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在這樣的小地方,竟然還能夠有這么強大的人物。
更想不到,一盆盆栽,讓她見到了這樣的人物。
以她的觀察,對方十分年輕,哪怕是她丈夫秦天,當初被譽為天選之子,在對方的這個年齡的時候,也可能還沒有這么強悍的實力。
想到這兒,上官溫柔自然不會在一位注定會成為大宗師的人面前拐彎抹角,她直接笑著道:“王老板是武道超級高手,才能改造出那么出色的盆栽,向飛虹將盆栽送給我后,我就做出了這樣的推測,出于好奇,特意過來看一看。”
王倫點點頭:“向飛虹買走了盆栽后,我就知道會有這種推測出現,只是沒想到那一位沒有跟著上官小姐一起過來。”
他指的“那一位”,自然是指那位很可能是大宗師的人。
“秦天他不在,在閉關中。”上官溫柔解釋道。
王倫起初意外,隨即便釋然了,說道:“原來是秦天,怪不得。”
秦天是十年前入過神榜的人,雖然一直不見蹤影,但十年前就已經達到天境成為大宗師了,是最近這幾十年以來,唯一入過神榜的人。
所以,十年前的秦天,就能夠利用大宗師的手段,借助天地的力量,改造盆栽,培育出的盆栽能夠比他的更加出色。
到了現在,興許秦天也從大宗師境界,踏上了真正的修真之路,就跟那些停壽閘血的老怪物們的境界一樣。
王倫覺得,還真的有這種可能,并不是所有超越大宗師之境的高手,都是那些老怪物,也許有人例如秦天,可以做到這一步。
這邊,上官溫柔好奇問道:“你認識我丈夫?”
王倫笑著搖了搖頭:“只是聽說過,神榜上這些年唯一入榜的人嘛,但從沒有緣見到過。”
原來上官溫柔便是秦天的妻子。
他對秦天的信息了解得極少,自然更加不可能知道秦天的私生活了。
事實上,現在哪怕是在修煉界,名氣最大的也屬于華夏戰神方海量,很多人不知道秦天,也正常。
“王……”上官溫柔遲疑了一下,還是笑著道,“我還是叫你王老板吧,謝謝你為我解答了疑惑。”
王倫點了點頭。
“王老板,像那盆紫羅蘭一樣的盆栽,你這邊還有出售么?”
上官溫柔來這兒的真正來意,就是想再帶回去一盆自己喜歡的盆栽。
“還有幾盆,不過很抱歉,我想先留著,暫時不賣了。”
王倫其實是不想將那幾盆盆栽賣給上官溫柔,因為已經賣了一盆了,向飛虹也答應幫他宣傳印山盆栽,再賣一盆給上官溫柔,宣傳程度不會得到提升。
而他又不是需要那賣盆栽的幾百萬。
“這樣啊,那真的很遺憾了。”上官溫柔有些兒失望。
但盆栽是對方的,她也不能要求對方就一定要將盆栽賣給她。
放下盆栽這件事,上官溫柔喝了一口茶,帶有興趣地問道:“我能問問王老板為什么會住在鄉下么?原本我以為印山村這兒是有一個大的門派,由王老板在這坐鎮呢。”
換成其他人,她相信也會有這個疑問。
她丈夫秦天,就是一個很灑脫的人,不求名利,但也沒辦法過這種跟泥土打交道的平凡生活,難道說修煉的真諦,以農民的身份也能獲得?
她當然不是瞧不起農民,只是真的無法理解王倫的這種舉動。
“我本來就是一個農民,習慣住印山村了,畢竟在這兒也一樣可以修煉。”王倫笑著道。
上官溫柔有些醒悟,脫口而出道:“生活即是修行?”
修煉方式上,她覺得王倫和秦天真的不一樣。
秦天是會去找一些適合修煉的好地方,一年修煉個幾個月,然后其余時間就是享受生活,閑云野鶴。
而王倫,她感覺更接地氣一些,將修煉跟普通的生活融為了一體。
哪種修煉方式更好,她答不上來,但很佩服王倫的這種選擇。
“王老板,以后有機會,我想介紹你跟我丈夫認識。”
上官溫柔真心實意道。
她覺得如果王倫跟秦天見了面,不同的性格、不同的修煉方式,能帶給對方不同的啟發。
盡管現在王倫的實力不及她的丈夫,但假以時日,接近甚至是超越都很可能發生,所以結識王倫總不會是壞事。
“好啊,我也想見一見他。”
王倫說道。踏上修煉之路后他也跟不少的修煉者打過交道,但多數是敵人的關系,如果能夠認識秦天,交流一下修煉心得,是很有好處的一件事。
“行,反正你就住在印山村,也許我們可以在以后過來找你。”
上官溫柔說著站了起來,無意中抬頭,看到了堂屋最里面的墻壁上,貼著的一副對聯。
是一副關于福祿壽的對聯,紙張有些發白,邊緣也卷曲起來了一部分,上面用毛筆書寫的黑字,顏色也有些發灰了。
但是,上官溫柔還是被那透著磅礴氣勢的字吸引住了。
她不由得走上前,湊近一些后仔細觀察起來。
越看,她越覺得這些字寫的真的很大氣,整幅對聯給人一種很有氣勢的感覺,但如果只觀察其中的某一個字的話,則又會發現單獨的一個字寫得很細膩,在力求完美。
大氣跟細膩,這好像截然相反的兩種氣質,偏偏出現在同一副對聯上,出自于同一個人之手。
上官溫柔不禁問道:“王老板,這對聯是你寫的嗎?”
這對聯肯定不是印刷品,也不是街邊攤隨便一個人寫的,書法跟顏真卿的特點有些像,分明是在書法上有很高造詣的人寫出來的。
王倫搖了搖頭:“不是我寫的,我小時候寫出來的字,我爺爺都說是鬼畫符。”
隨后他說道:“這對聯是我爺爺寫的。”
“哦,確實寫得好,大氣和細膩這兩種特點駕馭得出神入化,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具備這種特點的毛筆字。”
上官溫柔夸贊道。
王倫笑著點頭回應,心中其實是有幾分驕傲的,畢竟這是他爺爺寫出來的字。
在他的記憶里,爺爺王紫來是無所不能的。
現在事實證明,他的爺爺確實很牛,就連毛筆字都寫的這么好,讓滬城的貴客都驚嘆。
也難怪他會覺得爺爺王紫來不是地地道道的農民,有文化,會醫術,還會武學,這哪是一個農民會的。不過,連他老爸都不知道爺爺王紫來和奶奶田落英的詳細情況,只說爺爺奶奶是插隊來的印山村。
“王老板,多有打擾,那我就先走了。”
上官溫柔笑著告辭,而對聯上很有特點的字體則給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王倫送對方到了門口,對方搭乘來時的一輛車離開了。
傍晚時,王倫在院子里擇菜,父親王大放騎著摩托車回來了,走到院子里時,跟王倫說道:“小倫,我買了一瓶酒回來,晚飯咱爺倆喝幾口。”
“好。”王倫笑著道。自家老爸不嗜酒,但每隔一陣子會喜歡小酌一次。
瞧見老爸手上的袋子中裝著香燭和紙錢,還有一個用彩紙扎的別墅,王倫不禁說道:“明天是奶奶的生日了。”
他對奶奶田落英沒任何印象,父親王大放說在他兩歲的時候,奶奶就離世了。
明天是奶奶的七十五歲冥壽,這個日子他記得清楚,因為雖然對奶奶沒印象,但小的時候爺爺經常在他面前說起奶奶,說的是生活中的小事,現在想起來,那應該是留在爺爺腦海中的溫馨回憶。
憑著爺爺的講述,他小的時候也勾勒出過奶奶田落英的樣子,首先便是漂亮,然后是溫柔,大家閨秀。
第二天大上午,王倫一家還有大伯一家到了山上,王倫在爺爺和奶奶的合葬墓前拜祭過了,又清理了一番,才下山。
“小倫,在想什么呢?”
母親秦惠柔見王倫下山時明顯在想事,不由得問道。
王倫邊走邊說道:“還是一樣的事,關于爺爺奶奶的事,咱們知道的太少了。”
說起來他自己都不信,爺爺那一脈在哪兒、有兄弟姐妹沒有,他不知道,奶奶那一脈的情況也是同樣如此。
而且,問過了父親,王大放明顯也不是有意在瞞他,確實是這方面了解的很少。
只知道奶奶確實是大家閨秀,不是湘楚省的人,但包括他的父親還有大伯,都從沒有見過奶奶那一邊的親戚。
所以王倫總覺得,當年爺爺王紫來帶著奶奶田落英來到印山村,似乎是為了躲避什么事。
安然扎下根后,也似乎是為了不引起什么麻煩,所以爺爺奶奶主動隔絕了外界,也沒讓他父親和大伯參與進來。
“你爺爺和奶奶的事,我和你大伯也就了解這么多,他們既然不想多說,肯定有他們的道理,小倫,你如果有機會找到真相自然最好,但現在沒到那個時候,也不用費神去想。”
王大放提醒道。
“嗯,我知道。”王倫不急,想著看什么時候能揭開這方面的疑惑。
與此同時,在滬城,上官溫柔沒有忘記向飛虹拜托她的事,剛好她也要去一趟田家,見她的舅公田海舟,所以正好可以去看一看田小甜,問問田小甜對向飛虹的印象如何。
她的舅公田海舟今年已經七十九歲了,仍然是田家這個大家族的家主。
舅公一共有兩個妹妹,其中的小妹便是她的奶奶田繽紛,也許是舅公人老了的緣故,每次她去見舅公,舅公都會談到她的奶奶。
只是很奇怪的是,關于舅公的另外一個妹妹,也就是她奶奶的姐姐,舅公在她面前卻從來沒有談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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