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朝陽奮力的躍過地平線,時間也到了約定的時刻,倭國官方很隆重的連夜在慈母島上建了一個占地足有三百平方的擂臺。
戰斗的雙方還沒有出現,各國的記者們就把長槍短炮架了起來對準了擂臺,想要拍下那激動人心的一刻。
六點五十九分,武田葬出現在擂臺上,背負著雙手,一身的陰寒之氣彌漫,下巴微微抬起,傲然道:“波塞冬何在?”
所有的媒體都把長槍短炮對準了他,開啟了直播模式。
萬眾矚目中,武田葬賣弄似的凌空飛起,停留在距離擂臺三米的高度,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引來陣陣嘩然。
“天啊,那是神仙嗎?竟然能飛起來。”
“傳說中的陸地神仙嗎?竟然能懸空而立,不行,我要暈了。”
“臥槽,老子要瘋了,竟然真有這樣的奇人。”
“噢,買噶的,這世界太瘋狂了,這就是東方的功夫嗎?”
……隨著陣陣喧嘩聲,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大喊了一聲:“別被這傻逼騙了,那家伙背后肯定吊著威亞呢。”
“噢,原來如此,該死的老東西,竟然裝神弄鬼。”
“這樣的三寸丁,用根透明的細繩子就能吊起來了,不費事。”
“法克,我說呢,看著老小子長的那副德行,一看就是個騙子。”
“麻痹的長這么丑,還吊個威亞在這裝逼。”
……臺下飄忽的響起幾個聲音,讓眾人以為這丫的真的吊了威亞,覺得自己受到欺騙的觀眾們,頓時一片口誅筆伐聲。
武田葬氣的一個心神不穩,差點沒吐出一口老血,惡狠狠的瞪著眼在人群中搜索,卻怎么也無法找到聲音的來源。
記者們用各自國家的語言在鏡頭前抨擊著武田葬的“作假”行為。
武田葬氣的臉色鐵青,怒吼一聲:“老子是真的能飛。”
“那你飛去米國再回來給我看看。”
“是啊,是啊,飛給我們看看啊。”
“有本事去西伯利亞溜一圈。”
“對,對,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啊。”
……蘇哲隱在人群中差點沒笑噴了,書生這個師父跟著劍狂學壞了丫,不斷的改變聲音在這拆臺。
利用大多數普通人無法接受這個世界存在御空飛行的強者心理,不斷的擾亂武田葬的心志。
武田葬臉色陰沉似水,開口嘲諷道:“時間到,波塞冬接了戰書,難道不敢來了?”
“真是沒種的家伙,一點武道精神都沒有。”
又一名須發皆白倭國隱世強者凌空飛上擂臺,幫襯著武田葬開始出聲譏誚。
“還以為是什么了不起的家伙,原來只是個藏頭露尾的懦夫。”
武田葬見自己的好友井上龜田上臺幫襯自己,嘲笑的就更加起勁了。
“我已經來半天了,還隱世強者呢,連我都發現不了,只會跟跳梁小丑似的上躥下跳,真不知道你們哪里來的勇氣敢挑戰我。”
一個嘶啞摩擦的難聽聲音突然響徹全場。
武田葬和井上龜田臉色大變,聞聲看去。
只見一身黑袍戴著金色面具的波塞冬不知道何時站在寒霧繚繞的山中湖上,身影仿若融于虛空,若隱若現。
各國的記者立刻調轉鏡頭,瞄準向凌空站在湖面上的波塞冬,陣陣驚嘆聲此起彼伏。
“這絕對沒吊威亞,天啊,這才是真正的高手。”
“噢,買噶的,波塞冬他是上帝嗎?”
“原來這個世界真的有這樣的功夫,我要拜他為師。”
“波塞冬我愛你,我要給你生猴子。”
“波塞冬是海神,難怪可以飛在水面上,倭國的三寸丁還想挑戰他,真是笑話。”
“波塞冬,波塞冬……”
……隨著長槍短炮對準了波塞冬,整個山中湖浩波縹緲,贊美聲不絕于耳,更是有無數的花癡女瞬間變成了波塞冬的腦殘粉,瘋狂的呼喊著他的名字。
畢竟波塞冬之前鬧的動靜太大,在網絡熱搜榜位列第一無人可以撼動,和他比起來,這武田葬和井上龜田都屬于無名小卒,支持者都是倭國人。
特別是這出場方式,明顯比倭國人高明許多,全世界的觀眾們瞬間表達出他們瘋狂的熱情,不停的刷屏留言,支持波塞冬。
“來,戰!”
波塞冬聲波無驚無喜,輕蔑的向武田葬伸出手指勾了勾。
武田葬怒吼一聲:“八嘎,井上君,你先出戰。”
話音剛落,現場為之一靜,隨即一片哄笑之聲。
“無膽鼠輩,剛才看他不可一世的囂張模樣,還以為是個高手呢,原來只是個懦夫。”
一聲冷冽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
“誰,有種給我站出來。”
武田葬陰冷的在人群中巡梭。
“如你所愿。”
變換容貌的蘇哲緩緩從人群中走出,沿著擂臺上的臺階一步一步走上去。
“武田君,這里交給你了。”
一座巨大的龍門在空中顯現,井上龜田踩著龍門傲然向波塞冬走去,大咧咧的喊道:“小子,去死吧。”
龍門帶著浩瀚的壓力狠狠向波塞冬壓去,與足有數十米大小的龍門相比,波塞冬顯的如此渺小。
觀戰之人驚呼出聲,都為波塞冬捏了把汗。
“聒噪。”波塞冬輕描淡寫的伸出戴著手套的手指,一指點在龍門上。
“噗通”一聲,巨大的龍門轟然破碎,一個身影從半空中掉落湖中,沉浮在水面上,口中狂噴鮮血,臉上帶著不可置信的驚恐大吼道:
“你……你竟然敢廢了我。”
“不然呢?”波塞冬的聲波沒有絲毫波瀾,仿佛所做的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事。
兩道身影突然如同利箭般沖出擂臺,把井上龜田搶救回來。
這是倭國的兩名隱世強者,為面如死灰的井上龜田檢查后,臉上凝重的搖了搖頭,一指廢龍門,井上龜田已經成為了廢人。
現場鴉雀無聲,武田葬臉上的肌肉抽搐著,他能感覺到波塞冬很強,但強到這種地步卻出乎了他的意料。
心中突然生出慶幸,幸虧自己讓井上龜田去打頭陣,否則現在躺在地上的廢人恐怕就是自己了。
眼看剩下的兩名盟友已經生出懼意,他眼珠子一轉,一邊沖上蘇哲,一邊大吼著:“我來抵抗強敵,相島君,赤崎君,你們聯手干掉波塞冬。”
他已經打定了主意和蘇哲纏斗,纏斗到波塞冬那邊的戰斗結束自己就認輸,雖然丟臉也比丟了命強。
相島完飯和赤崎彬郎臉色一變,暗罵武田葬的無恥。
明明是自己害怕了,還口口聲聲說抵抗強敵,我草,強敵在那湖面上站著呢,你丫的怎么不去抵抗?
但戰書上早就已經寫明是四個人挑戰波塞冬,如果不戰而退,以后就再也無法抬起頭來做人了。
兩人相視一眼,凌空飛到波塞冬身前,深深鞠躬:“相島完飯(赤崎彬郎)前來討教,請不吝賜教。”
兩人也是人老成精,上來就把姿態放得很低,口口聲聲說是來討教,就是希望波塞冬能夠手下留情,給個面子走個過場就算了。
波塞冬一言不發,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只是猩紅的寶石眼睛始終注視著蘇哲。
相島完飯和赤崎彬郎見波塞冬沒有動手的意思,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但波塞冬不動,他們自然樂的不用動手,畢竟波塞冬那一指太過兇殘。
結果就導致現場呈現詭異的對恃局面,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武田葬和蘇哲的戰斗當中。
武田葬和蘇哲一動手,心中就是一喜,這個華國面孔的年輕人連龍門境都不是,竟然敢上來挑戰自己。
要不是顧忌自己打贏了他,就要去面對可怕的波塞冬,他真想一巴掌拍死他,施展出三分戰力,和蘇哲不溫不火的打著。
蘇哲早就把他的心理摸透,他上臺就是為了給自己壓力,好進一步掌控力量。
說白了就是他把武田葬當成了磨刀石,當做幫助自己掌控力量的契機。
天武九劫始終沒有出現,倒是在上次斬滅兇星投影后,他體內多出了一顆星旋。
就像是在體內點亮了一顆星辰似的,這顆星辰里氤氳著浩瀚的力量,但他卻只能運用其中萬分之一都不到的力量,始終不能把力量全部利用出來。
修煉星妖九式他不知道需不需要渡九劫,甚至就連他的境界到底處于一個什么層次他也不清楚。
所以他上臺來,一是幫波塞冬緩解壓力,二是想要通過和龍門境的強者戰斗,給自己壓力,把星旋里的力量盡量的使用出來。
以指為劍,凝練力量,和武田葬只用了三分力不同,他是全力以赴,畢竟和龍門境相比,差距還很大。
武田葬為了拖延時間就連武器都沒有用,更不用說放出龍門了,蘇哲正好落得全心全意的試招。
隨著戰斗的進行,蘇哲不斷的凝練力量,劍指威力越來越強,對力量的掌控突飛猛進。
漸漸的武田葬用三分力抵擋已經有些吃力了,冷哼一聲,加了一分力。
看著波塞冬那邊的戰斗遲遲不開始,他心中暗罵那領命倭國強者是無膽鼠輩,打定主意更加不敢結束戰斗,只能慢慢的拖延時間等待機會。
蘇哲登場時,只有波塞冬知道他是誰,就連劍狂和書生都沒有認出來他。
兩人面面相覷,不知道何時冒出來一個劍法如此精妙的年輕人,是的,精妙,在他們眼中的精妙已經足夠驚世駭俗了。
劍本就是肢體語言的延伸,是對力量掌控的一個過程,雖然蘇哲的力量掌控目前看起來還很粗糙。
但兩位劍法大家看得出來,那個年輕人對力量的掌控越來越熟練,劍指的威力也越來越強。
甚至其中一些突發奇想的劍招如同羚羊掛角,渾然天成,讓他們這兩個癡迷于劍的劍者也有醍醐灌頂的領悟。
除了兩位劍者,人群中最關注蘇哲的恐怕就是山本靜子了,抱著親眼看見武田葬去死的心思,山本靜子一大早就趕到這里觀戰。
當蘇哲悍然上臺時,她美目為之劇烈收縮,闕楠?那個和他一起從華國乘飛機而來的年輕人,竟然是一個能和武田葬抗衡的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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