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傾城回到房間心里還在砰砰亂跳,真是羞死人了,被這家伙輕薄也就算了,中槍還得賴在我身上,哼,活該,疼死他算了,那種時候竟然還想著那什么,真是個色狼。
心里雖然發狠,但還是有些擔心,趴在房門口隔著門聽著隔壁的動靜,直到秦漢送趙醫生出來,得知傷口不深,只是擦傷,休息幾天就沒事了,才放下心來。
至于為什么要關心他的傷勢,寧大美人的理由很給力,畢竟是因為救自己受傷的嘛,總要發揚一下人道主義精神。
夜,聽到隔壁沒有了動靜,知道老爸他們已經去休息了,寧傾城躡手躡腳的溜進了蘇哲的房間,看著昏暗的臺燈下蘇哲沉睡的面容因為失血過多而有些蒼白,突然覺得有些心疼,若不是自己任性被綁架,他也不會受傷了吧。
她靜靜的坐在床邊看著他,冰冷的臉上露出一絲溫柔,他長長的睫毛覆蓋在緊閉的眼瞼上,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微微泛白,還挺俊的,忍不住伸出手輕撫他的臉頰。
突然,蘇哲睜開了眼睛,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老實交待,半夜三更的摸到我的房間,是不是想非禮我?”
寧傾城大羞,臉上紅的要滴出水來了,拼命掙扎卻掙脫不了他如鐵箍般的手,想喊又不敢喊,這半夜三更的自己摸到男人的房間,要是驚動了其他人,別人得怎么看自己,低聲的輕呼:“你松手,流氓。”
蘇哲輕輕的一用力,就把她摟在了懷中,“別動,陪我躺一會兒。”
寧傾城羞憤交加,這個男人怎么能這樣,受了傷還不老實,一看到他那可惡的笑容心里就來氣,這下好了,躲都來不及,結果自己送上門來了,還不知道被他怎么輕薄呢。
可很快她就發現蘇哲竟然沒有進一步的舉動,反而發出輕微的鼾聲,她安靜的伏在他的懷里,偷偷的抬眼看他,他緊皺著眉頭竟然睡著了?寧傾城心里莫名的生起氣來,我這樣的大美女都在你懷里了,你竟然睡著了?難道我對你就沒有一點吸引力嗎?
女人心海底針,前一刻還在擔心自己被禽獸輕薄的寧傾城,這一刻卻對他連禽獸都不如的行為感到深深的氣憤,就在禽獸和禽獸不如之間糾結時,突然發現在他懷里其實很舒服,就像自己被綁架無助時他突然出現那一刻的感覺。
她輕輕的扭動了一下身軀,找了個讓自己舒服的姿勢,竟然泛起了睡意,剛才在房間里可是轉輾反側怎么都睡不著,怎么到了他身邊就想睡覺了呢?不行,不能睡,得趕緊回去,否則早上被其他人看見像什么樣子,還不知道傳出來什么閑言碎語呢。
她輕輕的掙脫他的手,小心翼翼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只是躺在床上卻又沒有了睡意,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足足兩個小時才迷迷糊糊的睡著。
下半夜,烏云開始消散,皎潔的月光灑滿整個大地,沉睡中的蘇哲無意識的擺出了一個奇怪的睡姿,身體以一種違反物理規律的方式扭曲著,點點的星光透過窗戶一絲一縷的進入了房間蔓延進他的身體。
他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屁股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新生的皮膚迅速的取代了損壞的皮膚組織,仿佛蛻皮般脫掉一層老化的皮膚。
凌晨五點,太陽雖然還沒有完全升空,可天色卻已經大亮,生物鐘準時的叫醒了蘇哲,輕輕的活動了一下手腳,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這算是因禍得福嗎?
自從上次用出大招干掉鬼子的三架飛機耗盡功力后,終于再次恢復了一層功力,已經能夠擺出第二個姿勢了,哎,這星妖九式什么時候才能修煉到第九式啊,到那時,再發大招就不會跌落到第一式了。
搖了搖頭,爬起床洗漱完畢,開始出去跑步鍛煉,雖然有星妖九式做倚仗,但是從小就是孤兒的蘇哲向來很自律,他不會放棄一絲一毫增強自己的機會,這個世界有太多的精彩他還沒有見識。
他想去揭開百慕大三角的神秘面紗,想去世界最深的馬里亞納海溝看看那里是不是真的存在即將化龍的蛟,想去看看某個未知的海域里是不是真的生活著美人魚王國,想去尋找消失的亞特蘭蒂斯,想要去解開瑪雅一族的水晶頭顱會說話的秘密……
換做是一般人,只能當做是一個夢想,可是在蘇哲這里,他堅信這一切都可以實現,因為他有奇遇,有神秘莫測的星妖九式,當星妖九式完成第九式時,他懷疑自己甚至能夠成為傳說中的神仙,那個時候,地球對自己將再也沒有任何秘密。
這些年,他看過了太多的風景,也去過太多的兇險絕地,見識過太多匪夷所思的靈異事件,也得到過很多寶物,但從來沒有一樣能夠和自己還是一名普通戰士時,在西昆侖冰川地底獲得的星妖空間相比。
他能有今日的成就和星妖空間脫不開關系,它雖然只是一個空間容器,但里面的星妖九式卻讓他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它是一種進化的道路,也是一種未知生物的修煉方式,解開這個謎是蘇哲人生最大的動力。
一路小跑到一家地勢偏僻的賓館,開了個房間,揮手間放出了綁匪首領,也就是一號,笑瞇瞇的看著他:“我想要知道什么,你應該很清楚了。”
一號渾身顫栗著,目光中帶著發自靈魂的呆滯,那個神秘的黑暗空間里太過恐怖,出于對上級的忠誠,一號決絕的選擇了自殺,可在連續用不同的方式自殺了十三次,依然還莫名其妙的復活后,他徹底崩潰了,他只想離開那個純黑暗,靜溢的沒有一絲動靜讓人想要發瘋的地方。
“我說,我只希望交待后,能給我一個痛快。”一號目光中帶著哀求,他一心只想求死,經歷過生不如死的恐懼后,所謂的忠誠在那個黑暗的地方什么都不是。
蘇哲很滿意他的態度,星妖空間里的黑牢自己也嘗試過,差點沒把自己弄瘋了,他相信即便是詹姆斯邦德關在那里面三天,也會把自己祖宗十八代的女性誰和隔壁老王有關系都交待出來:
“我會滿足你的要求,不過你已經見識過我的手段,我希望你不要有任何的謊言,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再待一段時間。”
“不,步要,我一定會如實交待。”一號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幕后老板交待出來。
蘇哲完成了他的心愿,讓他在這個世界上徹底的消失,隨即四名綁匪也被他輪流審問一遍,美中不足的是有兩名綁匪已經徹底的瘋了,結果大同小異,一號知道的是最多的。
蘇哲一向是個樂于助人的五好青年,所以很慈悲的成全了他們去死的愿望,五名綁匪徹底的消失在這個世界。
蘇哲目中閃過寒芒,思忖著:“暗狐,你背后又是什么人呢?”
帝都燕京某豪宅中,‘啪’的一聲,身穿白色修身西裝的青年男子大馬金刀的坐在意大利真皮沙發上,狠狠的一掌拍在茶幾上,俊美的臉龐扭曲成一團,勾人的桃花眼中充斥著怒火:“這群廢物,不是說已經得手了嗎?怎么會突然全部失蹤?”
在他身后恭敬站立的一名面相精明的中年男子膽戰心驚的看著茶幾上亂顫的極品紫砂茶具,光是一個茶杯就價值十幾萬,抵得上他兩個月的薪水了。
但此刻他知道少爺正在暴怒時,不是關心這個時候:“少爺,暗狐跟我說和七號也聯系不上了,我懷疑寧家已經察覺,特意設下的局,引誘暗狐上當,想要順藤摸瓜找到幕后之人。”
白衣青年此刻反倒冷靜了下來,眉宇間露出思索之色:“有沒有留下什么把柄?”
精悍男子恭敬的道:“少爺放心,我和暗狐都是單線聯系,寧家即便是想挖,也最多挖到暗狐那里,暗狐也不知道我的身份,不必擔心會查到我們這里。”
白衣青年緩緩的點了點頭:“陳松,這件事你做的很好,吩咐暗狐繼續行動。”
陳松露出為難之色:“少爺,寧家已經警覺,這時候再動手恐怕會打草驚蛇吧。”
“打草驚蛇?呵呵,我就是要打草驚蛇,暗狐已經成為了廢子,讓他們動手攪亂寧家的視線,我會安排人暗中出手。”白衣青年臉上恢復了從容之色,冷靜而自信。
陳松恍然大悟,不大不小的拍了個馬屁:“少爺運籌帷幄,決算與千里之外,真是當世臥龍也。”
白衣青年躊躇滿志的大笑道:“和臥龍先生相比,我還差得遠啊,好了,趕緊去安排吧,我等下還有個會要開,讓司機把車備好。”
“是,少爺!”陳松躬身退下,匆匆而去。
白衣青年臉上古井無波,拔打了一個電話:“說,江州那邊到底怎么回事?”
電話那頭一番匯報后,白衣青年掛了電話,嘴角露出一絲玩味:“新來的保鏢蘇哲?有意思,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敢壞我的事,看來,血影到了該出動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