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雷玉符鬧出的動靜不小,很快便引來了劇組的工作人員。
副導演等人來到化妝間,只見地面上倒著一個口吐白沫,渾身抽搐不已的女人。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女人竟用雙手死死地掐著自己的脖子,猙獰的神情配上詭異的妝容簡直就像怨氣沖天的厲鬼。
看到這一幕的工作人員差點沒被嚇尿,這可比鬼片恐怖多了!
“救,救我!有,有鬼!”女人眼珠暴突,死命從喉中擠出一絲聲音。
然而她的求救聲落在副導演等人耳中,儼然好似凄厲的索命聲,一眾人哪里敢上前,紛紛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不多時,女人的聲音漸漸微弱,徹底昏死了過去。
幸虧她的雙手隨著昏迷而脫力松了開來,否則沒準就徹底涼了。
數分鐘后,警車和救護車陸續抵達,片場一片混亂。
距離片場不遠的一家茶館中。
“居士,你可知這種邪術的后果?”玄微抿了口清茶,對著對面那人問道。
“果然一切都瞞不過玄微道長您!”陳姐輕嘆了一聲,頗為無奈地說道。
早在剛到片場湊熱鬧的時候,小灰和二哈便察覺到了一絲詭異的陰氣,玄微趁著狗蛋不注意,悄悄使用了一枚符篆進行探查,果然發現有人偷偷地養著小鬼。
在東南亞地區,尤其是暹羅,非常流行供養“古曼童”。
古曼童,又稱“金童子”或者“佛童子”,高僧或法師用金子等材料制作成孩童的樣子,并以法術加持,使墮胎或意外死去的孩子的陰魂入住其中。信善人士供養古曼童,可保家宅,積財納福,蔭庇子孫。
一度地,娛樂圈內大量明星供養古曼童,脖子上掛著古曼童陰牌的明星不計其數,并且不少人還在家中不止供養了一尊古曼童。
很多時候,人們經常會把古曼童和養小鬼混為一談,這兩者之間的確有不少相似之處,但就術法的本質而言,兩者有著天壤之別。
古曼童是法師懇請漂泊的孩童陰魂進駐,供奉者給古曼童提供香火,而古曼童則造福以作回饋,雙方是互利互惠的關系,并不會做出損害他人的舉動。
而養小鬼,則是強迫陰魂以供自己驅使,某些心術不正者往往會借助小鬼妨害他人,以此來獲得利益。養小鬼需要自身精血喂養,并且隨著小鬼愈發兇惡,供養者極有可能因此遭受反噬。
簡單來說,前者就好比尋常人在家中供奉神佛,后者則是徹頭徹尾的邪術,害人又害己!
而陳姐所養的,正是小鬼!
“過去貧道就有聽聞娛樂圈內有人為了紅而養小鬼,甚至用尸油做成的口紅,看來并非空穴來風啊!”玄微搖了搖頭道。
要不怎么說娛樂圈藏污納垢,這個圈子光鮮的表面之下,確實隱藏了太多陰暗的東西。
“這個圈子就是這樣,已經紅的明星求神拜佛,希望自己紅下去。沒出頭的明星想盡一切辦法,為了紅無所不用其極。”陳姐嗤笑出聲道。
“那么,居士你又是為了什么呢?”玄微忽然認真道。
如果陳姐為了紅而不惜養鬼,斷然不至于放飛自我,混成現在一個助理。
“復仇!”陳姐眼中滿是怨毒之色,咬牙吐出二字。
“愿聞其詳!”玄微并不意外陳姐的回答,沉聲說道。
陳姐也沒有掩飾的打算,當下把自己的故事悉數道了出來。
曾經的陳姐正如她之前所提到的,算是一位有實力的偶像歌手,然而有實力不代表能紅,陳姐就是怎么也沒法紅起來的那部分人。
某一次,公司決定讓陳姐嘗試接拍一部電影以求突破,陳姐猶豫許久,覺得這或許是自己唯一的機會便同意了下來。
這是一部相當暴露的電影,為了紅,陳姐咬牙脫下了衣服。
人一旦打破了底線,之后的墮落仿佛變得理所當然,陳姐晚上去過導演的房間,陪過投資商一起吃飯,還給公司高層當過小三。
即便陳姐犧牲了如此之多,她最終還是未能紅起來,心灰意冷之下,便退出了這個圈子。
“后來,我遇到一個老實人,沒多久就和他結了婚。就在我懷孕之際,有人往我的手機發來當初我和導演上床的照片,想要從我身上敲詐一筆錢,否則他就將照片發給我的丈夫看。”陳姐咬牙切齒地說道。
正常的男人,沒誰愿意戴上一頂原諒帽,陳姐的丈夫能夠包容她拍過那種電影,卻未必能接受其他。
“當時我是真的想要過安穩日子,便答應了那人的要求,可誰成想那人敲詐走了我多年的積蓄不說,竟然還是將照片發給了我的丈夫!”陳姐繼續說道。
玄微皺了下眉,雖說這事屬于陳姐自釀苦果,但敲詐她的那個人委實有些過分了。
要挾一個已經退出圈子的女人也就罷了,拿到了錢還不遵守約定,可謂人品極差。
“我的丈夫自然暴怒不已,他當場質問我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不是他的種。我自覺對不起他,也沒有去解釋什么,直接和他簽署了離婚協議書。待得離婚手續辦完后,我獨自一人去了暹羅,并找到了一位法師,請他將我腹中的胎兒流產,并用邪術禁錮來驅使。”陳姐平靜地講述道,毫無波瀾的語氣仿佛是在說一件與自己并沒瓜葛的事情。
“本該誕生于世的嬰兒,卻被自己的母親剝奪了生命,魂魄遭受禁錮役使,無法重入輪回,無怪它那么重的陰氣和怨氣!”玄微嘆道。
在玄微看來,不管陳姐有多大的仇怨,至少孩子是無辜的。
虎毒尚且不食子,更別說將親身骨肉作為小鬼來養!
“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為了復仇,那又為何要傷害那位居士?”玄微凜聲質問道。
“那個女人心術不正,妄圖用貓詛來害煙雨,我自然得給她個教訓!”陳姐殘忍地說道。
玄微將被子朝桌上一放,而后抬起頭緩緩說道:“貧道指的并非方才那位居士,而是你口中的煙雨!為什么,你要害她的性命?”
陳姐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