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書生出了一身冷汗:“他們困住我們,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對付波塞冬,這下子麻煩了。”
劍狂恨鐵不成鋼的吹了口泡泡:“雖然你劍法比我好,但輪到智商,我甩你十萬八千里,明知道是個圈套你也要踩進來,我該說你傻呢,還是說你傻呢,還是說你傻呢?”
“我去,劍狂,別以為老子在陣法里就不能收拾你了。”
書生惱羞成怒,臉紅脖子粗的爭辯道:“是我大意了,可現在的問題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你要是有辦法就趕緊的想辦法,別特么的在這嘰嘰歪歪的,老子現在心情極度不爽,別惹我發火。”
“丫的,你當我怕你啊,真以為劍法比我強那么一點,就拿村長不當干部了,圈套是你踏進來的,有本事你破。”
劍狂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
“小子,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染坊了是不是,來來來,今天我書生大爺不好好教訓你一頓,你還真把自己當成個大人物了,看劍。”
書生氣急敗壞的蹦了起來,一劍斬向劍狂。
“臥槽,你玩真的啊,你…你…你竟然敢破壞的我發型,我跟你拼了。”
劍狂猝不及防,頭發被斬掉一縷,讓他暴跳如雷,立刻拔劍相向,兩人在陣中大戰了起來。
陣法之外百米之內,五名黑衣蒙面人站立在五個奇妙的方位,樂呵呵的看著兩人拔劍相向。
其中一名蒙面人沖站在一旁身材婀娜負手而立的黑衣蒙面女子諂媚道:
“圣女大人,他們就是兩個傻逼,何須浪費一張陣圖,圣女出手足以滅殺他們。”
黑衣女子蹙眉看著兩人大戰,眉宇間帶著一絲疑惑:
“他們好像沒有傳聞中那么厲害啊,怎么可能把我們的傀儡勢力殺的落花流水,毫無抵御的能力。”
蒙面人冷笑一聲:“那些家伙就會一味的夸大對方的能力,完全就是為他們的無能找借口。”
“不可輕敵,這兩人既然能斬殺裁決傭兵軍團的高層,必非泛泛之輩,需小心謹慎移動陣眼,萬不可讓他們破陣而出,壞了我魔神宮的計劃。”
黑衣女子聲音冰冷,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是圣女大人。”
黑衣蒙面人腳下連踩陣法漣漪,維持著陣法的運行,眼底卻閃過一絲不以為然。
黑衣圣女又看了半晌,見書生和劍狂兩人劍法雖然精妙,但卻沒有讓人太過稱奇的殺招。
失望的搖了搖頭,腦海中浮現出一道挺拔如松的身影,心中暗自喟嘆,說起劍法,誰又能比得上他。
失神了半響,突然覺得意興闌珊,除了那個人,天下之大,竟然再也無人能被自己看在眼里。
“你們守在這里維持陣法,務必要把他們困到明天中午,我先走了。”
也不等蒙面人說話,轉身一步邁出,瞬間消失在原地。
黑衣蒙面人艷羨的看了一眼,嘟囔著:“我什么時候才能有資格學到這種縮地成寸的絕學啊。”
卻沒有發現正在陣法中打斗的書生和劍狂兩人目中露出一絲精芒,嘴角掛上了一絲戲謔的笑容。
黑衣蒙面人都疏忽了一點,書生和劍狂都是有著無暇劍心之人,雖然看不透這困陣,但卻能夠透過陣法聽到他們的談話。
憑借著這一點,他們已經確定了一處陣眼,但他們還要繼續演戲,等確定了五個陣眼后,就能夠一舉破陣。
憑借他們對黑衣蒙面人的觀察,這家伙似乎也是第一次從魔神宮出來辦事,語氣中帶著藐視一切的自大和傲慢,而且,貌似還是個話癆。
相信隨著兩人的假意打斗,這家伙肯定會看得無趣而掉以輕心。
劍者,向來是最有耐心的一個群體,所以兩人互相謾罵著,打斗的愈發激烈。
果然,當月上枝頭時,黑衣蒙面人終于忍不住了,無聊的開始和其他四個蒙面人聊天。
書生和劍狂相視一笑,劍狂手中的劍芒大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抖出五朵劍花,刺在空中五個點上。
‘咔擦’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傳來,陣法破了。
黑衣蒙面人大驚失色,還沒來得及反應是怎么回事,一道圓形劍芒閃過……
“噗通”一聲,五名黑衣人捂住喉嚨,目中帶著迷茫,死于非命。
劍狂有些嗔怪的道:“多少留個活口啊。”
“不能留,必須把他們一劍斬殺,否則讓他們把消息傳遞回去,恐怕這個神秘的魔神宮就會再次隱藏起來了。”
書生伸手從一名黑衣人手中拿起一個帶著按鈕的黑色電子儀器似的東西。
劍狂眸光一閃,慚愧的說:“你說的對,要不是你下手快,這家伙就按了按鈕了。”
“這應該是他們的傳訊工具,帶回去給蘇哲這小子看看。”
書生喜滋滋的把電子儀器收進手上的戒指。
劍狂看了戒指一眼,滿臉的肉疼,眼中閃著不舍之色。
書生把他的表情看在眼里,得瑟的說:“這可是你輸給我的,休想拿回去。”
劍狂冷哼一聲,咬牙切齒的說:“我這枚納戒可是我家族長輩賜予的,現在只是讓你暫時保管,有一天我一定會拿出來的。”
書生眉開眼笑的說:“那等你打贏我再說吧。”
見劍狂嘴角直抽搐的模樣,書生挑了挑眉頭,誘惑著說:
“劍狂,你告訴我怎么去武神宮,我就把這個儲物戒指還給你好不好?等我去了武神宮,我再去搶別人的。”
“書生,我不告訴你怎么去武神宮是為了你好,雖然你劍法不錯,但要是真去武神宮,我保證你連一天都活不下去。”
劍狂神色從來沒有過的認真。
“臥槽,你這劍法還不如我,你去了都能好好活著,憑什么我去會變成灰?”
書生大怒,很不服氣的辯駁道。
劍狂似乎想起了很多不好的回憶,臉色一陰頹喪的說:
“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但是武神宮真的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那是一個強者為尊的世界,而且特別的排外,所有非武神宮的原住居民,都會被追殺致死,我能在那里生活是因為我有家族的庇護,即便如此,我也……”
“你也什么?”書生正聽的津津有味,劍狂卻突然不說了。
“算了,你還是打消那個不切實際的念頭吧,武神宮的事情是嚴禁外傳的,我當初離開時,就曾經立下誓言,絕不能泄露其中的任何事情,盡管我本來知道的也不多。”
劍狂神色凝重的搖了搖頭,武神宮里有著太多不為人知的秘密,他所知也確實不多,自嘲的說:
“書生,我們也算是朋友了,我真的不想看著你去送死,武神宮強者如云,我這樣的水平,在那里只能算是中等,運氣稍微不好,隨便碰到一個強者彈彈小指頭就能滅了我。”
書生赫然色變,“真有那么強?”
“當然,像我這樣的水平,根本是不允許出門的,否則不定那一會兒就被誰順手滅掉了,就算我的家族,能夠在一方稱霸,但在武神宮里也是如履薄冰,夾著尾巴做人,畢竟得罪不起的強者實在是太多了,要不是當年家族里出現了變故,我也不會離開那里,來到這俗世。”
劍狂臉上帶著追憶之色,只是神色中隱藏著一絲微不可查的痛苦,要不是和書生成為了好朋友,他才不會苦口婆心的規勸他。
如果最強大的那幾個頂尖強者還在的話,武神宮應該是修煉者的天堂,但可惜那幾位強者已經失蹤很多年了……
武神宮,是強者為尊的地方,同樣,也是弱者的墳墓,那里沒有律法,沒有約束,是一個混亂無序的地方。
當街一言不合拔刀相向根本沒人管,在那里,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老大,沒有實力只能毫無尊嚴的活著,否則,就是自尋死路。
書生聞言臉上增添了一絲凝重,但眸子里卻熠熠生輝,對武神宮更加向往。
混亂,無序,才是書生向往的地方,只有在那種毫無顧忌的環境下,才能磨礪自己的劍心。
劍,本就是殺戮之兵,劍者,本就應該在殺戮中才能成長起來。
人間,有著太多的約束,即便是殺戮,也碰不到太過強大的對手,沒有強大的壓力,劍法根本無法突破。
對驕傲的書生來說,屠戮普通人起不到絲毫的磨礪作用,只有在生死間領悟劍意,才是劍者的修煉方式。
武神宮才是他向往的樂土,是劍者適合生存的土壤。
劍狂見書生雙目放光的樣子,暗自搖了搖頭,或許,書生這種性子才更適合修劍吧。
自己還是心太軟,有著太多的羈絆,無法走無情劍道,可想要自創有情劍道何其困難。
當初離開武神宮時,打算自創劍道的沖天豪情還歷歷在目,可歲月如白駒過隙,匆匆數十年,曾經年少輕狂的夢想此刻看來根本就是一個笑話。
自創劍道?他自嘲的一笑,那只是一個年少無知時的懵懂夢想吧。
只有經過歲月的沉淀,才知道當初的想法是何其的可笑。
“走吧,我們該去支援波塞冬了,蘇哲這小子,又特么的出現了,真沒趣,就不能等我們大殺四方后再華麗麗的出場嗎?”
書生調息完畢,長身而起,見劍狂情緒不佳,出言調笑道。
“就是,這家伙,每次都不能讓我們盡興。”
劍狂修心養劍數十載,劍法不說有多強,但心性卻非常人可及,沮喪的念頭只是一閃而逝。
這段時間跟書生在一起邊殺人,邊互相交流心得,深覺劍法又有不小的進步。
此刻被書生激起斗志,仗劍走天涯的豪邁讓他很快忘記了自創劍道的困難。
卻不知他無意中卻契合了自創劍道的前提條件,只有對劍道的理解達到了一定的程度。
汲取百家之長,取其精華去其糟泊,再加上自己對劍道的領悟,才有希望自創出屬于自己的劍道。
兩道白色身影御劍而起,向富士山的方向趕去,原地只留下了五具死不瞑目的黑衣人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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