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方的兵力和戰艦都是處弱弱勢,所以葡萄人自然也是做出了針對性的安排,比如說他們知道大唐的軍隊野戰能力非常強悍,所以從頭到尾他們就沒有和大唐打過什么野外的作戰,都是一股腦的縮在殖民地的堡壘里呢。
海上作戰也是如此,他們知道大唐海軍的船只能夠無風機動,這打起來太吃虧,所以他們干脆是避戰不打,繞著走 反正印度洋寬闊的很,那里不能走啊,他們只要維持海上補給線就可以了,不是非要和大唐人在大海上決出一個高低的。
這一切特征都是表明了,葡萄人根本就沒打算,或者是不敢和大唐海軍來一場大規模的海上決戰。
海上決戰這東西,打贏了自然好說,但是萬一打輸了,那可就分分鐘完蛋了。
如今化整為零,雖然說多有不便,而且從根本上來說也是無法避免失敗,但是至少目前能夠讓他們維持印度洋沿岸的局勢。
因此海軍想要指望攻打錫蘭島,把葡萄人的海軍主力集中并引過來聚而殲指,可能性不大。
不過這只是大唐海軍自身的推論而已,但實際情況會是如此,誰又能知道呢,萬一葡萄人下定決心來一個破釜沉舟呢?
如今大唐海軍,不少海軍將領就是抱著這個念頭,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呢。
萬一葡萄人真傻不拉幾的集結了主力上來決戰,那不是剛好嘛。
所以哪怕是知道可能性不大,不過海軍方面還是打算在錫蘭島周圍海域集結主力艦隊,如果有機會逮住葡萄人的主力艦隊自然是最好的,如果沒有,也能夠就近掩護第二聯合登陸艦隊登陸錫蘭島,隨后登陸印度南部的幾個葡萄人據點。
最后徹底封鎖這一段海域,切斷葡萄人在印度東西兩邊的海上聯系。
只要能夠徹底封鎖住這里,那么后續就能夠從容慢慢收拾葡萄人在印度東部以及緬甸的殖民地了。
海軍方面的準備是非常完善了,而陸軍方面呢,準備也是不算倉促,同樣也是早有準備,不過倒不是說為了攻打錫蘭島而準備的,而是去年為了馬六甲戰役以及后續的南洋戰役而準備的。
當初陸軍方面,擔心一個第十九步兵師不夠用,還動員了另外兩個師,不過攻打馬六甲的戰役還算是順利,第十九步兵師損失并不大,所以只是單純的補充了新兵后,就沒有繼續派遣部隊增援了。
因此,另外兩個動員起來的步兵師也就只能是繼續保持訓練,等待后續的命令了。
如今,命令終于是抵達了!
這兩個師,目前依舊嫡屬于第七軍,不過現在的這個第七軍和原來的第七軍不一樣了,因為第七軍已經調往印度作戰,并且是帶走了第十九步兵師這個主力步兵師。
馬六甲戰役后,為了便于指揮,李軒親自下令,以第十九步兵師為核心,特設印度遠征軍,由原第七軍軍長擔任遠征軍軍長,軍部的一干人等,基本上也是原來第七軍的人員。
這個印度遠征軍所轄的部隊,表現上看只有一個第十九步兵師外,不過該軍同樣有權力調動公司艦隊的地面作戰部隊一萬余人,必要時候,海軍的第五陸戰團也是歸屬該軍指揮。
基本上,這個印度遠征軍,就是指揮所有在緬甸、印度、西亞、非洲等區域的大唐地面作戰部隊機構。
而海軍的印度洋艦隊,則是指揮所有在印度洋海域的戰艦,包括印度洋艦隊本身以及公司艦隊的艦隊。
同時以留守國內的原第七軍的兩個師為基礎,成立新的第七軍,并從國內其他區域,抽調兵力,組建了第五十八步兵師,這個第五十八步兵師雖然是新組建,但是都是從其他主力部隊里成編制抽調的部隊,雖然看似番號大,但卻是實打實的戰備部隊。
這一次從本土抽調一個混成旅的兵力參戰,并且是準備從第七軍抽調,但是卻是沒有從第五十八步兵師這個新編的主力步兵師里抽調,因為這個步兵師的部隊都是從內陸省份抽調而言,普通作戰他們擅長,但是說到兩棲登陸作戰之類的,那還真不擅長,不少士兵都還是旱鴨子,會暈船的那種。
這一次的參戰部隊,將會從另外兩個師里各自抽調,這兩個師的前身雖然都是預備師,不過經過改革后也是屬于正式的步兵師了,而且又是經過了長達一年的訓練和準備,本來就是為了南洋和印度洋戰役而準備的。
所以從這兩個步兵師分別抽調部隊組建的混成旅,也是屬于早有準備的部隊,可以直接拉上去打仗,不用進行適應性訓練。
新組建的這個混成旅,有著一個比較特殊的番號,那就是大唐陸軍遠征軍第一混成旅,有著一個遠征軍的前綴,和其他部隊的統一數字番號不太一樣。
這是因為陸軍方面是打算,讓這個部隊打完錫蘭島乃至南非戰役后,就是常住印度或者是非洲了。
其旅長的人選也不是什么國內隨便抽調的將領,而是參加過馬六甲戰役,也是在印度打過仗的第十九步兵師第五十七步兵團團長董錢坤。
此人在馬六甲戰役期間,不過是一個中校營長而已,但是在戰役開始前,他的團長和副團長一個突發重兵,一個受傷,所以才輪到他接替了第五十七步兵團的指揮。
馬六甲戰役期間,此人表現出色,加上當時的第五十七步兵團團長和副團長都無法處理軍務了,所以上頭也就是把他給扶正了,并在戰后因功晉升為陸軍上校。
隨后帶領部隊前往印度作戰,多次和葡萄牙人以及當地的印度土著交戰,所獲頗豐,積累了不小的戰功。
大唐陸軍里,向來是以軍功之上,只要立下軍功,升遷那是分分鐘的事。
不過第十九步兵師的師長和副師長,參謀長之類的職務可沒空缺,而且陸軍高層也是不打算把這么一個熟悉南洋和印度作戰的軍官調回國內發霉生銹,所以為了安排他的升遷,特地讓他擔任了這個遠征軍第一混成旅旅長一職,并晉升為陸軍準將。
一年時間里,就是從中校變成了準將,這在普通軍官身上那可是看不到的事,但是這也絕對不能說沒有,基本上每當有戰爭爆發的時候,總是會出現那么幾個將領立下大功,然后升官升的跟坐火箭一樣。
董錢坤,就是屬于這樣的例子。
董錢坤本來是作為陸軍方面駐扎印度的前線將領代表回國的,一方面代表前線的將士回國和后方的陸軍交領們進行交涉,進行匯報,而另外一方面嗎,也是特地回來接受晉升令的。
在大唐帝國,準將已經是屬于將官階層了,而普通準將還只是擔任的副師長,師參謀長之類,又或者是地方預備師的師長,野戰部隊里的獨立部隊,比如說炮兵旅之類的部隊的主官。
但是他這個準將卻是極為特殊,擔任的乃是野戰部隊混成旅旅長!
要知道,大唐陸軍自從軍制改革后,已經是很多年沒有出現過混成旅的正式編制了,哪怕是有戰事需求,出現類似混成旅的編制,一般也不用混成旅稱呼,而是以暫編旅稱呼,說白了這些暫編旅都是臨時編制,戰役一結束就會撤銷,所轄部隊回歸原部隊的那種。
然而遠征軍第一混成旅卻不是如此,這是有正式編制的野戰部隊,所轄部隊并不是臨時所轄,而是固定編制。
所以縱然是剛晉升的準將,擔任能夠這樣一支混成旅的旅長,此人在陸軍內部里,也算得上是一顆贊然升起的新星了。
董錢坤這接受了任命,這還沒把部隊熟悉完畢呢,就已經是得到通知,部隊要上船呢。
沒辦法,他只能是先帶著部隊上船,在路上再慢慢熟悉吧。
反正大唐的軍制完善,指揮體系也是非常嚴苛的,他也不用擔心自己不熟悉部隊,威望不足之類的手下人不聽命令。
違抗軍令在大唐軍方里可是最為嚴重的罪名之一,僅次于謀逆!
再說了,大唐的將領調動本來就是比較的頻繁,基本上將官都是三年就會調動一次,三年一個任期,任期結束一般都會調離原來的職務,甚至是直接調離原部隊,避免將領長時間掌控一支部隊,把官兵變成私兵。
雖然如此有將兵不熟悉的麻煩,但是卻是可以依托成熟的制度來改善的。
坐上船后,董錢坤帶著部隊一路南下,沿途也是沒有閑著,不少的找下屬的軍官商討作戰方案,什么作戰方案,自然是該如何攻克錫蘭島了。
這么龐大的一支艦隊前往印度,所耗費的時間是漫長的,這支龐大的艦隊沿著海岸線從本土出發,然后抵達金蘭灣,再抵達馬六甲。
然后經過馬六甲海峽向北航行,經過緬甸,印度東北部區域,最后才是來帶了戈河州。
而這個時候,距離他們從國內出發已經是過去了足足兩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