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段昱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文宏烈呢?……”
“額,文宏烈嘛,關于他的小道消息倒是很多,沒有正面接觸過,不過他的能量確實不小,兩年前有一家酒店出現了食物中毒事件,當時我們并不知道這家酒店是文宏烈的產業,準備曝光的,都已經定稿準備印刷了,后來我們總編接了個電話,臉都嚇白了,連夜把稿子撤換了,當時我問我們總編是誰打的電話,他還不肯說,要我少管閑事,第二天總編就專門組織開會,說今后只要涉及宏烈集團負面消息的稿子都不許發!……”馬小溪撓了撓頭道 段昱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并沒有馬上說話,手指不停地在辦公桌面上敲擊著,感覺桌子都要被他敲穿了一般,敲擊聲漸緩直到停止,段昱從椅子上猛地站了起來,對馬小溪揮揮手道:“小馬,你去打聽一下,這個曹文波現在住在哪里?我想見見他,記住,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馬小溪當了這么多年的記者,要打聽一個人的下落還是有些門路的,他聯系到了曹文波公司原來的一個高管,從他那里搞到了曹文波的現在住址,那人并不知道馬小溪現在已經沒在報社了,還勸他:“馬記者,我勸你還是別去找他了,他現在就是個掃把星,誰接近他誰倒霉……”
段昱和馬小溪按照那人提供的地址,找到了曹文波現在住的地方,曹文波原來的房產都被賣掉了,現在住的地方是租的,為了防止文宏烈報復他的家人,他把家人都送到老家去了,現在是一個人獨住。
這是一片棚戶小區,許多房子上都寫著大大“拆”字,應該是馬上要改造了,這樣的小區環境自然不會好,曹文波租住的房子原本是工廠宿舍,還是八、九十年代建的,全是單間,連衛生間都是公用的,老遠就聞到一股異味,走道上堆滿了各種雜物,走過的時候都必須得小心翼翼的。
“唉,曾經資產上億的老板,如今卻住在地方,真是世事難料啊!……”馬小溪看著四周臟亂的環境,情不自禁地搖了搖頭感嘆道。
曹文波租住的單間在走道盡頭,還沒走近就看到走道的地面上碎了一地的玻璃,是玻璃窗被砸壞了,門上破了個大洞,應該是被什么人踹的。
房間里更是狼藉一片,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正佝僂著背拖著殘疾的腿在里面收拾著,應該就是曹文波了,他聽到外面的響動,就頭也不回地冷笑道:“怎么?還不解氣?!我早跟你們說了,除非你們殺了我,否則我就會繼續告狀的!……”
馬小溪是見過曹文波的,但是他很難把眼前這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和當年他采訪過的意氣風發的曹文波聯系起來,而按年紀計算,曹文波現在也就四十出頭,怎么就老成這樣了呢?就有些不確定試探著問道:“請問你是曹文波曹總嗎?……”
曹文波這才緩緩轉過身來,警惕地打量了馬小溪一眼,冷冷地道:“你是誰?我是曹文波,但早不是什么曹總了……”
“曹總,我是馬小溪,市日報社的記者,我采訪過你的,你不記得了?……”
“哦!”曹文波這才認出了馬小溪,語氣緩和了一些,不過還是有些冷:“馬記者,有何貴干啊?不會是還想采訪我吧?不是我說,我說的東西,你肯定不敢報道,還是別白費力氣了……”
馬小溪就有些尷尬地不好接話了,這時他身后的段昱卻突然開口道:“既然你覺得是白費力氣,為什么還要在網上發帖呢?!……”
曹文波以為段昱也是報社的記者,瞟了他一眼,冷冷一笑道:“我是咽不下這口氣,反正都這樣了,大不了一死咯,萬一哪天老天開眼了把文宏烈這個人渣給收了呢!……”
“你為什么寧愿相信老天,不愿意相信政府呢?”段昱不動聲色地道。
“政府?宣南市政府里還有好人嗎?就算有好人,動得了文宏烈嗎?!”曹文波嗤之以鼻道。
“曹總,我知道你可能遭遇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但這樣說是不是有些太武斷了?沒有人能凌駕于國家和法律之上,你說的這個文宏烈有這么厲害嗎?……”段昱微微一笑道。
曹文波上下打量了段昱幾眼,冷笑道:“看你年紀也不小了,怎么還這么幼稚?法律是需要人來執行的,要是犯法的人和執行法律的人穿的是同一條共2頁,現第1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