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與世俗中人牽扯過甚,直接讀起了道經。
同時和那些前來的士人們說,“諸位抬愛,岑某受之有愧。只是岑某早已決定潛心修道,不欲多理紅塵俗事,實在抱歉。若非家中還有三歲娃兒和兩位年老高堂,岑某早已遁入山林矣!”
聽說得誠懇,又見他手不釋經卷,一派泰然處事,清靜無為之態,眾文士也唯有扼腕嘆惜:“真是可惜了如此文宗大家,失此大才,朝廷之不幸,百姓之不幸也!唉!孰為可惜也!”
:“……”
這是商業互吹吧!
不管是不是商業互吹,總之,從此之后,岑青之名,卻是響徹了這個天下。《三字經》與《百家姓》被人刊印出來,作者署名,卻是直接寫著‘岑青’二字。可惜,沒有版稅。
反倒是之前買他抽水馬桶技術的那個大商人,聽說和朝廷的一些大官拉了上了關系,如今正在長安城混得風聲水起,甚至還與宮里搭上了關系,準備改善一下宮里的環境。
許多人都覺得把馬桶技術賣虧了,但聽了,只是笑笑。
他志不在此,真要賺錢,他有無數種手段。
打發了這些世俗中人,便開始潛心修行,表面上是在研讀各種道經,但暗地里,卻是在默默修行。
上次被人悄無聲息的弄回家,倒是不太擔心自己的修為會暴露出去。畢竟,知道混沌之氣,并且能發現混沌之氣存在的人,并不多見。而那類存在,又怎會偷偷摸摸跑來干這等勾當?
如此這般,時間悄然流逝,一晃便是三年。
三年的時間,對于岑家來說,變化并不太大,只是又多了個滿地跑的娃,小岑香身后跟了條小尾巴岑安。
小岑安只是一個普通人,相貌資質,皆屬一般。
和小岑香相比,確實差距很大。
不過,對這小岑安,倒也沒有太過厚此薄彼,同樣教他識文斷字,但卻未教什么經義兵法之類的知識。
因為他清楚,小岑安資質有限,讓他好好當個平凡人,將來如果他或小岑香出事了,家中二老也能有個送終的。
而小岑香似乎也像忘記了他的娘親似的,再未向提起要見母親的話題。只是家中的那些江湖武士,已經換了兩撥。
刀槍劍戟,小岑香也是使得有模有樣。
小岑香學習這些東西的速度很快,若是用上他的神力,在凡人的江湖世界里,已經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高手。
那些教他武藝的江湖武士,暗地里也偶爾會覺得汗顏,他們只能教一些技法,真正拼命的話,他們可能連這五六歲的娃都不如。
這一天,給他找來了一個使用斧頭的江湖武士。
使用這種重兵器的江湖武士,其實并不常見。
江湖中人,最喜歡用的,還是刀和劍,槍和戟這類長兵器,一般都是上過戰場的士卒更多一些。
時間一晃,又過去了六七年。
這一年,夏,小岑香和小岑安已經十歲。
十歲的小岑香,就像十二三歲的少年,留著垂髻,模樣自然是粉雕玉琢一般。即便因為常年習武,光著膀子,可他仿佛像曬不黑似的。
相比之下,小岑安就有些過于平庸了,即便穿的衣服也與小岑香沒差多少,但因為他平時也跟小岑香一塊習武,是以被曬得有些黑黝黝的,一看就像個常年吃苦的鄉下孩子。
不過,岑老實夫婦對小岑安,卻是沒有任何歧視,甚至更加愛護有加。因為看到小岑安,他們就仿佛看到曾經的二郎。
曾經的岑二郎,那也是又矮又挫的黑疙瘩一個啊!如果不是否認,估計他們都要懷疑,小岑安到底是不是他親生的了。
這一日,正在小樓里翻看著道經。
這些年來,靜下心來,翻看了不少道家典籍。
雖然他的模樣沒有任何變化,但是氣質,卻是更加內斂平和了。
而隨著他慢慢將陽魚分身煉化,三花已聚頂兩花。
不過,他倒是沒有再急著增加修為,而是將體內的法力,慢慢轉化成混沌之氣,整個人看起來,顯得更加飄渺了。
“二郎,二郎,不好了,小岑香留書出走了!”
正在院中品著香茗,看著道經,結果岑楊氏便匆匆跑來叫道。
聞言,愣了下,放下經書,道:“娘親莫急,他可在書信上說了什么?”
岑楊氏抹了把淚水,道:“他說,他去找他娘親!”
她說著,將手中的書信遞給。
翻開書信看了看,微笑道:“書法倒是進步不小!”
“……”岑楊氏有些無語,道:“二郎,你的關注點是不是錯了?”
微笑道:“娘親莫急!他只是去找他娘親罷了,不會有事的。”
的淡定,讓岑楊氏有些不解,這心是有多寬啊!
“娘親這是關心則亂了,想當初,他還只是幾個月大時,也未學任何武藝,那些毛賊便已不是他的對手。如今學了近十年武藝,加上他那身神力,尋常江湖人士,又哪能是他的對手?”
確實不怎么擔心,即便是真的有危險,他身上,還有寶蓮燈這個至寶呢!更何況,佛門愿意看到他犯險嗎?
是以,對于小岑香的安危,是不怎么擔心的。
“對了,小岑安呢?不會也跟著去了吧!”
岑楊氏說道:“他們從小便形影不離,小岑安又對小岑香言聽計從,小岑香這么干,他哪有不從的道理,定是隨他去了。”
點了點頭,看了眼墻頭上的那株劍草,結果那株劍草,也早已消失不見。見此,便更加不擔心了。
劍草肯定是暗地里隨著小岑香去了。
并未將劍草中的那縷混沌元神收回來,是以,劍草是可以動用這縷混沌元神來隱藏自己的氣息的。
的判斷沒有錯,小岑香帶著小岑安去找他母親去了,而牌劍草,則是在暗地里跟隨保護。
雖然他只是一株草,可是,小岑香也算是他的‘兒子’啊!2k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