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心里激動無比,他們費勁千辛萬苦,才查到渡邊大和隱匿在徐匯區。
可是他們找了很久,依然沒有找到具體的地址,正在焦躁之時,這輛不斷繞圈圈的阿斯頓馬丁進入了他們的視線。
半夜三更一輛車來回的在這兜圈子,肯定不正常,本著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原則。
他們攔下車子,想要看看車主人搞什么鬼,沒想到卻直接找到了正主,這怎么能不讓他們欣喜若狂。
寧傾城嘴角彎起一絲嘲諷的弧度:“你們邀請我,我就要去嗎?”
路易斯愕然,和其余審判者們相視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隱藏不住的笑意。
根據他們的情報,這寧傾城只是個普通人,難道她以為能夠拒絕的了裁決軍團的邀請?真是太好笑了。
“哈哈哈……”
審判者小隊都放肆的笑了起來,眼淚都快笑出來了,仿佛寧傾城是在說一個極為好笑的笑話。
“寧小姐,裁決軍團的邀請,能夠拒絕的人至今還沒有出生呢,請你還是乖乖的配合我們,免得傷了你。”
路易斯大大咧咧的說道,看著寧傾城的眼神就像看著一只唾手可得的鴨子。
“那我就讓你們我是怎么拒絕邀請的。”
寧傾城話音剛落,周圍的溫度瞬間下降,滔天的寒氣讓審判者們臉色劇變。
情報有誤,這個寧傾城不簡單,根本不是普通人。
長期的默契配合讓他們無須打招呼,七根金屬鎖鏈就如同一條條毒蟒向寧傾城卷來。
寧傾城清嘯一聲,發自骨子里的澎湃戰意驟然而起,仿佛出自本能的擁有了自我戰斗意識,眉心處閃現一朵白色的菱形紋路,充滿了妖異之感。
手中一柄冰劍憑空而生,帶著冰裂靈魂的寒意向襲來的金屬鎖鏈斬去……
“咔咔咔……”
詭異的一幕出現了,在冰劍與鎖鏈相碰的那一瞬間,毒蟒般的鎖鏈成為了冰鏈,并沿著冰鏈迅速想七名審判者蔓延。
路易斯怪叫一聲,在電光火石間扔掉鎖鏈向后退去,看著已經變成冰雕的右臂,臉上全是駭然之色。
拼命的運轉體內的力量想要阻止冰凍的蔓延,但那股直襲靈魂的寒意讓他嘴唇哆嗦著,連頭發都結了霜。
再一看自己的伙伴們,都已經化成了冰雕,從來沒有過的恐懼感讓他再也顧不得同伴,轉身就跑。
“想走!”
寧傾城清冷的聲音響起,一股恐怖的寒意席卷了他的全身,連神志都被冰冷寒意凍的逐漸迷失。
他狠狠的咬破舌尖,強迫自己保持清醒,連吃奶的勁兒都用出來了亡命逃竄。
“八嘎,你的靈魂我收了。”
一道絢麗的刀光閃過,路易斯只覺自己的靈魂被人整個撕裂,眼前一黑,徹底的失去了生機。
寧傾城蹙著眉頭看著眼前一搖一晃走過來的男子,他手中那柄詭異的短刀讓她覺得極為詭異。
服部鬼藏貪戀的看著眼前的絕色美女,那冰冷的寒意讓他也生出忌憚,但一向不可一世的他自大慣了,理所當然的道:
“我服部鬼藏乃絕世天才,二十八歲時刀道大成,鬼刀出,神忍滅,這世間能配得上我的女子屈指可數,你,勉強能配得上我,跟我走,成為我的女人。”
“有病。”
寧傾城粉唇輕啟,吐出兩字,眼底閃過厭惡之色,她不知道這倭國男人哪里來的勇氣如此自戀,簡直比蘇哲還自戀。
想起剛認識蘇哲時他賤賤的臭屁樣子,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
圣潔的仙子陡然展露笑顏,如同櫻花開放般的美麗讓服部鬼藏看直了眼。
他在心中瘋狂的吶喊,這樣的女人就是自己一直在苦苦尋覓的女子,她是屬于我服部鬼藏的。
這世間,也只有這樣的一笑傾城的女人才能配的上我這樣的絕世天驕。
服部鬼藏目中露出炙熱的癡迷,早就忘了山本靜子拜托他的事情,只想著把這美麗的女人帶走,讓她真正的屬于自己。
“美人,你是我命中注定的女人。”
怕傷到這讓他心動的女子,竟然收起了鬼刀,向寧傾城抓去。
寧傾城看著那讓她厭惡的眼神,臉上恢復了清冷,懶得再和這樣自大的蠢貨多說。
一劍斬出,落英繽紛,如夢如幻,狂風驟起。
漫天的雪花在空中輕舞,一絲絲冰寒刺骨的寒意沖天而起,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機。
寒意侵襲,讓服部鬼藏一個激靈,瞬間回過神來,那恐怖的寒意讓他肝膽俱裂。
再也顧不得憐香惜玉,鬼刀悍然而出,雪亮的刀芒竟硬生生的展開漫天的風雪,帶著噬人心神嗚嗚鬼鳴擾人心智。
寧傾城被鬼鳴干擾,眼神中露出一絲呆滯,眼看就要被鬼刀斬中。
她眉心的白色紋路一閃而逝,雙眼瞬間射出兩道耀眼光芒。
眉心一輪驕陽紋路出現,滿頭青絲瞬間化為火紅,隨風飄揚,宛若九天仙子下凡。
冰寒世界轟然破碎,一股暴烈的耀眼光明照耀人間,光明籠罩之處,恐怖的高溫彌漫……
一根蔥白玉指伸出,輕描淡寫的點在鬼刀刀刃之上。
鬼刀上浮現出無數猙獰的鬼頭虛影在手指陽火中發出慘絕人寰的凄厲嘶吼,如冰雪消融般化為烏有。
服部鬼藏驚恐的發現那如玉般的玉指上那一縷刺目的耀眼光芒竟將他引以為豪的鬼刀逐漸融化。
“八嘎,這不可能。”
他竭力的想要奪回鬼刀,卻沒想到那一縷陽光竟瞬間穿透鬼刀將他整個右臂融化。
他發出慘絕人寰的嚎叫,抱著肩膀亂蹦亂跳,眼淚、鼻涕止不住的向下流,就如一個小丑。
曾經的不可一世此時就是一個笑話。
本以為自己已經天下無敵,這時候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
絕望而怨毒的看了寧傾城一眼,服部鬼藏轉身就要落荒而逃。
就在此時,那一縷恐怖的陽光消失,寧傾城臉色蒼白,眉宇間的印記消失,整個人雙眼緊閉,搖搖欲墜。
無窮的怨恨讓服部鬼藏惡向膽邊生,不退反進,用完好的左臂狠狠向寧傾城腦門拍去。
“住手……,你若敢傷他,我滅你全族。”
一個包含著暴怒、驚恐、懊悔、壓抑、慌亂的咆哮聲傳來。
蘇哲睚眥欲裂,就如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氤氳著恐怖的怒火。
他沒有想到自己靈魂出竅,傾城竟然會遇到這么大的兇險。
只是他此刻靈魂剛剛歸位,肉身和動作絲毫都不協調,根本來不及救下傾城。
蘇哲心里生出無窮無盡的悔意和恨意,為什么,為什么自己當時不殺了這個狂妄的垃圾。
如果早點殺了他,哪里還有現在這樣的事情。
他的內心充滿著慌亂,傾城,絕不能有事……可一切都來不及了。
瘋狂的服部鬼藏無視了蘇哲的怒吼,臉上擠滿了獰笑,用盡全力向傾城腦袋轟去。
這時候他再也沒有心思憐香惜玉,他的心里全是毀滅的。
臭娘們,你敢毀了我的鬼刀和用刀的胳臂,我要拉著你一起下地獄。
“锃……”的一聲劍鳴響徹天地,絕望的蘇哲目中露出驚喜,怎么忘了護身的劍符了。
劍,一道劍芒帶著斬天滅地的鋒芒,把驚駭欲絕的服部鬼藏瞬間切成了兩半,鮮血、內臟淌了一地……
蘇哲身如鬼魅般抱起傾城閃到一邊,即便他劍符的余威將他胸前斬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他也毫不在意,就是為了不讓傾城沾染上哪怕一滴骯臟的血液。
從沒有這一刻他如此感激過,感激師父和劍狂前輩送的護身劍符。
心有余悸的感覺讓他一刻都不想和傾城分離,他緊緊的摟住她,就像摟著這世間最珍貴的珠寶。
匆匆的為她檢查一番后,他的臉色變的極為難看。
傾城的血脈之力和被激活的陽力再起沖突,氣息極為紊亂,讓她陷入深度的昏迷。
他毫不理會傷口源源不斷的流血,向她體內試著輸入星力,試圖壓制兩股暴動的力量。
星力一進入傾城體內,那兩股力量就警惕的停止了爭斗,竟然聯合起來對抗星力。
蘇哲心中一驚,正要收回星力,卻沒想到一股龐大的吞噬力竟把他的手牢牢的黏在她了的身上,甩都甩不掉。
體內的星力如同洪水般源源不斷的向傾城體內宣泄。
即便蘇哲星力雄厚異于常人,那如同鯨吞蛇噬般的恐怖吸力還是迅速的把他的星力吞噬一空。
蘇哲直覺腦袋一陣陣眩暈,強烈的虛弱感讓他感覺自己被抽成了人干。
可是傾城的身體卻如同無底洞般瘋狂的吞噬著,星力沒了,開始吞噬生機血肉。
蘇哲的身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癟下去,胸前的傷口處,鮮血也如同不要錢似的源源不斷的流入傾城體內。
變成人干的蘇哲用僅存的清醒把她收入星妖空間。
還好,終于壓制住了傾城體內那兩股力量,蘇哲欣慰的想著,眼前一黑,徹底的暈了過去。
六具冰雕,兩具尸體和一具形同干尸般的軀體,在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踏踏……”
夜色下,一群人走來,女子眉如遠山,眼如彎月,瑤鼻櫻唇,嘴角輕輕翹起,身后跟著八名上忍。
“小姐,全都死了,這個干尸似的家伙竟然還有氣。”
“噢,把服部鬼藏的尸體帶走,那個干尸似的瘦子也帶走,等他醒了,問問到底是誰殺了服部鬼藏,我也好跟服部家有個交代。”
山本靜子神色自然,腳下沾滿了鮮血卻毫不在意。
“是,小姐。”
劍芒一閃,血花四濺,白衣劍客血染衣襟,輕咳兩聲,寶劍歸鞘。
“好…好…好快的劍!”
須發皆白的倭國天皇院恭奉臉上帶著贊嘆,脖頸的血線驟然崩開,眼眸逐漸黯淡,倒地死去。
“真是傻逼,還神忍呢,老子這是心劍,跟快有毛的關系。”
劍狂無語的搖了搖頭:“我華國劍法豈是爾等可以揣度的。”
“我都干掉兩個倭國的老家伙了,你才干掉一個,有什么好得瑟的。”
書生毫無形象的坐在路邊的地面上,一身雪白的劍裝上一塵不染,翻著白眼鄙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