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亮,徐菲駕著車來到天地觀。
之前她曾說過,如果玄微治好她爺爺的病,她就每天都來天地觀上香。
換做其他人,或許這話也就意思一下,事情過后就給拋諸腦后了,可徐菲真的就上了心,哪怕出任務期間都未曾拉下一天!
或許徐菲存在些許缺陷和不足,但不可否認的是,她身上亦有不少閃光點。
人無完人,金無足赤,如今這個世道中,像徐菲這種固執到近乎死腦筋的人,某種程度而言相當難能可貴。
來到道觀門前,徐菲發現不少香客圍成了一圈,交頭接耳議論著什么。
“年紀不大就失了智,也是挺可憐的!”
“雖然是個神經病,但這么捆綁起來,總歸不太好吧?”
“你瞅瞅這鬼佬的體格,簡直就是魔鬼筋肉人,他要發起狂,你這小身板吃得消?”
“反正已經報了警,等會直接交給警察處理就是了。”
“昨晚迷迷糊糊有聽到叫喊聲,當時還以為旁邊有人在看球賽,原來是這家伙在發癲!”
聽到報警還有警察等字眼,徐菲瞬間面色一凜,上前擠進人群。
只見地上躺著一個昏迷的外國男子,他的身上捆了數道令人眼花繚亂的繩索。
徐菲微微皺眉,心中感概這綁繩索的人簡直是個人才。
對著這么個精壯的外國佬,居然也能夠玩起五花八門的繩藝,瞧這繩子緊緊勒出來的肌肉線條,難道不覺得辣眼睛嗎?
“這繩子是誰綁的?為什么要把他綁起來?”徐菲開口問道。
“這人是個神經病,半夜跑到山上撒瘋,后來又莫名其妙自己昏厥了過去。我們擔心他醒來后暴起傷人,就拿繩子給他捆了起來。”人群中站出一個胖子,他嘿嘿笑著說道。
徐菲此刻身上穿的是便裝,俏麗的模樣想不引人注意都難,胖子自然有心炫耀一番。
“美女,莫非你也對繩藝感興趣?”胖子身邊的青年見徐菲一直在觀察,當下出口調侃道。
徐菲冷冷地掃了眼青年,從口袋中拿出自己的證件,凜聲說道:“如果你有興趣,可以到我們局里坐下慢慢交流!”
青年臉都綠了,急忙擺手道:“呵呵,誤會!”
徐菲也沒那個心思去聽青年辯解,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地上被捆起的外國男人身上。
“作戰服、軍用望遠鏡、皮革手套,還有戰術刀鞘,這些都是國外的軍工制品!”徐菲越看越是心驚。
尋常人沒有那個眼見,只覺得大漢身上的穿著另類奇葩,但徐菲能認出這些都是花錢未必買得到的頂尖軍工用品,能夠配上這么套裝備的外國人會是一名精神病?
徐菲蹲下身檢查了下大漢的軀體,健壯的體格分明是長期訓練后的結果,手掌處的老繭不出意外是經常使用刀具所磨出來的。
若非大漢被繩索捆得死死,徐菲倒是想扯起他的袖子、褲管,看看他身上是否有疤痕或是其他印記。
“這絕對是一條大魚!”雖然還不清楚大漢的來歷以及他昏迷的原因,但徐菲已經可以斷言,這個外國男人百分百有問題。
細想了下,徐菲走到一旁,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不管大漢究竟什么來歷,這種情況下,自然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杰夫幽幽轉醒,只覺得渾身難受,腦闊疼不說,身軀還麻木得難以動彈。
下一秒,杰夫的大腦清醒了許多,他猛地掙了掙身軀,猛地意識到自己遭受了五花大綁。
“法克!”杰夫深吸口氣,欲要掙開繩索,然而也不知道哪個龜兒子給綁的,繩索緊緊勒在他的肌肉和各個關節之間,令他幾乎難以發力。
最為無語的是,那龜兒子居然連胯下都沒有放過,前前后后纏繞了數圈不說,還秀了一些高難度的繩結,杰夫這一掙扎,反而是扯到了蛋!
扭頭看了下四周,杰夫發現自己不知什么時候被搬到了道觀下面的停車場。
“哈嘍,歪果的朋友,你醒啦?”一個胖子賤賤地沖著杰夫打招呼道。
“別掙扎了,咱們足足花了大半個小時,里里外外用了七八種繩藝才完成的這件杰作!”胖子身邊的青年頗為自豪地說道。
杰夫雙眼騰地一下紅了,感情把他捆起來就是這兩個龜孫?
要不是被捆得無法動彈,杰夫絕對會讓這兩人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殘忍!
“警官,我們已經幫你幫人扛下來了,現在是不是可以走了?”胖子被杰夫盯得有些發毛,他忍不住開口喊道。
“非常抱歉,作為關鍵證人,你們現在還不能走!”徐菲一本正經地回道。
杰夫艱難側過脖子,這才瞧見不遠處還站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
聽胖子方才話中的意思,這女人居然還是個警察?
作為一名特工,落入警方手中將會是什么結果?
杰夫再也顧不得扯不扯到蛋,他竭力扭動起身軀,企圖掙斷身上的繩索。
現在他唯一的機會便是趁著徹底羅網之前逃脫出去,盡快撤離華夏,否則他將面臨的絕對是生不如死的下場!
“這繩子挺結實的,捆了那么多道,就算你有再大的力氣一時間也難以掙脫!”徐菲看著杰夫,冷冷地說道。
杰夫額頭青筋畢露,先前注射藥劑后的副作用使得他現在相當虛弱,根本無法靠蠻力掙開繩索。
輕嘆口氣,杰夫好似放棄了掙扎,他吹了記口哨,故作輕松地說道:“這位美麗的女士,我想這當中應該有什么誤會。即便你是警察,不過如此暴力地對待一位遵紀守法的外國友人,只怕不太合適吧?”
“你身上偷藏的刀片、匕首已經全部被我取走了,別指望搞那些小動作。”徐菲見杰夫雙手微不可查地扭動著,當即出聲道。
杰夫腦袋重重地砸了下地面,他怨毒地瞪了徐菲一眼,從牙縫中擠出聲道:“要不是那該死的道觀,我怎么會落在你們手里!不過,你們也休想從我口中問出任何東西!”
臉上露出肆意的獰笑,杰夫狠狠地咬了下牙。
“忘了告訴你,假牙里的毒藥也已經被我提前取出,你如果想要尋死,可以考慮咬舌,或許運氣好能失血而亡。”徐菲繼續說道。
杰夫臉色由白轉青,又由青轉黑,最終一片死灰。
不多時,十余輛警車呼嘯而至,近百名荷槍實彈的武警將杰夫團團包圍了起來。
“或許,我是世上最憋屈的特工了!”被押送上車的剎那,杰夫如此想道。
如果還有以后的話,他發誓這輩子再也不會踏足道觀這種邪門的地方,更不想玩狗屎的猜拳游戲!8)
,歡迎訪問大家讀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