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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三十一章 山海關

  獨孤伽羅豈能不驚羞萬分。

  陶商說的可不是別的,而是要納她為妃啊!

  要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可并非是宮中那些可供陶商玩樂的宮女,而是獨孤求敗的妹妹,刺殺天子的幫兇。

  就在幾個時辰前,她才剛剛協助自己的兄長,發動了一次對陶商的刺殺行動,險些要了他的命。

  而現在,那個他們刺殺未遂的天子,不但不準備殺她,竟然還起了“色心”,貪圖她的美色,想要納她為妃!

  這也太不合理了吧……

  獨孤伽羅足足愣怔了好一會,方才回過神來,酥指攏了攏耳邊發絲,極力的壓制下去羞意,反問道:“陛下是在說笑么,你想納我為妃,就不怕我半夜趁你熟睡之時,一根簪子就能要了陛下你的性命嗎?”

  陶商就笑了。

  如果他沒有系統這個外掛,不能夠看清她的忠誠度的話,就算她長的再貌若天仙,陶商也不敢跟她同床共枕。

  可惜,她的忠誠與否,早已被陶商看的清清楚楚。

  而且,她身上的盛世天賦,也足以保她不死。

  除此之外,陶商這也是做給天下人看,當那些心懷不臣之徒,看到想要刺殺他的女人,最終都臣服于他,做了她的女人時,那些人的精神必然受到深深刺激,也許就此心灰意冷,安心的臣服。

  面對獨孤伽羅的反問,陶商卻自信笑道:“朕既然有此心意,敢納你為妃,朕自然有絕對的自信,你定然不會對朕心存怠意,你不相信自己,也該相信朕。”

  說話之時,陶商那寬厚的手掌,已輕輕的摸在了獨孤伽羅那酥紅羞澀的臉蛋上。

  饒是她膽色過人,但到底也只是一個女子而已,這樣被一個男人,如此曖昧親密的觸摸,焉能不羞。

  她不光是羞,一顆心兒也怦怦亂跳,緊張到呼吸急促,宮服緊緊包裹下的傲峰,起起伏伏呼之欲出。

  除了嬌羞緊張,她更多的則是震驚。

  她那驚詫的眼神,顯然已是深深震撼,震撼到眼前這大魏之皇,竟然有這等不可思議的氣魄,不可思議的自信,仿佛能看穿她的內心,天下間的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那種掌控一切的自信,也令獨孤伽羅心頭深深一顫,背上掠起了一絲徹骨的寒意,不由打了個冷戰。

  羞了好一會,她才意識到自己正被陶商“輕薄”,方才將臉蛋一偏,避開了陶商的撫摸。

  深吸過幾口氣,她才勉強穩住心神,冷哼一聲:“就算陛下你有這個膽量,你又憑什么那么自信,我獨孤伽羅會甘心嫁與你,而不是抵死抗爭。”

  “沒有為什么,朕就是這么自信!”

  陶商回答的斬釘截鐵,拂手道:“朕有的是時間等你屈服,反正也不急于一時,天色已晚,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說罷,陶商也不屑再與她多言,反是先于她一步走出大殿,負手揚長而去。

  系統精靈已經說過,只要把她跟獨孤求敗隔絕,她受到的負面影響,早晚會化為烏有,陶商自然有這個自信,坐等她回到那個默認效忠于自己的狀態。

  至于讓她甘心情愿嫁給自己,那更不是什么難事,連祝融,呂靈姬這等曾經貨真價實的敵人,最終都能被他征服,何況是一個本來就應該效忠于自己的女人。

  盛世天賦,陶商志在必得。

  “我早聽說大魏皇帝風流成性,而且還是個自大狂,沒想到他竟然能好色到這種程度,連我這個刺客也不放過,還自大到以為我會屈服于他,做他的女人,一個人,怎么能自大到這種地步呢……”

  望著陶商那巍然遠去的身影,獨孤伽羅眼神復雜,陷入了心潮澎湃之中。

  三天后,陶商于燕京金殿下旨,起二十萬大軍東進,殺奔山海關而去。

  原因很簡單,因為吳三桂獅子大開口,要價太高。

  陶商的本意是許諾給吳三桂官升一級,封為安東將軍,再爵升鄉侯,這已經算是他對吳三桂的格外開恩了。

  誰料到吳三桂竟然胃口大到離譜,想要陶商封他為征東將軍,爵封縣侯。

  要官要爵也就罷了,關鍵是吳三桂還想讓陶商下旨,命他率本部兵馬,永鎮山海關。

  這就是陶商不能忍的了。

  吳三桂這廝,分明是想名義上歸順大魏,吃著大魏發給他的俸祿,實際上卻擁兵自重,割據山海關重鎮,繼續做他的土皇帝。

  爵位陶商可以給他,官位也勉強可給,無非是名與利而已,到時候只需不給他實權,以大魏的國力,養這么一個閑人又有什么大不了。

  關鍵是山海關那等軍事重地,連接滿州與幽州,乃是大魏將來東征滿州的必經之地,也是防范完顏阿骨打入侵的咽喉要地,這等事關緊要的戰略要地,陶商當然要派忠于自己的大將駐守,又豈能容忍吳三桂割據。

  吳三桂既然不要臉,陶商就決定不給他臉,以二十萬大軍威逼山海關,逼迫吳三桂投降。

  哪怕是吳三桂選擇投降了完顏阿骨打,陶商也再所不惜,大不了就來硬的,直接擊敗了吳三桂和完顏阿骨打,用血與火奪下山海關。

  二十萬大軍開出燕京,追隨著陶商,浩浩蕩蕩的東進,兵鋒過處,接連攻破了上垠,海陽,孤竹等數座在吳三桂勢力范圍內,不肯歸順大魏的城池。

  十日后,陶商大軍已進至山海關以西不足百里之地,只需拿下了最后一座“臨渝”城,就可以暢通無阻,直抵山海關。

  山海關。

  關城之中,昏暗的關城大堂中,吳三桂高坐于上,以手托額,一臉的陰沉凝重,憂心忡忡都寫在了臉上。

  匆匆的腳步聲響起,一名斥侯急匆匆的闖入了大堂,吳三桂的脖子立刻直了起來,精神頓時緊繃。

  斥侯跪伏于地,顫聲叫道:“啟稟將軍,孤竹縣令已開城投降魏國,魏軍前鋒正逼近臨渝城。”

  吳三桂身形一震,眼中頓時迸射出了驚悚之色,拳頭緊握,狠狠的錘擊在了案幾上,咬牙罵道:“該死,本將早就知道他們膽小如鼠,戰都不敢一戰就開城投降,可恨!”

  大堂中,緊張的氣氛驟然而起,一眾副將們個個都憂心忡忡,焦慮不安。

  “將軍,看來這次魏帝真是震怒了,竟然親率二十萬大軍前來,以我們手頭這點兵力,萬萬是抵擋不住的,不如趁著魏帝大軍還沒有殺到山海關,趕緊答應他開出的條件,投降歸順吧。”

  階下一名副將慌張的進言,其余副將們也紛紛點頭附合,勸說吳三桂識趣的歸降。

  吳三桂長嘆一聲,手掌不停的輕擊著額頭,陷入了猶豫不決之中。

  他也知道,自己這是要價有些高了,得罪了魏帝,惹得大魏之皇以二十萬大軍前來。

  他也很清楚,連劉備以整個漢國的力量,都不是陶商的對手,如今他吳三桂,只以區區五千兵馬,一座山海關,絕對擋不住二十萬魏軍的強攻。

  似乎,歸降魏國,已別無選擇。

  就在這時,階下一名留著三角胡的文士,卻突然間站了出來,厲聲道:“魏帝既然拒絕了將軍開出的條件,必然是盛怒而來,對將軍已心懷不滿,倘若將軍此時歸順魏帝,只怕這關城一獻,兵馬一收,魏帝必會對將軍秋后算賬,介時將軍豈非羊入虎口,死路一條。”

  吳三桂身形一震,陡然間驚醒,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忙道:“秦先生言之有理,本將絕不能投降魏帝,降他等于是死路一條,可是……”

  話鋒一轉,吳三桂又苦著臉道:“可若不投降魏帝,以我區區五千兵馬,絕非那廝對手,本將又當如何是好。”

  “這還不簡單。”秦檜陰冷一笑,抬手遙指東面,“關外的完顏大單于,已率女真部一統滿州,建國稱帝在即,那完顏大單于一代雄主,有鯨吞中原之心,先前也曾派人來勸將軍歸附,將軍如若能獻關歸降完顏大單于,助他打開通往中原的門戶,將來完顏大單于奪取天下,則將軍便是開國功臣,榮華富貴,不比投降魏國多十倍!”

  吳三桂身形陡然一震,眼眸中迸射出了興奮的精光,仿佛陡然間恍然省悟一般。

  沉吟片刻,他騰的跳了起來,大手一揮,毅然道:“說的不錯,我吳三桂可是要做開國功臣,名垂青史!速速派人前往滿州,向完顏大單于獻上本將的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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