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妮玩鬧一般出手的情況下,沒有什么意外,旅館里的戰斗自然是在金光熄滅的瞬間就結束了。
包括那個干瘦的神職人員達爾在內,在克蕾特放出的審判之下,對方帶來的那十幾個雜兵就如同是被烈焰燒焦一般,直接變成了一具具冒著陣陣烤肉焦味的干尸并倒斃在了旅館的那同樣有些焦黑的地板上。
眾所周知,圣焰之所以叫圣焰,而且還能凈化和焚燒亡靈以及邪惡,那就肯定證明它是有著火焰方面的高溫屬性的,可不僅僅是只能拿來治愈或者救贖,所以,在審判的圣焰下,那些助魔為虐的士兵和那個老頭,就顯然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甚至,很可能,他們那和燒焦的軀體同樣丑惡的靈魂,也都一起被圣焰給燒成灰燼了吧?
只不過,突然的圣光能量爆發以及那如同英靈一般的復仇之魂的強行附身,就還是讓那個可憐的克蕾特在金光之后直接再次軟倒在地并華麗麗地昏迷了過去,而之前爆發的圣光也收束起來并化為了一枚‘雕文’出現在了她那敞開著的胸口皮膚中間處。
“放心吧!”
“她睡個一兩天就能醒過來了!”
“人家要去看看那個笨蛋格斯大叔去了,你只要照顧好她就可以了哦!”
“再見!”
在離開之前,安妮先是給那個又驚又喜并正抱著昏迷的克蕾特有些不知所措的老神父說了這么倆句,然后,她便一個閃現,直接原地消失不見了蹤影。
畢竟,相比于那個名字都不知道的老神父和克蕾特來,那個笨蛋格斯大叔才是安妮的主要目的。
不管怎么說,她可還是需要在那個頑固的家伙身上驗證她的某個觀點的,而現在既然已經破例給了那個更加沒用的克蕾特小姐姐留了一點防身的東西,那她就當然也該是時候離開了。
而此時……
當安妮離開那個旅館的時候,在本地領主,在那個伯爵的城堡里的戰斗已經接近了尾聲。
在圣光的加持下,原本就是一個幾乎突破或者說已經完全突破了人類極限的資深戰士的格斯就當然是直接開著無雙,輕易攻破了領主城堡的那數百士兵們的守衛防線,并如同砍瓜切菜般擊殺砍碎了兩三百人、駭得其余的兩三百人再沒人敢靠前后,就終于站到了那個伯爵的跟前。
緊接著,那個伯爵在在被格斯輕易幾下就打倒后就自然是很不甘,然后竟不顧被人識破身份的危險,悍然在格斯以及眾多幸存的士兵們的面前變成了一個丑陋且巨大、如同軟泥怪一般的肉山惡魔,并成功將僅剩不多的那兩三百名士兵給駭得全部落荒而逃。
再然后,格斯就自然是和那個變身后的惡魔伯爵大戰了起來,并在圣光和自身武藝的加持下,沒用半小時就重創了對方并用自己的屠龍大寶劍將對方的腦袋核心給從那蠕動著兼再生能力奇高的肉山身體上削了下來。
戰斗到了這里,本來應該是已經將要結束了的,而成功‘屠龍’的雙印戰士格斯也是那么想的。
可哪想……
在他正準備收拾疲憊的心情和身體,上前去質問那個伯爵知不知道某些信息時,很意外地,對方賴以成魔的那顆貝黑萊特竟被對方的血液和絕望的情緒給激活了。
之后……
熟悉的場面出現,黑色的漩渦籠罩了伯爵的那最少占地幾萬平的領主堡壘,然后異次元空間瞬間降臨,同時,讓格斯尋了好多天并覺得很可能要好幾年才能找到的仇人,那四個神之手以及他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憎恨的格里菲斯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桀!”
“果然是你們!!”
在對方降臨的瞬間,格斯幾乎要咬碎了牙齒,并將積攢許久的怒火和恨意化為了一聲殺意十足的大吼!
“格里菲斯!!!”
沒錯!
發現降臨的那四個家伙就確實是自己苦尋好多天的仇人后,格斯自然是直接就無視了那個被自己砍得只剩下一個腦袋的可憐惡魔伯爵,轉而舉起手里的屠龍大寶劍對準了那個自己昔日的好友兼效忠的首領并怒吼著道。
雖然那四個一起出現的家伙,那幾個神之手他也一個都不會放過,但是,相比起來,格斯就還是更加憎恨那個格里菲斯!
所以,要殺神之手他也肯定是先去殺對方,然后,等報了大仇才會轉而去對付剩余的幾個家伙。
“噢?”
“你是誰?”
聽到個格斯的怒吼,很意外地,那個本來想要對伯爵的腦袋說點什么的‘格里菲斯’卻不得不扭過頭直面格斯并在回應的同時反問了這么一句。
“你……”
只這一句,就把格斯給氣得不輕,然后在獨眼瞳孔緊縮的同時,持劍的手也忍不住微微顫栗起來。
當然了,格斯可不是害怕,而是被氣的!
因為,他是萬萬沒有想到,對方在獻祭了整個鷹之團,在害得自己斷掉一只胳膊和瞎掉一只眼睛,在對卡思嘉做出那種事情后竟還能如同一個沒事人一樣面對自己,且還能用那種語氣對自己進行調侃?
“哈哈哈哈哈!!!”
“你不把我放在眼里是嗎?”
“笑死人了!!”
“沒有我這種不被你放在眼里的家伙,你現在能站那么高嗎?”
接著,怒極反笑的格斯便在一步步沿著臺階朝著對方走去的同時厲聲怒斥起來。
“是我沒日沒夜地去和惡魔以及死靈戰斗!”
“是卡思嘉的無盡屈辱和瘋狂!”
“是鷹之團的全體伙伴們那慘叫和鮮血!”
“才能讓你能夠在那邊擺出一副在高高在上的嘴臉啊!”
“格里菲斯!!!”
走到距離對方約二十來個臺階處,已經可以發動攻擊的格斯才稍稍停了下來,并用他那扭曲著面容說出了以上那番讓他幾乎咬碎牙齒和氣炸雙肺的話語。
“啊……”
“對!”
“我想起來了,你這只四處蠕行的祭品……”
“原來你還沒死啊?”
聽著格斯的怒斥并和格斯對視了許久,終于,那個站在異次元空間臺階的盡頭并作高高在上狀的‘格里菲斯’這才恍然般點了點頭,并滿眼輕蔑地開口朝著格斯調侃般說著。
“你去死吧!!”
聽到對方竟是那個態度且絲毫沒有丁點的悔意,終于,格斯暴走了,直接怒睜著獨眼高高地跳了起來,并在怒吼著的同時,將手里的屠龍大寶劍當頭就朝著對方狠狠砸去。
他一出手,就是那種要置對方于死地的大殺招,壓根就沒有那種想要和對方廢話或者試探的意思。
鐺!!!
瞬間,一聲金屬碰撞的巨響聲響起!
然則,格斯卻愕然發現,他的那柄即便是巨盾和重鎧都能一下撕碎或砸扁的屠龍大寶劍,竟在對方的腦袋前約三指寬的距離處被某種無形的東西給擋住了,讓他即便是幾欲咬碎牙齒也都不能寸進的?
再就是……
在接近對方的身邊后,也不知道是為什么,他脖頸后的那個烙印竟開始飚出一股股的鮮血,同時,還朝著他的腦袋傳來一陣陣幾乎要讓他昏厥眩暈過去的可怕痛楚?
“嗯?”
“發現了嗎?”
看到格斯獨眼中除了怒意之外還有著無盡的痛楚和驚詫,那個連動都沒有去動一下的格里菲斯卻突然在那鷹嘴盔的下邊露出了一個魅惑和玩味的微笑。
“你那個烙印……”
“它,會隨著遇到的魔的大小而產生不同程度的痛苦……”
“如果只是一般的魔,它就只會產生針刺一般的異樣感,而隨著魔的強大……”
“它會流血,同時痛苦也會成倍數地增大……”
“而要是像我們這樣的,你過度靠近的話,則……”
“有可能會死?”
隨著那個‘格里菲斯’口中的‘死’字剛剛說完,格斯的獨眼突然一翻白,同時身體一個踉蹌,然后一陣陣晃動,似乎眼看就要昏死過去了。
是是!
被格斯口口聲聲稱呼為‘格里菲斯’的那個頭戴黑色鷹嘴盔,身穿黑甲黑袍的家伙就確實沒有說謊。
在一般情況下,普通人如果帶著格斯脖子后的那個烙印的話,別說是靠近他們神之手并發動攻擊了,單單是接近十米內都會血液崩裂并痛苦而死!
可現在,格斯在帶著烙印的情況下卻靠得他這么近且還發動了攻擊后才眩暈并即將死去,那就確實已經是難能可貴的了。
“噯!”
“結束了呢!”
“我們還是……”
看到格斯眼睛翻白且同時執劍的獨手松開并開始往后倒去,不遠處的那個有著妖艷肢體和四只蝙蝠翼的美女神之手就突然媚笑著嘆了一聲。
她叫絲蘭,又名胎海的娼姬,是五位神之手之一。
當然了,也可以稱之為五位魔神之一,在當初格斯和整個鷹之團的慘劇發生時她也在場,也是格斯發誓要干掉的仇敵之一。
“欸?!”
然則,就在這時,沒有等那個胎海的娼姬話音落下,她就又驚愕地發現,那個人類蟲子的手上竟突然亮起了一道金光?
然后,那金光很快就席卷了那蟲子的全身以及那柄猙獰的大劍?
緊接著……
“去死吧!!!”
鐺!!!
格斯瞬間就重新控制住了劇痛的身體并怒吼一聲,緊接著,又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響起,然后,他那含怒的一劍竟突破了對方的某種防御并將那個格里菲斯給擊飛了出去?
哐當!
接著,在格斯成功命中擊飛了對方并飄然落到臺階下的平臺上后,一個黑色的鷹嘴頭盔便從臺階上緩緩地滾落了下來,那是格里菲斯被他擊飛的時候掉落的。
看到那個看著就礙眼的鷹嘴盔滾落到直接的跟前,提前落地的格斯便想都不想,直接如同是挑釁一般,先是一腳踩了上去并將其狠狠地踩扁后才看向遠處那個調整了姿勢的仇敵狂笑著喊道:
“格里菲斯!”
“你不是高高在上嘛!”
“你不是自詡神靈嗎?”
“你不是說我只是一只蠕行的活蛆嗎?”
“現在!”
“我這個活蛆就是要弄死你!!”
“就在今天!!!”
看到在圣光的加持下自己輕易就擺脫了那種詛咒和痛楚,看到對方被自己成功一劍砸飛并頭發散亂地在遠處怒視著自己,此時此刻,格斯心下別提有多暢快了!
于是!
在繼續努力激發圣光治療自己的傷勢和加持全身的同時,他就當然還不忘極盡所能地對那個臉色比任何時候都難看的格里菲斯極盡所能地嘲諷著。
當然了,嘲諷只是開始!
接下來,他要將他自己和卡思嘉以及那些同伴們承受的痛楚和絕望一點點地還回去,然后再斬下對方的那顆像個娘們一樣的腦袋!
那個被意外擊飛的神之手‘格里菲斯’沒有說話,他只是深深看了格斯幾眼并疑惑地盯著格斯手背上的那個閃耀著刺眼光芒的圣印好一會后,才一伸手,召喚了一柄細長的漆黑佩劍。
“那是什么光?”
這時,剛剛那個還媚笑著的胎海的娼姬絲蘭就再也笑不出聲了。
“波伊得!”
“為什么它能傷害到我們神之手!?”
然后,她便用那錯愕和難以置信的目光看向了她們的那個著露出肥大化腦髓的頭部、無耳、下半臉沒有皮膚只剩骷髏、眼皮還是用那種難看的線去縫合的丑陋家伙并問道。
然則,那個被胎海的娼姬絲蘭稱呼為‘波伊得’的家伙卻并沒有回答,他只是看向了大意并被擊飛頭盔,同時似乎還受了點小傷的‘格里菲斯’冷聲命令著道:
“費蒙特……”
“那個螻蟻留著是個禍害,解決掉他吧!”
說完,不等那個被他稱呼為‘費蒙特’的‘格里菲斯’回應,他便再一次看向了另一個神之手。
“尤比克!”
“你去繼續舉行儀式!”
說完,那個似乎是頭目,且還著露出肥大化腦髓的骷髏怪物就不再吭聲了,只是默默地在最高處并居高臨下地俯瞰著現場,態度十分倨傲,似乎并沒有要出手的意思。
而幾乎是同時,那個惱羞成怒的‘費蒙特’或者‘格里菲斯’便在得到命令的瞬間化為了一道黑色的閃電撞向了格斯并憑借強大的力量和極快的速度瞬間在格斯的身上留下了好幾道深深的傷口并還打得格斯慘呼著節節敗退。
“沒錯!”
“生氣就對了!”
雖然被對方瞬間壓制且看得出來對方的力量遠超自己,甚至還知道對方是故意沒有直接將自己一劍斬首而是打著凌虐一番的主意,但是,格斯非但不恐懼,反而還獰笑起來,并默默祈禱和召喚了更加強大的圣光護持以便快速治愈著自己。
“因為……”
“我心下的怒火一點都不比你少啊!”
“你這個雜碎!!!!”
“去死吧!!!!”
說完,瞬間爆發了圣光后,格斯無視了對方斬來的細劍,任由對方在自己的胸膛上留下又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的同時,一下就用自己手里的大劍朝著對方的腦袋拍了過去。
在一般情況下,格斯是不太愿意主動接受和召喚那種圣光的,但是,眼下他已經顧不了那么多了。
他只想先將眼前的格里菲斯給大卸八塊并砸扁,然后再咬碎對方身上的每一塊骨頭!
只要能讓他辦到那種事情,他就當然是不吝去勉強使用那種‘惡魔’贈與的金光的。
看到格斯來勢兇猛且打著兩敗俱傷的心思,那個‘格里菲斯’或者‘費蒙特’便不得不止住了手里的攻勢,轉而回轉并用細劍格擋了一下。
鐺!!!
又一聲巨響,格斯的那幾百斤的大劍就那么被對方用一柄細長的‘牙簽’給成功并毫無理由地格擋住了。
“去死啊!!!”
然則,格斯卻并不介意!
“去死啊啊啊啊!!!!”
他只是如同一個瘋子一般,一邊瘋狂的運轉和召喚著那種圣光,一邊不管不顧地用那種兩敗俱傷的攻勢反過來瘋狂地朝著對方進行著各種不要命的亡命攻擊。
他就那么瘋狂地攻擊著,并仗著圣光可以瞬間治愈傷勢的優勢,瘋狂地朝著對方不斷地猛擊猛拍著,即便是每一次攻擊都會讓自己身上多出好幾道傷痕也都在所不惜!
遠處,看到費蒙特應付起來游刃有余,而反觀那個螻蟻人類卻隱隱有些后勁不足后,那個身軀短小面目可笑且看起來像是個嬰兒一樣的神之手尤比克便終于飄到了那個被冷落了許久,眼看就要流光血液死掉的惡魔伯爵的腦袋前并開口問道:
“依「因果律」而被選上的人啊……”
“說吧!”
“你的愿望是什么?”
“還有……”
“你的獻祭品是……”
就這樣,那個看起來像是個嬰兒一樣的神之手尤比克湊到了那個可憐的惡魔伯爵慘兮兮的腦袋前并開始如同夢囈一般高聲誘惑著問道。
然后雙方便開始就什么問題激烈地交流起來。
而此時,正在和格里菲斯糾纏且漸漸落入下風的格斯當然也聽到和看到了遠處的那個神之手和惡魔伯爵的對話。
“圣光啊!”
“燒掉它們!!!”
然后,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的他,便突然獰笑一聲,竟趁著和格里菲斯撞擊分開的瞬間,長劍一指,就將一道金色的圣焰給打到了那個伯爵和那個怪胎的身上,并成功將那兩個湊在一起的家伙給分了開來。
“你!!”
見狀,那個費蒙特,或者說是格里菲斯就自然是惱羞成怒并瞬間加快了攻勢,接連在格斯的身上又造成了幾道可怕的傷勢并在最后還一劍就朝著格斯的心臟狠狠刺去。
“我還死不了啊!!!”
只可惜,獰笑著的格斯卻早有準備,并成功用爆發的圣光暫時迫退了對方并瓦解了對方的致命一擊。
“啊啊啊啊!!!!”
而就在這時!
不遠處那一聲聲凄厲的慘呼聲中,讓那五個神之手都無比意外的是:召喚他們而來并打開了異次元通道的那個伯爵,竟就那樣斃命在了格斯發出的那熊熊燃燒的金色圣焰之中?
“唔!”
“因果律之線已斷!”
“我們必須走了!”
這下子,輪到格斯無比意外的事情發生了:那個似乎是頭目,且還著露出肥大化腦髓的頭部、無耳、下半臉沒有皮膚、鼻腔、牙齦、下巴直接外露、眼皮用線縫合的丑陋家伙竟冷不丁地說了那么一句。
然后……
他們那五個神之手,包括那個原本正在和格斯戰斗的格里菲斯在內,竟都和那黑色的旋風一般的異次元空間一樣,竟開始飛快地上升并消散著?
“站住!!!”
先是一怔,接著,意識到自己竟然干了某件蠢事的格斯就當然是怒吼一聲,然后再一次不管不顧地迸發了幾乎全部的力量和圣光,讓自己整個人化身為小金人并悍然朝著那個格里菲斯猛斬了過去。
唰!!
然則,他的屠龍寶劍卻什么也都沒有斬到……
而在和那個格里菲斯的虛影錯身而過,在對方的身影最后消失前,他就只看到了對方看向他時的那雙冰冷和惡毒的眼睛。
“不!!!!”
很快,當那一切如同幻影般煙消云散后,看著眼前幾乎淪為廢墟的伯爵堡壘,格斯呆滯了好一會,才頹然地跪倒在地并朝天悲嗆地怒吼起來。
“哎!”
ε(ο`)))唉 “果然是個笨蛋呢!”
這時,剛剛不知道藏在哪里并直到這時才出現在格斯身后的安妮,就自然是沒心沒肺地耷耷肩并毫不留情地對著那個正在悲憤地怒吼著且心情極度復雜的格斯嘲諷起來。
“不過這樣也好!”
“格斯大叔你現在太弱了,打一個都辣么費勁,要是人家五個一起上,你哪能還有命在?”
“你要繼續加油努力哦!”
接著,看到對方許久都不能釋懷并繼續跪在那里瘋瘋癲癲的,不得已,安妮就自然是裝作好心并忍不住有些幸災樂禍地上前并朝對方寬言安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