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光榮感激的握著劉國棟的手:“謝謝劉市長的支持。”
轉身對老李等人喝道:“還等什么?進去檢查。”
“我看你們誰敢?”
趙局長想起來之前李書記的囑咐,頓時惡向膽邊生,肥胖的身軀向前一步,抓過范海英手里的槍,瞄準了鄭光榮:“把他們都給我抓起來,誰敢動我就開槍了。”
“好好好,好一個趙局長,看來你是想要一條道走到黑了,來來來,有本事朝我開槍。”
劉國棟橫身擋在鄭光榮的身前,對這趙局長橫眉冷對。
“劉市長,我可是奉了李書記的命令而來,你還是讓開吧。”
趙局長膽子再大,也不敢拿槍指著劉國棟,只好垂下了槍口,想要借著李書記壓下劉國棟。
劉國棟怒哼一聲:“李書記給你什么命令?讓你拿槍指著優秀的人民警察們,小鄭,你們去正常的執行公務,我看他敢怎么樣。”
“是,劉市長。”鄭光榮帶著老李等人,邁步向龍港商務會所里走去。
“給我攔住他們。”趙局長大喝一聲,對著范海英示意。
范海英心神領會,拿出手槍打開保險站在了龍港商務會所的門口:“誰敢再靠近一步,我就開槍了。”
兩幫警察的對峙,引來越來越多的人圍觀,看熱鬧的人不嫌事大,有的已經偷偷的拍下視屏,傳到了網上。
蘇哲納悶的在地下室等到了現在,怎么警察還沒有來,那個鄭光榮可是聲名在外的鐵面無私,難道也是徒有虛名?
黑豹的電話及時的打了進來,把門口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蘇哲氣的肝都疼,他計算好地下室里這些人蘇醒的時間,結果被那個什么狗屁趙局長一耽誤,他還要挨個的再計算時間。
蘇哲很生氣,直接把電話打到了老首長那里:“我說老首長,你安排的人辦事也太不靠譜了,我喊來的警察竟然被他們局長拿槍給堵在外面了。”
“你這小子,就是這么的燥脾氣,紀委的同志已經到了,他們就是在等事件發酵,發酵的時間越長,牽扯出來的首尾越多,他們掌握的材料也越多,對下一步打老虎行動才更有利。”電話那頭老首長的聲音依然是那么爽朗。
蘇哲撇了撇嘴,暗罵一聲老狐貍,但不得不說,將軍有著他獨特的個人魅力,很多時候都知道老首長是在利用他,但是他卻并不反感,甘愿被他利用。
因為這位可敬的老人是一個真正為國為民的將軍,他愛這個國家勝過一切,在他的眼里,為了國家的利益,沒有任何東西是不能犧牲的,哪怕是他自己的生命,哪怕是蘇哲,在國家利益面前,都可以犧牲。
老首長是一位心懷大義的老人,在成長的道路上對他幫助很大,蘇哲受他的影響也很深,把老首長視為伯樂,老首長也對他這匹千里馬有著絕對的信心,那一雙睿智的老眼仿佛能看透一切。
“行了,我心里有數了,老首長,您保重身體,替我給瘋丫頭問好,掛了。”
蘇哲若非不得已,絕對不愿意和他多說話,這老狐貍太聰明了,蘇哲起個頭,他都知道下面要說什么話,蘇哲在他面前總覺得自己毫無秘密可言。
燕京一處四合院里,一位精神矍鑠的老者笑呵呵的掛斷電話,仰頭向屋里喊道:“瘋丫頭,蘇哲向你問好。”
“啊,蘇哲來電話了?你怎么不讓我跟他說兩句?”
一位身材高挑的美少女頭上扎著雷人的沖天辮,臉上抹著五顏六色的胭脂,穿著短袖睡衣,光著腳丫子就跑了出來。
老者一臉的苦笑:“我還沒說兩句呢,這小子就掛了,哎,我說,你能不能整天別瘋瘋癲癲的,二十多歲的大姑娘了,整天跟個瘋婆子似的,也不怕將來嫁不出去。”
美少女嘟著小嘴,古靈精怪的大眼睛滴溜溜亂轉:“爺爺,他現在在哪?”
“你別想著去找他,那小子的很,你要是喜歡上他,以后有你哭的時候。”老者滿懷警惕的看著她。
美少女不屑的撇了撇嘴:“就他那小樣,我喜歡他?有沒有搞錯,我是想找他再切磋切戳,上次我是一不小心才輸給他的。”
“得了,你不是他的對手,那小子厲害著呢。”
將軍眸中閃過一抹精芒,他是一名在世俗中達到巔峰的地武境高手,一雙眼睛沒有什么可以瞞得過他,唯有蘇哲給他一種看不透的感覺,似乎沒有境界,卻擁有比玄武境還強大的身手。
他懷疑蘇哲是一名傳說中的修真者,可是他很快又推翻了自己的判斷,地球上沒有靈氣,即便是修真者,沒有靈氣也不可能修煉到蘇哲的境界。
蘇哲的情況倒是和走基因進化路線的西方武者有些相似,但又不完全相同,這讓他愈發摸不著頭腦。
自己的孫女是一個武學奇才,不愛紅妝愛武裝,整天癡迷于武學切磋當中,從十五歲時就打遍燕京年輕一代無敵手,今年二十四歲,就踏入了玄武境,讓他老懷大慰。
但在欣慰的同時,深深為她的終身大事頭疼,這丫頭瘋瘋癲癲的,身邊就沒有敢和她交朋友的男孩子,幾年下來,因為被她打斷腿自己去擦屁股賠禮道歉都不下五十回了。
各大家族的年輕俊杰見了她都繞著走,別說談戀愛了,就是稍微靠近她一點都嚇的渾身直哆嗦,她還偏生喜愛打抱不平,看不慣的就直接上去開打。
燕京城里的大小紈绔哪一個沒被她收拾過,大家背后都喊她瘋丫頭,當著面都恭恭敬敬的喊她虎姐,就因為她嫌瘋丫頭不好聽,自己起了個綽號叫胭脂虎。
其實,蘇哲這小子如果不是那么,自己的孫女倒是和他能配成一對,這丫頭也只有蘇哲能收拾得了。
她父母為國捐軀,就留下這么一子一女,小子還在上大學,自己對這丫頭又溺愛了一點,慣得她無法無天的,想起來明早還得去替她給一個老伙計賠禮道歉,將軍就一陣的頭疼。
以前上大學也沒覺得怎么樣,這大學剛畢業兩年就把家里折騰的雞飛狗跳,這樣下去,自己非得折壽不可,不行,干脆把她送蘇哲那折騰去。
蘇哲看在自己的老臉上,不會讓她出事的,唯一需要顧慮的是,那小子不會把自己的寶貝孫女勾搭走吧?
哎,算了,有人勾搭總比沒有人要強,這丫頭都二十四了,老子等著抱曾外孫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呢,也不知道蘇哲和這丫頭生的孩子會是什么樣的怪胎。
將軍兩眼微微瞇起,熟悉他的人只要見他露出這個表情立刻就會躲的遠遠的,不知道哪個倒霉蛋又要被算計了。
可偏偏瘋丫頭根本不了解她這個腹黑的爺爺,還握著小粉拳,一臉不服氣的看著他:“爺爺,上次是我不小心,哼,下次再見到他,看我不好好揍他一頓。”
“哎呀,你根本打不過他,那家伙厲害著呢,真動起手來,爺爺都沒有把握能打過他,你不行,肯定不行,茶喝多了,我去個廁所,你千萬別動我的東西啊,蘇哲那小子真是不讓人省心,在江……”
將軍話說了一半,連忙閉口不言,一副說漏嘴的懊惱樣子:“哎呦,我得先去廁所。”
瘋丫頭眨巴眨巴大眼睛,爺爺是在說蘇哲?難道電腦有蘇哲的下落,她探頭探腦的看著將軍匆匆忙忙進了洗手間,連忙打開手提電腦,全是江陵的消息,爺爺剛才說了個江字,難道蘇哲是在江陵?
瘋丫頭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小哲哲,這回看你往哪跑?哼哼,等著姐來收拾你吧,她鬼鬼祟祟的把手提電腦恢復原狀,伸了個懶腰,大聲的打了個哈欠,“爺爺,我先睡了啊。”
“好,你早點休息吧。”
將軍從洗手間里出來,坐在院子里繼續品茶,露出陰謀得逞的笑容,蘇哲啊蘇哲,你可不能怪我,我連寶貝孫女都送去支援你了,你得感謝我才對。
瘋丫頭換了身衣服,躡手躡腳的從窗戶上爬了出去,隨身就帶了一個手機和一個小包包,這一向是她的風格,出門帶著銀行卡就行了,翻過墻頭,穿過小胡同,打電話訂了一張機票,攔了輛出租車就向機場趕去。
蘇哲哪里知道老首長已經給他送來了一個大麻煩,還悠然自得的不斷把要醒來的這群家伙敲暈過去,倒不是他不想去釋放被關起來的人,他更希望自己能夠隱在暗處,把這份功勞送給鄭光榮。
他了解過鄭光榮的資料,對他很欣賞,這是一個正直的警察,他不介意在仕途上再推他一把,如果所有的警察都像他一樣有正義感,那國家離真正的安定繁榮就不遠了。
再度敲暈這些家伙以后,他哼著小曲上了電梯,等來到一層,就見十幾名警察背對著他拿著手槍,守在會所門口和一幫光著膀子的人對峙。他看了看光膀子的人,皺了皺眉,鄭光榮他是見過照片的,想起黑豹在電話里所說的情況,很快就找到了正在大呼小叫的范海英。
由于是背對著會所,范海英并沒有發現剛出來的蘇哲,他一邊阻攔鄭光榮等人,一邊在揣摩趙局長的意圖,要自己拖延時間干什么?
鄭光榮等人卻看到了蘇哲,他們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在暗中猜測蘇哲的身份,之前方凱軍為了方便轉移人質,今天的龍港商務會所是停止營業的,怎么會從里面出來一個年輕人。
鄭光榮和老李互視一眼,腦中同時浮現一個想法,難道他就是軍中高手?
“喂!”蘇哲拍了拍范海英的肩膀,把正在高度戒備的范海英嚇的一哆嗦,手中的槍都掉在了地上。
連和他一起的警察都扭過頭去,想笑又不敢笑,憋的肩膀一個勁兒的抽搐,警察當到這份上,真是丟人丟死了。
范海英臉色漲的通紅,轉頭見是個年輕人,立刻惱羞成怒的大罵道:“你特么的是誰啊?你怎么從里面出來的。”
蘇哲臉色一沉:“你還是個警察嗎,怎么張嘴就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