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后悔,為時已晚。
陶商奉行的準則,乃是對敵人要如冬天般嚴酷,絕不同情手軟,務必要用最殘酷的手段,讓他們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最慘重的代價。
不知不覺中,又是一百多刀下去,就算仍沒有割到大動脈,所流出的血也足以要了洪秀全的命。
此時的洪秀全,已是奄奄一息,只剩下了一口氣。
“這最后一刀,讓朕來吧。”陶商高聲喝道,準備自己動手收尾,親手結束這場公斬。
解氣的時遷和鄭成功,這才收了手,心懷著萬般感激的心境,向著陶商一拱手,把各自血淋淋的刀獻了上來。
陶商拿起了時遷的刀,緩緩的走到洪秀全跟前,盯著那張淚與血模糊的臉,近距離欣賞那副慘狀。
凝視半晌后,陶商手舉起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冷冷問道:“洪秀全,臨死之前,還有什么話要說,說出來吧。”
奄奄一息的洪秀全,艱難的睜開了雙眼,那恐懼懊悔的目光顫巍巍的看向陶商,聲音中帶著一絲哭腔,沙啞泣道:“我只后悔……不該……不該與你作對啊……”
陶商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這個該死的神棍,終于是徹底的服輸了,在精神上和上,徹底的被自己打垮,繳械投降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可惜這世上沒有后悔藥可吃,走錯了路,就只有付出死的代價,去死吧!”
一聲震天的虎嘯龍吟,陶商猿臂舞動,手中那柄染血的大刀,朝著洪秀全血淋淋的脖子,毫不留情的就砍了下去。
一股鮮血飛上了天空,洪秀全那顆血淋淋的腦袋,從他的脖子上跌落了下去,一路從高臺沿著臺階滾落了下去。
“殺的好!”
“老賊終于被殺了,我的兒啊,你的仇終于報啦。”
“女兒們啊,你們的在天之靈看到沒有,洪賊終于被殺啦。”
高臺之下,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歡呼聲,山呼海嘯,聲震天地。
那些被洪秀全壓迫毒害已久的交州百姓們,終于看到了禍害他們的昏君伏誅,內心狂喜到了極點,無不是熱淚盈眶。
陶商就手執著那染血的長刀,看著洪秀全的尸頭滾落下去,耳聽著百姓們山呼海嘯般的喝彩聲,俯視許久,手中血刀緩緩揚起。
所有人都知道,天子是有話要說,激動的喝彩叫嚷聲,很快沉寂了下去,天地之間恢復一般肅靜。
十萬將士,數萬百姓,無數雙眼睛都仰望向了高臺之上,那巍巍如天神般的天子,大氣也不敢出一口氣。
陶商俯視著階下黑壓壓的百姓,深吸一口氣后,高聲道:“洪賊叛國謀逆,禍害交州,朕已將他斬首正法,朕在此也告訴那些還心懷野心之賊,有膽你們再生異心試試,洪賊就是你們的下場,你們有一個朕殺一個,有一萬朕殺一萬,絕不留情!”
雷霆般的聲音,從高臺上傳出,如那九天神雷般,回蕩在天地之間,回蕩在階下的每一名交州人耳中。
這些交州人身形無不為之一震,個個都為之色變,前所未有的敬畏恐怖,油然而生。
洪秀全那血淋淋的人頭,大魏天子那霸絕冷酷的威脅,如同刀子一樣,在他們的心頭,狠狠的刻上了“敬畏”二字。
沉寂片刻中,那成千上萬的交州百姓,嘩啦啦成片成片的跪倒在了地上,紛紛深深跪伏在了地上,面朝著高臺上的陶商叩首。
“陛下萬歲!”
“大魏萬歲!”
萬歲之聲,此起彼伏的響起,匯聚成了滔天巨浪,震動天地,久久回蕩。
這些被洪秀全蒙騙,被迫或是真心追隨過洪秀全的交州人,此刻已深深的悔悟,對大魏之皇的天威深深的敬畏,只能用這發自內心的“萬歲”聲,來表達他們由衷的臣服。
高臺之下,陶商巍巍而立,俯視著跪伏的臣民,耳聽著他們的萬歲聲,感受著他們內心之中深深的敬畏,不由笑了。
放聲狂笑。
那肆意痛快,蕩氣回腸的狂笑聲,回蕩在天地之間。
洪秀全已經伏誅,平定交州的戰爭已基本結束,至于南面的九真和日南二郡,已經根本不足為慮,陶商只派了一騎信使,便傳檄而定。
整個交州,終于已納入了大魏的版圖,西南的這場叛亂也終于畫上了句號。
只是,唯一讓陶商感到有些不放心的則是,龍編攻陷之后,太平天國的南王馮云山不知所蹤。
而且陶商還從馬超帶回的消息得知,司馬徽,徐庶,馬良等大批荊州名士,已經在趙匡的護送下,從海防港逃往海上,不明去向。
趙匡那可是四帝之一,又擁有著天命天賦,今又跟司馬徽徐庶之流混在了一起,逃過了這滅國一劫,著實讓陶商感到有些不放心。
不過這一切已經是以后要擔心的事,眼下交州已平,洪秀全已伏誅,剩下的撫定人心這種事,就該交給曾國藩這樣的治政奇才去做,陶商要做的就是盡快揮師北歸,去解決青州的危機。
當然,在班師之前,陶商還是要履行大婚的諾言,再當一回新郎官才行。
次日,天高云淡,陽光明媚,正是一場好天氣。
在繼昨天慶賀洪秀全伏誅之后,龍編城的十萬將士,再次沉浸在了喜悅歡慶的氣氛當中。
今日是他們的天子,迎娶新娘娘穆桂英的大喜日子,好酒好肉管夠他們吃,他們焉能不歡欣鼓舞。
而飽經戰火考驗的龍編城,今日也終于可以用一場盛大的婚禮,洗去籠罩在城頭,籠罩在人心上的陰霾。
當天,龍編城是家家張燈,戶戶結彩,那些覺醒之后的龍編百姓們,心懷著對陶商這個“解放者”的感恩,發自內心的恭賀他的新娘之喜。
午前時分,盛大的婚禮儀式,開始在行宮之中舉行。
金殿上,陶商負手而立,身著鮮艷的繡金紅袍,翹首以望,等著他的新娘前來。
片刻之后,在一眾宮女的攙扶之下,一身鳳衣的穆桂英,徐徐步入了殿中,映入了陶商的眼中。
今日的她,已不見了往昔巾幗英氣,渾身上下都是一個待嫁新娘的柔美嬌艷。
陶商心頭怦然一動,便是懷著小小的激動,上前牽起穆桂英的手兒,兩人攜手步入大殿。
牽手的一剎那間,陶商就感覺到穆桂英身兒微微一顫,他的腦海里立刻就響起了收取到仁愛點的系統提示音。
這就意味著,此時的穆桂英雖看不清她的臉蛋,但想也想的到她現在有多嬌羞緊張,不然又怎么會產生仁愛點。
接下來,陶商便在張儀的主持下,祭拜天地,祖宗,夫妻對拜,完成了一系列的納娶儀式。
諸般儀式已畢,張儀便提請將新妃送入洞房,陶商這個新郎官,照例則要在這里跟眾臣下們把酒言歡,接受他們的輪流拜賀。
這樣儀式陶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不用張儀說,陶商也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
可這一次,陶商卻想要換個花樣。
因為他胸中烈火已焚,早就念火熊熊,迫不及待的想要一享穆桂英的芳澤,已經等不了那么久。
于是,他便一拂手,笑道:“大家伙吃好喝好,今天樂個痛快,朕這個新郎官還有正事要辦,朕就不陪你了。”
說罷,陶商二話不說,大步流星的就抱起了穆桂英,朝著內宮洞房而去。
大殿上,眾臣們見得天子又不按常理出牌,先是一片愣怔,接著都不約而同的笑了。
“我說天子也太心急了吧,這新娘娘也娶了,都是碗里的肉了,又跑不了的,我還等著狠狠的敬他十七八杯呢……”尉遲嘿嘿笑著,嘴里嘟囔。
旁邊的鄧艾便舉著酒杯過來,笑呵呵道:“天子是新娘官嘛,著急也是情理之……之中的,尉遲大哥想喝酒,小弟我陪……陪你。”
“你陪我?那趕情好。”尉遲恭就樂了,隨手抓起一只酒壇,就塞在了鄧艾懷里,“那咱倆就先干了這一壇,我先干為敬。”
說著,尉遲恭也抓起一壇子酒,仰頭咕咚咕咚,跟灌水似的,一口氣就灌了個干凈。
鄧艾咽了口唾沫,當場就傻眼了。
“我干完了,你還傻站在做什么,該你啦。”
“咱……咱非要這么喝嗎?”
“廢話,趕緊的,別磨嘰。”
大殿中,酒香已四溢而起,說笑回蕩在大殿之中。
陶商卻已管不了那許多,抱著嬌羞不語的穆桂英,大步流星直奔洞房。
穆桂英開頭也吃了一驚,沒想到他的丈夫會這般心急,竟然全然不顧什么體統禮數,直接當著那么多臣下的面,就公然抱起她直奔洞房。
而且,還那么直白的宣稱,“有正事要辦”,不禁讓穆桂英是窘羞無比,一張臉蛋通紅到了耳根子。
不過索性有喜帕遮掩,外人也看不到,陶商也看不到,她便只好心懷著忐忑嬌羞,縮在陶商懷中,任由著他。
她的心中,漸漸也開始憧憬起很快將要發生之事,不禁心兒砰砰亂跳起來,心情說不出是慌張還是激動。
沖入洞房,陶商把那嬌軀往錦榻上一放,喝道:“這里沒你們的事了,都出去吧。”
房中那些侍立的宮女們,見得天子這般心急的樣子,都暗暗在竊笑,忙是識趣的退了出去。
房門掩上,紅燈高燒,氣氛靡靡的洞房中,就只余下了他和穆桂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