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傳同失眠了。
而且是足足失眠了一整晚,每當稍微有一點睡意的時候,突然就想起了小張的話。
分量不夠,分量不夠,分量不夠……
本來就有些精神衰弱的他被柏幽雪與姜峰這么一搞病情加重,然后開始搞得懷疑人生了。
他們說什么?
說我分量不夠?
我可是蘇青衛視的臺長啊,而且是正級的臺長。
我特么如果分量不夠的話,到底什么人才夠分量的?
難道只有央視的真正大佬才夠分量?
這也太看不起人了吧……
楚青來芒果臺這件事除了為數不多的幾個人知道外,其他人都是不知情的。
芒果臺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而且楚青挺配合的。
這讓芒果臺的一些人對楚青的身份特別感興趣。
楚青自從化妝間出來以后,就一直戴著兔子面具,吃飯,散步,錄制節目單曲排練都是戴著面具的,除了必要的幾句稱呼外,基本上跟其他歌手都不作任何交流,整個人神秘得不得了。
“韓城,你覺得這個“兔子”是誰?為什么我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徐婉瑩就是其中一位。
“我聽趙鴻飛趙總監說這個神秘的兔子我們都認識,是一位在娛樂圈非常出名的明星……嗯,而且是重量級的歌手……”
“非常出名的歌手?現在歌手這么多,我真想不起來是誰,重量級歌手?什么才是重量級的?”
“我也一樣想不出來呢。”
“哎,如果不是他身邊總有幾個保鏢守著的話,我真想追過去問問他到底是誰!真是神秘啊!不過這保鏢還真盡職啊,搞得這個兔子像天皇巨星一樣,我就想不出華夏除了青哥外到底還有哪個明星值得這個排場……”
“是啊,我也想不到。”
對徐婉瑩韓城等人來說,楚青的身份真的如同未解之謎一樣。
人總有這種想探知的心理,特別是對未知的東西特想知道原因。
好奇心害死貓這句話是真不假的。
可是,他們猜了娛樂圈好幾個能來的老牌歌手或者新銳歌手,但是無論他們怎么聯系都聯系不出誰,似乎感覺都對,但隨后又感覺誰都不對……
越是猜不到,就越感覺想猜。
面具下的這個人是誰?
是年輕人,是老年人?
是華夏人,或者不是華夏人?
徐婉瑩感覺自己心癢癢的,就算以前玩刮刮樂的時候也從來都沒有像現在一樣期待過。
“咦?”
徐婉瑩這邊正疑惑呢,突然她不經意間地看到了柏幽雪與姜峰與楚青剛好擦肩而過……
她注意到了一個細節。
那就是不管姜峰與柏幽雪對這個神秘的兔子都沒有任何興趣。
難道,難道!
這兩個人都知道這個兔子是誰?
相比姜峰,柏幽雪和徐婉瑩稍微親近點,所以在節目現場出來以后,徐婉瑩直接找了柏幽雪。
柏幽雪看了徐婉瑩一眼。
柏幽雪起初是不告訴徐婉瑩的,但是扛不住徐婉瑩這邊一個恩師,那邊一個恩師的叫……
徐婉瑩雖然性格比較清冷,但對徐婉瑩這個徒弟還是比較照顧的。
“這個人你認識,很出名。”柏幽雪的回答很簡單,絲毫沒有帶任何東西。
他給了徐婉瑩一個提示。
“我認識?”徐婉瑩陷入了懵逼當中。
“是,不但你認識,而且他也認識你。”
“幽雪師傅,你就跟我說說那個人是誰唄,我真猜不出來……”
“這個不能說……我給你的提示已經很多了!”
柏幽雪說完這這個提示后,就沒有再說什么了。
不管徐婉瑩怎么哀求都沒有說什么……
回到賓館的時候,徐婉瑩整個人一直很懵。
一直回蕩著柏幽雪的話。
我認識?
我認識的歌手很多。
但關鍵是,認識我的,出名點的厲害點的歌手好像沒有幾個吧?
是麥田組合里的麥當空?還是兄弟組合的王祖已?不對啊,如果他們接到通知來《我是歌手》欄目的話自己應該知道啊?而且他們雖然出名,但是如果真正揭下面具后完全沒有震撼的感覺啊。
換句話說,他們完全沒有資格才承擔起這個神秘角色……
而且如果是他們的話,不可能派這么多保鏢。
不對!
不是他們,絕對不是他們。
可是如果不是他們的話,那是誰?
其實,徐婉瑩已經完全接近答案了,可是……
或許是最容易猜到的人,就越猜不到……
雖然保持著神秘身份讓被人猜的感覺很舒服,讓人頗有一種站在暗處窺探別人的感覺但是舒服過頭后就是很難受了。
戴著面具的生活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接受的。
這讓人感覺很操蛋。
比如說吃東西,比如說說話,比如說戴著面具走路總會讓腦袋感覺一晃晃很蛋疼。
不過還好這種生活并不需要持續多長時間,僅僅到明天錄制完節目就好了。
芒果臺的廣告力度其實是非常可以的,芒果臺你到處都能看到微信的廣告,青牙直播平臺的廣告,甚至在林恒主持節目開始的時候,都會事先插播一條微信的洗腦廣告語。
楚青對此相當滿意。
他覺得芒果臺確實是誠意滿滿。
既然芒果臺這么有誠意,楚青覺得自己這點辛苦真不算啥 當微信真正流行起來的時候,自己絕對是能夠躺著數錢了……
明天就要正式開始錄制《我是歌手》的節目了,楚青打算今晚回賓館洗個熱水澡,然后舒舒服服地躺上一覺,嗯,在洗澡前,要不先玩幾把英雄聯盟吧,有一段時間沒玩,感覺手生了,嗯,回頭打個電話給麥小余,讓麥小余趕緊過來陪我雙排,這次要沖上鉆一……
楚青正考慮著晚上的安排,卻不想在賓館的彎道口看到了柏幽雪。
柏幽雪站在彎道口的窗邊靜靜得盯著楚青,眼神帶著一絲絲精芒。
楚青本來打算假裝沒想到柏幽雪,可是柏幽雪卻率先抓住了楚青。
“想裝作看不到我?”柏幽雪雙手抱胸,臉上露出些許調侃。
“額,剛才沒看到,呵呵……”楚青下意識地想撓撓頭,但是發現自己戴著兔子面具頭套,撓不到邊上……
“我答應參加節目了,那么我的歌呢?這幾天你有在寫?”
“在寫的在寫的,這幾天我可是日思夜想都在考慮你的新歌,想的腦細胞都碎了終于想出來了。”
“寫好了為什么不拿給我看看?”因為楚青戴著頭套,而且頭套里面有變音器的關系,所以,柏幽雪聽不出來楚青的話里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這……我放在房間里呢,正準備拿給你……”
“行,那我跟你去拿。”
“額,不方便吧,這是我的房間。”
“行,那我在門口等你。”
“等我?”
“怎么?難道沒寫出來嗎?”
“沒,我真的寫好了,行,你在這里等等我……”
“嗯。”
楚青走進賓館以后,立馬就開始尋找起紙來。
幾分鐘以后,楚青有些哭笑不得。
你說運氣不好吧,賓館里有一支鋼筆而且是能寫的,不過你說運氣不好吧,這里面有鋼筆卻沒有紙。
這種感覺就像做飯的時候有菜和米飯,但唯獨沒有火一樣……
“啪啪啪!”
“還沒好嗎?”
“我在撒尿,尿完以后就立馬給你……”
左右都找不到紙以后,楚青終于目光放在了墻旁邊的美女日歷上……
喪心病狂的楚青二話不說就撕下日歷,立馬開干起來。
“還沒好嗎?”
“馬上好了,正在拉屎……拉完就好。”楚青奮筆疾書,頭也不回地刷刷寫著,也不管這字寫得到底怎么樣了。
柏幽雪有些等煩了。
楚青進屋拿一首歌竟然拿了半小時。
一會是撒尿,一會是拉屎……
這到底是鬧騰哪樣?
現在的你連借口都不能好好編了嗎?
等大概半小時以后,當柏幽雪等到實在不耐煩的時候,楚青終于露著釋然的笑容走出來了。
“寫好了?”
“嗯,寫好了,這可是我廢了好幾天絞盡腦汁才寫出來的……”楚青謊話說得感覺賊順溜,簡直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等等,怎么感覺好像有點不太對頭……
這句話我怎么聽得這么熟悉呢?是不是我在什么時候有說過了?
“你費了好幾天,絞盡腦汁時間的東西就寫在日歷上?”
“對啊,靈感不是每天都有的……所以來湖南的時候順便把日歷也帶上了。”
“這日歷是你從瑩輝公司帶來的?”
“是啊,我從瑩輝公司呆來的啊,我一直隨身攜帶的。”
“日歷上的地址怎么是湖南?”
“啊?有地址嗎?”楚青下意識一愣。
“你這是剛寫的吧?”
“啊……沒啊……”
“青子,你真是一點都不會撒謊……你這就是剛寫的,而且是用鋼筆寫的,鋼筆水都沒干!”
“額……”當柏幽雪擦了擦上面的字,稍微一擦就擦掉后,楚青懵了。
我特么怎么忘了這茬了啊……
鋼筆不是圓珠筆……
等等,我特么怎么感覺這個清靜哪里看過?
事實上,楚青證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你撒了一個謊以后,往往需要更多的謊來彌補這謊,如果彌補的那些謊話漏洞百出的話,那么你……
滿盤皆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