打電話?黃媽媽又不是沒我的手機號。
還有,你怎么會有黃媽媽家的鑰匙?”
李婧:“你哪來這么多問題?趕緊的,把妮子和小奶狗搬上車,我可不敢碰它們。”
紀安撇撇嘴,走入院里。
屋內,一周沒見,四只粉嫩的小l肉l團身上已經長出一層淡淡的白色絨毛,妮子躺在睡墊里給它們喂奶。
見紀安進來,有了上次摸頭助產的交情,妮子甩了兩下尾巴,表示歡迎,但當紀安手伸向小奶狗,妮子開始齜牙。
它的孩子,黃媽媽能碰,別人,哪怕是紀安,暫時都碰不得。
摸頭殺蓋上妮子腦袋,揉了兩下,紀安道:“別激動,沒想搶你孩子。
先起來一下,等會再喂,這兩天搬到我家去住。”
安撫下妮子,紀安把它帶起,然后連睡墊帶奶狗一起抱上,走向外面甲殼蟲。妮子寸步不離跟在一邊。
片刻,發現老婆孩子都上了車,都不用紀安發話,柱子一下跳上后座。甲殼蟲啟動。
傍晚老馮回家,紀安將外公介紹給妮子、柱子認識。
馮建軍摸了摸它們,算是打過招呼,起身打開電視,進廚房做飯。
好脾氣的八萬跟柱子一起蹲在墊子外,歪著腦袋,嵌在蓬松離子燙里的兩顆黑眼珠好奇打量小奶狗。
八萬湊近,支起鼻子想聞下小奶狗,妮子齜牙警告。八萬識趣后退。
隨后,柱子也想舔下自己的兒子、女兒,腦袋剛靠近,被它老婆一爪子呼臉上打跑。
柱子委屈在屋子里轉了一圈,跑回睡墊旁,朝妮子不滿嗚咽:“你個敗家娘們,老子舔下孩子怎么了?”
妮子冷眼看去,柱子回了一嗓子,可聲音怎么聽都像是敗犬吠叫。
老婆孩子一個都不能碰,柱子只好跑向剛認識的好哥們,跟八萬哭訴。
八萬優雅抬起小屁股,明智遠離傻嗶。
這大概就是一只能單挑200斤野豬,兇猛獵犬的家庭地位。在外面它可靠能干,被群狗仰視,可回到家,該跪還得跪……
差不多到開飯時間,紀安給柱子、八萬滿上狗糧,然后端來特意為妮子準備的營養晚餐。
跟人不同,動物吃飯的時候,紀安從來不去打擾,這是老馮教他的。
趁妮子低頭吃飯,紀安鼻孔張開,一臉豬哥相,抱起四只軟綿綿的小奶狗,貼近蹭臉。
妮子吧唧吧唧吞咽,抽空瞥了一眼,見也是一傻嗶,就沒去理他。
紀安抱著小奶狗,皺眉道:“也不知道黃媽媽去哪了……”
電視里 “本臺消息,今天上午北寺塔附近籃球場發生一起斗毆事件, 6名打籃球的男青年全部住進醫院,涉事人員已被警方帶回,等待下一步處理。
下面請看詳細報道……”
…………
晚上,老馮和紀安回到家,柱子聽到開門聲,跑到門口“迎接”。
可隨后,它敏感遠離兩人,一會齜牙戒備,一會疑惑看去。
老馮、紀安一個身上老虎味,一個身上野豬味,柱子不齜牙才怪。紀安上前安撫好后,走進衛生間洗澡。
躺到床上,紀安打開微信,佟成、常遠等眾多鏟屎官紛紛發來感謝,沈曉峰更表示說,下周一要給紀安帶去很多生意,要紀安請客吃飯。
一一答復完,紀安朝床下柱子看去。
柱子和妮子都是一身臟兮兮的白毛,黃媽媽很少給它們洗澡,原因紀安并不知道。
相比之下,妮子要干凈許多。
墊子里妮子已經蜷著她的孩子入睡,柱子抬起后爪,一個勁往自己身上撓,下巴撓完撓肚子,肚子撓完它翻過身,在地上蹭后背。
怕柱子抓破皮,紀安下床,一邊安撫,一邊道:“你怎么回事?”
這邊剛停下摸頭殺,柱子又開始撓癢,紀安把它放平,細細捋開雜亂白毛,一只小蟲一閃而逝,紀安隨即皺眉,
拍了下柱子腦袋,他道:“活該妮子不讓你碰孩子,臟成這樣,老婆能讓你上床么?”
紀安站起,正想問外公動物園有沒有驅蟲藥,他忽然眨眼,看向昨天初滿輪盤剛得到的寵糧符文。
寵糧符文:驅蟲。100斤(符文有效重量)
對寵糧施加符文,附帶驅蟲效果。注:無副作用,無任何添加成分,僅限寵物,食用后半小時內起效。
柱子不久前吃過晚飯,紀安揉了揉它的腦袋,道:“你再忍一晚上,明天給你洗澡抓蟲。”
轉天,給八萬和妮子喂過早飯,紀安不理嗚嗚叫喚“肚子餓”的柱子,把它們牽上電三輪,抱上小奶狗,一起前往動物園。
通常一袋狗糧10公斤,當然也有更大號的,對一袋沒開封的狗糧施加完符文,系統顯示:
寵糧符文:驅蟲。80斤(符文有效重量)
鱷魚池邊,紀安給柱子滿上狗糧,等它吃完,不一會,就見吸飽血的紅色小蟲鉆出雜亂白毛,掉到地上。
愛干凈的八萬汪汪叫遠離,妮子抬眼嫌棄看向柱子,紀安用鞋底子把小蟲一只只踩扁,心里說不出的暢快。
沒多久,第三波香波沖洗干凈,吹風機吹干,一只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的白狗格外耀眼。
“走,去試試老婆讓不讓你上床。”
“嶄新”的柱子小心翼翼走向睡墊,妮子支起紅鼻子嗅了嗅,終于不再齜牙,重新趴下。
四只小奶狗出生一個多星期后,它們苦命老爹第一次舔到了孩子:“說多了都是淚,憑什么不讓我上床?腳臭又不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