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躍星撓撓頭道:“段書記,報告我可以寫,但是這名單不太好列啊,畢竟這些領導只是打打招呼,并沒有留下任何的字記錄,這沒有證據的東西……”
段昱看出張躍星有點退卻了,站起來給他倒了一杯水,鼓勵道:“躍星同志啊,我們身為國家的干部應該從國家和人民的根本利益出發,敢于和不正之風做斗爭,咱們宣南要發展,要進步,需要更多你這樣正直敢言的優秀干部,當然你放心,你提供的這份名單,包括我們今天的談話,都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而且我只是要做到心有數行了,暫時不會跟他們清算……”
吃了段昱這么一個大大的定心丸,張躍星用力一拍大腿道:“好的,我相信黨,相信段書記您,我回去準備好相關材料給您……”
花開一樹,各表一枝,再說趙子韜得到段昱秘密召見以后,心一片火熱,像打了雞血一樣,恨不得馬找到宏烈和羅鐵軍勾結的證據,把這位一手遮天的公安局長拉下馬。
可走出茶樓,冷風一吹,他又慢慢冷靜下來了,要找到宏烈和羅鐵軍勾結的證據談何容易哦,他當刑偵支隊支隊長的時候,想查都沒查得了,更何況現在一無職二無權,想查都不知道從哪里下手。
本來趙子韜當了這么多年的刑偵隊長,手底下多少還是有幾個忠心的部下的,可是此事實在關聯太大,他誰都不敢信任,畢竟知人知面難知心,在權勢滔天的公安局長和坐冷板凳的原支隊長之間選擇,恐怕大多數人都會選擇前者。
那只能單干了,好在大體方向他還是有的,是先從宏烈的地下賭場查起,只是他雖然聽聞宏烈開設地下賭場,可是這地下賭場具體在哪里還他還真是兩眼一抹黑。
趙子韜不知道宏烈的地下賭場在哪里,曹波卻知道,他之前可是宏烈地下賭場的常客,而曹波現在正恨不得把宏烈生吞活剝了,所以趙子韜找到曹波,兩人一拍即合,決定去秘密調查一下曹波這個秘密賭場。
自宣南市西行十五公里,群山環繞,四季郁郁蔥蔥,遠離了城市的喧囂,真是一處清幽的好去處,這里是宏烈集團名下的一處產業清源山莊。
清源山莊的前身是青園賓館,這青園賓館在宣南可是大有名頭,算是宣南市的老牌賓館,還是市里不少部門指定招待的定點,曾經還接待過外國元首和央領導人,只是后來宣南迅猛發展,超豪華五星級酒店一家接一家地開,青園賓館逐漸有些落伍了,后來不知宏烈用了什么手段,把這里盤了下來,改成了現在的清源山莊。
說是山莊,其實是私人會所性質,來這里的人非富即貴,從山莊前坪停的那清一色的豪車可以看出來,能來這里的人都不是一般人。
“曹老板,你沒搞錯吧,宏烈敢把青園賓館搞成地下賭場?膽子也太肥了吧?!”直線距離兩公里以外的半山坡山,趙子韜指著山下燈火璀璨的清源山莊有些不敢置信地道。
“趙隊,我都這樣了,還有必要騙你嗎?宏烈有羅鐵軍罩著,什么不敢干?而且他這個地下賭場非常隱蔽,面是正常的酒店住宿和娛樂休閑,賭場全在地下室,要進去必須要有會員介紹,我也只能帶你到這里了,宏烈手下那些馬仔都認識我,我一出現馬會被他們抓起來,要進去只能靠你自己了……”一旁的曹波苦笑道。
趙子韜想想也對,拋開青園賓館的名氣不講,這里的確是一處非常適合開設地下賭場的所在,僻靜、清靜、警務薄弱、環境又好,那些好賭的金主都喜歡到這樣的地方來玩。
說實話,此時的趙子韜心里多少也有些發憷,宏烈把地下賭場開在這里,肯定是安排了不少打手看著的,自己孤身一人潛進去,只怕是兇多吉少。
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想掌握宏烈的犯罪證據,趙子韜不得不冒這個險,想了想,對一旁的曹波咬咬牙道:“行,那待會我一個人進去,你在這里盯著,要是到明天早我還沒出來,多半折里面了,你給段書記的秘書馬小溪打電話……”
“趙隊,要不咱們再從長計議,你這樣子進去實在太危險了……”曹波囁嚅著勸道。
“哼,我當了這么多年的刑警隊長,什么場面沒見過,當年我抓一伙毒販,闖進他們的老窩,被好幾只槍指著頭,也沒有皺皺眉頭,今天我一定要會一會這個宏烈!……”趙子韜冷笑道。
曹波不好再說什么了,只得叮囑道:“那趙隊你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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