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幸的是,張楚嵐沒有瘋,馮寶寶也不是那什么殺神,而安妮更不是那種濫殺無辜動不動就燒人來玩兒的存在(?),所以,被武當開除的王也跟那個蹚渾水的諸葛青也自然是沒有成功死掉。
當然了,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們可能也確實是死了一次?
總之!
當王也和諸葛青他們慘嚎著并手舞足蹈幾欲癲狂地重新睜眼活過來的時候,卻只驚愕發現:張楚嵐、馮寶寶和某個糟心的小女孩安妮正站在不遠處,就那么圍在一個競技場模型旁并一臉玩味和戲謔地盯著他們兩人,臉上全都是那種惡作劇得逞般的奸笑或者賊笑?
而同樣!
那些個本該被某個糟心的小女孩燒成焦炭、被馮寶寶捅死、被斬首的異人俘虜們,則也好端端的蜷縮在這爛尾樓地下室的角落里,并一臉驚駭地瞪著那三人,表情也跟他們倆差不多一樣?
“這……”
“幻覺嗎?”
看著昏暗的爛尾樓地下室,看著原本已經消失不見的競技場,看著眼前這寬敞巨大又臟亂的未完工地下車庫,兩人很快就反應過來并意識到發生了些什么。
“不可能!”
“剛剛那不可能是幻覺!”
接著,王也和諸葛青有些驚魂未定地對視了一眼,并各自摸索了各自的身體,然后私底下又交流了幾句后,這才狠狠地齊齊朝著張楚嵐瞪去并問道:
“張楚嵐!”
“說!”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雖然兩人大概理解剛剛發生了什么,但是,鑒于那種感覺實在是太真實,所以,他們想要先去確定一番。
“哈哈哈!”
“怎么樣,剛剛的情況是不是很有意思?”
“哎呀呀!”
“看到你們現在的表情,我可真的覺得很過癮啊!”
“要不是安妮忍不住亂來,我們還能好好玩一會的,真是可惜了呢!”
張楚嵐先是肆無忌憚地并大聲嘲笑著那兩個如同驚弓之鳥般的王也和諸葛青,并在對方忍不住準備動手前才勉強停了下來。
“咳嗯——”
“你們別急啊,請容張某慢慢道來……”
緊接著,無視了王也和諸葛青那殺人一般憤怒的眼神,張楚嵐清了清嗓子后,才慢條斯理地當著兩人和那些同樣滿頭霧水的俘虜們的面,緩緩將他們跟安妮敲定的計劃,以及那個提伯斯的食盆競技場‘法寶’的具體功能給說了出來。
幾分鐘后……
“也就是說……”
“剛剛那就是你們有信心審出情報的保證?”
“我們兩人,跟那些俘虜……”
“都在神不知鬼不覺中,著了你們的道?”
王也和諸葛青對視了一眼,然后他們大概聽明白和理解了張楚嵐偷偷將他們給投影到了那個競技場中,并安排和導演了之前的那一出將他們所有人都嚇得夠嗆的大戲?
“沒錯!”
“不過這事情你們可千萬要記得保密啊,不然到時候需要再用時我怕就不靈了。”
“待會兒,還要拜托安妮幫忙,將他們的記憶全都給抹除掉才行。”
說著,張楚嵐才抱著胳膊得意看向了那群縮在墻角并仍舊在用那驚魂未定和憤恨的目光瞪著他們的俘虜們瞥去。
得到確認,王也跟諸葛青再次對視了一眼。
雖然他們心下都懊惱不已,但鑒于張楚嵐確實成功審問并得到了情報,他們想了想,便決定暫時隱忍下來,不準備在這個時候發作。
“都怪安妮,本來張楚嵐還說了,要跟我一起配合跟你們好好打一場的。”
這時,把玩著那柄雪亮的尖刀,身上沒有任何血跡的馮寶寶突然跟著開口補充道,直接表明了她也是知情者之一的事實。
“切!”
“誰知道他們辣么弱的?”
“提伯斯剛剛都沒出力,他們就死逑了!”
安妮表示,這個鍋她不背,一切都是某兩人太弱的緣故,所以導致計劃出現了一點點的偏差。
“我去!”
“你直接在后面搞偷襲,我們的八卦和陣法都沒有來得及使出來,這還怪我們弱了?”
“誰能想到你們還會直接對自己人下死手的?”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王也直接恨聲反駁著,同時還下意識地摸了摸他自己脖子,畢竟當時他可是被一爪子拍扁,腦袋都飛出去了的,那種感覺真的是太真實太可怕了。
“難怪……”
“剛剛我就說怎么在京城還會一點信號都沒有。”
“還以為是因為在地下室的緣故呢!”
這時,諸葛青下意識地掏出手機看了看,發現信號雖然不是滿格,但也有兩三個格的信號后才恍然過來。
之前他掏出手機準備求救的時候可是一點信號都沒有的,甚至連緊急呼叫都不行,現在總算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當然沒有信號啊!”
聽到諸葛青的感慨,看到對方還拿出手機的動作,張楚嵐便再次得意地解釋了起來。
“雖然這個競技場能將人完整地投影進去,包括所有的能力、血肉和隨身物品,可那里邊可是一個獨立的空間,手機即便是能具現出來,可單獨的空間里可肯定沒法傳輸信號的。”
“要不然你掏不出手機,那不就露餡了?”
說起來,當初他張楚嵐可是死了一天一夜,被陸玲瓏和寶兒姐她們三人輪番蹂躪死了近百次后才對那玩意了解那么深刻的,而現在,看到有人吃癟和被嚇到,作為受害者之一的他就當然是覺得有點喜聞樂見。
要是只有他一個人倒霉的話,那他肯定是會心里不舒服的。
現在好了,他只是略施小計,就反過來將王也、諸葛青還有那一大群的異人俘虜們給狠狠戲弄了一次,現在他就總算是覺得心里頭略微平衡了那么一點。
“我明白了。”
“那東西,就是傳說中的法寶,對嗎?”
“我聽說在羅天大醮結束的當晚,在全性的妖人們進攻龍虎山的時候,陸瑾老爺子就曾遇到過兩個擅長煉制法寶的妖人,而據說要不是老天師支援及時,只怕陸瑾老爺子當晚就得翻車?”
“這東西,一定很珍貴吧?”
而這時,聽著張楚嵐的解釋,王也也圍著研究完了那個競技場模型,然后實在看不出什么門道的他這才停下并看向安妮問道。
“算是吧!”
“不過它現在就只是提伯斯的狗盆而已哦!”
珍不珍貴什么的,安妮從來都沒有在意過。
她就只是不想提伯斯到處隨便亂吃人,然后又不能一直不給它吃人,所以才折中一下,隨手弄出了這么一個小玩意來給它吃著玩而已,那確實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雖然吧,一開始它并不是作為‘狗盆’而被制作出來的。
(提伯斯表示,那是熊盆,是它的飯盒,不是什么勞什子的法寶,也不是什么狗盆,它也更不是什么狗熊!它是暗影熊,除了某個糟心的小主子,別的人或者什么生物都得稱呼它一聲熊大爺!)
“不管是什么!”
“說真的,我可從未聽說過或者見過像這樣的……這東西你們最好是別胡亂宣揚出去,要不然,它準比我和你身上的八奇技要更加容易引人覬覦。”
“到時候,天知道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們會做些什么!”
而在點點稱贊的同時,王也不忘朝著安妮和正幸災樂禍中的張楚嵐警告著說道。
“覬覦就覬覦唄!”
“反正人家的小熊很厲害的,讓他們來搶好了!”
(ˉ▽ ̄~)切 對于這個問題,安妮就還是很有信心的。
在她看來,到時候大不了就讓小熊去多燒幾個,給那些自認為高人一等的老家伙們好好上一課好了,到時候,他們那些看到別人家的好東西就想搶的家伙們就自然會知道為什么火焰會辣么紅了。
“再次聲明,我真的不會什么炁體源流,我爺爺沒教過我!”
“然后!”
“安妮剛剛說的確實沒錯,提伯斯真的是非常厲害,超乎你們的想象?”
先再次申明了自己確實不會那勞什子的八奇技后,張楚嵐才一臉凝重地朝著仍舊在對著那個競技場模型嘖嘖稱奇著的王也和諸葛青說明著:
“你們怕是不知道吧?”
“前些天,我和寶兒姐,還有陸玲瓏跟枳瑾花四人一起在這玩意里邊跟它對戰好幾次,可結果你們猜怎么著?”
“它每一次都是先一腳踩死了我,然后將寶兒姐、陸玲瓏和枳瑾花三人變著花樣給吃了!”
“那畫面簡直了……”
“反正我是從不擔心會有人來搶它的飯碗的,因為那真的是自尋死路?”
迄今為止,張楚嵐見過最強的異人就是全性妖人大鬧龍虎山那晚時的他那師爺張之維了,可他剛剛沒敢說的是:他家的師爺張之維再強也還在他的理解范疇之內,可那頭熊形態的‘精靈’提伯斯,他則完全看不透,且當初不管用什么手段去攻擊也都統統沒有任何作用,那才是最讓他感到絕望的。
“有那么強嗎?”
“總之,我跟王也一樣,我也覺得你們最好還是保密的好……”
“這東西……”
“我也覺得它確實要比八奇技有價值多了!”
對著一臉無所謂的張楚嵐搖搖頭后,諸葛青也一臉正色地提醒和警告著。
“行吧!”
“我們會注意的!”
擺擺手,張楚嵐顯然壓根就沒有將兩人的話給放在心上,畢竟他對安妮大仙和提伯斯的實力就還是很有信心的。
“這玩意是怎么用的?”
“剛才我們又是怎么中招的,為什么我們一點感覺都沒有?”
“確實!”
“這玩意,我覺得應該跟奇門遁甲和陣法有關吧?”
“可我們倆偏偏就是學這個的,剛才竟還不知不覺就中招了,這還真是天下奇聞了呢!”
警告和善意的提醒什么的,說了也就說了,至于別人聽不聽,愿不愿意聽,王也和諸葛青也沒有什么太好的辦法,所以,很快他們就轉而問起了那個‘狗盆’競技場的具體用法來。
“這個簡單!”
“你們只要伸手去觸碰它就可以了。”
“然后你們瞬間就會被投影進去,至于你們是什么時候中招的,又是怎么中招的,我就暫時不說了。”
張楚嵐繼續得意地講解著那個‘狗盆’的用法,但卻并沒有要將當時他們之前將兩人給弄進去的具體操作給說出來,就那么一副小人嘚瑟和故作高深的模樣。
聞言,王也喝諸葛青點了點頭,然后默默地對視了一眼。
緊接著,他們開始不著痕跡地佯裝繼續圍著那個競技場模型‘狗盆’嘖嘖稱奇地轉著并觀察,然后看著看著還下意識地后退幾步,裝作不經意間從兩邊朝著張楚嵐靠了過去。
“總之!”
“這一次情報都拿到手了,口供也都有了,接下來就是……”
剛剛想總結一下并發表自己關于任務的第一階段收尾勝利感言,張楚嵐卻驚訝地發現:那王也和諸葛青竟齊齊動手,突然就各自抓住了他的一條胳膊,然后還一左一右地挾持住了他?
“你、你們想干嘛?!”
看著兩人那隱隱帶著某種莫名和瘆人笑容的臉,感受著對方那兩雙死死抓住自己的胳膊并壓制著自己經脈和炁的手,不知為何,張楚嵐忽然有了種很不好的預感。
“沒想干嘛……”
“我們還能干嘛?”
王也打著哈哈,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沒什么!”
“我們就只是想跟你親熱親熱……”
諸葛青也皮笑肉不笑地附和著。
“你們……”
雖然那他們是那么說,但張楚嵐不傻,他哪里還不知道兩人想干些什么?
下一秒!
果不其然,內等張楚嵐反抗,他的某些不好的想法便應驗了:在那王也跟諸葛青兩人怪異的笑容下,他們猛地用力,直接不顧他的反抗,悍然將他的手以及他們兩人的手給齊齊摁道了那個競技場模型,摁道了那‘狗盆’之上。
“哦豁——!”
“張楚嵐要慘了。”
見狀,馮寶寶眨眨眼,然后就準備過去給張楚嵐搭把手,要不然,對方就非得被那兩人給活活打死不可。
畢竟她可是知道的,張楚嵐雖然經過了她們的特訓,有了豐富的實戰和死亡經驗,可對上擅長奇門遁甲的諸葛青可能也就五五開或略有勝算而已。
而對上那個‘風后奇門’的王也小牛鼻子,那最多就是三七開,或者更低?
可現在倒好,他直接一打二,而對方還是諸葛青和王也的組合,那兩個家伙湊在一起的話,連馮寶寶都沒有太多的勝算,所以,不想看到張楚嵐慘死當場的她就當然準備去幫點小忙。
“寶兒姐!”
然而,沒等馮寶寶過去并搭把手,安妮卻先一把攔住了她。
“他們玩他們的,你瞎湊什么熱鬧啊?”
“放心吧,反正又不會真的死,你怕什么?”
“來吧,咱們只管看熱鬧就行了!”
說著,安妮便直接湊到了那競技場模型旁,然后開始津津有味地看起了熱鬧來,準備看看張楚嵐是怎么被那兩人給毒打蹂躪的。
“嗯……”
“好像也是?”
“那好吧。”
聽到安妮那么說,馮寶寶想了想便很快就順從地點了點頭,然后真就那么站在原地無動于衷地看著競技場內那張楚嵐被王也跟諸葛青那兩人聯手起來毒打追殺的情形。
就這樣,幾分鐘后……
“我艸!”
“你們兩個混蛋!”
沒多久就被活生生打死,并一恍神重新出來的張楚嵐瞬間就氣急敗壞地咆哮著,然后就準備掙脫兩人的挾持。
“還真的不會死呢!”
“剛剛他腦子可都是被咱們給打出來了的……”
“哈!”
“有趣!”
“真的挺好玩的樣子,王也,咱們繼續?”
“行!”
“繼續,像不搖蓮他這么頑強的陪練可不多見,繼續再來幾場!”
這時王也跟諸葛青也出來了,然后他們再一次嘖嘖稱奇地感慨著的同時,手里的動作不停,就準備將掙扎著想要逃脫的張楚嵐的手給重新摁到那個非常神奇的‘狗盆’法寶上。
“放開我!”
“我跟你們沒完!!!”
見狀,看到兩人還要虐殺自己,張楚嵐更急了,掙扎也變得更加用力起來。
但沒用!
他的經脈被兩人牢牢限制住了,在沒法去調動炁的情況下,僅憑肉體的力量,他又哪里會是兩個如狼似虎的損友的對手?
萬幸的是,就在這個時候,王也的手機響了,讓他不得不暫時停了下來。
“喂?”
“你說什么?!”
下一瞬,剛剛接聽電話并隨口問了一句的王也瞬間臉色大變!
然后,他顧不上再去跟張楚嵐為難,直接放開的同時,轉而用那種可怕的眼神看向了此時正縮墻角處的那一批異人俘虜們。
“怎么了?”
見狀,諸葛青也跟著放開了張楚嵐,并有些擔心地問道。
而張楚嵐也一樣好奇地投去詢問的眼神,不過,他卻同時不著痕跡地偷偷遠離了那兩人并做好了反擊的姿態。
“出事了!”
“剛剛杜哥來電,說是我的家人被襲擊了,雖然由于公司的員工干涉對方沒有得逞,但看得出來,他們還有同伙,而且還不少!”
“他們這些家伙,剛剛沒說實話!”
在眾人的好奇地問詢目光中,王也用那種想要殺人般的表情和語氣咬牙說道。
“確實……”
“還真的是……”
“我也收到消息了,看來他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這時,張楚嵐也掏出了手機并看到了一則消息,然后,他也不禁臉色有些難看,顯然是沒想到之前他們都做到那種程度了,那些家伙們竟然還敢對他們隱瞞。
“那個疤臉是他們的頭,對吧?”
“過來搭把手!”
“咱們把他放到里邊好好地‘審一審’,就不信他真不說!”
而王也想了想,便干脆利落地上前,直接抓著那個之前被安妮一把火燒了個干凈的疤臉的腳裸就往回拖,同時朝著諸葛青和張楚嵐催促著,想要他們過去幫忙。
“不!!”
“我沒有,絕對沒有!”
“絕對不是我帶的人干的!”
看到王也不管不顧地將自己往哪個可怕的‘狗盆’方向拖,知道接下來等待自己的會是什么慘絕人寰的折磨的疤臉異人老大瞬間慌了,于是,不想在那個可怕的法寶里邊受到折磨的他便當即扯著嗓子哭嚎著大聲喊冤起來。
“真的!”
“我們沒干!”
“不是我們!”
“我們的人全都在這里了!”
“我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家人都是普通人,打一開始,我們就沒想要動他們啊!”
“不過是一天兩千塊的傭金,我們犯不著去拼命的啊!”
“真的!”
“我對你們發誓!!!!”
雖然他剛剛也聽到了,被投影進入那個法寶里不會真的死,但是,那痛是真的痛,不想被折磨的他就當然是不想再去體驗第二次的。
“你說的我們不信!”
“正好!”
“我們有種強行讀取靈魂的法子,在外邊使用會死人,但在里邊估計就不要緊了。”
“來吧,我們會溫柔一點的。”
說著,王也跟諸葛青對視了一眼,然后不管對方的反抗,就跟剛剛他們對付張楚嵐那樣,直接將那個哭嚎著,然后還有些歇斯底里的疤臉老大的手給強行摁到了那‘狗盆’競技場上。
“還來啊……”
“有點無聊了呢!”
看到那些家伙們竟然還沒玩夠,安妮不由有些無趣地撇撇嘴。
“算了!”
ε(ο`)))唉 “人家還是去幫他們先把那些俘虜的某些記憶給清除先吧!”
(∩ω)一忘皆空!
說著,不想去看那兩人折磨犯人的安妮想了想,便走到了那群正擠在角落里的俘虜們跟前,然后一個魔法就朝著他們轟了過去,直接將那些人關于今晚的記憶都給瞬間清除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