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羅銳拍著桌子，隨手將電視關掉。
此刻在京都，王彬的辦公室。工作人員都放假過年了，只有值班的保全而已。那么此刻在這里見面，倒也沒什么人在意。
胸口起伏，羅銳看著面容平靜若有所思的王彬，不掩飾的直接抱怨：“都是你出的餿主意。”
王彬一頓，回頭看著他：“餿嗎？”
羅銳點頭：“餿，餿到家了！”
皺眉看著他：“我跟你說了這次實錘很虛，讓你不要急。你都已經運作好了，為什么非得挑這一天？他生日就算了，還是大年初一。明明可以中立的情況下，大家也都會偏幫他。”
王彬打量羅銳，笑了笑，沒說話。
羅銳不滿：“這里沒別人了，整棟樓就你我，還在那裝什么裝？”
王彬開口：“我裝什么了？”
羅銳打量他：“你笑什么？！嘲笑我？”
王彬點頭：“是。”
羅銳驚訝：“你說什么？！”
王彬回身，干脆面對他：“你也是專業的，至少號稱。娛樂圈的事，你應該更知道，尤其是這種輿論戰。什么叫反彈，現在他們公眾多站隊多支持韓，有一天反轉的時候，就會多他多失望。”
羅銳失笑：“可是你才是不懂吧？這一切的前提是要有實錘啊。你確定你手里的實錘能錘死他嗎？”
王彬開口：“如果不能不如不發動好了。我們沒有退路，尤其是現在已經公開的時候。”
羅銳似笑非笑：“我還是覺得，是我沒退路。你一直都在背后。”
王彬呼出一口氣，看著羅銳：“人真是善變，我以為上次我們溝通的很順暢了。其實內心你還是不信任我。”
羅銳沉默，半響開口：“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我樹敵太多……”
“那你更不用怕了。”
王彬看著他：“誰敢把你怎么樣？你手里捏著一堆料呢，所以我看重韓。就是因為實際上他比所有人都干凈。哪有一個沒有黑底的藝人？哪有？包千語都是我幫忙洗白的，不然在之前，嘲笑她農村出身，嘲笑她和前任幾個經紀人撕，嘲笑她似乎陪過酒坐過臺。”
羅銳開口：“我只是不怕，但你要知道料捏在手里才有威懾力。我不敢真的扔出去，至少以報復和自保為目的，我不敢。因為丟出去了，他們亂不亂不說，我已經沒有底牌。就等著被他們咬死吧。”
王彬不耐擺手：“現在不說這些了。我說過，你發出去這個料的那天，已經沒退路。不管是你沒退路還是我沒退路，都一樣。何況你說時機不對，在我看來，韓鬼斧神工都賣出國外的那一刻，越晚越沒機會。我們也是不得不。”
羅銳呼出一口氣，半響開口：“說吧。之后怎么辦？真等七天啊？”
王彬笑：“鬧呢？是韓自大給了七天時間，我們反而就只有這七天是真空期。你等他們初八上班應對這些，我們就被動了。畢竟臺面上我們沒什么牌，媒體和他關系好，而媒體和你關系差。我又不是藝人沒法站到前面下場。”
羅銳點頭：“那好。怎么辦現在？我手里的料你也知道，照片視頻是真沒有，有也沒用。沒有床，照。而且肯定不是這兩年拍的，很容易就洗脫。”
王彬一頓，搖頭開口：“沒關系，慢慢來。我們牌只是不多，但肯定不是沒有啊。不然不是真成空口白話了。”
說完拿起手機，王彬撥打。羅銳不解，因為王彬也沒背著他。然而接通后聽到的互相稱呼，羅銳知道他給誰打，為什么，打這個電話。
“喂？尚峰嗎？”
“我們千語暫時沒什么要回應的。這都是捕風捉影的事。”
“韓不都發聲了嗎？其實如今韓和我們千語也是一個公司的同事，我認為你不妨朝這方面想想，緋聞的由來源頭。”
“我可沒說和千語前經紀人有關，這是你自己想到的。”
“那不能說明我們千語有問題，只是我們千語每一步都很踏實，尋求發展。以前每一任經紀人我們都感激，可是也都有局限。事實證明最終也都互相諒解了。”
“但這個方向是沒錯的。”
“好好，我還有事，先這樣了。大家都過個好年。”
“好，也祝您新年快樂。”
包千語團隊的負責人，是個女性。不到四十歲。此刻在家里，韓是說不要讓員工跟著一起過不好年，但是只局限韓。這件事不止韓一個，乘風天下那邊怎么應對不知道，反正團隊也是黎若白如今自己組建，只是經紀人負責人還是那邊乘風天下的人，聽說也架空了。
至少包千語這里，她必須，也不可能讓她清閑。
這不，第二天，大年初二，電話，工作的電話就瘋狂打入。
好在她多少也被透過風，當然理由是，她離開王彬不是那么愉快，而王彬會做出什么不知道，至少不會是息事寧人的性格，讓她心里有個準備。果然，就來了。不過如今感覺周圍的發展勢頭，他有信心戰術上重視敵人，戰略上藐視敵人。
春節嘛，藝人忙也不會差這幾天。大多數也是休息的。少數比較紅的，會繼續忙而已。但是公眾都是難得一年的清閑。打麻將，好友相聚，吃喝玩樂，閑著干什么？
吃瓜。
就在第二天早上，一個錄音傳出。
韓的聲音大家聽得出來，另一個女士的聲音，暫時不知道。錄音給人的第一感覺就帶著一種陰暗性和實錘性。和內容無關，因為哪怕視頻也有飯拍和媒體拍攝的保證，見怪不怪。可是錄音基本上很少在如今媒體這么發達的時候做為采訪的主要模式。
因為現在基本都是視頻語言結合的。
那么現在放出來是什么意思？讓大家聽。
這個錄音，就是韓和包千語曾經助理的通話錄音，時間是2017年2月中旬前后。
標題已經寫了，誰和誰的通話。內容也播放，所有吃瓜群眾，瞬間又掀起軒然大波。因為此刻，錄音已經在王彬和羅銳預料到的就是，不會有他和包千語的實錘出現。然而，卻牽扯另一個問題就是。韓加入出發吧第五季，居然是有人背后給了資源。
韓呼吁是沒有實錘之前，不站隊。但現在算是有實錘了嗎？至少人家是拿出東西了。
總是有杠精和閑得蛋疼的人。國內人口十三億，認識韓的有多少？不統計，但肯定不是全部。而其中就算認識的，大部分喜歡韓，但世事無絕對，還是有一小部分對韓反感的。
加上水軍的存在已經在公眾這里是公開的秘密了。
錄音一出，一堆人已經開始跟著下場。
“果然啊，看似最不可能的，私下都有可能。包千語如果和韓真的沒什么，她的助理為什么會和韓私下聯系呢？”
“先不說韓和包千語有沒有事，原來出發吧第五季一個十八線空降我就好奇。只是后來一堆人給他捧成第五季的救世主，根本也沒機會讓我們發聲表達質疑。現在也不需要了，至少韓空降是有背景才被插入出發吧，已經實錘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那看來他和包千語的事是真的。”
“奇怪，小黎是和韓在之前還是之后？說什么，包千語養著韓，然后韓認識更年輕更漂亮的黎若白，而且韓也翻紅，就踢了包千語，和更年輕同樣更紅的黎若白在一起了？”
“韓都這樣？再也不相信愛情了。”
“韓不是剛兒嗎？出來回話啊。”
一群詆毀質疑的聲音出現了，然而事實上，韓的準備不是沒自信的。站他的肯定更多。他自信源泉除了相信對方沒實錘照片視頻之外，就是因為他自信他的形象，喜歡他和相信他的人更多。尤其還有他的粉絲呢。
“你是耳朵瞎了嗎？聽沒聽到韓在錄音里面很茫然，根本不認識對方的樣子。既然是錄音哪怕你剪輯了還是這樣的結果，說明什么？說明你這個錄音太爛了，那我要找到韓的電話號碼，然后撥打出去之后，他也不認識我。那我是不是也有權利亂編了？只要有的他的聲頻和對話？”
“首先。錄音是不是真的？是不是原版？有沒有剪輯？其次，就算是真的。韓好像在里面沒有提過任何誰的名字，尤其沒提包千語，甚至不認識對方是誰。只是聽語氣和對方，對方不止一次糾纏威脅他，他承受了威脅，被迫接受了什么。在你們眼里怎么是實錘呢？現在黑子和水軍智商這么低了？你放出這種錄音對自己百利而無一害你自己不知道嗎？”
“我沒聽到別的。我只聽到韓在最不紅最低谷的時候，還要被人威脅。心里難受。今時今日韓說過的，他有今天都是自己的努力。不管是不是空降，或者說背景論的前提是他不稱職還硬要被安在里面。如同某糖一樣。可是我們看到的，是韓的參加，讓出發吧第五季有了前四季沒有的好口碑和好收視，而他每次都會在采訪表明那是大家的努力，是所有出發吧固定成員的努力。”
諸如此類的，你來我往的發言，比比皆是。再次掀翻這個春節。
注定這個七天假，會比往年更加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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