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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二章 插翅難逃

  石達開!

  太平天國第一大將,再次出現在陶商眼前。

  上回湘水一戰,陶商滅了石達開四萬大軍,險些將他活捉,這一次再碰上,陶商豈能放過。

  陶商便勒住戰馬,橫刀大喝道:“石達開,朕已經給過你一次機會,這次你再敗于朕,再不下馬歸降,別怪朕刀下無情。”

  亂軍中苦戰的石達開,驀然回首,便見陶商立馬于十步之外,壓迫性的皇者霸絕之勢,令他心中為之一寒。

  “陶商,又是他——”石達開胸中怒火狂燃而起,怒瞪的圓目中,燃燒起了憤恨的殺機。

  那個大魏帝國的皇帝,那個曾用一場朋勝,讓他威名掃地的死敵,就站在他的面前。

  而且,剛剛又用一場大勝,破了他太平天國十幾萬大軍,讓他戰無不勝的石達開,再次淪為了敗軍之將。

  憤怒填胸之下,石達開刀指陶商,大罵道:“陶妖,我石達開今日就取你首級,為天下除掉你這大魔頭,受死吧!”

  暴喝聲中,石達開縱馬舞刀,殺破亂軍,挾著一腔恨怒,向著陶商狂襲而來。

  “依舊執迷不悟么……”

  陶商劍眉微凝,鷹目中燃起了滾滾怒火,厲聲道:“不降是吧,很好,朕今天就殺到你心服口服!”

  一聲震天長嘯,陶商雙腿一夾馬腹,如金色的流火般呼嘯而出,手中一柄戰刀,卷著長長的血色尾跡,挾著天崩地裂之勢,迎擊而上。

  兩騎踏破血路,瞬間相撞。

  天地之間,爆發出一聲撕裂巨響,仿佛天被捅出了一個窟窿。

  飛濺的火星耀如晨光,兩刀相撞的中心處,陡然間澎湃出無盡的沖擊氣,將方圓三丈之內的士卒,統統都掀翻了出去。

  一招交手,兩騎錯馬而過。

  陶商身形巍然自若,氣息從容不迫,未起一絲波瀾。

  石達開在交手一瞬間,卻覺強如海潮般的狂力,順著兵器灌入他的身體,雖不足以攪動他氣血翻滾,卻仍讓他感到氣血為之一蕩,輕提一口氣,方才壓制下去。

  “這陶妖的武道,竟在我之上!”石達開心頭陡然一驚,臉上的狂怒之色,頃刻間瓦解一半。

  石達開雖勇,但到底地處交州偏僻之地,見識有限,就像他不知魏軍中有暴雨連弩這樣的神兵利器一樣,同樣也不知傳說中的魏帝,竟然擁有如此之強的武道。

  驚駭之下,石達開驀然身后遮天的殺氣狂襲而來,撥馬轉身之時,便見陶商已如流火怒風一般,再度襲至。

  那霸絕之極的殺氣,先于陶商襲來,竟是壓迫到石達開氣息不暢,竟有幾分將要窒息的錯覺。

  失神瞬間,陶商那鐵塔般的身形,已橫在了他的跟前,手中那柄戰刀如開天的巨刃般,當頭狂斬而而下。

  97的武力值所挾的巨力,撕破空氣,竟發出嗚嗚的爆鳴之聲,擠壓真空轟落而下,勢如天崩地裂。

  “好強的力道,我真是大意了,憑我的武道根本拿不下他,堂堂一國之君,竟能把武道練到這等地步,實在是——”

  石達開心中更加震駭,卻不及多想,急是用盡全身氣力,將手中戰刀高高舉起,全力相擋。

  又是一聲金屬撞擊的重響聲,狂烈的刃氣,如崩毀的山石般,狂瀉而下。

  重力轟壓之下,石達開只覺無窮的力道壓向自己,那握刀的雙臂也硬生生被壓彎了數分,雙手虎口都隱隱發麻。

  刀鋒壓斬而下,那鋒刃甚至碰到了他的頭盔,余勁撲面而來,讓他感覺到一陣刮面如刀的痛楚。

  “我石達開,豈能被他這樣羞辱!”被壓迫之下的石達開,自尊心嚴重受損,臉色憋紅到要炸裂,喉中爆發出一聲悲愴怒吼。

  咆哮聲中,石達開雙臂青筋突涌,用盡全力一扛,將陶商的戰刀頂開。

  緊接著,他手中戰刀狂斬而出,漫空刀影鋪天蓋地的就朝著陶商掃蕩而去。

  “93的武力值,看來還能跟朕勉強一拼,好,朕就陪你戰個痛快吧!”

  陶商英武的臉上燃起傲絕的自信之焰,狂笑聲中,刀鋒層層疊疊的狂斬而出,狂風暴雨般的刀勢,迎擊而上。

  吭吭吭!

  金屬轟鳴,火星飛濺,兩人戰在了一團。

  只見漫空的刀影,交織成了無數道鐵幕,將他二人身影包裹其中,一圈圈的刃風,四面八方的膨脹爆炸開來,覆蓋了方圓五六丈范圍,任何接近之人,統統都要被絞成碎片。

  轉眼間,二人交手已過百余式。

  陶商跟石達開的武力值,雖然都是當世絕頂,在一個境界層面,但一個97,一個93,到底還是相差了有4點之多。

  交手前百余招,兩人是不分勝負,但百招走過之后,那4點的差距就開始漸漸顯現出來。

  無論是招式力,力道上,還是體力上,石達開漸漸皆是落入了下風,敗勢漸露。

  招式上失利也就罷了,石達開在精神上,也被逼入了困頓焦慮的境地。

  放眼望去,整個魏營以南,此刻已被殺了個血流成河,男男女女的太平天國圣兵,被輾殺者達六七萬之眾。

  而潰散下來的十幾萬太平軍主力,除了死傷之外,竟有半數兵力,皆被魏軍的鐵騎軍團截擊,無法突圍而去。

  在魏軍騎兵的輾壓,步兵的圍殺之下,被圍的近五萬太平軍,正被一塊塊的分割包圍,直至各個擊破,圍殺殆盡。

  看著己軍將士,一個個倒在血泊之中,嚎叫聲不絕于耳,石達開是心如刀絞,一股絕望的情緒,無法壓制的就襲上了心頭。

  “難道,我天國當真是氣運不濟,注定要被撲滅成?”石達開的腦海中,一個絕望的聲音,不斷的回響著。

  武斗講究的不僅是武力的高下,更講究的是精神意志的強弱,石達開斗志漸漸消彌,反應在武力上,便是招式越來越散亂,氣力越發不濟。

  一百七十余招走過,石達開已被陶商壓制到氣喘粗重,招式凌亂,破綻頻現的地步。

  石達開知道,自己實力終究不濟,再斗下去,不但沒有希望斬殺陶商,還要死在陶商的刀下。

  “我石達開絕不能死,我堂堂七尺男兒,天下未平,大業未成,豈能就這么屈辱的戰死在這里,我絕不能死!”

  絕望中的石達開,內心中突然涌起了一股強烈的求生信念,陡然間狂攻數招,勉強架除陶商的刀鋒,撥馬掉頭就望著南面逃去。

  石達開想逃!

  陶商豈容他二次走脫,縱馬舞刀,窮追于后。

  眼下敵軍并未被全面圍住,石達開雖然不是陶商的對手,但憑著93的武力值,前面的那些魏軍小卒想要擋住他也是休想,被他刀鋒過去,殺開一條血路,眼看著就要逃將出去。

  “叛賊,你尉遲爺爺在此,你往哪里逃!”

  半空中驀然響起一聲驚雷般的暴喝,卻見尉遲恭不知從哪里殺了出來,如黑色的旋風一般射向了石達開,手中大鐵鞭掀起狂風暴雨般的狂力,洶涌如海潮般轟向了石達開。

  奔逃中的石達開,萬沒有想到,半路中又會殺出一員魏軍大將,氣勢滔天,武道強悍竟似要勝于自己。

  當他尋音回頭時,尉遲恭已如黑色旋風一般撞至,大鐵雙鞭狂砸而下,封住了他有閃避的路線,叫他避無所避。

  石達開別無選擇之下,只能一咬牙,倉促之間舉刀相迎。

  刀未舉起,氣力尚未提起之時,尉遲恭的雙鞭便已狂轟而下。

  一聲震天的金屬鳴之響起在耳邊,幾乎將石達開的耳膜刺破,更令他瞬間感到無窮無盡的大力,順著兵器就灌入了他的雙臂。

  那一瞬間,尉遲恭的氣力未及提足,刀柄沒有握穩,在這狂力震擊之下,他虎口劇麻,戰刀竟然拿捏不住,脫手而飛!

  石達開的兵器,竟然被震飛!

  “魏中,竟然這么多的強者……”石達開震驚到了極點,雙睛驚駭的斗睜,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兵器,從手中脫手飛落出去。

  下一秒鐘,尉遲恭左手也斜掄而過,鐵鞭直掃石達開的頭顱。

  此刻石達開兵器已失,無從抵擋,這要是被一鐵鞭掄中了腦瓜,非當場爆裂不可。

  情急之下,石達開只有本能的急將身體前傾,向著馬背上伏了下去,試圖躲避。

  那大鐵鞭在分毫之間,貼在石達開的后背掃了過去,只差那分丁點,就險些要砸中他的腦袋。

  饒是如此,石達開腦袋雖然避過,那鞭上所挾裹的刃風卻是余力未消,徑直將他的頭盔給掀翻了出去。

  頭盔落地,石達開瞬間是披頭散發,狼狽之極,卻也顧不得許多,繼續撥馬向前狂逃則去。

  “叛賊,給爺爺站住!”一擊未中的尉遲恭勃然大怒,一面破口大罵,一面縱馬舞鞭急追。

  只是石達開再差幾步就要逃出圍陣,前方已無兵阻擋,失了兵器的石達開重量變輕,胯下戰馬反而速度加快,眼看著就把尉遲恭和更后面的陶商甩開。

  只要出了圍陣,石達開就將逃出升天。

  陶商眉頭暗皺,心中正要暗忖可惜之時,視野前方驀然間出現了一道身影。

  然后,他就笑了,口中冷哼道:“石達開,你走不了了。”

  話音方落,前方響起一聲年輕的傲喝:“石賊,常遇春在此,你往哪里走!”

  炸雷般的傲喝聲中,常遇春如一道灰色的閃電,踏破亂軍,穿透血路,手中虎頭湛金槍挾著雷霆之怒,直取石達開。

  石達開本已在慶幸逃出升天,萬沒有料到,最后時刻又有一員魏將破風破來。

  那一槍來勢快過閃電,速度力量竟是勝于方才的尉遲恭,就在他來不及躲閃之時,已刺至身前。

  生死一線時,石達開只能憑著武將的本能,將身形向旁微微避開寸許,避過了胸前要害。

  常遇春手中大槍,狠狠的扎進了石達開的左肩,一條金槍直接就破甲透身而過。

  緊接著,就在石達開的慘叫之聲,才剛剛出口之時,常遇春又奮然一聲大喝,雙臂爆漲,竟是將他整個人都用金槍挑了起來,狠狠的甩了出去。

  一挑一甩,慘叫聲中,一道血影從半空中濺出,被挑上天空的石達開,狠狠的被甩出七步之外,重重的跌落在了血泥之中。

  落地瞬間,石達開又是一聲悶哼,半邊肩膀已是血淋淋被鮮血浸濕,慘裂之極。

  他卻顧不得肩膀上的劇痛,掙扎著用一只手撐著身體,想要爬將起來,搶上不遠處一匹戰馬,抱著一線生機繼續逃。

  就在他剛剛爬起時,陶商巍巍的身影已將他籠罩在陰影之中,手中戰刀往他脖前一橫,冷冷笑道:“石達開,朕不是早就說過了么,今天你跑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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