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安和卓君離開后,白色SUV開往琪琪家。
車上,卓君看向副駕駛:“你喝了這么多,真的不要緊嗎?”
紀安:“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么?再來……”話到一半,他戛然而止,突然抱頭:“哎呦……”
按常理說,酒到底不是水,這么好幾瓶灌下去,就不可能沒事。以為旁邊這家伙酒勁上來了,卓君準備減速往路邊停靠,忙問怎么了?
“哎喲……哎喲……頭怎么這么暈呢。”說著安全帶被悄無聲息解開,往駕駛座倒去。
卓君帶著驚慌的“要不要送你去醫院”剛出口,臉色一沉,低頭看去,改而沉聲道:“你想不想去醫院?”
某人不怕死搖頭,使勁往前湊臉:“不用,我這病醫院治不好,你讓我歇會,別跟我說話,暈。”
“我一腳剎車的事,腦震蕩而已,醫院能治好。”
“咳,”紀安坐直,重新系上安全帶,裝模作樣捂頭道:“剛靠了一會,我現在好多了。”
一個火辣辣的白眼瞥去,有人臉皮厚,只當沒看見,回頭對胖虎道:“看到沒有?那是我的地盤,你以后不許……誒誒別揪,會掉。”
不久后,長城員工小區,車在老婁家門前停下,琪琪和浩克已經等在院子門口。
小孩長得都快,開學就讀二年級下班學期的琪琪比紀安上次見她高了半個頭,笑起來豁了顆門牙,不過對紀安的態度倒還是和以前一樣,半年沒見,紀安牽著八萬、胖虎下車,琪琪就喊著“賤哥哥”跑來。
“咦?琪琪,你的牙被誰偷了?”有人幼稚道。
然后琪琪陪他一起幼稚:“賤哥哥,你讓胖虎把偷我牙的人抓回來好不好?”
說著,小丫頭去和同樣半年沒見的胖虎打招呼,小胖子就地往地上一滾,亮出肚皮。
不一會,卓君在兩棟外的家里停好車過來,跟胖虎聯絡好感情的琪琪仰頭打量紀安:“賤哥哥,你耳朵怎么紅的?”
紀安:“剛被蚊子咬了一口。”
他早被大禹賣個一干二凈,并且還在持續更新信息,琪琪奇怪道:“什么蚊子這么厲害,還能咬賤哥哥?”
紀安沒聽出來,見卓君走來,故意大聲道:“是只母蚊子,嗡嗡嗡的,一路上盯著我耳朵咬。”
“哼,活該!”卓君路過,哼了一聲,這家伙剛才“裝死”時真把她嚇到了,半小時灌了5瓶下去,正常人早該去醫院了。
紀安咂了下嘴,覺得自己剛才一臉貼上去好像是有點過分,所以后來犀牛皮也沒開,再說,這要開了犀牛皮還有什么意思?
卓君路過,彎腰笑道:“琪琪過年好,這是你的壓歲錢。”
琪琪接過,豁出門牙:“卓姐姐也過年好”
卓君輕柔小丫頭臉蛋,走向楊麗娜:“楊姐,老婁呢?”
“卓君,進來坐。開陽被隔壁叫去喝酒了。”
卓君:“隔壁?老桂家?”
楊麗娜點頭。
兩人走進屋去拉家常,后面琪琪牽著紀安進院子:“賤哥哥,走,我帶你去看看我和爸爸一起搭的帳篷。”
紀安跟上,胖虎、浩克、八萬圍在兩人左右。
說起來,胖虎跟別家的狗子都能玩到一起,唯獨浩克,有紀安鎮著,盡管它們見了面不會吵,卻一點也不親近,倒是外貌友好協會的純白小比熊八萬跟雙方都能處得來。
琪琪帶著紀安從院子繞道沙灘,小紅帽當然要住蘑菇屋,一頂紅底,白色圓點的圓形矮帳篷“蹲坐”沙灘。
小紅帽拉著大灰狼彎腰爬進蘑菇屋,還邀請大灰狼同住:“賤哥哥,我們還像上次一樣,晚上你睡這,我睡這,浩克成了大禹,趴在中間。”
紀安摸了下鼻子,沒接話,他今天晚上有大事要辦。
琪琪繼續介紹蘑菇帳篷,打開開關,帳篷內外全部亮起。
紀安看了下,覺得好像缺了什么,道:“琪琪,你家有柴火嗎?”
“柴火?燒烤用的柴火可以嗎?”
“當然可以。”
不一會,紀安脫了鞋子,從黿甲袋里拿出大褲衩換上,話說這家伙總是穿不慣長褲,就對大褲衩情有獨鐘。
紀安在沙灘上刨坑,胖虎、八萬一起幫忙,浩克跟著琪琪去老婁養的金魚池里撈鵝卵石。
家里有小孩,金魚池當然不可能深,就到琪琪膝蓋位置,沒多久,浩克背上披著按照大禹款運輸背包制作的帆布口袋,裝著鵝卵石返回。
紀安把燒烤木柴放進沙坑,琪琪則拿著鵝卵石將沙坑圍起,點燃柴火后,兩人坐在篝火與帳篷之間,看著遠處海上星星點點的夜幕。
琪琪在說她半年來學校里的經歷,狗子們趴在身邊,小丫頭突然轉頭,手指指去,喊道:“爸爸!你又抽煙,我告訴媽媽!”
隔壁,喝得面紅耳赤的老婁開門走出,想點根煙吹吹海風,不承想被女兒抓個正著,老婁秒慫,收起煙:“好好,不抽不抽。
紀安來啦?”
紀安沖老婁點頭。
婁開陽返回屋內,紀安好奇問道:“你們隔壁是哪家?”
琪琪:“是桂爺爺家。”
紀安:“桂爺爺?哪個桂……你是說跟你爸一個公司的龜老頭?”
琪琪笑,豁出門牙糾正道:“是桂爺爺,剛來叫爸爸去喝酒了。”
紀安搖頭:“不,這家伙跟我有仇,就是龜老頭。”隨即挑了下眉,上回龜老頭欺負卓君的賬還沒跟他算,既然知道他住哪,怎么能不上門尋l釁l搞點事情?
“琪琪,你想不想看烏龜爬?
走,一會你就負責給我倒酒。”
不多不少10分鐘后,老樓家,被紀安扶回來,面紅耳赤的婁開陽借著酒勁開懷大笑:“真解氣啊,紀安,有你的,他們6個剛才不停灌我酒,結果呢?啊?你的大海碗一舉起來,他們6個臉色全不對了,你三碗,他們才一碗下去,趴的趴,吐的吐,老桂那吐的,我估摸著后天上班都緩不過來,哈哈哈哈哈。”
卓君一聽,從沙發上站起,揪住耳朵,一擰,一提:“你又去喝酒了?你今天都喝多少了?不要命了?”
紀安一邊側著腦袋裝孫子,一邊嘴里罵著孫子:“內幾個孫子弱得很,戰斗力跟你家沒得比,你大叔叔一個人就能擺平他們。
尤其那龜老頭,喝不了幾兩還來跟我橫,那我只好滿足他了。
你是沒看見,琪琪給地上龜老頭倒第二碗的時候,他小姑奶奶都喊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