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安妮和黑兔以及她們的共同體船只在那場反偷襲中直接將黑珍珠號給轟碎并轟沉到海底之后,接下來的航程就沒有什么意外,基本沒有再遇到什么大的阻礙便很快就順利抵達了目的地,獲得了勝利和晉級的資格。
而最讓她們感到有些意外和難以置信的是,那個之前被安妮嫌棄然后認為很可能會被餓死在海上的白夜叉等人,竟然也同樣獲得了勝利,而且還要比她們提前好多天抵達目的地?
“啊?”
“真的晉級了?”
熊頭無名共同體的那個堡壘客廳內,黑兔只是在簡略地說明了一番她們在安妮船長英明神武的帶領下有驚無險地抵達目的地的過程大概說了一遍后,便一臉驚訝且驚奇地沖著前來炫耀不成轉而只得悶悶地坐在一旁的白夜叉問道。
“這!”
“你們究竟是怎么辦到的?”
“快說說?”
在完成比賽并回來這里之前,黑兔還一直以為白夜叉的共同體肯定沒法完成那個‘海上競速’并被無情淘汰掉了,甚至,她還想好了到時候好好地在白夜叉的面前得瑟一番的。
畢竟,她們是七外門的‘無名’共同體,表現卻比白夜叉的大型商業聯盟共同體要好,那就肯定是一件值得她自豪的事情。
可結果倒好,對方明明是一個艦隊,明明饒了遠路,明明開的是戰列艦那種慢船且物資相對緊張,可到頭來,對方卻還是穩穩壓了她們一頭,讓她怎么都想象不出那是怎么辦到的。
“哼!”
“也沒甚!”
“咱的艦隊走的是北太平洋航線,雖說順路打了一個叫做幕府的地方土著浪費了點時間,可接下來橫跨太平洋的時候還算順利,中途勉強在那個叫做夏威夷的地方補給了一次,然后到了那個叫做尼加拉瓜的地方才換的小船。”
“通過搬運小船上岸,并利用途徑尼加拉瓜湖和圣胡安河的方式,咱的艦隊抵達加勒比海時節約了不少的時間,然后擊退了一小伙前來騷擾的海盜后就順利抵達目的地了。”
“就是那樣的。”
扁扁嘴,白夜叉如此這般羊裝輕松地說著道。
“哇!”
“橫穿那片陸地?”
“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
“你不知道吧?我們大家和安妮都覺得你們開戰列艦還帶著那么一個艦隊,是不可能在前一百名抵達的,可你們竟然直接換小船然后橫跨陸地?”
“真是個了不起的決心!”
“箱庭中樞也沒有判定你們失敗或作弊?”
聽完白夜叉的闡述,黑兔簡直就驚呆了,然后還蹭地一下站了起來連聲追問著,同時臉上滿滿的全是那些難以置信的神色。
“咱也不想的!”
“可是!”
“咱在汝等提供的地圖上實在沒有能找到那條‘巴拿馬運河’!”
“最后……”
“由于耽擱了太多時間,咱擔心來不及,最后只能那樣去抄近路,最后橫跨那那陸地的最窄處后到了那個叫做波托韋洛的港口,接著用快船行駛了三天就抵達目的地了。”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起這個,白夜叉地語氣不由得變得尖利起來,并還朝著當初好心給她地圖拓印的黑兔瞪了一眼。
當時,她們的艦隊在那里徘回尋找了好久,坐標、位置和參照對比的陸地島嶼什么的都對上了,可結果就是沒找到那條標示在地圖上的該死運河!
在最后,要不是她白夜叉靈機一動,建議同伴們干脆換成小船讓人扛著上岸走陸地并沿著河流湖泊橫跨那片窄窄的大陸的話,只怕她們就真的已經被淘汰掉了。
“不過,咱不明白!”
“黑兔!”
“你們提供的地圖到底準不準確啊?”
“那條運河,它到底藏在哪?”
接著,想起自己當時的悲慘遭遇后,想起那條該死的怎么都找不著的運河,白夜叉就又一次耿耿于懷地瞪向了坐在一旁的黑兔并有些懷疑地地質問道。
“啊?”
聽到白夜叉問起那事,黑兔先是一怔,接著便下意識地扭頭朝著一旁的飛鳥、春日部以及十六夜三人看去。
“你問運河啊……”
“這個……”
然后,她們先是面面相覷地交換了一個隱晦的眼神后,看看避不過的她,這才勉強硬著頭皮開口解釋道:
“我們也不是很清楚啦…….”
“是這樣的!”
“你也知道,我們走的路線和你們不一樣,我們走的是南太平洋航線,直接從那個美洲大陸的最南端給繞過去的。”
“對了!”
“那地圖是安妮弄來的,要不你遲一點去找她問問?”
有些訕訕地說著,然后,靈機一動的黑兔便毫不遲疑地把眼下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瘋玩,半天都沒有見著人的安妮給賣了。
反正,她和十六夜他們就肯定不會說:海圖上標注著的那條運河,要在那個比賽位面世界的三四百年后才可能會被開鑿出來,說不定,就正是白夜叉等人扛著小舢板翻山越嶺跨越的那片尼加拉瓜湖和圣胡安河流域?
當然,具體是怎樣黑兔就并不是很清楚,也不想去弄清楚,更不會承認她黑兔和造成白夜叉等人不得不橫跨那片地區的地圖有任何的關系!
那地圖是安妮拿出來的,和她黑兔完全無關,就算白夜叉想要找麻煩也不應該來找她。
“安妮?”
“她不在城堡里?”
先是一怔,接著和黑兔確認了一下,知道安妮竟不是在睡覺而是跑出去瘋玩后,白夜叉才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
“好吧!”
“咱還以為她一定還在睡懶覺呢!”
在不在其實都是沒什么關系的,畢竟白夜叉這一次是來找茬兼興師問罪來的,找誰都一樣。
“不可能睡懶覺的!”
“航行了近三個月的時間,別說是安妮,連我們睡夠了。”
“你說是吧,春日部醬?”
不等那黑兔開口,一旁的久遠飛鳥便先出聲岔開話題并感慨地這般說著,并有些心有余季地看向了一旁的那個安靜坐著的春日部耀。
“你們不知道!”
“那第三環的比賽,可把我給折騰壞了。”
“現在走路都還感覺有些晃悠……”
“哎!”
“真希望箱庭中樞能讓我們緩幾天再進行下一環節的比賽呢!”
說完飛鳥就不禁感慨著祈禱道。
這一次,她們前后航行了近三個月的時間,除了僅有的幾次戰斗之外,剩余的百分之九十九的時間都是宅在船上,天天都是面對那咸腥的海風和一望無際的大海,她自己都快覺得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了。
特別是在海上的用水問題!
她們除了僅有的飲用水之外,每一天能用來洗漱的,就只有那很少很少的一瓢,且還是定量的,除非是下大雨或者靠岸,不然洗澡都是只能想想的奢望,加上她們又不能像十六夜或者別的那些糙漢子水手一樣直接使用海水,所以,久遠飛鳥是再也不想去航海了,尤其是那種木頭帆船時代的航海!
“還好吧?”
“也沒有那么糟的,至少咱們已經晉級了,不是嗎?”
耷耷肩,春日部耀并沒有覺得那三個月的航海有什么難熬的。
對于從小因為疾病而朋友很少的她來說,那種新奇又能天天和伙伴們在一起去面對大海、藍天、白云、狂風和巨浪的新奇體驗,她就真的并不是太排斥。
“還不糟?”
“春日部,你不想想,那段日子大家是怎么熬過來的!”
聽到春日部耀竟然在外人面前拆自己臺子,久遠飛鳥不爽了,就打算去跟對方好好地扯掰一番。
“對了!”
“白夜叉,今晚那第四環節的比賽會是什么?”
“這一次的航海可是淘汰了不少的共同體的,聽說有很多小組連前一百名晉級的名額都湊不出來,原本預定的晉級十萬個左右的共同體,現在就只剩下不到五萬?”
忽地,突然想起某件更重要的事情后,飛鳥便趕忙趁著機會朝著那個臉色仍舊有些不太好看的白夜叉看去,想要看看對方那個東區階層支配者有什么內部消息或者說法沒有。
“不知道!”
“咱已經很累了,不想考慮那種事情!”
可惜,白夜叉只是搖了搖頭,并坐在她的位置上捧著那杯蕾蒂西亞給她端上來的紅茶小口小口抿著。
“真的……”
看到久遠飛鳥的表情,白夜叉又不慌不忙地補充了這么一句。
上一環節的比賽,可不僅僅只是久遠飛鳥等人覺得累而已,她白夜叉自己也覺得身心俱疲,特別是她們還在不能使用恩賜能力和任何超自然力量的情況下帶著船員們扛著那幾艘小舢板橫跨數十公里的艱難過程。
要知道,熱帶雨林氣候可是異常潮濕悶熱的,在那片叢林密布基本沒有任何道路且地形復雜毒蟲遍布的地方,即便是空手都能讓令人難以忍受,即便是只有短短的六十多公里,可炎熱的天氣和可怕的疫病就還是奪走了她們大批的船員水手,最后當成功橫跨時,連她都有一種劫后余生的可怕感覺并再也不想去體驗第二次了。
“那就是沒有任何線索咯?”
“好吧!”
眨眨眼,久遠飛鳥最終就當然是沒有太過于為難,只是有些沮喪地點了點頭。
“喂!”
“快點,汝等快去準備宴會吶!”
“記住!”
“咱要吃漢克里拉島上的美食,要烤全豬和漢克里拉鳥,還有那什么草!”
“肉類要多!”
“不要面包和奶酪!”
“行了兩個多月的船,咱已經受夠那些干巴巴的面包和長蟲的奶酪了。”
看看眾人都沒有什么事情要說后,白夜叉這才突然就轉頭,對著一旁的那個女仆長蕾蒂西亞以及白雪和佩斯特等人氣呼呼地喝令著,就如同她才是這里的主人一樣,絲毫都不把自己當外人的。
聞言,蕾蒂西亞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轉頭看向了黑兔并用眼神詢問著。
“嗯……”
“也好!”
“大家都挺累的,那就這么決定了,下午舉行宴會!”
“蕾蒂西亞,麻煩你們去準備準備?”
黑兔想了想,覺得上一環節的比賽確實是挺折騰人的,而白夜叉的提議確實很對她的胃口,于是便欣然同意了。
“對了!”
“佩斯特,能麻煩你能去找找安妮嗎?”
“就說下午有宴會,讓她務必提前回來?”
“拜托了!”
說著,黑兔便雙手合十朝著佩斯特投去一起期盼和懇求的表情。
本來應該她去找的,但是,她自己也挺累的,雖然箱庭世界這里只是過了半宿,可她們卻在比賽中折騰了近三個月,所以現在她是真的一點都不想動彈了,就只想跟大家一樣,一起躺在沙發里喝茶聊天并等著吃大餐。
“好的。”
“我會試試看,雖然不一定找得到?”
給了黑兔一個不確定的答復后,看到這里已經沒有什么事情且也不再有更多關于比賽的新聞可以聽后,那個前魔王佩斯特便不再去多說什么,只是應了一聲,然后乖巧地跟在了蕾蒂西亞、莉莉、白姬和白雪等人的身后魚貫著走出了這個大廳。
“白夜叉,這一次只剩下了幾萬的參賽共同體,你說……”
“誒?”
這時,當黑兔剛想和白夜叉說一點關于共同體參賽數量急劇變少,然后箱庭中樞會不會對比賽有什么變更的時候,很突兀地,一張紅色的契約瞬間出現了正安安靜靜坐在一旁等著旁聽的那個存在感很低的拉塞爾以及白夜叉倆人的跟前。
“這是……”
“關于今天晚上的神魔恩賜游戲第四環節的說明?”
“可是!”
“怎么提前了這么早?”
在白夜叉一把抓過她的那張的同時,共同體名義上的首領拉塞爾也小心地將在他面前出現的那張契約拿了下來并在掃了一眼后趕忙遞給了有些迫不及待的黑兔。
“真的提前出現了?”
“上邊寫了什么?”
“快看看!”
“角、角色扮演?!”
“什么意思?”
“糟糕!”
就這樣,當黑兔、久遠飛鳥、十六夜以及春日部耀四人很快看完了那張突然提前出現的紅色契約上的內容,然后她們都顧不上去看彼此眼睛內的驚愕神色,只是齊齊驚呼出聲道。
✪魔神游戲嘉年華✪
熱烈祝賀某諸天萬界神秘且不可名狀之強大存在來到箱庭世界,現經箱庭中樞研究決定,趁此良機,特面對全箱庭世界的所有共同體舉行一場規模空前的魔神級別恩賜游戲。
主辦者:箱庭中樞&某諸天萬界神秘且不可名狀之強大存在參與者:‘熊頭’無名共同體五人組合恩賜游戲第四環:角色扮演&模擬人生 情況說明:為了世界的和平,為了防止主物質世界被箱庭的魔王或神靈侵蝕破壞,現箱庭中樞&某諸天萬界神秘且不可名狀之強大存在為了讓箱庭世界擁有強大力量的恩賜持有者能過得有趣又愉快,特施展強大神力并提供了近乎無限的世界和劇本以供所有參賽者進行體驗和比賽。
勝利條件:選擇劇本并模擬主角(或配角)的一生并達成相應目標失敗條件:未能完成上述條件 勝利獎勵:成功晉級魔神恩賜游戲下一環節。
失敗懲罰:無 注意:本環節比賽在契約出現時正式開始,參賽者隊伍每人可以選擇一個劇本進行角色模擬扮演,有三人達成勝利條件則可提前晉級。
另:本環節比賽為模擬人生沉浸式體驗式比賽,只可使用被扮演者的力量,扮演者所處世界位面時間流速和箱庭時間流速為1000000:1,比賽過程不會對參賽者肉體或精神產生任何不利影響。
“角色扮演?”
“哼!”
“箱庭中樞可真是費盡心思呢!”
這時,白夜叉開口了。
“第一環節比拼的是硬實力,淘汰了十九億還多的共同體,那是實力的碰撞,輸贏都無可厚非。”
“可第二環節,比的卻是機甲駕駛技術,瞬間就讓一億多的共同體猝不及防!”
“接著,第三環難度有過之而無不及,比的是耐心、謀略、勇氣、運道和毅力等等,咱也不好多說什么。”
“可現在…….”
“第四環卻來一個角色扮演,它到底想要作甚?”
她在緩緩放下了自己手中攥著的契約的同時,還不忘朝著黑兔等人手里的契約瞅了一眼,發現內容都基本一樣,只是參賽者那一欄有著詫異的她,這才瞇著眼緩緩地說道。
“也就是說!”
“現在比賽就已經開始了?”
十六夜皺眉問道。
很顯然,相比于白夜叉關心的那種問題,他現在更加關心的是比賽的事情,畢竟,他逆回十六夜可是連續在三場比賽中拖后腿了的,要是再不努力一下,只怕比賽都要結束了。
“是的。”
“看來,我要親自去把安妮那家伙給找回來才行!”
“就這樣辦!”
說著,不打算現在就進行游戲的黑兔便蹭地一下站了起來,然后跟十六夜和飛鳥打了個招呼后就準備出去找人。
“差點忘了!”
“白夜叉,你還要留下一起用餐嗎?”
剛走了兩步,黑兔便忽然回過頭問道。
畢竟現在情況不一樣了,比賽不是像以往那樣晚上才開始,所以,她便才有此一問。
“當然!”
“剛剛咱已經和隊友們交流過了,打算遲一點再進行游戲!”
“在這里也可以的!”
“反正,那不妨礙和他們彼此間的交流和溝通?”
然則,讓黑兔感到有些意外的的是,白夜叉沉吟了一會后卻擺擺手,似乎并沒有要立即離開的意思。
“還能這樣嗎?”
“嗯……”
“那就隨你吧,我先去尋安妮去了!”
“希望早點找到她才好。”
想了想,黑兔突然也很想看看白夜叉的比賽過程是怎樣的,所以,她就當然沒有多說什么,而是匆匆推開窗戶并一躍而下,幾個蹦跳就消失在了共同體的駐地里。
“飛鳥!春日部!”
“要不,咱們先開始?”
大概弄明白了契約上的說明的那第四環節恩賜游戲的內容后,鬼使神差地,不等黑兔尋回安妮并討論,十六夜便看向了同樣躍躍欲試的久遠飛鳥和春日部耀并提議道。
“這個......”
“飛鳥,你覺得呢?”
春日部耀不敢擅自決定,只得看向了飛鳥。
“我?”
“我不知道......”
“應該可以的吧?”
面對十六夜期盼和殷切的眼神和那春日部那搖擺不定的表情,同樣曾被黑兔稱為‘問題兒童’的久遠飛鳥當然沒能守住底線,直接就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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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為了穩妥起見,咱們一旦有兩個人輸掉比賽的話,就必須停下,并等黑兔和安妮回來?”
著第四環節的比賽是五場三勝,也就是五個人里必須要有三個要贏,所以,飛鳥覺得,似乎她們三人提前開始,應該也沒有什么要緊的?
“汝等看咱作甚?”
“咱又不是‘無名’的人!”
看到有些不確定的春日部耀和躍躍欲試的十六夜、飛鳥倆人齊齊看向自己,白夜叉趕忙撇過了頭去,表示三人做什么事情和她無關,她肯定不會對任何事情負責,也不會給三人提供任何意見!
聽到白夜叉那么一說,看到對方不打算干涉,十六夜、飛鳥和春日部三人便開始心領神會地你看我我看你地用眼神開始交流起來,并很快就順利地達成了某個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