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陸沒有再賣關子,告訴紀安在過濾過的自來水里加的就是海鹽。
“海鹽?”紀安眨了眨眼,他經常自己動手做飯,食鹽和海鹽的區別當然知道,兩者都能做菜時加了吃,放多了也都會齁,但味道有些許不同,生活在內陸地區的彭于晏們大概吃不慣海鹽的味道,號稱做菜只需要放海鹽,不用加雞精、味精調味,自有一種大海的獨特鮮味,而且健康,可紀安還是習慣普通食鹽加雞精的組合,海鹽吃起來總覺得怪怪的。
紀安知道食鹽和海鹽的區別,卻從來沒想過,海洋館里的水是直接用過濾自來水加海鹽。細想下來,覺得也對,海鹽本就是海水曬干蒸發掉水分后的結晶,將海鹽倒進純水里,不就是海水了么?
“不過,我們海洋館里加的不是從超市里買的精細海鹽。”小陸又道:“雖然也能用,但成本不一樣,我們是直接從附近曬鹽場買粗鹽回來。”
紀安點頭,繼續往前走去。
海洋館的巨型“水族箱”由一整條鋼化玻璃長廊“拱起”,陸地上食物鏈下層動物賴以生存的“抱團”絕技,在水下同樣適用,小魚們團聚盤旋,大魚在外徘徊,在水族箱里形成一個由人為干預下的,相對穩定的小型水下生態結構。
各種各樣五顏六色的海魚游弋在頭頂、四周,陽光透過藍色“海水”、鋼化玻璃折射下來的光線五彩繽紛美輪美奐,仿佛置身幽藍靜謐的海底,紀安不由琢磨起是不是也弄一個這樣的水族箱,都不用自來水加海鹽,開門灌海水進來。可再一想,他都有龍宮了,再不然直接跳海里去,反正淹不死,還弄毛個水族箱?
琪琪剛還興沖沖跑向白鯨展覽館,現在仰著脖子,由媽媽楊麗娜攙著行走,她的注意力全投到了頭頂游過的魚肚皮上。
見狀,紀安將直播鏡頭切回手機,關了麥,給觀眾播放一首應景的泰坦尼克,將“橙光圣器”交給卓君隨便她拍,他走到琪琪身邊,蹲下,一起抬頭,道:“怎么樣,想吃哪條?看上了下午我們去還里釣。”
卓君拿著手機對準水族箱內,道:“瞎說什么,盡帶壞小孩。”
她剛說完,琪琪指向一條大個體龍躉(石斑的一種):“那條,我要釣上來給爸爸媽媽做刺身吃。”
紀安根本不在乎什么寄生蟲,驅蟲光環一開,上岸前就能全趕走,他道:“好,那就定了,一會想辦法弄一條,不過你要自己動手殺魚。”
小丫頭豁出門牙:“嗯!”
紀安站起,挑釁看向卓君:“不是所有小孩都認為豬肉是從地里種出來的。”
卓君白他一眼:“就你歪理多。對了,早上和我二叔通過電話了,他問你要多少?”
紀安:“有多少要多少,把你的錢全拿出來,最多4年,讓你資產翻一番。”
蜘蛛精:“好大的口氣,人家15的回報率就算風投了。”
賤大酋長搖頭:“我不一樣,人家的風險不可控,我只要維持好人氣,再穩步上漲,等于提前開拓好市場,附帶一塊閃閃發光的人形金字招牌。
現在獅子園的情況是供不應求,門票預訂都排到好幾個月后了,本來凱文不舍的獅子,怕人多了會影響它們,然后我把南塞國北邊所有獅子全吃了下來,還有一大批圈養動物,又搞了一大塊地,管理人員就是基地現成的,要人有人,要地有地,要市場有市場,安全問題上大概塞倫蓋蒂沒人敢惹我,敢惹我的又不會跟錢跟稅收過不去,所以只等資金進來就可以開干了。
你想想,光是華國市場就有多少潛在游客?一圈玩下來,餐飲、住宿、游玩、娛樂,就算自己人有折扣,算便宜一點,那也要消費不少錢了。”
卓君:“這不是和維龍加一樣了?”
紀安:“那不一樣,一邊是草原風情,另一邊是原始雨林加海岸沙灘,玩的內容不同,但都是離開城市,人們想去野的地方。嗯?你這么一說倒是提醒我了,兩塊地方可以連起來,反正有航線,玩完南塞國再去維龍加繼續浪,都到了塞倫蓋蒂,干脆一圈玩個過癮。”
蜘蛛精不好糊弄,計算過后,說:“如果按照維龍加的盈利收益預估,4年過后,我在南塞國的投資可不止翻一番。”
紀安憊懶笑:“你總得讓我賺一點嘛,這樣,到時候我跟你平分,可以了吧?”
卓君搖頭:“平分不需要,但你得答應我兩個條件。”
“你說。”
很快,紀安聽卓君說,要把她二叔一起拉進來,紀安不樂意了:“那不行,我憑什么幫別人賺錢?”
他有這個任性的資本,穩賺不賠的買賣,當然要自己吃獨食,干嘛還分別人一塊蛋糕?
“你傻不傻?我都說了不需要平分,4年后你只要按照說好的回報率給,我二叔他們的錢可比我多,到時候你手上資金充裕,你自己不賺得更多?”
想想是這個道理,可紀安還是有點不爽,沒辦法,地主老財就喜歡吃獨食,一想到本該進自己口袋的錢還得分一部分給別人,他就覺得郁悶,盡管拿到手的比吃獨食要多出不少,但還是郁悶。
見紀安嘀嘀咕咕撇嘴,意見很大的樣子,卓君氣笑搖頭,繼續道:“第二個條件,我們的錢不方便以投資的名義直接出去,所以,只能算借給你,至于要怎么花,我們管不著,也不便干預,但是記得,四年后你得還錢。”
紀安:“這個可以有。”卓家不管錢,紀安對這方面也一竅不通,可凱文知道,錢一到賬,他在伯德集團那筆贊助用來買地之前的所有打算依然有效。
不同的地方就在于,餐飲、住宿、娛樂、游玩,游玩方面的收益繼續投到獅子園自身建設上,而餐飲、住宿、娛樂這三塊,則歸紀安自己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