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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間昏暗的牢房內,被繳了械,甚至還被蠻橫地強行脫掉了CMC裝甲動力服的隊長阿文、副隊長月函、醫療兵王箐、通訊兵劉莉、幽靈特工棉興以及機槍手麥坤六人正穿著各自貼身的便裝并相顧無言地呆坐在里邊。
而他們為什么會是這樣的一種狀況,那可就說來話長了。
總之!
大概情況就是這樣的:當時,不是劉莉成功連接到了某個地下避難所的通訊頻道里但卻完全沒有得到對方的任何回復的嗎?于是乎,為了順利完成協助撤離的任務,也更為了那地下避難所里的數萬幸存者們的生命安全著想,隊長阿文便命令劉莉趕緊去找到該避難所的入口。
沒錯!
雖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導致對方不肯回應他們的呼叫,但是,隊長阿文本著認真和負責的工作態度,就還是打算盡全力去跟對方聯系上并說明他們的來意,然后,再在己方基地的空中和遠程火力的配合下去引導對方撤離市中心這片區域。
雖然說,那么多人在這種深入敵人腹地的地方撤離肯定是會有一定的危險,到時候損失的比例估計也不會太少,但是,再怎么樣,也總比什么都不做然后在原地等死要強?
所以,在隊長阿文的堅持以及通訊兵劉莉的一番努力下,很快,還真個讓他們成功在廢墟深處找到了一個隱秘的,且還有一群最少數十只惡魔盤踞的隱藏在一個地下室里的出入口。
而當看到那些個亞空間惡魔以及混沌怪物們直接將地下室當成巢穴的情況后,在一開始,他們幾人還以為是因為那個避難所里的人懼怕惡魔所以才不敢輕舉妄動,所以才不敢回應他們的呼叫?
當然了,也有可能是別的原因?
但不管怎樣,看到是那種情況后,六人便當然是毫不留情地對那一小股的惡魔們發動了沖擊,并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全殲了它們。
緊接著,六人就當然是再次開始對那個地下避難所開始呼叫。
可結果,雖然他們多次去進行呼叫,甚至還說明了出入口處附近的所有惡魔已經被他們全部消滅的事實,可對方就還是沒有給他們任何的回應。
不得已,六人在簡單商量了一會后,便最終決定直接強行破門而入!
雖然那樣做就一定會暴露該避難所的存在,到時候這個地方也將變得不再安全,但是,鑒于即將到來的毀滅性打擊,暴露或是不暴露那種事情就當然是不怎么重要了。
然而……
讓六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當他們找到對方的避難所入口并將那個隱蔽的鋼鐵大門給直接用高能激光去切割,然后順利打開并摸索著沿著那黑乎乎的坑道和臺階進入地下數十米深,并好不容易來到一個寬敞的大廳里,并正奇怪為什么整個避難所都沒有任何回應時,那通道兩邊的閘門卻突然被人放下,然后隨著燈光的打開,至少有上百柄那種各式口徑的實彈和能量武器從大大小小的無數個射擊口朝著他們伸了出來?
再然后,那就當然是沒有什么然后了。
隨著對方蠻橫地要求他們六人投降,不想去跟那些似乎誤會了些什么且高度緊張的幸存者們起沖突,且在那種情況下己方似也打不贏的六人便一邊大聲地解釋和說明著情況,一邊主動配合并放下了他們手里武器,直接高舉雙手讓對方給俘虜了。
原本,在一開始,六人并不怎么擔心。
他們都覺得吧,只要他們表明來意并說明外邊的情況,對方就肯定會解除誤會并和他們討論接下來的相關撤離事宜什么的。
可哪想,對方卻并不想聽他們的解釋,甚至都不給他們解釋的機會,反而蠻橫無理地在解除了他們的武裝和身穿的CMC動力裝甲后,直接就將他們六人給關了起來?
而這,就正是他們六人目前之所以被關在這個黝黑冰冷的牢房里相顧無言并不得不呆坐在里邊發呆的緣由所在!
“隊長!”
終于,沉默了好一會,雖然之前的兩個小時里六人已經商量和討論過了好幾次,但是,機槍手麥坤就還是忍不住了。
“這到底算個什么事兒啊?”
“咱們不是說了好幾次,咱們是來幫他們的嘛,可為什么!”
“他們還要這樣對待咱們,還把咱們給關起來?”
“這都快兩個小時了吧?”
“外邊我估計天都黑了,他們竟然連來個人問話的都沒有的?”
“這太離譜了!”
他在直接大聲嚷嚷起來的同時,還徑直憤憤起身并走到了那扇鋼鐵闌珊的大門前朝著外邊不住地張望著。
只可惜,外邊一個人都沒有!
他除了看到那昏暗的通道盡頭的另一扇緊閉且密不透風的鋼鐵牢門和聞到那繚繞在口鼻之間的陰冷潮濕又腐敗的氣味之外,就還是什么都沒有發現。
“喂!”
“有人嗎?”
“他娘的!”
“快點來人!你們把我們幾人關在這里算怎么一回事啊?”
“老子真是來幫你們的,別不識好歹!”
“快放我們出去!”
“我們可沒時間跟你們在這里瞎折騰!”
“聽到沒有?!”
哐!哐!
說著,越想越氣的他還有些氣急敗壞地握拳并狠狠地在那鋼鐵闌珊的牢門上用力地砸著并讓其發出了巨大的響聲。
可惜,即便他大聲呼喊并用力去砸門,可外邊就仍舊沒有任何的動靜!
而那扇通道盡頭的鋼鐵大門也仍舊是紋絲不動,絲毫沒有要打開然后有守衛沖進來查看他們的情況,亦或是要對他們怒斥威脅或者做點別的什么事情之類的。
“行了!”
“麥坤你省點心吧。”
“這里可是地下,外邊還有一扇隔音的大門,你在這里敲是沒用的,他們是聽不到的。”
“而就算聽到,那也只是些守衛在門口外邊的衛兵,他們可不會搭理你的。”
“剛剛咱們不是試過了嗎?”
沒等麥坤去繼續,牢房里那個正坐在那張冰冷的鋼鐵板凳上的隊長阿文便無奈地抬起頭并朝著他擺擺手勸了兩句。
而其他人雖然也齊齊朝著兩人投來各種心情復雜的目光,但卻并沒有人開口,似乎精神都不是太好的樣子。
“可是!”
“隊長!咱們總不能一直被他們給關在這里吧?”
“最遲明天中午,咱們基地可能就要對這里進行聚變打擊了,而這個地下避難所的深度又不夠,又太靠近中心,到時候不是塌就是崩,那可是會死很多人的!”
“也包括我們!”
聽到自家隊長的話,雖然麥坤停下了砸門的行為,但是卻還是回頭并朝著眾人怒瞪著并同時懊惱地繼續嚷嚷和抱怨著,將他最擔心的情況給說了出來。
“是啊……”
“我也覺得坤子說的沒錯,隊長,咱們不能總被關在這里吧?”
“萬一……”
“萬一他們的首領要等明天,或者等過個幾天再來找咱們談話的話,那咱們可不就慘了?”
“我可還不想死呢,至少不能這樣窩囊地死在這里!”
而在麥坤一邊抱怨著走回來并一邊懊惱的一股腦坐下生悶氣的時候,旁邊的劉莉看了看兩人,再看看其他人,然后也跟著鼓起勇氣小心地跟著說了兩句,表示她也不愿意繼續等下去并坐以待斃。
而看到劉莉也是那種態度,很快,除了抱著胳膊躺在一旁的地上休息的副隊長月函仍舊是那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之外,棉興和王箐便也趕忙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扭頭朝著他們的隊長看去,似乎都想看看他們的隊長究竟是個什么打算。
“我知道你們的擔憂,說實話,我也不想死啊!”
“不過……”
沉吟了一會并想了想,然后自己似乎也沒有什么好辦法或者是好主意的隊長阿文只能搖搖頭并耐心地勸著道:
“總之!”
“大家再等等看吧。”
“興許是他們正在忙著修復那個出入口,暫時沒空來找咱們?”
“我相信,他們肯定已經發現外邊的惡魔都被我們消滅了的事實,知道我們確實是來幫他們的,所以……”
“他們的首領應該很快就會來找我們了,說不定現在正在討論我們的事情?”
“還是先耐心等等!”
“等他們討論完后就自然會來見咱們的,先稍安勿躁吧。”
當然了,那一切都只是阿文自己的猜測而已。
究竟事情是不是那樣,其實他自己心里也沒底,但目前這種情況下,除了那么去說并安慰隊員,順便還安慰安慰他自己之外,他也是沒有什么太好的辦法的。
“真是那樣的嗎?”
“我……”
張了張嘴,雖然不太相信且還想去說點什么的劉莉遲疑了一會,但最終還是抿著嘴一臉不高興地縮了回去。
“那好吧……”
“但愿他們能快點來吧?”
說完,她就那么抱著胳膊并蜷縮著雙腿縮在那個角落里并和王箐挨著在一起抱團互相取暖著。
畢竟這里是地下,氣溫可能就只有十來攝氏度,而她們的那CMC裝甲又被那些可惡的家伙給強行拆卸扒掉了,沒有了保溫系統,眼下在只穿著單衣的情況下,這種氣溫對她們這種女兵來說就還是挺難受的。
“哈!”
“可不是但愿嗎?”
當劉莉剛剛停下話頭,那幽靈特工棉興卻突然有些感慨和不忿地嘟囔著嘀咕了起來:
“但誰知道他們現在在干什么,又究竟是個什么樣的想法?”
“也許是在討論怎么處置咱們,也許是在研究咱們的那些裝備?”
“大家都知道,對于行星政府時期的武裝部隊們來說,咱們克普魯星區的裝備就還是太過于先進了。”
“比如你們那CMC裝甲胸口處的冷聚變反應堆、背部的復燃室散熱器、全壽命支撐系統、完善的核生化三防系統、維生系統以及興奮劑注射組件,還有抬頭顯示器、戰斗情報分析系統、聽覺補償系統、重力自動平衡系統、自動適應各種重力環境和自動照明系統、運動增強系統外加那可以免疫絕大多數輕型動能和能量武器直射攻擊的強悍裝甲等等,那都夠他們研究很久了……”
“而我的那幽靈套裝那就更別提了,那可是好東西!”
“那種敵對環境形態適應作戰服可是由會對靈能產生反應的特殊納米纖維制成的,還能光學隱身,而且成本不低,他們可別給我整壞咯!”
“要不然……”
要不然怎樣他沒繼續往下說,因為現在人為刀俎他們是魚肉,即便別人真的把他們的裝備武器全拆碎了,他們好像也沒有什么太好的辦法。
“那個……”
“你們說,他們之所以這樣對我們,會不會是因為從沒聽說過克普魯星區英雄聯邦的緣故?”
“畢竟大災變之前太微星系可從沒人知道星區的存在,現在咱們又貿然闖入了這里,然后還破壞掉了他們的大門,所以他們心存疑慮,或者是誤會了些什么?”
“一定是那樣的吧?”
而王箐則沒有時間跟棉興那樣去抱怨或者嘀咕那些沒用的,她思慮許久,最后就終于將她剛剛想到的那種種可能給小聲地說了出來,然后想看看隊員們的看法。
“那就不清楚了。”
“不過……”
“咱們基地對歸墟市展開攻擊也有段時間了,這么長的時間,他們不應該會還不知道外邊有人對惡魔們暫開了攻擊才對。”
“可明明知道,而且咱們還主動去說明了,他們還這么對待咱們,這是不是有點不太合理?”
“我總覺得這個避難所有些怪……”
“那些人,他們是不是曾遭遇過些什么,然后導致反應有些過激,然后對外人不信任,甚至還將咱們給當成了敵人,也就是當成惡魔的同伙對待了?”
對于王箐的問題,沒等隊長阿文開口,幽靈特工棉興便再次迫不及待地將他觀察到的和想到的都給說了出來。
雖然吧,類似的想法剛剛他們早已經討論過了,但兩個小時過去,心下越發煩悶和焦躁的他就還是繼續補充著他的某個有些悲觀的觀點。
“這倒是有可能!”
“可是!”
“不管是怎樣,我們沒時間了啊….”
“確實!”
“現在應該已經是晚上的二十一點左右了,要是他們真的決定明天或者改天再來找我們的話,那就真的晚了!”
“呵!”
“別說是改天,就算是他們明天一大早來,可到時候,我們也沒有時間去撤退難民了啊!”
“從這里出去,只靠雙腿跑到安全區,那至少要好幾個小時吧?”
“肯定來不及的!”
“確實……”
“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這個了。”
“如果時間充裕,我們大可以慢慢等他們找來,被他們關個幾天也無妨,可問題是…….現在真不行啊,即便我們能等,可基地卻不會等我們。”
“隊長!”
“真要發生那種事情的話,咱們該怎么辦?”
就這樣,王箐、棉興、麥坤以及劉莉四人一起又討論了一會后,便再次紛紛看向了他們的隊長,然后想要對方趕緊想個辦法或者去拿個主意,甚至就連一直很淡定的副隊長月函都睜眼并抬起了頭朝著他看去。
抬頭有些無奈地看了自己的隊員們,遲疑了一會,并掃視了眾人一圈,終于,身為隊長且有些欲言又止的阿文便還是不得不開口說出了他一直在醞釀的某個想法:
“再等等!”
“再等兩三個小時,要是他們不來……”
“咱們就直接沖出去!”
說著,不管隊員們驚愕的目光,他便這么突然咬牙正色說道。
“沖、沖出去?”
“怎么沖?”
“咱們被關起來了,喊話都沒人來搭理的!”
“是啊!”
“咱們CMC裝甲都被卸掉了,靠什么沖?”
然而,聽到自家隊長競有那種似乎有些想當然的計劃,棉興、麥坤、王箐和劉莉四人不禁有些傻眼。
“嘁!”
“你們該不會以為,這種牢門能防住咱們把?”
見狀,看到眾人似乎還是沒想明白,他才突然走到牢門前并伸手抓住兩根鋼筋用力一掰,接著便將輕易其給掰彎,但他又趕緊掰了回來。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
“可能是這段時間大家都穿著動力裝甲的緣故,所以感覺不出來,但不能否認的是:咱們現在的力量,至少是正常人的兩三倍甚至更強!”
“這個鐵闌珊和外邊的鐵門,是防不住咱們的!”
“還有!”
“這些冷板凳的鋼筋也很粗,到時候,咱們完全可以拆了當武器!”
“還有我的靈能!”
“必要的時候我可以在前邊給大家擋擋子彈?”
就這樣,在眾人的驚愕目光中,隊長阿文將他的某個想法給說了出來。
畢竟好言難勸該死的鬼,他也不是那種愚昧頑固的家伙,如果多次勸告和解釋后對方都不聽的話,那他也沒辦法,就只能先保住自己然后和自己的隊員們先行想辦法撤退了。
“不過!”
“我們還要再耐心等等……”
“等到深夜的時候,那時才是守衛最困倦和放松警惕的時候,咱們到時候沖出去的話,成功幾率更大?”
“到時候,如果咱們的裝備還在外邊,還能有機會穿上的話,那就再好不過!”
“如果找不到裝備,那咱們就只管沖出去,然后沿著大街朝著己方陣地最近的方向跑!”
“雖然沒有了通訊設備,但我想,基地的監控和空軍肯定會支援咱們的!”
接著,在隊員們的注視下,阿文便這么將他的計劃給全盤托出,并大概規劃了一下到時候的撤退路線。
“原來是這樣!”
“難怪隊長你一點不急,原來是早就想好了辦法了啊!”
“可是……”
“我們真的有那么大的力氣嗎?”
說著,王箐和劉莉在驚呼過后便開始在哪研究搗鼓起來,然后沒多久,她們竟真個從哪冷板凳下掰下了一截被焊接上去的粗壯鋼精并再次齊齊興奮地驚呼和小聲尖叫著。
“隊長你這個想法挺好的!”
“就這么辦吧!”
“但愿這個地下避難所里也有‘深夜’那種概念?”
棉興想了想,雖然覺得那是個好辦法,但他就還是說出了他的某些擔憂,并示意隊員們最好做好最壞的打算。
“行了!”
“不管怎樣!”
“你們最好像你們的副隊長一樣先好好休息,養足體力!”
“都別說話了!”
說著,阿文干脆也找了個地方并靠在墻閉上了眼睛。
現在時間還早著,再加上被關進來的時候對方又沒有管飯,所以,他覺得還是省點力氣,好好養足精神,然后到時候才有力氣去突圍。
“吶!”
“人家覺得吧,你們這些笨蛋還是現在就突圍比較好?”
不知過了多久,當眾人都在休息或者閉目養神昏昏欲睡時,很突兀地,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然后當他們齊齊一激靈并跑到牢門的闌珊前時,竟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某個糟心的小女孩元首竟已經躺在了外邊走廊里的那張鋼鐵冷板凳上,并還好整以暇地朝著他們這六個都有些感到難以置信的‘笨蛋’們戲謔著說了那么一番話?
“安妮元首?”
“這!”
“您、您怎么來了?”
“我們該不是在做夢吧?”
緊接著,除了劉莉之外,湊到牢門邊的王箐、阿文、月函、劉莉、棉興和麥坤五人便齊齊驚呼出聲。
“人家本來也是不想來的!“
“但有幾個笨蛋要死了,所以不得不來瞅瞅!”
ε(ο`)))唉 看到某些個笨蛋們終于不再繼續在里邊睡大覺,也不再討論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這個牢房里且身上還穿著幽靈套裝,并不像是被抓進來的某個糟心的小女孩元首這才不慌不忙地從那冷板凳處坐了起來并有些恨鐵不成鋼地嘆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