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欣賞的看了一眼,當然,重點是胸前那一大片雪白勾勒出的險峻弧度,嘴里嘟囔一聲:“貌似比當年大了不少,有36d了吧,大洋馬果然比東方人有高度啊。”
下意識的看了眼寧傾城,此刻場中最耀眼的就是她們兩個了,一個冷若冰霜,一個熱情如火,容貌上寧傾城略勝一籌,但若說胸前的雄偉吧,還是蘇菲更加惹眼,種族優勢,沒法比啊!
蘇菲嘴角緊緊抿著,看向寧傾城的眼神里也帶著一絲驚艷,友好的向她點了點頭,寧傾城禮貌的端著紅酒杯示意,蘇菲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隨著西蒙上了別墅二樓。
就在所有人戀戀不舍的看著蘇菲的背影消失在樓梯拐彎處時,突然又有人驚呼一聲:“快看,安靜來了。”
“安靜,天啊,真是她。”
“今天真是沒白來,竟然見到了江南、江北兩省號稱并蒂蓮的商界雙美。”
“是啊,安靜可是和寧傾城同等級的美女,一江南,一江北,今天真是大開眼界了。”
“哎,要是能攀上一個就好了。”
“做夢吧,就你那小資產,不管是寧氏集團還是靜安集團,一個子公司都比你的腰粗。”
“哎,幻想下總可以吧,不帶這樣打擊人的。”
……隨著眾人的議論紛紛,蘇哲心中為之一動,靜安集團的資料浮現在他記憶中,和寧氏一樣,也是國內五百強企業,靜安的董事長安靜,卻是一個業界傳奇。
安靜,今年二十六歲,哥倫比亞大學工商管理系畢業,二十四歲在父親突然中風、公司被董事覬覦岌岌可危的情況下,毅然回國接手靜安集團,短短兩年時間,就把靜安集團的凈產值翻了五倍還多,從國內勉強算排的上號的企業,直接跨入了全國五百強企業的行列。
安靜的性格卻并不安靜,為人強勢、冷靜、自信、靈活多變、擅長交際,對付商業對手極度兇殘,冷血,靜安集團這兩年來能夠迅速崛起,與她擅長資本操作、并購、趕盡殺絕的強勢作風有關,素有女暴君的稱號。
偏偏又生的貌美如花,和寧傾城的美貌齊名,被好事者稱為海江兩岸并蒂蓮,只是寧傾城為冰蓮花,安靜卻是血蓮花。
蘇哲之所以對安靜有所了解,就是因為安靜的幾個并購競爭對手公司的案例堪稱經典,被寧傾城大為推崇,蘇哲才對她有所了解,可以說,寧傾城從骨子里是有些佩服安靜的,但卻對她的做事手段不予認同,她處理事務的手段更適用于歐美國家的叢林法則。
隨著安靜踱步進入酒會大廳,蘇哲也聞聲看去,安靜身穿白色的禮服,上身法式短袖襯衫,下身是白色短裙,酒紅色的披肩長發露出精致的五官,修長的玉頸下,一片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雙頎長水潤勻稱的秀腿裸露著,就連秀美的蓮足也在無聲地妖嬈著,發出誘人的邀請。
她的裝束無疑是極其端莊的,但端莊中卻透露著一絲妖異的艷,但這絲艷與她的神態相比,似乎又遜色了許多,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地,媚意,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唇微張,欲引人一親芳澤,這是一個從骨子里散發著魅惑的女人,她似乎無時無刻都在引誘著男人,牽動著男人的神經。
就連蘇哲這久經風月見慣了美女的人,也不由的小腹為之一熱,這個女人一顰一笑,一舉一動莫不透露著一股誘人的風情,和寧傾城的清冷是截然不同的美。
如果說寧傾城是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雪蓮花,蘇菲是青春火熱撩人遐想的火蓮花,那安靜就是妖異魅惑的妖蓮花,她一個眼神就能讓人浮想聯翩,一個表情就能讓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對男人充滿著殺傷性的誘惑。
對蘇哲來說,這種女人唯一能夠勾起他的興趣的就只有兩個字——征服,這個女人充滿著讓人征服的。
可惜的是,蘇哲對她沒有興趣,甚至讓他有些反感,這個女人的眼神中帶著高高在上的盛氣凌人,如同孤傲的狼王在俯視著她麾下的臣民,一個太富有掌控欲的女人絕對不是蘇哲的菜。
他喜歡的是有點小清新,有點小脾氣,有點小冷艷,有點小純潔的女人,比如某傾城就很合他的胃口,所以他帶著一絲欣賞的眼神看向了寧傾城,而不知道是巧合還是無意,剛好寧傾城也看向他。
兩人視線交集,寧傾城帶著一絲慌亂的扭過頭去,心里砰砰直跳,當安靜走進大廳的那一刻,寧傾城就覺得心里有些不舒服,突然想看看蘇哲見到安靜時是什么表情。
一定是和這些臭男人一樣,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安靜,升起想把她扒光抱的吧,他看著自己的眼神都是裸的占有,沒道理看到安靜這樣妖媚的女子還能夠保持鎮定。
于是她看向了蘇哲,心里還帶著一絲隱隱的失落,可是她沒有想到蘇哲的眼神這么干凈,對,就是干凈,干凈到對安靜的魅惑不屑一顧,干凈到讓她莫名的心安,還有些隱隱甜蜜,他的好色難道只對我自己?
這是很微妙的一幕,也是很隱蔽的一幕,可偏偏有人注意到了這一點,安靜作為靜安集團的董事長,和寧傾城齊名,她心里是有些不舒服的,作為一個強勢的女人,一個對美貌極其自負的女人來說,她不認為寧傾城有資格和自己齊名。
畢竟她才二十六歲就已經是靜安集團的董事長,而寧傾城只是寧氏集團的總裁,她是在危難之際接手的公司,寧傾城卻是繼承她父親打下的江山,所以她對寧傾城的聲名在外是不屑一顧的。
這次她從江南省趕來,一是她本來就和尼爾斯先生有一些交情,來慶祝一下;二是為了爭取水上樂園的項目,同時還有個誰也不知道的目的,就是借機把寧傾城踩在腳下,用事實告訴所有人,寧傾城,是沒有資格和她安靜相提并論的。
她一進大廳,第一眼就把視線放在了寧傾城的身上,寧傾城的氣質和美貌讓她為之一震,盡管以前在報紙上看到過照片,但畢竟和直面真人有著很大的差距,她不得不承認寧傾城的美貌的確有資格和自己并列。
所以她一邊心不在焉的應付著酒會上的狂蜂浪蝶,一邊用余光觀察著寧傾城,寧傾城和蘇哲之間微妙的那一眼交流,被她敏銳的察覺,她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坐在沙發區角落里的蘇哲,嘴角泛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安董,你好,這是我的名片,希望有機會我們可以合作。”
“安董,對江州南郊開發水上樂園的項目,靜安集團有沒有什么想法?如果有可能,我們艾倫地產,希望能和貴公司有進一步的合作。”
……安靜滴水不漏的應付著這些人,禮貌而保持著距離,注意力卻始終放在蘇哲身上,那個男人看起來很帥氣,氣度不凡,不知道是什么大人物,竟然能讓寧傾城這個冰山美女動心。
如果,把寧傾城喜歡的男人搶過來,然后再毫不猶豫的甩掉,讓寧傾城看看她鐘情的男人在我面前也只是一個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哈巴狗,不知道寧傾城還有什么顏面和我并駕齊驅,安靜邪惡的想著。
是的,作為看透感情的安靜,她已經從寧傾城微妙的反應中看出來,寧傾城愛上了那個男人,最少也是愛慕,這讓她有些興奮,這些年雖然沒有談過戀愛,但是圍著她轉的男人太多太多了,只需要一句話,甚至只需要一個眼神,多的是男人為她爭風吃醋,為她拔刀相向,打的頭破血流。
一個個計劃在她腦海中成形,她說了聲抱歉,在眾多充滿的眼神中搖曳生姿的向蘇哲漫步而去,她不光要在水上樂園的項目中打敗寧傾城,還要在情場上狠狠的踐踏寧傾城的尊嚴,用事實告訴她,商業女王只有一個,是我安靜。
別墅二樓的房間里,一個中年白人男子寵溺的看著蘇菲:“親愛的,爸爸很開心你能趕來為爸爸慶祝生日。”
蘇菲笑的很甜,挎著尼爾斯的胳臂:“爸爸,我已經畢業了,打算這次來就不走了。”
尼爾斯一愣,隨即開心的大笑起來:“噢,寶貝,那太好了,以后就跟爸爸一起留在華國。”
“嗯,我就是這樣打算的,沒有爸爸,我一個人在德國也沒意思。”
蘇菲把腦袋靠在尼爾斯的肩膀上,一臉的幸福甜蜜,尼爾斯開心的拍了拍她的小腦袋:“我的公主,趕緊洗個澡換身衣服,還有一個小時,酒會就要開始了,你要抓緊時間了。”
“好的爸爸,我這就洗澡!”
蘇菲送走尼爾斯,打開了自己的行李箱,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身穿迷彩服的男人背影,她嘴里喃喃自語:“我來華國就是為了你,不管你在什么地方,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看著安靜向蘇哲走去,寧傾城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美目中露出一絲緊張和不安。
不得不說,安靜擁有著強大的女王氣場,她的一舉一動時刻都是在場男性的目光焦點。
安靜的目標不言而喻,沙發區的角落里,只有蘇哲一個人靜靜的品著酒,一時之間,酒會喧囂的現場陷入了寂靜。
“噠噠噠”,只有安靜的七寸高跟鞋聲響徹大廳,氣氛顯得極為詭異。
在眾多混合著羨慕嫉妒恨的眼神中,兩道怨毒的視線緊緊盯在蘇哲的身上,一個是楚劍楠,一個是許巖。
這個男人到底是什么人?寧傾城和他貌似情侶也就罷了,為什么安靜也會對他感興趣?
此刻,對蘇哲感興趣的人越來越多,都對他產生了好奇,畢竟酒會現場最有分量的兩個女人竟然都和一個男人有瓜葛,這不得不讓他們浮想聯翩,莫非,那位爺是燕京來的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