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特部成員和西南聯盟修士早已有所準備,依然有不少人被卷入到了自爆之中。
一時間,哀鴻遍野,場面極其慘烈。
張烈雙目赤紅,握刀的雙手輕微地顫抖著,他竭力將視線從爆炸中心收回,沉聲說道:“抓緊時間,絕對要阻止真神殿的企圖!”
言畢,張烈猛地一踏地面,身軀猶如炮彈般疾射而出,沖著鬼氣最為濃郁的方向跑去。
后方的特部成員和西南聯盟修士僅留下個別人搶救傷員,隨即急忙跟上前方的張烈。
哪怕是為了此次任務中犧牲的同伴與戰友,都必須粉碎真神殿的陰謀,將這些邪修徹底斬草除根,以慰逝者的在天之靈!
猩紅的云霧愈發粘稠,沉沉地壓下,與地面黑紫色的鬼氣縈繞交融在一起。
霎時間,電閃雷鳴,地動山搖,一股懾人的暴虐氣息緩緩從地下升騰而起。
“吼”一道猶如來自九幽的厲吼聲驟然炸響,回蕩在天地之間。
“終于,終于羅剎天要重現于世了!”卡皮爾肆意地大笑道,渾濁的雙目中迸發出狂熱的亮光。
趕來的李烈瞧見皮卡爾的身影,遙遙揮砍出一道刀罡,刀罡瞬間襲至皮卡爾身前。
剛主持完儀式,狀態并不完全的皮卡爾倉促間只來得及結下金剛印防御。
兩者相撞,刀罡只是稍稍一滯,便打破了金剛印的護體金光,去勢不減地劈向皮卡爾的腰際。
借著金剛印所爭取到的瞬息,皮卡爾強行扭了下身軀,險險地避開了李烈的刀罡。
就在皮卡爾以為扭開了刀罡之際,那道凝實的刀罡冷不丁地迸發出灼目的亮光,繼而化作澎湃的刀氣奔涌四散。
皮卡爾完全沒想到李烈還有如此防不勝防的變招,一時不察之下,立時就被刀氣所吞噬。
如同遭受了凌遲之刑般,漫天的血霧猶如一朵艷麗的花朵綻放開來,渾身是血的皮卡爾好似一個破麻袋重重墜落在地。
慘不忍睹!
這大概是此刻唯一能形容皮卡爾的詞匯了,只見皮卡爾渾身上下幾乎遍布刀痕,翻開的皮肉間鮮血咕咕溢出。
乍看之下,或許更像是一頭等待料理的牲畜,而非一個活生生的人!
最為恐怖的是,已經不成人形的皮卡爾并未徹底斷氣,他艱難地呼吸著,兩腮翻開的皮肉隨之翕動個不停,像極了一條擱淺的魚。
“你都干了些什么?該死的混蛋!”李烈提著刀,雙眸死死地盯著地面裂開的巨大豁口。
皮卡爾咧了咧嘴,艱難地開口道:“哈哈,你們來……”
皮卡爾話剛說一半,李烈反手一刀揮出,直接將他的腦袋削飛了出去。
“該死的!我敲里嗎!”似是不太解恨,李烈拿著唐刀三兩下將皮卡爾的無頭尸體分尸成了數塊。
這下子,當真是拼積木的高手也無法將其重新組裝回來了!
“全員戒備,準備戰斗!”李烈凜聲吼道,很快便恢復到了之前的剛毅神情。
“天師府的弟子,隨貧道結陣!”
“將唐門的新型機關獸抬上來!”
“注意保持陣型,讓湘西世家的銅尸鐵尸頂前面!”
“麻煩佛門的大師提前為大家加持!”
所有人紛紛行動了起來,臉上滿是凝重的神情。
這不是網游的開荒副本,死了還能復活,一旦誰倒下了,那就永遠站不起來了!
軍機飛行到古城附近,濃郁的鬼氣和血霧已然包裹住了大半個古城。
“外面的可見度太低了,而且氣流十分不穩定,怕是飛不進去了!”駕駛員為難道。
“就到這吧,把繩梯降下去。”維多利亞拍了拍駕駛員的椅背道。
駕駛員剛應下,機艙的大門便被移了開來,烈風登時灌進了機艙。
“我先過去了,你們快點跟上!”青蓮身上的風衣獵獵作響,她冷冷說了一句,隨即便直直地跳了下去。
這一幕差點沒把駕駛員嚇傻,他哆嗦著說道:“這,這距離地面還有數百米啊!”
沒有降落傘,沒有繩梯,從數百米的高空跳下去,當真有活命的可能嗎?
“年輕人就是咋呼!放心吧,青蓮她可是特部最為看好的新人,嘖嘖,她的身體強度,簡直就是妖孽!”維多利亞一副老成的口氣說道。
副駕駛座上的大漢聞言,不禁流露出頗為蛋疼的表情,他之所以能在特部立足,靠的就是強橫的和戰技。
當初他這個前輩還想提點下新來的后輩,結果生生被一個半大女娃按在地上揍出了心理陰影,別提有多丟人了。
駕駛員懵逼地駕駛著軍機下降,他還是無法理解,一個人的身體該是強硬到什么程度,才能抵抗住數百米之上的自由落體勢能?
拜托,牛頓的棺材板又要壓不住了好嗎?
就在墜地前的剎那,青蓮數個嫻熟的前翻進行卸力,在地面上犁出一道深深的溝渠后,若無其事地拍了拍手站起身來。
身體棒,就是那么任性!
這要是換個正常人,別說翻滾了,直接就成番茄醬了好不?
“嘖,什么時候才能學會信仰之躍?”青蓮喃喃自語道。
如果維多利亞聽到這句話,她絕對會緊張到額頭冒汗。
因為關于信仰之躍的理論完全就是她玩完游戲后的口胡,本意是想忽悠撩撥下青蓮,然而誰成想,青蓮表面上吐槽可笑幼稚,實際上居然都記在了心里。
轟!轟!轟!
倏地,數道連續的炸響聲從不遠處傳來。
青蓮眼神一凝,快速地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不多時,青蓮止住腳步,抬頭看向天空,只見半空之中懸浮著一道數丈之高的身影。
其周身繚繞著綠色的詭異火焰,肋生雙翅,手持鋼叉,相貌丑陋且兇惡,懾人的暴虐氣勢宛若一尊魔神!
“那是什么?”青蓮怔怔地看著那暴虐異常的魔神,竟是不禁感到一陣寒意。
特部的成員還有西南聯盟的修士死傷遍地,此刻依然參與到圍攻之中,僅有寥寥十余人。
為首的李烈滿臉鮮血,手中的唐刀更是斷了一截,他的腹部,赫然有一個碗口大小的豁口!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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