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黛慈趕緊召集屬下,以突破在即的耿小雞等四位為中心,周圍布置起警戒。
作為隊伍中僅有的六級戰皇,花黛慈和姐妹們分別守住各個方向,防止獸禽兩族成員靠近。
小魚兒和二五八兄弟,則在空中和地面守住這一方空間,讓可能沖過來的獸禽成員繞道。
有七級戰皇坐鎮,應該沒有哪位不長眼的,敢在這一帶放肆。
“都給我停下!”一聲嬌喝從空中傳來,五彩斑斕的雙翅,以及七級戰皇的能量威壓,也隨即顯現。
強橫的能量漣漪從空中到地面,后發而先至。
原本飛行著的,還有奔跑著的兩族成員,都被滔天般的威壓給震住。
若是繼續往前,勢必會受到能量漣漪的波及。
誰也不敢輕易冒險,七級戰皇的威壓可不是他們能承受的。
“你是幫禽族的?”地面上,一頭長得像驢又像狼的獸族成員,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仰起腦袋問道。
身后一干同類,也趕緊停下腳步,神色緊張的看著空中。
這次遇到的禽族成員,最高也就是六級戰皇的層次,雙方實力差距不大。
若能在前方空地上作戰,禽族的飛行優勢難以顯現,狼驢一族倒也不怕。
可空中的那位分明是七級戰皇,若是對方的助力,結果不言而喻。
“不是。”空中的那位說道。
“難道你是獸族的?”
被強行壓迫而停止飛行的一只鶴鸛,疑惑的說道。
明明是飛行而來,還有兩扇美麗漂亮的翅膀,若說不是禽族成員,誰都不會相信。
鶴鸛本來以為,就算這位不幫助己方,最起碼也不會和自己為敵。
可上面的那位要雙方全部停下,這究竟是啥意思呢。
“也不是。”
“那……”
這一次是鶴鸛和狼驢同時提問,都是一頭霧水的樣子。
既不是禽族成員,又不是獸族成員,那干嘛要管閑事,不讓雙方開戰。
“別猜了,實話告訴你們,獸禽兩族的積怨純粹是一個誤會,解開了雙方就能變成一家人……”
空中的那位聲音很清脆,把鶴鸛們趕下天空之后,再慢慢的解釋道。
“怎么可能?”
“這是我們先祖的記憶,不會有錯的!”
無論是鶴鸛還是狼驢,壓根就不相信那位的話。
雖然是七級戰皇,擁有絕對的實力,但說出來的話,不能令人信服,甚至有對兩族先祖不敬之嫌。
“我知道你們不信,聽說過南山四獸嗎?”
“聽說過,怎么啦?”
“南山四獸再厲害,也不會跑到這兒來,你少拿他們嚇唬我。”
看樣子南山四獸的名氣還是很響的,不僅是狼驢知道,就連鶴鸛也承認他們的實力很強。
只不過,南山四獸基本不會涉足這里,即便實力滔天,鶴鸛也不在意。
“那雕梟老祖,禿鷲老祖呢?”
“你到底想說什么?”
空中的那位,似乎想找出自己需要的證據,來證明所言非虛。
可只要一開口,總是被雙方不斷提問,弄得都不知道怎么繼續了。
稍稍緩了緩,這位接著說道:“如果南山四獸和禿鷲老祖雕梟老祖一起,都會來到這里,你們會不會相信積怨化解了呢?”
“你說的是真的?”
“他們怎么會在一起,又不是打仗……”
鶴鸛和狼驢想了想,臉上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即便是禿鷲老祖素有厭戰之名,大不了不愿意和獸族動手,也不致于跟南山四獸勾肩搭背稱兄道弟吧。
“真的,你們信了吧。”
總算有點效果,空中的那位輕笑一聲,得意地問到。
“不信,我有沒見到。”
“連個證明的人都沒有,誰會信呀?”
鶴鸛和狼驢雖是敵對立場,在這個問題上卻是難得的一致對外。
誰都不肯相信空中那位的話,即便對方是七級戰皇,也不能改變他們的看法。
“誰說沒人證明,我就可以!”
就在空中那位一籌莫展之際,逸塵的聲音響起,傳到了鶴鸛和狼驢的耳里。
“老大,我又……”空中的那位噘著嘴,很委屈的樣子。
“小蝶,你能這樣做就夠了,這些笨蛋不聽是他們傻,不關你的事。”逸塵出言安慰道。
空中的那位便是小蝶,前兩天來過這里,還跟逸塵聊了一會兒。
遇上獸禽兩族準備開戰,小蝶自然會努力阻止,但說來說去總不能說服雙方。
“說誰笨蛋傻子呢?”逸塵話音剛落,鶴鸛和狼驢就將凌厲的目光射了過來。
干不過七級戰皇小蝶,本來就很郁悶,被逸塵一句話更是把這二位氣得夠嗆。
稍一查探,就感受到了逸塵的五級戰皇氣息,這二位立馬就來勁了。
區區五級戰皇,平時獸禽兩族開戰的時候,都嚇得躲開了。
這小子大大咧咧的坐在樹枝上,居然還敢出口傷人,簡直是不知所謂。
就算空中的小蝶跟逸塵認識,鶴鸛和狼驢也惦記著給逸塵一點難堪。
“不聽良言相勸,說你們是笨蛋,那都是抬舉。”逸塵也不氣惱,只是繼續譏諷對方。
“有本事讓那位不動手,我們溜跶溜跶。”狼驢碩大的蹄子,用力的踩在地上,石頭的地面頓時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腳印。
要不是忌憚小蝶,他早就沖過來了。
別看狼驢體型高大,腦子照樣夠用,至少知道采取激將的手段。
“就是,靠著七級戰皇撐腰,當然想說什么就說什么了。”
鶴鸛沖著逸塵一翻白眼,不屑的神情溢于臉上。
和狼驢一樣,惹不起小蝶,卻也沒把逸塵放在眼里。
“小蝶,你去跟小魚兒他們玩吧,這兒交給我就行。”
逸塵對著空中揮揮手,小蝶就滿懷同情的看了鶴鸛和狼驢一眼,扭頭飛入樹林。
這兩個不知死活的家伙,好話不聽非得自找麻煩。
哼,等被打得滿地找牙,到時候才知道本姑娘才是最好說話的。
“好了,兩位笨蛋,想怎么遛?”逸塵從樹枝上跳下來,懶洋洋地說道。
“那只鳥,別跟我爭。”
狼驢先是警告鶴鸛,然后抬了抬腳,鼻孔往上一翻打了個響鼻,傲慢地說道:“我就用這一只腳,兩招之內你要是沒有倒下,算我輸。”
“那要是你倒下了呢?”逸塵淡定的問道。
“不可能!”狼驢朗聲說道。
“那好,我來了……”
逸塵剛剛說完,一人多高三四米長的狼驢,忽然間就轟然倒下。
大地一陣顫動,地面上塵煙四起。
等塵煙散去,狼驢才從地上爬起來,一臉的憤怒。
咧著嘴,露出一排大黃牙,對著逸塵喝道:“不要臉,你耍詐!”
狼驢說好了用一只腳跟逸塵較量,可還沒有準備好,逸塵就沖過來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條腿沒放下,另外三條腿站立不穩,還是其他原因,明明是逸塵被碰到,怎么就沒來由的倒下了。
不用腦子,只用抬起的那只腳,狼驢就能想到,一定是逸塵卑鄙無恥,用了什么陰謀手段。
“你不用輸?”
“憑啥認輸?”
“也對,我要是倒下了就得認輸,你可以不算。”
“本來就……嗚啊!”
狼驢一聲嚎叫,地面上又是塵煙四起,連周邊的樹葉都落下來不少。
倔強地爬起來,依然抬起一只腳,做出碾壓逸塵的姿態,卻趁著逸塵不注意,把腦袋往前腿夾縫處蹭了蹭,抹去嘴角的血跡。
一次是耍詐,再來一次似乎不算,畢竟偷襲也是一種手段。
狼驢瞪大眼睛看著逸塵,想看清楚究竟咋回事兒。
降落到地面的鶴鸛,也饒有興致的看過來。
沒感覺逸塵多快呀,這條傻驢怎么就撐不住了呢。
實在忍不下去了,鶴鸛很誠懇的問道:“你平時撒尿不都是抬起一條腿么,不致于站不穩啊,難道你尿急?”
“放你NND烏鴉屁,有本事你來。”狼驢目不轉睛的盯著逸塵,連看都不看鶴鸛一眼,就破口大罵。
“你才烏鴉,你一家人都是烏鴉,有這么美麗的烏鴉么?”
鶴鸛大怒,扇動著翅膀示威,要不是逸塵和狼驢的較量還沒結束,他就要跟狼驢動手了。
雖然經常和獸族發生沖突,也互有傷亡,但總體來說喪命者不多。
隨著一代一代的繁衍,以及血脈之力的淡化,先祖記憶也逐漸模糊。
即便是激戰連連,往往也以勝負為主要目的,而不是一定要滅了對方的種族,更不會以斬殺對方人數多寡來確定成就的大小。
就像是骨子里就要打架,可僅此而已。
拋開這一點,鶴鸛和狼驢之間并無仇怨,倒是剛才逸塵的話,讓他們有了同仇敵愾之感。
“烏鴉,你也別閑著了,跟傻驢一起上吧。”逸塵招了招手,立馬就看見鶴鸛脖子上的羽毛炸開了。
“老子不是烏鴉,不是烏鴉,是鶴鸛!”
長長的尖喙中,紅紅的小舌頭不斷地跳動著,鶴鸛真正的怒發沖冠了。
被狼驢罵成烏鴉也就算了,雙方從來就沒客氣過。
被一位五級戰皇的人類,很不敬的譏諷,簡直是忍無可忍。
“說一遍就夠了,我知道你不是烏鴉。”
逸塵像是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倒也沒有生氣,只是繼續說道:“那個……烏鴉,我同時打你們兩個,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