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絕不會錯,金鵬自己都承認了,說是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以后,給我一個說法。”
水映月把鵬先生所說的話,原原本本的轉述給水疆聽,并告訴水疆,是逸塵救了自己。
“逸塵是誰,居然能破解七星拱斗大陣?”
水疆絞盡腦汁,也沒從記憶中搜尋到逸塵這個人。
既然能幫助水映月擺脫七星拱斗大陣的束縛,逸塵的修為至少應該達到了大帝級別以上。
難道這一萬年的時間,又有新的大帝級別的超級強者誕生,不然的話,水疆就算不認識,最起碼也有耳聞吧。
“逸塵當時的修為是戰帥級別,還沒有晉升到戰王強者……”
見水疆一臉的難以置信,水映月只好又把發生在天之眼萬木之源的情況,重新介紹一遍。
強調逸塵是通過補天遺石的能量,才化解了七星拱斗大陣的威壓,從而將水映月解救出來。
“好,等我見到那小子,保他沖王成功!”
雖然還是不太相信,但水映月沒事就好,水疆向來知恩圖報,還沒見過逸塵,就琢磨著如何報答了。
以北方大帝水疆的手段,就是一位戰將高手,也能讓他一日之內晉升到戰王強者的級別。
更不要說,逸塵達到了戰帥級別的修為,距離戰王強者不算太遠。
“沖王就不用了,要不了多長時間,逸塵就該考慮沖擊戰皇超級強者了。”
水映月搖了搖頭,微笑著說道。
大哥雖然腦子不太夠用,可就是有一點特別好,只要對自己有恩的,他一定會想著法子報答。
只不過,以逸塵的造化,以及對修武一途的理解,恐怕是不會接受大哥幫他沖皇的。
“什么?連十年的時間都不到,他居然從戰帥級別,一躍成為高階戰王……”
水疆伸出來的舌頭,像是被嘴巴卡住了,怎么縮也縮不回去,連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在戰王強者的級別中,花上個十年八載,能提升一個小層次,都算得上難得一見的修煉天才了。
從來還沒聽說過,在十年之內,跨越整個戰王強者境界的,而且達到了高階戰王,甚至接近于戰王巔峰的層次。
就算自己的師尊大人五行帝尊,公認的修煉天才,萬年一遇的人類戰神,也是在二十九歲時步入戰王強者行列。
據說,五行帝尊能夠在三十歲以前晉升到戰王強者級別的修為,還引起過轟動。
盡管目前處于萬年大劫臨近之際,天羅大陸出現各種不尋常的變化。
但逸塵不過是二十出頭一點年紀,怎么可能就接近了戰王巔峰呢。
“大哥,你落伍了,不僅是逸塵,還有他身邊的一幫小朋友,也都擁有了和逸塵差不多的修為實力。
說起來,也是沾了逸塵的光,才有這樣的際遇……”
水映月知道,逸塵得到過東方大帝木芒的幫助,也從西方大帝金收那里,獲得了金之肅殺。
這些機遇不是誰想就能得到的,逸塵能擁有常人不能擁有的實力,必然有其特殊之處。
“難道人類又有戰神出現的苗頭……不對呀,早就聽說過‘人類永無戰神’啊。”
水疆經歷過人魔大戰,見證了五行帝尊的隕落,所謂的人類永無戰神的咒語,便是從那個時候傳開的。
根據傳言,從人類始祖之一的天無極戰神,觸怒天威慘遭天譴以后,人類就沒有真正的戰神出現。
不管是獨戰四位地獄王的一閑散人,還是勇斗魔尊的五行帝尊,實際上都只是堪堪到了戰神境界的門口,尚未登堂入室。
即便如此,這兩位人類的英雄,都沒有完成應劫的使命,更是未得善終。
盡管很多人對墨亞預言不屑一顧,但隨著墨亞人的忽然消失,人們有理由相信,墨亞預言并非空穴來風。
更有人懷疑,墨亞預言的精準,觸及了某些人的利益,引發了上位者的震怒。
否則,既然墨亞人能準確的預言萬年大劫的成敗,為什么算不到自己族群的莫名消失呢。
水疆沒有那么多的腦細胞,去研究墨亞預言的準確與否,但水映月口中的逸塵,倒是引起了他的興趣。
“預言一類,跟我們沒有關系,我只知道是逸塵救了我,而且還帶給我青帝哥哥的消息。”
水映月乃一介女流,當年為了參與到人魔大戰中去,和青帝還鬧了點別扭,現在看來是遭到了別有用心之人的暗算。
對于預言,水映月毫無興趣,不過說到青帝哥哥,水映月環顧四周,卻不見青帝的人影。
這讓水映月鎮定不住了,連忙對著水疆問道:“大哥,青帝哥哥怎么不見了?”
青帝明明是在冥河龍王舊宮上空,幫助大家一起修復冥河禁地,以及輸送生機之力,怎么一轉眼就不見蹤跡了。
就算有事離開,青帝至少也要和水映月說一聲吧。
經歷了萬年的離別,好不容易才在冥河水域重逢,水映月十分珍惜這份蹉跎了的感情。
由于水映月和青帝二人,都曾經遭到過莫名其妙的控制,對于失蹤特別敏感。
“小青來了嗎,我怎么沒見著啊?”
水疆轉過頭,裝模作樣的四下打量,茫然的說道。
在水映月沒有現身之前,水疆就把青帝狠狠地修理了一番。
本來是為了出口怨氣,卻不曾想到水映月突然現身,弄得水疆騎虎難下。
以水映月的性格,要是知道水疆對青帝下手,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即便是作為兄長的水疆,在心虛的時候,也要畏懼水映月三分。
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水疆干脆用黑霧般的結界屏障,將青帝囚禁其中。
甚至連青帝說話的資格,都被水疆殘忍的剝奪了。
“不可能啊,青帝哥哥剛才還在的,以大哥的修為,不會沒見過的。”
水映月不會想到是水疆做的手腳,但青帝的憑空消失,還是讓她覺得蹊蹺。
正常情況下,水疆只要見到青帝,兩人之間一定會打招呼,一萬年未見,就算相談甚歡也是人之常情。
可偏偏連青帝的氣息,都沒有一點感知,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是啊,要是小青在冥河水域,我應該見到才對……我是說,我怎么就沒看見呢?”
水疆一邊支吾著,一邊用身體擋住水映月看向結界屏障的視線。
心里卻暗自盤算著,最好是再堅持一會兒,先把水映月糊弄過去,等方便的時候放了青帝。
以青帝的生機之力,一旦有了自由,恢復原有的容貌,不是一件太難的事情。
水疆可以肯定,只要自己一口咬定沒見過,青帝絕不敢說出剛才的事兒,水映月也就被蒙在鼓里了。
“是嗎,你讓開……”
水映月感覺自己的大哥神情恍惚,一張臉扭來扭曲,不肯正面對著自己,顯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兄妹之間彼此了解,水映月見水疆的神色不對,便一把推開水疆,柳眉倒豎,厲喝一聲:“把黑霧給我撤了!”
無緣無故的帶著一團黑霧,水疆也太不像一位大帝級別的超級強者了。
莫不是水疆和青帝之間,鬧了什么誤會,才……
“月兒,你干嘛?”水疆一不小心,被水映月推了一個趔趄。
雖是心里有鬼,表面上還是強作鎮定,顯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我讓你撤了黑霧,快點!”水映月漲紅著臉,怒氣沖沖的吼道。
預感到不妙的水映月,對自己的大哥深感失望,不由得激動起來,眼淚嘩嘩的往下直淌。
“別哭,我撤了還不行么……”
水疆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己的妹妹流眼淚。
伸手一揮,將籠罩在青帝身上的黑霧驅散,露出了青帝的身影。
“青帝哥哥!”
剛見到青帝的背影,水映月就忍不住撲了過去,卻怎么看也看不到青帝的面容。
無論水映月如何變換方位,青帝都能巧妙地把臉避開對方的視線。
水映月一急,干脆撲到青帝身上,雙手捧住青帝的腦袋,硬生生的把青帝的臉轉過來。
“月兒,我……”
青帝避無可避,想要低頭又被水映月制止。
無奈之下,只好勉強抬頭,尷尬的看著水映月。
“怎么會這樣?”
青帝頂著一個比豬腦袋還要腫脹的頭顱,把水映月嚇得花容失色。
不禁嬌喝一聲,剛剛制住的眼淚,再一次流淌下來。
“沒事,我只不過……”
青帝不忍心讓水映月難過,又不方便說是被水疆給揍的。
畢竟人家兄妹倆分別了一萬年才重逢,總不能因為自己,讓他倆鬧得不愉快吧。
盡管心里對水疆一百個不諒解,恨不得找個機會打回來。
可青帝依然支吾著,不愿意以實情相告。
“月兒,不用問了,是我打的。”
水疆不愿意承認,也相信青帝不會說。
但水映月一臉淚容,任誰看了都受不了,更何況水疆還是水映月的大哥。
既然事情敗露,水疆就算在不愿意,也只能鼓起勇氣面對了。
“你為什么打青帝哥哥?”
水映月止住哭聲,盡可能的顯示出淡定的神色,很是平靜地問道。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