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大哥找我,隨叫隨到。*隨*夢*小*說w.suimeng.lā”
逸塵降下身來,站到大廳門口,對著田濤咧嘴一笑。
田濤初回田家,不僅田貴銀心有不甘,有可能會設法刁難,而且眾多長老級別的家族成員,也未必心悅誠服。
考慮到田濤穩重有加沖力略欠,逸塵刻意在一旁營造氣氛,給田濤長臉。
“三叔,各位主事長老,這就是我兄弟小逸,戰王強者的修為。”
田濤知道逸塵的心思,也不便推脫,當下拉著逸塵的手,進入大廳之中。
“小逸……公子。”
盡管田濤的口氣很輕松,仿佛逸塵就是一位鄰家大男孩,但幾位主事長老卻不敢順著田濤的話,直接以小逸稱呼。
前輩明顯不行,看逸塵的年紀,不過二十郎當歲,叫兄弟吧,人家是戰王強者高高在上,跟田濤是兄弟,跟長老們可不是兄弟。
無奈之下,只好在后面加上公子二字,以示尊重。
稱呼問題解決了,長老們心里卻如同打翻了五味瓶。
活了百十來歲,還沒和戰王強者如此近距離的接觸,更沒有見過這么年輕的戰王強者。
這田濤何德何能,居然認識這么一位修練奇才,而且還以兄弟相稱,簡直是羨煞旁人。
更讓人羨慕的是,身為戰王強者的逸塵,并沒有擺出一副高不可攀的架子,而是恭恭敬敬的叫田濤一聲大哥。
看得出來,逸塵很尊重田濤,他倆之間似乎不存在修為高低實力強弱的差別,就是單純的兄弟關系。
這樣的好事,早點怎么不知道,都是田貴銀這個不稱職的家主,把田濤逐出家族。
若不是現在田家遇到難處,估計田貴銀是絕不會讓田濤順利回歸家族的。
有戰王強者做兄弟,不要說田濤受用無窮,就連田氏家族,也會因此得到諸多好處。
如此看來,田濤所說的提升田家拍賣行的資質,并不是隨口胡謅,而是有所倚仗。
雖然還差一位戰王強者,才夠申報大型拍賣行的資格,但逸塵已經出現了,另一位想必也不會離的太遠。
“小逸,公子,哈哈……好一個戰王強者,田濤,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欺騙眾位主事長老!”
就在主事長老心里暗自揣測的時候,田貴銀冷笑連連,陰鷙的眼神將整個大廳掃視了一遍,最后停在了田濤臉上。
“三叔,你這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時候欺騙各位主事長老了?”
田濤不解,三叔今天是怎么了,自己都已經日落西山了,干嘛還要這樣咄咄逼人。
“哼,就憑他,還戰王強者,呸,老子還是戰皇超級強者呢。”
見田濤強作鎮定,田貴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把身體猛地往起一爬,卻發現自己的修為基本失去,早已沒有了往日的神勇了。
撐了撐,覺得站起來太累,干脆還是坐回原位,免得待會兒吃不消。
“哦……田貴銀,田家主,想起來了,這里是田氏家族,怪不得。”
逸塵一副剛剛發現的樣子,表情夸張,似乎非常激動:
“對了,我正要去找你呢,你讓大哥拿了兩株五階靈草,還沒有付錢,現在拿來吧,二十萬晶幣。”
說完,走到田貴銀身邊,雙手一伸,就等著收錢了。
“公子,家主,你們……認識?”
大長老被眼前的場面弄糊涂了,一臉錯愕的表情。
合著田貴銀認識這位戰王強者,卻瞞著家族不說,還是秉承著以往自私自利的作派,有好的都往自己的碗里撥拉。
其余幾位沒說話,心里也在暗罵田貴銀。
身為田家家主,田貴銀還偷偷和逸塵做生意,想必那兩株五階靈草,就是被田貴銀捐獻給拍賣工會的兩株了。
“豈止認識,我就是被他……”
田貴銀見到逸塵,氣不打一處來,想起這幾天的遭遇,就對逸塵恨之入骨。
那位蒙面的戰王強者,早不來晚不來,偏偏等逸塵查看優質兵器的時候,就從天而降了。
這幾個晚上,田貴銀根本就沒睡覺,一直都在琢磨這件事情。
盡管依然沒有頭緒,但有一點他可以肯定,自己倒霉跟逸塵脫不了干系。
但是,蒙面的戰王強者曾經告誡過,若是泄露出優質兵器的半點消息,將會要了田貴銀的老命。
一念及此,田貴銀趕緊閉嘴,硬生生的把后面的話咽回肚子里。
“田家主,你好大的架子,不就是兩株五階靈草么,區區二十萬晶幣,你還得讓我到田家來取,呵呵……”
逸塵可以將價值更高的六階靈草免費送給別人,但絕不允許田貴銀欠自己的二十萬晶幣不還。
既然在田家遇到,又有這么多主事長老在場,逸塵就必須給田貴銀臉上狠狠地抹上一把,至于是黑是白,或者是五顏六色,那就要看田貴銀的行動了。
“是啊,三叔,上次你說要救命的兩株五階靈草,就是我兄弟拿出來的。”
田濤順著逸塵的意思,就往下繼續:“本來是兄弟送給我的,但我想三叔更需要,就拿給三叔了,以三叔的身份自然不會訛了我兄弟的靈草,何況還是救命的……”
小炫說過,跟著逸塵遲早學會坑,田濤也有這樣的感覺,這不,嘴一溜,就把田貴銀給繞進去了。
“廢話,我啥時候訛上了,不就二十萬晶幣么,拿去!”
被田濤軟不軟硬不硬的話堵著,田貴銀有點氣急敗壞,順手從懷里一摸,便將一個儲物戒指朝逸塵扔過去。
如果不是自己的修為降到戰將級別,田貴銀早就對逸塵不客氣了,他可不相信逸塵真是戰王強者。
剛剛扔出戒指,田貴銀就后悔了:“不對,那里面有二十五萬晶幣,還給我!”
一時氣急,竟然多多付了五萬晶幣,這還不算,兩株五階靈草賣了二十萬,這也太貴了吧。
“哈哈,田家主平時貪污不少,這五萬晶幣就算是包個利是,我不嫌就是了。”
逸塵看也不看,就把儲物戒指揣到懷里,笑嘻嘻的說道。
“胡說!你小子招搖撞騙,冒充戰王強者,到底有何企圖?”
錢也付了,話也被人家說了去,田貴銀惱羞成怒,一臉厲色。
“冒充……,呃,怎么回事?”
四位主事長老被田貴銀的一句話,給弄得更加糊涂了。
要說田濤刻意把逸塵叫來,不就是為了確認有一位戰王強者的兄弟嗎,怎么到了田貴銀嘴里,變成冒充的了。
難道逸塵不是戰王強者,不至于吧,田濤向來老實,應該不會騙人。
看著其他幾位主事長老投過來疑惑的眼光,大長老想問問田濤,可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到不對勁了。
大廳內的人,除了逸塵和田濤以外,其余所有人的身體,都忽然間變得不聽使喚。
盡管沒有滔天威壓,也沒有凌厲戰氣,但每個人都被禁錮起來,想要伸手動一動,卻根本做不到。
“兄弟,不要傷到大家。”
田濤見狀,知道是逸塵出手實施王者禁錮,便趕緊提醒。
在場的這些都是長者,也是田氏家族的最高領導,若是被逸塵傷到,可就損失大了。
“大哥不必擔心,我只是在想,以大哥的為人和能力,怎么可能在田氏家族沒有出頭之日呢,想必是那些所謂的長輩有眼無珠,寧愿讓田家沒落,也不愿給你機會。”
逸塵用眼角余光,淡淡地瞟過大廳內的每一位,臉上帶著一絲譏笑:
“如果是這樣,這些老家伙留著也沒什么用,傷了就傷了,大不了讓你直接做家主,率領田家走向輝煌。”
“萬萬不可,我身為田家子弟,絕不能讓各位長輩受到任何傷害,如果你真的傷了他們,我們的兄弟情分豈不是因此而受到傷害。”
田濤義正辭嚴,情緒激動,把話說得比較絕,是怕逸塵一怒之下,將主事長老們一掌擊斃。
“大哥言重了,兄弟我多有得罪……”
逸塵意念一動,離開解除了禁錮,讓大廳內的眾人重新恢復自由。
“多謝公子手下留情,我們這些老家伙確實有眼無珠,讓田濤受了不少磨難。”
大長老雙手抱拳,對著逸塵深深一禮,說道:“公子教訓的對,我愿意提議田濤作為田氏家族的繼任家主。”
眼前局勢,大長老看得清楚,逸塵此舉并非對大家不利,只不過要為田濤營造聲勢,以確保田濤在田氏家族中的地位。
如此年輕的戰王強者,又是這樣老練,不動聲色即可震懾全場,田濤得此助力,對田氏家族實在是大有裨益。
原本就是力挺田濤的,大長老沒有理由違逆逸塵的意思,便帶頭表明心跡。
“我也愿意舉薦田濤。”
“田濤就是下一任的家主人選。”
“我同意!”
另幾位主事長老,見大長老態度如此明確,也都一一附和。
想起田貴銀,前幾年想得到肖家庇佑,不惜犧牲青兒的幸福,并將田濤逐出家族,到頭來卻什么也沒有得到。
反觀田濤,并沒有給家族帶來任何損害,卻輕松得到逸塵的力挺,作為家族的主事長老,還有什么好糾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