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明白這個道理,不然剛才肯定就直接動手了,這也是最讓眾人氣悶的地方:明明自己這邊占據絕對優勢,卻只能被那個游俠牽著鼻子走,太不甘心了!
“你們沒注意到對方隊伍里,那個女戰士的盾牌么?我看八成是藍色盾牌,咱們的坦克現在拿的還是熔巖堡監獄的綠盾。”
說到這兒,紅師傅露出玩味的笑容,似是自言自語道:“有意思了,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熔巖堡會這么熱鬧~”
同一時刻,溶洞最深處。
目送炎魔之劍的人離開,阿魁還不放心,又跑出去看了看,而后跑進來興奮道:“他們真走了哎!哈哈,竟然被老油條幾句話給忽悠走了!”
陸寬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三個女孩兒這才收起武器,臉上露出輕松地神色,眼神卻總不自覺地瞄向陸寬。
剛才這家伙的樣子實在太有男人味兒了。
跟戰斗時的凌厲氣勢不同,陸寬和強硬的紅師傅面對面完全不落下風,那種強大的自信和由內而外的霸氣,是三人從未在其他同齡人身上見過的。
阿魁忍不住小聲嘟囔了一句:“這小子不會是個長的面嫩的摳腳大叔吧?”
陸寬已經開始學著自動過濾阿魁的吐槽,轉身來到石洞深處,出了這么大的動靜,墻腳的小男孩兒仍舊睡的香甜,沒有一點兒要醒來的跡象。
陸寬四下看了看,在角落發現了一些吃剩下的干糧,還有幾個植物果實的殘骸,陸寬拿起來看了看。
“嗜睡果?”旁邊的青衣也看到了,有些恍然道。
“這小子膽子倒是夠大,在森林里摘的果子都敢隨便吃,”
陸寬把果核扔掉,拍了拍手道:“看樣子只能背著他了,青衣,交給你了。”
幾人之中,只有戰士有足夠的體力負重前進,青衣也清楚這一點,收起武器盾牌,把小男孩兒背到了背上。
但回去的路,比幾人想象的都要兇險。
隨著時間漸晚,晝伏夜出的穴居人開始活躍起來,在這么深的地下,短短二十分鐘的時間,四人已經遇到了三波穴居人。
“閃光術!閉眼!”
隨著陸寬高喊一聲,青衣的盾牌表面猛然發出強烈的閃光,昏暗的地下通道瞬間亮如白晝,前方的兩個穴居人被晃了個正著,一邊亂叫一邊往后倉皇地后退。
這么好的進攻機會,幾人怎么可能放過,阿魁的魔法飛彈激射而出,在空中留下一道虛幻的殘影,青衣和白可可緊隨其后,朝暈頭轉向的穴居人迎頭便打。
而陸寬,此時正悠閑地站在后方,笑瞇瞇看著三個女孩兒奮力殺怪,在他腳邊,阿湯打著呼嚕睡的正香。
經過之前的磨練,三個女孩兒的戰斗技巧愈發熟練,不到一分鐘,穴居人便被干凈利落地搞定。
“啪啪~”
陸寬倚靠著石壁,笑嘻嘻地鼓掌道:“不錯不錯,配合的很到位啊~”
三個女孩兒都累的有些氣喘,正在搜刮戰利品的阿魁忍不住回頭白了陸寬一眼:“隊長,雖然你教的這戰術很好用,但你能不能也幫把手,殺怪再快點兒?外邊天都要黑了!”
“你們要學會獨立啊,總是想著讓我出手,是沒辦法提高技術的,”
陸寬振振有詞道,同時看了一下系統時間:“著急也沒用,天已經黑了,我估計要離開峽谷,要等明天早上了。”
幾分鐘后,當幾人來到溶洞出口,小心翼翼地看向外面,幾個女孩兒便意識到,陸寬的話并不是無的放矢。
白天看起來空空曠曠的峽谷,此時出現了無數晃動的火光,穴居人大大小小的身影在崖壁、洞穴中進進出出,熱鬧的場景看起來就像是集市一樣。
粗略估計一下,聚集在這里的穴居人恐怕有五六百個,這還沒算藏在洞里沒有起床的。
“先回去。”陸寬在隊伍頻道輕聲招呼一聲,帶著隊伍又退回了洞里。
“怎么會這樣啊……”幾個女孩兒都露出了愁容,就算再小白,幾人也知道黑夜中的荒野有多危險,拿到真的要在峽谷里過夜?
“之前跟炎魔之劍的人墨跡,耽誤了點兒時間,本來應該得及出去,”
陸寬一邊說著,一邊習慣性地摩挲著下巴,感覺到手感不對,才想起自己還沒長胡茬,搖搖頭繼續道:“咱們先回去,在這里,距離地面越深,我們越安全。”
雖然有些不甘心,但幾個女孩兒清楚,陸寬的分析是對的,現在跑出去肯定被群毆致死,只能先忍忍了。
好在大家對這條地下通道已經很熟悉了,沒花多少時間就返回了最深處的溶洞。
來回幾趟,幾人都有些疲乏,陸寬先從背包里拿出幾根粗大的木柴,熟練地點起了篝火。
旁邊幾個女孩兒看的眼都直了,阿魁第一個湊過來烤火,用怪異的眼神上下打量著陸寬道:“你的背包是百寶囊啊,怎么什么都有?”
陸寬撥拉著火堆,聞言露出冤枉的表情:“不是你說的任務會到野外來么,當然要準備篝火的材料。”
阿魁忍不住一翻白眼,心說除了你這個怪物,誰會占用寶貴的背包欄位裝這種東西?
說起來,陸寬的背包欄分配,還真跟大部分人不一樣。
普通玩家視若生命的各種藥劑,陸寬只帶了小型瞬回生命、小型瞬回體力和初級解毒藥,而且每種只帶一組,比起動不動就帶上一背包藥劑、繃帶的玩家,陸寬只占用了三個背包格子。
其他的背包空間,除了箭矢,全用來盛放野外生存需要的東西,陸寬也沒辦法,沒有隊友,這些原本應該是戰士負責的事項,只能自己解決了。
“怪人,你這種水平,招攬你的公會和工作室都要排老長的隊吧?干嘛做獨行俠~”阿魁忍不住吐槽道。
陸寬嘿嘿一笑,沒有說話,心說以后你就知道了,與其和那些人合作,還不如自己養條狗來得實在。
洞穴中漆黑寂靜,只有木柴燃燒發出的“噼啪”聲,柔和的火光成了這里唯一的光源,將三個女孩兒美麗的面龐映的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