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勠啊？”
“韶哥？有事嗎？”
閑聊著，就接到電話。居然是孫韶。
韓勠起身到一邊接通，孫韶開口：“之前金鷹節的事，正好我的一個內部朋友，出差來滬上。我想著你們見個面，聊一聊，自己人。”
韓勠趕忙開口：“那好。謝謝韶哥了，什么時候？”
孫韶示意：“現在呢？你在滬上嗎？要是不在就明天……”
“在在！”
韓勠示意：“我正巧就在滬上。什么地方，我馬上去。”
孫韶給了地址，反正此刻時間也不晚，遠遠不到睡覺時間。韓勠掛斷電話，客氣過去和眾人打招呼，表示自己還有事。大家也都理解，現在才多少感受到年輕當紅藝人明星的感覺，還能真的那么清閑和這些幕后或者老演員一起靠時間？
誰都年輕紅過，那時候行程也都滿滿的。到處飛。之前韓勠太多接地氣沒架子尊重老藝人的表現，讓他們差點忽略了人家是男一號，而且是特地請過來的。
宮璇看著韓勠，好奇還問了一句。韓勠疑惑打量她：“什么你都問。是你管的事嗎？”
宮璇高冷目光看著他，一旁相送的蔡雨瓏也笑。
陳姐抱怨一句：“不說就不說，哪那么多怪話。小盧開車，你自己喝酒了。”
韓勠沒多說，告辭就離開。
也不遠，還是會所。估計是晚上出來坐坐，喝一杯。然后也清凈。沒多久就抵達，進來后，看到孫韶和一個不到四十但也差不多的男人閑聊著。看到韓勠來，也不由起身。等待孫韶介紹。
“這是韓勠，不說了。”
孫韶給男人介紹韓勠：“你肯定認識。”
男人笑著點頭，主動伸手：“李明亮，芒果衛視策劃部工作。金鷹節是他們承辦的，但某種程度肯定知道內部一些情況。”
孫韶看著韓勠：“副主任。”
韓勠恍然，也就坐下。孫韶開口：“自己人，我朋友。關系很不錯的，很多時候一些事也是他告訴我。你有什么就問他。”
李明亮好奇看看韓勠，又看看孫韶。孫韶示意：“我弟弟。和親弟弟差不多。”
李明亮恍然：“外界說你和韓勠關系好，韓勠做節目好像也說過你對他的提攜。給房子給車。”
孫韶笑：“借，不是給。”
韓勠沒多說：“韶哥說自己人，那肯定自己人，我也有話直說。”
探身客氣詢問：“李主任……”
李明亮笑著答道：“你這還自己人呢？李主任？”
孫韶也開口對著韓勠：“叫哥。”
韓勠大方：“李哥，我是想問……”
“我知道。”
李明亮開口：“孫韶和我說過，你是和小黎……”
韓勠點頭：“暫時也沒有刻意隱瞞，圈內不少都知道。只是現階段還是要……”
孫韶補充：“明亮，你就當是兩人合作關系。公司有股份的。”
“哦哦。”
李明亮明白過來，詢問韓勠：“是真的一起合股？”
韓勠開口：“我公司，國民傳媒，她有百分之十的股份，之前是二十的，后來換股換了一些。”
李明亮沉吟著，示意韓勠：“你覺得讓小黎得雙杯不好？”
韓勠搖頭：“當然好啊。但是現在好像還不夠吧？容易引起反效果，所以我覺得……”
李明亮點頭，看著韓勠：“這樣，孫韶也表示你是真的在意擔心。那我們也認真點。自己人就是自己人，現在你是希望我官方代入金鷹節回答你，還是我個人？”
韓勠一頓，看著李明亮：“先代入金鷹節好吧？”
李明亮收起笑容：“如果是這樣的話，基本沒戲。你如果想拒絕的話，反而會引起反感。”
韓勠皺眉：“這么怎么話說的？小黎作品還不足夠獲得雙杯吧？人氣和熱度能拿下金鷹女神以及最有人氣女演員勉強，因為這兩方面看作品的因素比較小。但是最受歡迎女演員的話，作品就……”
李明亮點頭：“這個你都知道，我們會沒考慮到嗎？”
韓勠驚訝：“那為什么……”
李明亮失笑：“提拔年輕女演員啊。”
孫韶在一邊，插話開口：“明亮。英桃，陳妗，袁荃，還有好幾個，作品演技以及資歷都擺著。你突然給一個作品不評價多好多壞，卻還是翻拍不是爆款的新人女演員，說不過去吧？”
韓勠也接話：“就是啊。你哪怕說，她別的戲，烈如歌，甚至麗姬傳，至少還不是翻拍國外的。甚至等一等，6月份就播出的1001夜，在芒果臺你肯定也知道，金鷹獨播。我有信心她憑1001夜獲得雙杯爭議還沒那么大。”
李明亮開口：“所以才叫提拔年輕女演員啊。鼓勵吧算是。英桃陳妗袁荃，這些不需要獎項去證明了。尤其陳妗，妗姐的話，電視劇女王，金鷹節本身我們自己吹捧是一線獎項，實際上就那么回事。”
看著韓勠笑著：“你也是太當回事了把我們。”
韓勠失笑：“真是自己人啊。這么說自己的獎項？”
李明亮搖頭：“國內的獎項你該了解一些，其實都一樣。早些年根本沒有什么含金量。大多數都是看金馬金像，只是那時候香江灣灣的影視劇比較優秀，我們起步還晚。近些年國人更多關注我們本土影視劇的同時，我們自己也大踏步追上來，才被關注。真正那些得過獎的老戲骨們，不得獎也能證明。而我們國內的藝人也是，他們自己重視獎項比普通粉絲影迷更熱切。你看我們國內比較有人氣的明星藝人演員，粉絲也不是特別在乎得不得獎。不得一樣喜歡，一樣有咖位，戲約一樣多。”
孫韶無奈：“跑題了，你這是代入金鷹節嗎？”
李明亮也笑：“是，有點跑題了。”
收起笑容看著韓勠：“如果代入的話，只能說。除非你自己要退，不然的話，給你什么你就接著什么。可以運作得到什么獎，還沒聽說運作不得什么獎的。拋開我個人和你們的關系，金鷹節會覺得，給你們是鼓勵，是面子。你們反而還矯情。”
韓勠無奈：“不講理啊。我們覺得自己還不夠層次都不行？”
李明亮搖頭：“你這樣想法的不多，我是沒見過。都是削尖頭去爭搶……況且。”
李明亮看著韓勠：“你運作就真的只是私下。因為乘風天下很積極，黎若白有股份沒股份，只要是藝人，都還是要聽公司的。甚至還是要面對金鷹節的壓力。你公司都這么積極，金鷹節也給面子，黎若白個人的意見反而會顯得特別渺小。”
韓勠皺眉，看著李明亮：“沒轉圜了？”
李明亮搖頭：“至少對韓勠你來說，你根本說不上話的。”
孫韶看著低頭沉默的韓勠，示意李明亮：“好了不代入了，你個人說說，有什么辦法？”
李明亮皺眉：“也不多。小黎自己退出不說她要承受的公司和金鷹節方面的壓力，況且現在退出也來不及了。她公司早早去年就給她報名，如今都三月份了，投票早就開始。她和梁粉的競爭是主要對抗的，其他鄧雙就是溜粉陪跑而已。”
看著韓勠，李明亮繼續道：“我個人只能是安慰你接受。換個思路去想，英桃袁荃雖然是演技被肯定的中年女演員，但作品還真沒什么爆款的。個人就更不用說了，人氣流量比不上小黎。妗姐我說了她不需要的。也不會選她，因為這一屆主打就是鼓勵年輕演員。唯一一個梁粉……”
示意韓勠：“她作品也沒有特別爆款的，統計了一下，收視率普遍也并沒有小黎主演的高。是，歡樂頌不錯，但她是幾番？牛滔戲份更重。況且人氣影響力方面和小黎還是差不少。”
韓勠看看孫韶，目光閃爍。
孫韶一愣，擺手開口：“沒事，你有話就直說。真是自己人。”
李明亮疑惑，看著韓勠失笑：“還有什么別的想法？”
韓勠也笑，深吸口氣：“我認識總桔的趙局……”
“哎！可別！！”
李明亮也臉色一變，放下酒杯看著韓勠：“千萬別。你要真這么弄的話，問題反而就鬧大了。不管你人脈多廣，人氣多高，你想懟電視臺，尤其還是省甚至是國家文化部舉辦的獎項省會，看都能看出誰會吃虧。還是長遠那種。”
孫韶也皺眉：“韓勠，不至于到那一步。你得搭多大人情？”
韓勠無奈：“可是……”
李明亮示意韓勠：“而且你可能有誤會吧？不說小黎公司的態度，我們獎項是善意的啊。”
韓勠失笑：“真是肉眼都能看到的結果……”
“什么結果？”
李明亮開口：“退一萬步說，是，就算小黎最后獲得獎項會有極大的爭議。但是至少金鷹女神和雙杯到手，她還年輕啊。以后如果有爆款的話，瞬間就扭轉，有多黑就會口碑有多好。這不是恥辱柱訂上就訂上了。她再黑再爭議，也沒她老板梁宓爭議大吧？最多就是演技作品不足以配上雙杯，網民忘性很大。拋開水軍和一些敵對的藝人粉絲帶節奏，路人緣我還是那句話。她以后都沒爆款的話，有沒有這回事這個爭議，都難發展。”
韓勠沉默，隨即看著孫韶：“韶哥你說呢？”
孫韶沒說話，拿起酒杯：“喝酒，別那么嚴肅。”
李明亮沒那么嚴肅，本來就是被咨詢的身份。至于韓勠嘛，估計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解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