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慶安也不以為意,有莊德發做公證人,相信沒有人敢不履行賭約。
他假惺惺的沖蘇哲說:“我已經打印出來一份賭約,你看看,如果沒問題就簽個字,有莊秘書長做公證人,相信大家都會按照賭約做事的。”
蘇哲接過賭約,只是草草的看了一遍,就在上面簽了字,一式三份,還挺正規。
朱慶安也隨后簽了字,見已經板上釘釘,他再也難以掩飾臉上的得意,“既然賭約已經成立,那就開始。”
蘇哲察覺那名墨鏡中年男子一直在打量著自己,微微皺眉,猜測著他的身份。
他進門時,青檸和他細微的舉動和表情變化并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兩人肯定認識,而且還很熟悉。
特別是他一進門,蘇哲就感應到一種強大的氣場,不是修煉者的威壓,而是屬于上位者的威嚴和氣勢。
這么強大的氣場,蘇哲只在一個人的身上感應到過,那就是一號首長。
那么這中年人的身份就不言而喻,只是他似乎不想暴露身份,蘇哲自然也不會刻意的去揭穿。
不得不說,雖然華書記的上位者氣場還沒有一號首長強大,但卻帶給蘇哲巨大的壓力。
不是因為他是華海市的市委書記,也不是因為他是下一屆入主權力巔峰的繼任者。
能讓蘇哲感到有壓力的只有一個原因,他……是青檸的父親。
好在蘇哲早就見慣了大風大浪,那種壓力也很快被他拋之腦后,裝模作樣的給華老把脈。
華東澤暗自驚奇,出色的年輕人他見過不少,但再優秀的年輕人面對自己刻意釋放的上位者威嚴時也會緊張的汗流浹背。
可眼前這個讓父親贊譽有加的年輕人明顯已經察覺到了自己的威嚴,卻只是身體一僵,就很快變的若無其事。
這讓他對蘇哲生出了好奇之心,處在他這個層次,知道的事情肯定比一般人要多的多。
這個世界存在著修煉者他是很清楚的,甚至他的身邊還不缺乏修煉者的保護。
但即便是修煉者,面對自己的威嚴時,也會緊張的大氣都不敢喘,這個蘇哲卻視若無睹。
這小子有點意思,華東澤的目光中已經帶上了欣賞之色。
莊德發渾身都不自在,自己端坐在沙發上,大老板卻站在自己身后充當秘書的角色。
這讓他如坐針氈,頻頻回頭苦笑。
好在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失態,視線都集中在蘇哲的身上。
蘇哲閉上眼睛,釋放出精神力仔細的感應著華老的病情。
絲絲縷縷的星力也隨之進入華老的體內,滋潤著他衰老的經脈。
蘇哲皺起了眉頭,發現自己遇到了麻煩。
復絡丹雖然溫和,能夠修復身體內的損傷,但藥力對普通人來說依然兇猛。
蘇東陽能夠承受,是因為他本身就是一名隱者,身體經過伐經洗髓。
可華老只是一個年老體衰的普通人,而且要把復絡丹的藥力引入他的腦部修復神經元,一個不好就會讓華老變成白癡。
所以他之前的治療方案就不合適了,在服用復絡丹之前,必須要把他的身體調節得能夠承受住藥力的沖擊。
蘇哲心中暗自苦笑,不管怎么說,華老是他最尊敬的人之一,又是青檸的爺爺。
只能先幫助華老洗經伐髓了,他睜開眼睛:“青檸,準備一間清靜的房間,和一套干凈的衣服。”
青檸乖巧的沒有多問:“右邊那一間是爺爺的住處,可以嗎?”
蘇哲搖了搖頭:“最好不要,等下會有很大的異味,短時間內可能無法消散,華老醒來就不能住了。”
“噢,那去客房好了。”
青檸上前扶起華老,向客房走去,她雖然不知道蘇哲究竟能不能做到,但她現在只能相信他會帶來奇跡。
“喂,小子,你是不是根本沒有把握治好華老,所以才假裝在房間里治療,想趁我們不注意偷偷溜走。”
朱慶安見蘇哲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心中全是不屑,裝,使勁裝,我倒要看看三天后你治不好華老是什么嘴臉。
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笑容,忍不住出言嘲諷。
卻沒有發現華東澤臉色陰沉的看著他,就算他不怎么相信蘇哲能夠治好自己的父親,但一個巴不得治療失敗的醫生還是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心中暗自決定,不管這次治療結果怎么樣,這個沒有一點醫德的朱慶安,絕對不能再留在醫療保健組。
蘇哲不屑的瞥了他一眼:“銀行卡就在那里,我跑了不正和你意。”
朱慶安猖狂的大笑起來:“這十億肯定是我的了,不過我更喜歡看你治療失敗后,那副跟喪家之犬似的樣子。”
“呵呵!”蘇哲面無表情的留下兩個這兩個字,轉身走進了客房。
朱慶安被無視,臉色一沉,嘴里罵道:“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畜生。”
“閉嘴,不要打擾別人治病。”
莊德發敏銳的發現大老板的不滿,連忙出聲喝止。
朱慶安面色不愉,心想你一個市委的秘書長竟然敢對我這個國醫厲聲呵斥,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老子每天服務的領導哪個不比你小小的一個秘書長級別高。
但考慮到三天后還要靠這個公證人拿到自己的賭注,強行按捺住心底的不悅。
冷冷的說:“莊秘書長,為了防止那小子對華老造成什么傷害,我們好及時接手,我要求現場監督,以防止意外發生。”
莊德發皺了皺眉頭,向華書記投去征詢的目光,見他微微頷首,知道他也好奇那個年輕人是怎么治病的。
站起來咨詢蘇哲的意見:“這位小兄弟,我們能不能現場觀摩一下。”
蘇哲無所謂的說:“只要你們不嫌有異味,隨便。”
說完就走進了客房,讓華老坐在床上,雙手放在華老背后,緩緩的輸入星力。
看著眾人都進來觀看,蘇哲神色嚴肅的說:“你們看可以,但必須要保持安靜,更不能碰我和華老,否則一旦治療中斷,會給華老帶來極大的傷害。”
莊德發連連保證,華東澤也微微點頭,唯有朱慶安撇著嘴譏誚道:“小子,你不會是武俠小說看多了,還特么的運功療傷,我也是醉了。”
蘇哲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現在還沒有開始治療,這一次你說話我原諒你,若再有下次,就給我滾出去。”
“你特么的少在這裝神弄鬼,老子是國醫……”
“啪”的一聲,朱慶安還未說完的話就被一記響亮的耳光打斷。
蘇哲已經不知何時出現在朱慶安的身前,抓著他的領子把他提了起來,眸子里閃爍著冰寒的光芒:“你當我說話是放屁嗎?給我滾出去,跪在那。”
隨手一拋,朱慶安滿臉驚駭的發現自己渾身動也不能動,跪在了客廳里。
修煉者,華東澤墨鏡后的眸子中閃爍著異芒,心中突然對治好華老的病有了信心。
醫療保健組的成員雖然不喜這朱慶華,但也不能看他跪在那里置之不理,連忙走上前去,想拉他起來。
可駭人聽聞的事情發生了,朱慶安全身僵硬無比,就連關節都無法活動。
醫療組四個人,兩名西醫,兩名中醫,宋高偉就是一名醫術高明的中醫。
可他使盡全身解術,甚至連針灸都用上了,也無法讓朱慶安站起來,甚至連讓他說話都做不到。
這讓三名國醫都驚駭莫名,頭一次對這場賭局的輸贏產生了懷疑。
蘇哲強勢的讓朱慶安閉嘴后,催動體內龐大的星力,不斷的梳理著華老的經脈,一點一點的把他體內的雜質逼出體外。
華老的身體表面浮現一層油膩膩的黑色污漬,一股腥臭異常的味道迅速彌漫,讓人聞之欲嘔。
華東澤關切老父親的身體健康,面不改色,青檸也沒有絲毫的嫌棄。
只是苦了莊大秘書長,但大老板都能忍受,哪怕他已經被熏的胃里翻江倒海,他也只能硬著頭皮撐著。
隨著時間的流逝,蘇哲大汗淋淋,衣服都被汗透,額頭上布滿了豆大的汗滴。
青檸體貼的想要幫他擦擦汗,但想起之前蘇哲交代不允許人打擾,只能強行忍住,拿著一條雪白的毛巾等在一旁。
華東澤深深的看了女兒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惡臭味越來越濃,華老整個人都被油膩的黑色污漬包裹。
“青檸,打開淋浴器,調好水溫。”
蘇哲的聲音突然傳來,青檸慌忙小跑著去了浴室打開淋浴器,調節水溫。
華東澤想要問問需要幫忙不,卻見蘇哲依然在閉目行功,連忙閉上了嘴巴。
突然,華老整個人凌空飛起,蘇哲在他身上不停的拍打著,黑色的污漬干硬化殼,不斷的掉落。
華老如同破繭成蝶般,蒼老的肌膚變的光滑起來,隨著蘇哲不斷的拍打,身上又分泌出一層灰白色的污漬。
直到污漬變成了白色,蘇哲才緩緩收功,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水,臉色煞白,全是疲倦之色。
沖華東澤吩咐道:“快扶華老去沖個澡。”
“我來。”
雖然黑色污漬已經干硬,但惡臭味絲毫不減,忍的面如土色的莊德發終于可以有機會離開了。
連忙一個健步沖上前抱起已經昏迷的華老,送去浴室。
華東澤連忙上前搭把手,醫療組的三名國醫也紛紛上前幫華老洗澡。
青檸拿起毛巾,愛憐的幫蘇哲擦拭汗水,“二樓還有個浴室,去洗個澡。”
蘇哲曖昧的一笑:“要不要幫我搓個背啥的。”
“去死。”青檸俏臉布滿紅云,嬌嗔的在他身上打了一下。
蘇哲嘿嘿一笑,摸出一顆藥丸,疲倦的說:“幫我收拾一個房間,我洗完澡休息一會兒,你把這顆藥給華老服下。”
“這是什么?”青檸好奇的打量著撞在一個玉瓶中的復絡丹。
“我學過上古醫術,這是我煉制的丹藥復絡丹,可以修復腦神經元。”
蘇哲一本正經的忽悠著。
青檸眼前一亮:“這顆丹藥能治好爺爺的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