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唐天雄悠悠醒來,見唐天榮屹立在一旁,頓時大驚失色。
兩人雖是兄弟,但唐天雄這一生最畏懼的就是這個大哥。
“大哥,你怎么出山了?”
唐天榮目光灼灼的看著他,讓唐天雄心里一陣陣發虛,回想起之前的一切,滿臉都是慚愧。
拍了拍唐天雄的肩膀,唐天榮嘆了口氣:“記住,不管到了何時,我們唐家的風骨不能丟。”
唐天雄臉色青紅變幻,頹然道:“大哥,對不起,讓你失望了。”
把所有人趕了出去,兄弟兩人在房間里聊了很久,到底聊了什么無人可知。
只知道唐天榮押著唐向榮兩人去了嫣兒的院子后,唐天雄立刻召開了家族會議。
以最強硬的手段,剝奪了四位心存不軌的族老權利,讓他們安心養老。
剝奪了唐成軍手中的所有權利,令其禁足反省。
之前附和唐成軍的族人全部卸下當前職務,反省以觀后效。
宣布即日起唐天雄將退出權利中樞,全力輔佐唐成營,并確定了唐英杰未來家主繼承人之位。
同時申明唐家今后對待蘇哲的態度,承認其唐家女婿身份。
一系列大動作猶如行云流水,其中有著眾多不和諧的聲音。
但在唐天雄的強勢下,一切不和諧的聲音統統得到了鎮壓。
天色漸亮,唐天榮和嫣兒姐妹望著天邊的朝陽,心中升起不安之感。
蘇哲沒有回來,連聞訊而去的書生也沒有回來,是不是出事了?
唐天榮當機立斷,派出了唐家人趕到了廢墟,發現了克里曼的尸體。
看到這位血族公爵的尸首后,唐天榮臉色大變,匆匆和慕容將軍溝通。
慕容將軍匆匆趕來重川,和唐家一起派出大量人手,搜尋蘇哲的蹤跡。
三天后,東方夢茹聞訊也匆匆趕來,護航者也加入搜索的隊伍。
狩字組成員忠實的執行著蘇哲的命令,負責保護嫣兒姐妹。
狩的心中生出不安,思慮再三后,向老主人波塞冬匯報蘇哲失蹤一事。
波塞冬得到消息,沉默片刻,命令狩字組繼續執行蘇哲的命令,然后起身趕往歐洲。
蘇東陽派人把蘇東海和包子接到唐家,在接到一個電話后,委托丫頭照顧包子,和蘇東海匆匆趕回江州。
紙包不住火,蘇哲失蹤的消息終于還是傳到了江州。
逆戰成員得到消息后群雄激涌,激憤異常,紛紛摩拳擦掌,要血洗黑暗議會。
在孔嘯天主持下召開緊急會議后,首次確立了天羅的情報主官地位。
會議之后,天羅就帶著黑豹組遠赴歐洲,著探蘇哲的消息以及在歐洲建立情報網絡。
逆戰成員除了山鷹組留守,其余成員也將化整為零,分批次潛伏進歐洲。
與此同時,寧氏集團聘任了一名哈佛大學經濟學博士,以色列籍女子米露為CEO,負責打理寧氏。
董事長寧傾城深居簡出,氣質愈發冰冷,即便得到蘇哲失蹤的消息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
時間一天天過去,轉眼間就是一個月,卻始終沒有蘇哲的任何消息。
而在這一個月里,卻發生了許多轟動國家傭兵界的爆炸性新聞。
七天內,黑暗議會在亞洲或明或暗的九十六個據點和基地,被人全部拔除,無一人生還。
三天后,意大利,黑暗議會的一個重要基地,被一名白衣男子單人單劍屠殺一空,花費上億歐元建立的基地被一把大火付之一炬。
與此同時,英國,黑暗議會三個小型基地,在一日內被人清掃一空,據生還者稱,行兇者為一名亞裔中年白衣劍者。
兩天后,波蘭黑暗議會六個小型基地被兩名白衣劍者鏟除,一千六百余人無一人生還。
就在黑暗議會如臨大敵般到處搜尋這兩名白衣劍者時。
法國九個基地被一名黑袍金色面具人一日間掃蕩一空,三千二百余人死。
七天后,西班牙境內黑暗議會十三個基地遭到黑袍人血腥屠殺,六千三百多人無一人生還。
次日,芬蘭七個黑暗議會基地,被白衣劍者摧毀,兩千八百多人無一人生還。
當天,德國境內黑暗議會的四個基地被血洗,死亡一千三百多人。
三天后,保加利亞和希臘以及白俄羅斯的黑暗議會基地同時遭到血腥屠戮,死亡一萬八千六百余人。
這場血腥的殺戮起因為何,無人可知。
但凡是被白衣劍者屠戮之地,都會用血留下一行漢字:“犯我華國者,雖遠必誅!”
相反,黑袍人所過之處卻寸草不生,只有兩個血色大字:“蘇哲!”
一時之間,歐洲各大勢力人人自危,蘇哲的名字首次響徹歐洲。
黑暗議會驚慌失措,十三議長在奧地利召開緊急會議。
這時才發現十三議長之一的格林斯竟然缺席,與位于匈牙利的諾菲勒家族聯系,卻發現失聯。
派出人手趕往匈牙利后,這才發現諾菲勒家族所在地彌漫著濃郁的血腥味。
諾菲勒家族三名公爵不知所蹤,其余族人無一人生還。
自此,血族十三古族,素以瘋狂和混亂聞名的諾菲勒家族被除名,血族僅余十二古族。
反倒是遠赴華國倉促逃回來的麥爾侯爵三人成為諾菲勒家族僅剩的生存者。
黑暗議會為之震驚,十二議長見茲事體大,慌忙聯系幕后老板請求定奪。
可卻愕然發現,在這關鍵時刻,卻怎么也聯系不上那個無所不能的神秘黑衣人。
黑暗議會一片陰云籠罩,議長會議已經召開了三天三夜,卻仍然沒有拿出行之有效的解決方案。
目前針對黑暗議會展開殺戮已知的是兩名白衣劍者和一名黑袍人。
黑暗議會甚至已經開始動用背后的國家力量,特工都已經出動,但三個行兇者卻如人間蒸發了一般,杳無蹤跡。
倒是黑暗議會的據點和基地始終不斷的遭受襲擊。
最可怕的是襲擊者毫不顧慮國際影響,不但襲擊不可見人的基地,就連放在明面上的正當生意也遭到經濟狙擊。
黑暗議會的勢力短短一個月內縮水百分之七十,十二議長都臉色陰沉,卻束手無策。
羅馬尼亞假日海灣大酒店里,變幻成歐洲人模樣的書生靜靜的站立在二十八層的窗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劍狂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擺弄著一臺筆記本電腦,頭也不抬的問:“下一步怎么辦?”
書生皺了皺眉頭:“你說那個黑袍人是誰?為什么給我們提供黑暗議會的基地位址?還每次血洗完都留下蘇哲的名字。”
劍狂嘴角一翹:“管他呢,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沒有他提供的消息,我們想找到黑暗議會的基地還要費一番功夫呢,就算他另有目的,但至少目前他和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
書生揚了揚眉毛:“這我倒是不擔心,我只擔心他這樣留下蘇哲的名字,會不會給蘇哲造成什么危險。”
“應該不會,我覺得他是友非敵,這樣做應該是一種警告,就是告訴黑暗議會背后的家伙,若敢動蘇哲,黑暗議會的下場就是他們的下場。”
劍狂神色輕松的說,對于蘇哲,他還是十分欣賞的,何況他本就不滿黑暗議會竟然敢在華國的土地上耀武揚威。
犯我華國者,雖遠必誅,這是沸騰在華人血脈中的驕傲與尊嚴,無人敢踐踏。
敢在我華國的土地上囂張,就必須要付出血的代價,不把這些洋鬼子打疼打怕,還真當我華國無人?
書生仍然愁眉不展,“就算我們能滅了黑暗議會,但依然找不到蘇哲被他們關在哪里,黑暗議會背后的勢力竟然做起了縮頭烏龜,真是讓人鄙夷。”
劍狂安慰道:“別急,那個神秘的黑袍人應該也是奔著蘇哲來的,他肯定有著自己的計劃,我們靜觀其變就是。”
書生眸中閃過冷芒:“看來要下一劑猛藥才行,黑暗議會的背后勢力不是不露頭嗎?那我們就把十二議長干掉。”
“你瘋了?”
劍狂眼中閃過驚駭之色:“十二議長現在都在奧地利,不用想,那里肯定是布下了天羅地網,不說十二議長僅憑我們兩是不是能對付的了,光是黑暗議會的成員以及他們背后國家派出的人手,我們要殺到什么時候去?”
“劍乃殺人之兇兵,寧折不彎,劍者亦無畏無懼,他們絕對預料不到我們敢殺到奧地利,那些土雞瓦狗有何可懼?難道你怕了?”
書生轉過身來,目中灼灼生輝,睥睨天下之姿一覽無余。
劍狂被激起胸中傲氣,灑然一笑:“你甭用激將法激我,我劍狂這一生還沒有怕過誰,縱然是去闖龍潭虎穴,又何懼之有,既然你想去,我陪你瘋一次又如何,最不濟,保命還是沒問題的。”
書生眸中閃過欣賞之色:“不枉我陪伴你二十余載,你入有情劍道,多了一份牽掛,少了一份鋒芒,若這次你我能全身而退,相信你會再度突破。”
“別忽悠我了,我又不是不陪你去。”
劍狂翻了個白眼,隨即散發出滔天的豪邁之情:“也該讓這些蠻夷們長長腦子了,真以為我華國者泱泱古國是這么好欺負的。”
“好,我們休整一會兒,去殺人。”
書生盤膝打坐,和劍狂一起開始休整,修心養劍數十年,今日劍出鞘,只為殺人。
奧地利首都維也納,位于奧地利東北部阿爾卑斯山北麓維也納盆地之中,三面環山,多瑙河穿城而過。
四周環繞著著名的維也納森林,是歐洲最古老和最重要的文化、藝術和旅游城市之一。
隨著奧地利加入歐盟,維也納重新成為東西歐商業和經濟往來的中心。
維也納的名字始終是和音樂連在一起的,擁有世界上最豪華的國家歌劇院、聞名遐邇的音樂大廳和第一流水平的交響樂團。
漢森宮凱賓斯基酒店,素有‘維也納心臟’之稱,此刻的頂層大廳里,一張圓桌,圍坐著十二位風格迥異的西方人。
正是黑暗議會大名鼎鼎的十三議長,模仿曾經的圓桌會議,只是此刻少了一個‘騎士’顯的有點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