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書生準備游行,百姓準備造反的同時,蕭家家主蕭安山也站在平時商議正事的澤山堂里,只是地上散落的茶具碎片,顯示出了他內心的憤怒。
在蕭安山的對面的椅子上分別坐著蕭弘文、蕭信言、蕭鳳荷及其管家蕭昌,就連平時一直受蕭安山和蕭長功排擠,很少來這里的蕭家老二蕭永圖也垂首而坐。
“怎么都不說話了?平時不是都挺能說的嗎?”蕭安山滿臉通紅地沖著下面的人怒吼道。
“為什么會出現這樣的事情?阿昌你趕緊派人把三爺給叫回來,另外讓人去山里找找,如果見到慶生的話,就千萬別讓他回來。”
“爹,現在外面的情況怎么樣了?”蕭弘文早上還沒起床就讓老爹叫人吼了起來,到現在還不是太清楚外面的狀況。
“怎么樣了?怎么樣你自己不會去看嗎?你自己看看你現在是不是跟個廢物一樣整日游手好閑?我活著還能替你頂著,我死了呢?你也跟著我去死嗎?無用的廢物!”蕭安山指著兒子的鼻子破口大罵。
“大哥,消消氣兒,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最要緊的是怎么渡過難關。別讓那些賤民真闖進來就麻煩了。”一直沒說話的蕭永圖心說還不是你自己慣的,幾個孩子一個個整天囂張跋扈,連我這個親叔都不放在眼里,更何況別人呢。不過他還是開口岔開了話題。
蕭安山畢竟老了,即便平時保養的再好也抵不過歲月這把殺豬刀,所以,他在經過一陣發怒之后,便感覺眼前一陣陣發黑,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面。不過下面的人都被他訓得像孫子一樣一個個耷拉個腦袋,所以也都沒有看到這種情形。也不對,起碼蕭永圖看到了,不過他也著急著回去照看自己的家人,因此也根本沒將他的癱放軟在心里。
過了一會兒,蕭安山的情緒穩定下來了,才有氣無力地說道,“信言趕緊去看好家里的店鋪,把所有值錢的東西搬進庫房。阿昌,你讓人去把派出去的護院家丁都找回來,溪水村的事情過去這么久了,那點兒漏網之魚不理也罷,現在最主要的就是防止被那些暴民襲擊。”說到這里,蕭安山停頓了一下,然后又看著蕭鳳荷,說:“你等會兒去找向弘文一趟,不管用什么辦法都要把他家的家丁家奴都找過來幫忙。”蕭鳳荷從父親的眼神里明白了其中所包含的意思,一向潑辣風流的她沒想到父親竟然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提及這種事情,不由得滿臉羞紅。不過,她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永圖,雖然過去我們有些誤會,但現在是咱們蕭家生死存亡之時,還希望你能放下恩怨,配合我這邊一起抵抗外敵,否則我這里被攻破的話,你那邊也不會有什么好日子過。想必你也知道傾巢之下安有完卵的道理,畢竟是自家兄弟,等事情過去之后,我還是會再給你些生意做的。”蕭安山在勸慰弟弟的同時還夾雜著威脅,不僅讓眾人的目光全都投在了蕭永圖的身上。
如果在以前的話,蕭永圖沒準兒就忍下了,但現在的情況根本不同,他是從外面過來的,問題的嚴重性他非常清楚,他敢肯定這次大哥家肯定是完蛋了。而即便到了這個時候,他竟然還在想著威脅自己,看來自己對他僅存的那點兒同胞之誼也算是到此結束了。想到這里,他站起身來呵呵笑道:“呵呵,我會的,大哥其實也待我不薄。那我先回去了,大哥自己好自為之。”說完,便轉身走出澤山堂,從蕭家的側門離開了。
“哼!不識抬舉的東西!”蕭安山望著蕭永圖離去的身影,狠狠地罵道。
既然大哥家肯定要完蛋,那現在最好的做法便是擺脫跟他的一切關系,不過,現在為了安全期間,店鋪的值錢的東西必須先搬空,然后直接連招牌也給換掉。最關鍵的問題便是找到這次背后的主謀者,然后與其進行談判,爭取能夠求得一個理想的結果。蕭永圖不傻,他知道自己如今面臨的什么,雖然大哥說的不錯,同是蕭家人理應同仇敵愾,但他自己先把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