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陰陰)險無恥的畜生。”白虎聲嘶力竭的怒吼著,就要沖上前去和玄武拼命。
可隨著玄武催動母蠱,白虎猶如被萬蟻噬心般疼的滿頭大汗。
蘇哲臉(陰陰)沉似水,對蠱他絲毫不了解,不敢拿孔嘯天等人的(性性)命開玩笑。
“解了他們的蠱,我放你離開。”
“哈哈,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解了他們的蠱,我還有命在嗎?”
玄武猖狂的大笑起來:“讓他們跟我走,等我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再解開他們的蠱放他們回來。”
“老大,你不用管我們,殺了他。”
孔嘯天臉猙獰,被兄弟背叛的感覺讓他生不如死。
“老大,宰了這個畜生,我白虎二十年后依然是一條好漢,到時候再跟老大一起闖((蕩蕩)蕩)天下。”
白虎雖然痛不(欲yù)生,卻絲毫沒有妥協的意思。
“老大,干掉他,雖然他從來沒有拿我們當過兄弟,但畢竟這么多年的(情qíng)分,就讓我們陪著他一起下地獄。”
青龍額頭青筋亂跳,蠱毒還在肆虐。
“青龍說得對,我朱雀雖是一介女流,但也不會成為老大的掣制,不要投鼠忌器,殺了他,我們陪著他一起死就是。”
朱雀一臉的決絕,玄武的行為已經傷透了她的心。
蘇哲怎么忍心看著他們死在自己面前,緊緊的閉上眼睛。
聲音里帶著冰寒刺骨的寒芒:“玄武,我放你走,但你若敢不遵約定,不為他們解除蠱毒,我蘇哲在這里發誓,我必將你挫骨揚灰,姬家,也會灰飛煙滅,再無一絲血脈活在這世上。”
“想滅我姬家,你在做夢,哈哈哈,我姬家的底蘊又豈是你們這些凡夫俗子能夠得知的。”
玄武對蘇哲的威脅不屑一顧。
“老大,不能放他走,他是絕對不會放過我們的,反正都是一死,也讓我們死的有價值一些。”
孔嘯天急聲道,他實在不愿意蘇哲受到他的威脅。
“好了,嘯天,你放心的跟他去,我相信他會遵守約定的,否則天涯海角,我也必定把他挫骨揚灰,抽筋剔骨。”
蘇哲臉如霜,擺手示意玄武趕快走。
“老大……”
孔嘯天既感動又慚愧,推金山倒玉柱跪在蘇哲面前:“是我識人不明,讓老大遭受賊子脅迫,嘯天愿以命賠罪!若有來生,嘯天仍愿追隨老大左右。”
“噗通……”青龍等人也雙膝跪地,深深的向蘇哲一拜。
“好了,你們這是干什么,玄武已經答應了會為你們解開蠱毒,我相信他不會自食其言。”
蘇哲連忙伸手扶起他們,“你們都是我的好兄弟,我一定不會讓你們有事,跟他去。”
“哈哈哈,還是蘇老大明智,跟我走。”
玄武囂張的大搖大擺向外走去,蘇哲向心萌死志的孔嘯天傳音道:“你們跟他去,記住,一定要活下來,我會去就你們,誅殺這賊子。”
孔嘯天本就是老江湖,頓時恍然蘇哲這是(欲yù)擒故縱,嘴角掠過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重重的點頭,邁步向玄武走去。
青龍三人抱拳一拜,懷著悲壯的心(情qíng)追上孔嘯天,隨著玄武離開。
待他們一走,眾人頓時炸翻了天:“老大,就這樣任由他走了?”
“特么的,真是憋屈,這狗(日rì)的玄武看上去滿臉憨厚,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陰陰)險小人。”
“老子恨不得現在就宰了他,你看他那副囂張的樣子。”
“老大,你發話,我們現在就去滅了姬家。”
……逆戰成員群(情qíng)激涌,個個摩拳擦掌,恨不得去滅了姬家。
“好了,都住嘴,我自有主張。”
蘇哲(胸胸)有成竹的喝止他們,轉(身shēn)問五名教官:“幾位前輩,能不能給我詳細說說這小子母同命蠱是怎么回事?可有方法解蠱?”
“子母同命蠱是一種極為(陰陰)毒的蠱毒,養蠱者以精血喂養母蠱,母蠱每三年產卵一次,下在被施蠱者(身shēn)上,稱為子蠱,催動母蠱,這小子蠱就會吞食被下蠱者的五臟六腑,讓人痛不(欲yù)生。”
一名和尚裝扮的教官神凝重的介紹道,蘇哲記得他叫殺生和尚。
“這種蠱極為(陰陰)毒,母蠱死,子蠱就會發狂吞食宿主,宿主死亡后,子蠱會互相吞噬,最后活下來的那只成為母蠱,所以那個玄武說他死,孔嘯天他們也會死絕非虛言。”
說話的教官是個獨眼大漢,叫做血屠。
“母蠱其實生命極為脆弱,每天都要喝宿主的精血,和宿主同命,宿主死,母蠱亡,只要殺死了玄武,母蠱就會立刻死亡,一旦母蠱死網,子蠱就會暴亂吞噬宿主。”
這教官賊眉鼠眼,偏偏穿著一(身shēn)仙風道骨的道袍,名為無良道人。
“我只是奇怪,這姬家何時和五毒教扯上了關系,這小子母同命蠱可是五毒教最歹毒的一種蠱蟲了。”
說話的教官名為寒生,是儒家子弟。
“確實奇怪,那毒娘子包藏禍心,已經被大姐誅殺,可姬家竟然又和這五毒教搭上了線,看來五毒教所圖非小啊。”
最后這名教官是墨家子弟,名為墨不語,擅長機關陷阱,心思極為縝密,一臉的若有所思。
蘇哲聞言緊皺起眉頭,這小子母同命蠱十分惡毒,該如何才能化解?
突然想到吞噬靈魂之后,(肉肉)(身shēn)并不能立即判定為死亡,或許這就是孔嘯天等人的一線生機。
“幾位前輩,如果(肉肉)(身shēn)不滅,靈魂死亡,那母蠱可會立即死亡?”
寒生飽讀詩書,對蠱毒極為了解,聞言皺眉道:“我曾看過一篇古書記載,這小子母同命蠱一旦種下,除非養蠱者自愿解除,否則被下蠱者斷無生路,古時五毒教作亂,曾有大能者的后輩子侄被下此蠱,大能者一怒之下殺了施蠱者,強行拘(禁jìn)母蠱,用自己的生命力給母蠱注入生機,令子蠱感覺不到母蠱的死亡,然后另有一名大能者強行將子蠱祛除體外,最終得救,但大能者卻因為生機消耗過劇導致修為大退,最終被五毒教滅族,這是唯一的一次解除子母同命蠱的特例,但結果也不盡如人意。”
墨不語凝神道:“按照蘇哲所言,靈魂死亡,(肉肉)(身shēn)不滅,這在理論上是成立的,但就算如此也面臨著很大的問題,如何讓人靈魂死亡?靈魂死亡在現代醫學上稱之為腦死亡,一旦腦電波消失,(肉肉)(身shēn)接收不到大腦信號的指令,全(身shēn)的機體功能就會逐漸喪失而最終死亡,從(身shēn)體各項既能停止運轉時,母蠱也很會死亡,這個時間不會很長,最多五分鐘。”
五分鐘嗎?蘇哲眸中一亮,這五分鐘或許就是嘯天等人得救的契機。
寒生搖頭:“不說怎樣才能讓人靈魂死亡,就算能做到,爭取到五分鐘的時間,又怎么可能同時救下四人,要知道蠱的感知力很強,這也是為什么歷史上那些人明知道中了子母同命蠱,卻依然不敢單獨驅除子蠱的原因,一旦試圖驅除子蠱,母蠱立刻就能感知到,要不然怎么叫做同命蠱呢。”
蘇哲耐心請教道:“那前輩可知道這蠱有什么克星?懼怕什么?”
“這蠱生命力極為脆弱,懼冷畏(熱rè),一旦離開人體,比一只甲蟲還要脆弱,但在人體內恒溫的環境下,卻如魚得水,史上曾經有人修煉火焰類或者寒冰類的功法,這種人子母同命蠱連靠近都不敢靠近。”
蘇哲心中一動,突然狠狠給了自己一個嘴巴,怎么忘記甄巧了,這弟妹的異能可是分解。
如果僅僅是分解也就罷了,問題是她異能升級后,衍生出進價異能——剝離!
剝離才是一個強悍到逆天的異能,可以把一切不輸于人體本(身shēn)的物質剝離出體內,這不正是蠱毒的克星嘛。
眾人被蘇哲的動作嚇了一跳,不知道他為什么扇自己的耳光,還以為他憤怒之下發瘋了呢。
卻不知蘇哲已經找到了救治孔嘯天等人的方法,怪自己太笨才自怨自艾。
當然,寒生所說的火焰類功法和寒冰類功法克制蠱毒,這讓他下定了決心盡快的把火焰晶分發給大家,盡快讓功法屬(性性)里帶上火焰(性性)質。
畢竟現在姬家已經和五毒教掛上了鉤,以后避免不了要和五毒教打交道。
雖然火焰功法并不是對所有的蠱都免疫,但能克制一部分也是好的。
令人去請甄巧兒的同時,蘇哲閉目靜坐,靈魂出竅,追尋玄武的下落。
他在孔嘯天(身shēn)上動了手腳,在他(身shēn)上沾染了一絲千里草的氣味,憑借這氣味,千里之內都能夠隨時找到他們的位置。
見玄武開著一輛封天漢蘭達正載著孔嘯天等人向燕京城外駛去,蘇哲不緊不慢的跟在他們(身shēn)后。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后,蘇哲靈魂歸竅,拉著呂洪亮和甄巧到了隔壁房間,把(情qíng)況說明。
甄巧兒沒有驅除過蠱毒,但愿意嘗試一下,蘇哲帶著書生和甄巧兒,呂洪亮開車一起向玄武逃遁的方向追去。
玄武一路上小心謹慎的觀察(身shēn)后,速度倒是不快,畢竟他是知道書生是多么深不可測的,唯恐被他追蹤。
直到快出了燕京城,來到了郊區,玄武確定沒有人尾隨,就算蘇哲等人追來,在這夜當中,他也有絕對的信心躲開追殺。
把車靠邊停下后,玄武看著曾經一起打江山的老兄弟們,臉上露出一絲獰笑:
“你們已經暴露了,留著你們也沒有什么用了,所以你們可以去死了。”
“玄武,你真是個畜生,算我孔嘯天有眼無珠,還把你當成兄弟,想殺我就動手,我孔嘯天要是皺一皺眉頭都不算好漢。”
“來,殺了我們,老大也會將你挫骨揚灰,反正老子也不虧。”
白虎甕聲甕氣,眼中已經全是仇恨。
“我們兄弟能死在一起,也算是造化,玄武,黃泉路上我們等著你,只是你可就沒有我們幸福了,只能當一只孤魂野鬼,孤單單的在鬼門關前溜達了。”
青龍豪邁的大笑著。
朱雀也被青龍感染,微笑著說:“天爺,龍哥,虎哥,朱雀這輩子能和你們成為兄弟,是我的榮幸,下輩子我們還做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