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僧人,這修羅殺場上,竟然闖進了一名和尚?
還單槍匹馬的擋在了陶商面前,看這架勢,竟似要保護他一般。*隨*夢*小*說w.suimeng.lā
他是誰,竟有這么大的膽量?
僧人出現的一剎那,四周的大魏將士們,無不愕然驚變,個個都目瞪口呆。
就連高長恭也似乎給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勒住了戰馬,停下了前進的腳步,以一種莫名其妙的目光打量著那僧人。
陶商望著那僧人巍然的背影,腦海里思緒飛轉,驀然間想起了什么,英武的臉上,不由掠起了一絲欣慰的冷笑。
“你可真是珊珊來遲呢……”陶商放下了手中青龍刀,鷹目中已看不到絲毫的忌憚之意。
前方處,勒馬的高長恭,銀槍向著那僧人一指,喝道:“哪里來的賊禿,你活的不耐煩了么,還不快給本將滾開!”
那僧人卻無一絲惱怒,卻用慈悲的語氣道:“貧僧魯智深是也,高將軍,貧僧奉勸你一句,不要做天下蒼生的罪人,放下屠刀,方能立地成佛。”
“魯智深,果然是你,你終于來了,等的朕真是好辛苦,還算是你來的及時。”陶商暗吐一口氣,嘴角揚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梁山軍團真正的俠義代表,花和尚魯智深,終于登場了。
這位真正踐行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義士,早在陶商討伐宋江之叛的時候,就已經被召喚了出來,如今時隔幾近有一年之久。
這魯智深和許多被召喚出來的武將一樣,都遲遲未曾來歸附,陶商都快要記不住還有這么一號人物,卻不想,他竟在會在這個時候登場。
而且,還是以這么風騷搶眼的方式,閃亮登場。
魯智深一到,陶商對高長恭再無半點忌憚,青龍刀斜拖于下,靜觀魯智深收拾眼前這個囂張的蘭陵王。
高長恭卻被魯智深的話給蒙了一下,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成了天下蒼生的罪人了。
愣怔一下,高長恭猛然省悟,不由怒斥道:“你個死賊禿胡說八道什么,這陶賊乃是篡漢的奸賊,殘害百姓的暴君,本將宰了他才是救天下蒼生于水火,該放下屠刀的是那奸賊!”
“漢又如何?魏又如何?天下依舊是天下,蒼生依舊是蒼生,百姓生靈需要的只是太平,是漢是魏,他們會在乎嗎?”魯智深一聲反問,言語中似乎蘊含著深深的哲理。
高長恭愣怔一下,卻將銀槍一擺,不耐煩的喝道:“天下蒼生本為螻蟻,他們怎么想關我何事,我只知道我殺了這奸賊,就能做大漢的大將軍,就將成為千古傳誦的英雄,誰敢擋我的路,我就神擋殺神,佛擋!”
狂傲的豪言出口,高長恭槍鋒已狠狠指向了魯智深,魔面下的眼眶中,迸射出凜烈陰冷的殺機,那意思已再明顯不過:
敢擋老子升官發財當英雄,你就算佛祖老子也照殺不誤!
魯智深濃黑的眉毛一凝,禪杖一橫,毅然道:“既然高施主摘下了自己大義凜然的面具,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那貧僧也沒什么好說的了,大魏皇帝身系天下蒼生的安危,絕不容有失,高施主若執意要殺他,那就請從貧僧身上輾過去吧。
“頑固不靈的死賊禿,我是找死!”高長恭勃然大怒,一聲厲嘯,縱馬舞槍狂殺而上。
瞬息間,高長恭如銀色的流光一般,狂襲而上,手中銀槍卷起狂濤之力,轟擊而出,直取魯智深當胸。
兩騎已近,魯智深那慈悲的目光,無法避免的就看到了高長恭那張猙獰如獸的面具。
魔面之威發動!
魯智深碩大的腦袋陡然間微微一震,瞬間就感覺到一股無形的魔力侵入了他的大腦之中,就如同一道無形的枷鎖,將他的精神狠狠的束縛住。
緊接著,魯智深就感覺到自己的洞察力,反應力急劇下降,雙臂肌肉的力量也大減。
甚至,原本在他手中感到輕如鴻毛的水磨禪杖,竟詹也變的沉重起來。
“邪魔外道之法!”魯智深濃眉深深一凝,低喝一聲。
盡管感覺到武道大減,魯智深卻無一絲懼意,深吸一口氣,手中水磨禪杖橫掃而出,卷起呼嘯的狂塵,正面迎擊而上。
下一秒鐘,銀槍與禪杖轟然相撞!
一聲山岳崩摧的巨響,一團巨大的球狀氣流,急速爆炸開來,將周圍五丈的地面,斬出無數道溝壕。
漫空的狂塵中,魯智深偉岸的身形,被震到劇烈一震,胸中氣血翻滾,頓時感到呼吸為之一滯。
他的武力值雖有98之高,但在魔面天賦的作用之下,武力值急速下降,降到了89點,跌落了整整一個境界,又豈經得起高長恭這95點武力值的一擊。
一擊輕松壓制住魯智深,高長恭試出了虛實,對眼前這個敢多管閑事的僧人,更加沒有半分忌憚。
“死賊禿,本將今天就送你去見你們的佛祖,給我去死吧,哈哈哈——”高長恭一聲不屑的狂笑,手中銀槍再度襲卷而出。
槍出如龍,掀起狂瀾怒濤般的雄渾之力,撕破空氣,正面輾壓而至。
他以為這一槍使出,便能更加壓制魯智深,不出二十招,就能擊殺了這個吃飽了撐著沒事干,來擋他官路的死和尚。
可惜,他并不知道魯智深的虛實。
面對高長恭狂傲一擊,魯智深依舊是一臉慈悲平靜,舞杖相擋之口,口中低誦道:“阿彌陀佛,我佛慈悲,高施主,覺悟吧。”
又是一聲金屬撞擊的轟然巨響,濺出的火星,勝過殘陽之光。
這一次,魯智深仍明身形一震,氣息激蕩,但應對之時,卻顯然沒有方才那般吃力。
似乎,高長恭的攻擊力變弱了。
不,是魯智深的攻擊力變強了!
錯馬而過的高長恭,心中吃了一驚,暗忖:“怎么回事,這賊禿的武道忽然間好像又變強了,還恢復到了絕頂境界,這怎么可能?”
高長恭震撼不解時,陶商英武的臉上,卻揚起一抹會心的冷笑。
這就是魯智深的神級天賦:
佛魔。
魯智深既信佛,又手握屠刀,不忌殺戒,戰斗之時,心中每發一次慈悲之心,嘴里念一句‘阿彌陀佛’,武力值就會上升1點。
一面是慈悲之佛,一面是殺人之魔,佛既是魔,魔既是佛,是為佛魔!
適才魯智深在對戰高長恭第二擊之時,口誦“阿彌陀佛”之號,武力值上升1點,由89變成了90,武力卻不單單只上升了1點,而是上升了整整一個境界,重回了絕頂境界。
盡管90的武力值,距離他原先的98武力值,尚差了有8點的武力值,但畢竟已處于同一層的境界,在對抗高長恭95點武力值的一擊時,便不再似第一招那般吃力。
“湊巧,這一定是湊巧,死賊禿的武道不可能恢復,不可能!”高長恭卻不信,一聲狂嘯,手中銀槍再攻而出。
那一道流虹,反聲蕩出,如疾風驟雨般襲向魯智深。
“阿彌陀佛,高施主,你為一己之私而置天下蒼生于不顧,你就不怕死后下阿鼻地獄,永世不得超生嗎?”
魯智深再次口誦佛號,雙股青筋涌動,水磨禪杖卷起狂風暴雨之力,浩浩蕩蕩的迎擊而出。
武力值,91!
金鐵交鳴之聲再次,這一次的魯智深,只是氣息一蕩而已,應接起來的氣勢,比方才那一招更加沉穩幾分。
“不可能,絕不可能,我就不信了!”心神震撼的高長恭終于被逼急了,手中銀槍四面八方的轟擊而出,迫切的想要擊敗魯智深。
魯智深從頭到尾都是一副慈悲平靜的表情,眼中看不到一絲怒意,就仿佛不是在對戰敵人,而是要渡化高長恭這個無知的年輕人。
他手中的鑌鐵水磨禪杖,伴隨著他一聲聲“阿彌陀佛”的吟誦,正大雄渾的威壓招式,從容的轟輾而出。
武力值93——
武力值94——
武力值95——
又是一記雄渾之杖擊出,在那慈悲的佛號聲中,那洶涌的狂力,竟已達到了96點的地步。
獵獵的金屬嗡鳴聲,回蕩在天地之間,刺到人耳膜刺痛,巨大的球狀沖擊波,轟然爆炸,將腳下的地面都沉擊了寸許。
遮天的狂塵中,魯智深那身披袈裟的身軀,如佛祖巨像般巍然如山,沒有一絲撼動。
高長恭卻是身形劇烈一震,胸中氣血激蕩,五腑隱隱作痛。
“他的武道竟然蓋過了我——”高長恭心中大駭,魔面下那狂傲的眼神,終于被深深的震撼驚愕所取代。
四周的魏軍將士們,看到這不可思議的一幕,也無不是神色驚變,個個驚奇萬分。
他們任誰也沒有想到,一路無人能擋,戰無不勝,斬石達開,敗張飛的高長恭,竟然頭一次被人壓制。
而且,這個人還是一個意外出現在戰場上的和尚!
陶商英武的臉上卻無一絲驚異,好似眼前一幕,早在他意料之中,只冷冷笑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高長恭,看來你這個魔面,注定要被魯智深這個佛魔克制,你的囂張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