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黑兔什么也沒做,就只是一個人跑到了一條遠離駐地的小河邊漫無目的地閑逛著。
而那條河就當然是當初她和莉莉那群孩子們幾乎每天都要去打水的那條,可以說是她這些年來最熟悉且擁有最多回憶的一個地方了。
雖然現在她們共同體已經擁有了水樹,完全不需要再天天來這里取水了,但是,黑兔在有心事的時候就仍舊會下意識地來這里逛逛,看著那波光嶙峋的河面并偶爾緬懷當初的那段苦難、凄涼但卻又溫馨的時光。
或許,對于黑兔來說,那就是所謂的憶苦思甜吧?
想當初,她們共同體真的是差一點就堅持不住解散并滅亡掉了。
那時,她黑兔自己都快要放棄了的,最后,她就不過是如同破罐子破摔一般,用掉了共同體最后的那點家底湊出來了那幾封邀請函,并將它們嘿當做最后的手段和一線希望朝著箱庭世界之外送了出去。
現在回想起來要不是當時恰巧召喚到了強大的問題兒童逆回十六夜、久遠飛鳥、春日部耀三人和安妮那個更加了不得的厲害小家伙的話,只怕她黑兔、拉塞爾以及共同體之內的那百多個孩子眼下都不知道是個什么情況呢!
萬幸的是,箱庭世界沒有如果!
也許是箱庭中樞看到了她黑兔的決心和堅持而被感動,也許是在天上的那些昔日同伴們在冥冥中的護佑?
總之,她們挺過來了,最終還是沒有讓她的希望和共同體一起破滅掉,那是黑兔迄今為止最為慶幸的一件事情。
“呼!”
“天氣真好呢!”
“應該帶莉莉她們一起來逛逛的……”
“也不知道那些小家伙們現在在做些什么?”
想著想著,黑兔吁了一口氣然后趕忙搖了搖頭,將腦海中的那些紛亂的想法給甩空,然后才重新邁動著她那輕快的步伐繼續在河邊踩踏著那些野草鮮花往前走著。
這條小河邊還存留著不少捕撈后的痕跡,看得出來,前段時間,在那恩賜賽期間,河里的魚兒們之前可沒少受到她們的折騰和荼毒!
不過,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在之前那場恩賜賽結束后,往后的一個多月的時間里,她們‘熊頭’牌無名共同體先后吸收和兼并了邊境周圍的幾個城市和有名或無名的共同體,并同時將‘熊頭’徽章掛滿了那些個城市的城墻和城門之后,就自然而然地發展得越發地壯大了起來。
到目前為止,在召喚了安妮、逆回十六夜、久遠飛鳥和春日部耀四人之后,黑兔和拉塞爾的‘無名’共同體已經從原本的食不果腹瀕臨滅亡的卑微狀態中迅速發展并膨脹到了完全控制著東區邊境六個大城的共同體,其成長的速度完全可以用一日千里來形容。
當然了,即便現在‘熊頭’牌無名共同體已經擁有成員上萬人,坐擁六座大城市,治下人口數百萬,并在箱庭東區邊境地帶成功圈地數十萬平方公里,儼然已經成為了一個相當于十六夜等人口中那地球標準的中型國家,但是,在這個面積比恒星的表面積還要更大的箱庭世界里,這種程度的共同體,就仍舊只不過是區區一個小型的共同體而已。
沒錯,就是小型。
對此黑兔非常地確定!
因為,現在的‘熊頭’無名共同體的勢力范圍比起當年她們將旗幟插遍東區大部分區域的那龐大體格來說,就還是差得太遠了。
但是呢,按照現在她們熊頭無名共同體的實力以及穩扎穩打從東區邊境開始發展且區區四個月就達到眼下這種程度的進度和趨勢來看,假以時日,或許都不需要千百年,就未必不能再一次將旗幟和徽章插遍大半個東區并重新成為能影響整個箱庭東區的大型共同體?
但未來的事情會怎樣,就暫時沒人會知道,連黑兔自己也不過是偶爾去憧憬一下下而已。
因為,在黑兔看來,她們現在的這個共同體之內也是還存在著種種問題和不確定不穩定的因素,并沒有外人看起來那么強大那么好,而且她還沒有想好要怎么去解決。
就比如:
首先要說的,就自然是珀爾修斯那伙人!
他們目前在共同體之內的勢力可謂是最大最強最有實力的一伙,那是當之無愧的,并一直被黑兔所看重。
只可惜,那些家伙們卻一直抱團并自成一伙,除了礙于契約而不得不聽從共同體的命令之外,其它的時候,他們都是龜縮于天空之上的那個浮空堡壘之內并仍舊受那個盧奧斯所統轄,即便是黑兔也輕易插手不得。
所以,她很是擔心,擔心千年之后,在契約的約束效力結束之后,珀爾修斯那伙人會再一次脫離她們并重新自立?
其次,就是最近一個月內,特別是在那個神秘恩賜賽結束后才加入她們共同體的那一大批成員。
那些因為看到她們熊頭無名共同體的強大而依附過來的散人和無名或有名的共同體,甚至包括那個輸掉了恩賜賽而被迫加入的白姬在內,他們那些人,在黑兔看來,就都是不太靠得住的。
在她們‘熊頭’無名共同體強大的時候,那些人固然會勇于聽命行事甚至是搖旗吶喊,可是,一旦等到她們遭遇大的挫折、困難或是強敵時,只怕那些人也肯定會是那種最先退卻并一哄而散的吧?
所以,在黑兔看來,那些人比珀爾修斯那群人來,就還要更加地不靠譜!
但是呢,鑒于某些原因,黑兔卻還是主動接受了他們,并還讓那些人在共同體之內占據著一席之地。
而以后要怎么處理,或者說是要怎么去吸收引導并同化,她也暫時沒有想到好的辦法。
再然后,那就不得不提前不久才加入她們共同體的那個馬戲團了。
因為對方曾經被滅亡過,然后,由于受到了安妮的恩惠才得以借助箱庭中樞的力量重生,所以,即便加入的時間比較短,可在黑兔看來,馬戲團的團長和小丑她們就肯定是要比珀爾修斯那伙人還要更加地忠誠和可靠。
不過……
惟一讓黑兔有些擔心的是,馬戲團實在是太過于團結了!
在她看來,那就相當于她們共同體之內的另一個小團體,或者完全可以說是另外的一個獨立的大家庭?
那些人,他們彼此間的關系都極好,外人實在是難以去插足,即便他們對于共同體的命令或吩咐都從不打折扣,都會遵從并努力去完成,但是,越是那樣,黑兔就越是擔心。
對于黑兔這個共同體內外務大總管來說,共同體之內有一個十分團結但卻不溶于大團體的小團體,那顯然就不是什么好事。
雖說由于受到恩惠的緣故,對方短時間內不會出現變化,但是,鑒于當初安妮擬定的那個沒有期限的勝利獎勵,黑兔可不確定對方會不會在未來的某一天突然離開。
特別是想到某個白夜叉對她說過的最要命且最不穩定因素之后,她心下的那種不安和忐忑感就更加濃了。
想著想著,想到那件暫時沒法解決的事情,想到那個最為要命的不確定因素,漸漸地,黑兔就不免放慢了腳步,然后開始低頭并一邊緩緩向前踱步,一邊沉吟思索起來,甚至雙眼的視線都開始有些發散,壓根就沒有專心去看前方的道路情況。
‘那誰!’
‘喂!’
‘黑兔姐姐快停下!’
“喂?!”
忽然,黑兔似乎隱隱聽到了林子里傳出了一個正在喊她的熟悉的聲音。
“是安妮?”
于是,她便下意識地一邊扭頭朝著林子的方向望去,一邊繼續往前緩步走著,似乎想要確定剛剛在喊她的人是不是安妮那個成天跑出去到處瘋玩的家伙。
然則……
轟!!
很意外地,這時,她前方的那看起來好端端的河邊堤壩泥土卻被她一腳就給踩陷下去。
“呀!!”
然后,幾乎是瞬間,猝不及防的她便整個人囫圇著,在一聲轟然垮塌聲和驚呼中栽了進去。
再然后……
“哇啊啊!!!”
“好燙!好燙!”
黑兔忽地就從那個大坑里蹦了起來,并帶著一身的火星和火光,外加在那被燒焦了的毛發的‘香味’中直躥起了足足幾十米那么高。
隨后……
噗通!!
帶著那濃烈‘香味’的火星和軌跡,在那一聲落水聲和飛濺的水花中,她徑直頭朝下掉到了河水里,并好久才沮喪和狼狽地緩緩從河水里冒出了那被燒得不輕的兔頭來。
“呀!”
“黑兔姐姐,你沒事吧?”
直到這時,安妮才跑到了河邊并站在岸上俏生生地對著河里的黑兔問著道,且臉上還都全是那幸災樂禍的神色,并還裝模作樣地伸手去打算拉對方上來。
“安妮……”
“我最近沒招惹過你吧?”
黑兔當然沒有伸手,她仍舊站在河水里,就那么繃緊著臉氣鼓鼓的瞪視著安妮,甚至連她頭上的水草都顧不上了,頭發和雙耳漸漸由藍變紅,表示她現在的心情很不平靜。
因為啊,這個角度她看到了,那個河岸邊的泥土堤壩也不知道為什么被挖了一個大坑,此時里邊還燃燒著通紅的木炭,而從剛剛安妮主動出聲喊她的情況來看,始作俑者就肯定是不會有別人了。
“沒有啊!”
“你為什么會這么問?”
聽到黑兔那么說,安妮也不禁有些莫名其妙。
“那好!”
“你說說,既然我沒招惹過你,你為什么在河邊挖坑陷害我,還在里邊燒火炭?!”
得到了肯定的答復后,黑兔先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接著才突然伸手指著那個河岸邊挖出來的大坑并咬牙質問著。
“啊?”
“不對!”
“人家才沒有挖坑陷害你!”
“事情是這樣子的!”
聽到原來是這么回事,不得已,安妮趕忙解釋起來。
原來啊,她早就來這里了,而且并不是等黑兔,而是自己搞野炊!
由于地形合適,她就直接河岸邊挖了個坑并燒了個窯,接著在將泥土和石塊燒紅后才跑去挖了點地瓜,然后還順手從林子逮了一只飛禽。
可惜,可能是因為上一次的恩賜賽,眼下這片地區林子里的動物實在是太少太少了,她找了好久才勉強找到這么一只稍稍有點兒肥的野鳥,可哪想,回來就看到黑兔姐姐朝這人跡罕至的地方晃悠悠地走來,且還不看路,并一腳就踩破了她的泥窯,完了還對她倒打一耙的?
原本她可是打算先放進那野鳥和地瓜,接著再跳上去踩塌它并填滿泥土的,可現在被對方那么一踩,她都不知道待會兒還能不能用了呢。
“咦!”
“是這樣的啊!”
“你確定……”
“不是專門來陷害我的,就像十六夜他們一樣?”
驚呼了一聲,但黑兔還是有些懷疑,畢竟類似的惡作劇十六夜他們那些問題兒童們可沒少干,她可是印象深刻的,且也不敢保證安妮不會有樣學樣。
“當然不是!”
“你看!”
(`)好吃的.
說著,安妮提起了另一只手,上邊是她從田里挖來的一竄紅薯和一只正耷拉著脖子,眼看已經不活了的不知名野鳥。
看到這里,看到安妮食運充沛且證據飽滿,黑兔直接就被噎住了,老半天都說不出一個字來。
“好吧!”
接著,她那生氣時變紅的毛發又重新漸漸變回藍色,然后才勉為其難地伸出手,讓安妮把她給從河里拉了上去。
“我……”
“我過去烤烤!”
“待會兒你的野味要分我一半!”
“作為你亂挖坑的懲罰?”
說著,看著自己渾身滴滴答答的水漬,無比狼狽的黑兔只得趕忙跑到了那個泥窯邊上,開始就著那仍舊熱烘烘的炭火開始擰著她的頭發和衣服,并示意安妮可以去整理挖來的那些地瓜和野味了。
“喔……”
“你也要吃啊?”
“那好吧!”
ε(ο`)))唉 安妮只是有些遲疑地瞅了對方一眼,最后就還是沒有拒絕,直接就將她手里的東西給齊齊丟到了河邊的淺灘里,并開始挽起袖口忙碌了起來。
“放心!”
“人家肯定會分給你一半的!”
畢竟她知道的,紅薯吃多了就容易放屁,所以,給幾個黑兔去吃吃似乎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至于野味……
頭腳脖子外加屁股什么的,加起來的話,應該也差不多有一半重了的,所以,她就自然是不怎么介意的。
三個小時后……
黑兔的頭發和衣服差不多烘干了。
“嗯嗯!”
( ̄~ ̄)嚼!
“好吃!”
然后,安妮也當然是適時地扒開了捂了足足三個小時的泥窯,倆人就那么坐在那一張毯子上,吹著河邊的微風,就著小草和野花,開始一邊大快朵頤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扯談聊了起來。
“安妮……”
才啃了半個大紅薯,忽地,黑兔竟想起了之前她正糾結著的某個不穩定因素,于是,她想了想,便咬咬牙停了下來,并有些遲疑和躊躇不決地抬眼看向了安妮。
“怎么了?”
安妮當然不知道對方又要鬧哪樣,所以,她便一邊問著,一邊偷偷從將那只野鳥的翅膀大腿都給扯下并放到了她跟前的那張荷葉上,只給黑兔留下了頭腳屁股和一個瘦瘦的身架子。
“我……”
“我之前,就聽白夜叉說起過,而且,你自己也偶爾說過,說你只是在一個個世界旅行的旅行者,沒錯吧?”
黑兔沒有注意安妮的小動作,或者看到了也沒有介意,她就只是抿著嘴盯著安妮的雙眼并問著,臉上微微有些緊張,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對啊!”
“有什么問題嗎?”
安妮表示,那些個事情她就從沒隱瞞過,甚至還對黑兔和白夜叉等人說過她上一次在那個提瓦特世界玩了幾個月的事情。
當然了,教小可莉聚變爆破技術和期待著那個世界在某一天四分五裂的事情,她就從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就是了。
黑兔沒有回應,只是垂下眼瞼并慢慢放下了手中的東西,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那么!”
“安妮!”
“請幫幫黑兔吧,幫黑兔舉行一場恩賜賽吧!”
突然,讓安妮有些意外的是:這時,黑兔竟放開了手里的烤地瓜,接著鄭重其事地在毯子上跪坐好,并按照十六夜和飛鳥她們那些人的禮儀,朝著安妮叩首并懇求著道。
對此,安妮就自然是被嚇了一跳,差點就沒將手里的翅膀給丟出去。
“黑兔姐姐……”
“你為什么會突然這樣子?”
接著,趕緊放下自己手里的東西,并將油膩膩的雙手在提伯斯的毛皮上蹭了蹭后,安妮才有些不知所措地問著。
而同時,她還趕忙上去想要將黑兔給啦起來,但不知道為什么,對方卻很執拗,怎么都沒辦法,她只得放棄并蹲在一旁問著。
“說吧!”
ε(ο`)))唉 “只要不是什么麻煩的事情,人家就肯定會幫的!”
安妮現在心情好,所以,如果只是某些個小事情的話,比如燒掉某個壞家伙,搶回某些大姐姐什么的,那種小事,她很樂意派出提伯斯去效勞。
聽到安妮答應,黑兔才松了一口氣并表情復雜地重新坐直了身子,并幽幽地開口說道:
“是這樣的……”
“咱們無名共同體的力量和勢力最近膨脹得很快,在吸收了眾多的伙伴和珀爾修斯以及馬戲團的成員后,可以說已經達到了小型初級共同體的水平了。”
“在箱庭這里,共同體的實力膨脹得太快,那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往后……”
“恩賜賽也會越來越難,碰到的敵人也越來越強,所以,我很擔心……”
說道這里,黑兔停了下來,并眼神復雜地看了一眼安妮。
“難?”
“難才好玩啊,那又有什么好擔心的?”
對此,安妮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并認為那完全不值得黑兔這么鄭重其事地拜托自己,因為,安妮完全不介意去玩玩那種高難度的恩賜賽并順便教訓某些不懷好意的所謂‘強者’們。
“確實,一般來說是不用擔心的。”
“可……”
“關鍵在于……”
“安妮,你遲早是會離開我們的,就像你以前去旅行過的無數世界一樣,不是嗎?”
終于,黑兔說出了她心里最擔心的某件事情,并苦笑著看向了安妮,同時還忐忑地留意著安妮臉上的細微變化。
“果然!”
“白夜叉說的對,你遲早是會離開……”
緊接著,從安妮的臉上看到了一絲意外和驚詫的表情后,知道自己確實沒有猜錯的黑兔便沮喪地嘆了一口氣。
“那么!”
“拜托了安妮,求你舉行一場恩賜賽吧!”
“既然你遲早要走,那么,請你在離開之前,竭盡所能地去考驗大家吧!”
“到時候!”
“就算你不在了,我們熊頭無名共同體也可以在這個箱庭這里頑強地生存下去!”
“拜托了!”
不過,由于白夜叉早就說過,所以,早就有著心理準備的黑兔很快就恢復了過來并再次朝著安妮叩拜了下去并哀聲懇求起來。
“原來是這樣啊……”
聽黑兔這么一說,安妮總算是知道了對方是在擔心些什么了。
“嗯……”
原來,是這個黑兔姐姐大概在擔心,擔心在自己離開后,無名還會跟以前一樣,當擴張達倒一定程度后再次轟然垮塌,然后她們就還需要再一次承受那種共同體崩潰消亡以及同伴死亡乃至于被抓走當奴隸的凄慘命運?
“考驗和鍛煉的話……”
“也不是不可以啦!”
想了想,安妮便點點頭,并一谷腦地坐在毛毯上勉強同意了下來。
“咦?”
“真的可以嗎?”
對此,黑兔有些意外,她原本還以為安妮會嫌麻煩然后婉拒什么的。
“你有什么計劃嗎?”
安妮沒有回答,只是再次問道。
“是這樣的!”
“我和白夜叉說起過……”
“本來還想支開你,然后單獨去考驗十六夜、飛鳥和春日部他們幾人,并努力去鍛煉他們的。”
難得看到安妮感興趣并答應了自己的請求,于是乎,黑兔便再不敢有所隱瞞,直接興奮地將她的某個計劃給說了出來。
大概就是:她原本打算伙同白夜叉偷偷創辦一個恩賜賽,專門去考驗和鍛煉逆回十六夜、久遠飛鳥、春日部耀、蕾蒂西亞、佩斯特以及白雪等目前共同體的核心成員,最大限度地磨煉和提升對方的能力,以便去應對未來的某一天安妮突然離開從而導致共同體應對各種恩賜游戲時能力不足的等等問題。
不過,現在既然安妮同意并加入,那就更好了,她就打算讓安妮也參與其中,并盡可能地去壓榨十六夜他們的潛力!
“目前……”
“我和白夜叉商量過了,準備在共同體駐地里的那個教堂里設置一個恩賜賽,趁著它還沒有被珀爾修斯他們修繕之前?”
“我還拜托白夜叉制作了一個傀儡,它相當于白夜叉的分身,實力足夠匹敵十六夜?”
“總之!”
“目前的計劃就是這樣了……”
說完,黑兔便忐忑地朝著安妮看去,想要看看安妮是個什么反應。
“那太簡單了吧?”
“要不,咱們干脆就來更難更真實一點的?”
“來一場魔神級別的游戲?”
()嘿嘿!
“怎樣?”
很顯然,安妮對于那個如同過家家一般的計劃并不怎么滿意。
所以,她很快就想到了另一個好辦法,并準備好好地將眼前的黑兔姐姐和某個小夜叉的計劃改上一改,并充分利用她的種種經歷,讓十六夜等人去享受一場只有魔神才有機會去領略的那種死亡盛宴?
“咦?”
“魔、魔神級別的游戲?”
“安妮.”
“你該不會是在想什么壞主意吧?”
聞言,黑兔心下一驚,然后也不知道是為什么,她看向安妮的那個表情時,就總是隱隱有種心驚膽顫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