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天成,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媚兒對你一心一意,你已經是個廢人了,還對你不離不棄,真不知道你這樣的廢物有什么值得媚兒喜歡的。”
蘇凝香實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上前呵斥道。
“你這個臭婊子,別在這裝好人,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廢了我丹田還不如要了我的命呢。”
蘇天成眼神中飽含怨毒,死死的盯著蘇凝香。
蘇凝香卻不屑的撇著嘴:“你想殺我難道我要坐以待斃嗎?真不知道你哪里來的優越感,論身份我是主脈你是支脈,論修為我是地武你是玄武,輪資質你更沒法和我相提并論,整天在那一副耀武揚威的樣子,真以為我和大哥怕你不成,告訴你,我們是懶得跟你計較,想拍死你就跟拍是一只螻蟻一樣,你這坐井觀天的癩蛤蟆還妄想登上家主之位,你是腦殘呢?還是腦缺?”
蘇凝香見蘇天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心中升起一絲快意:“別以為你和蘇天蠶之間的那些貓膩我不知道,我是懶得揭穿你的真面目罷了,你和蘇天蠶狼狽為奸,在外面仗著蘇家的權勢欺男霸女,為非作歹,只不過我隱藏的比較深,每次都是蘇天蠶那傻逼幫你背鍋罷了,你真以為家族不知道嗎?”
蘇凝香越說越怒,徹底撕開了蘇天成的真面目:“在家族里裝作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實際上卻滿肚子男盜女娼,你和蘇天蠶的母親有染,真當所有人都不知道?你處處和我大哥作對,我大哥又豈會不留意你的行蹤,你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其實一切都看在我大哥的眼里,連自己好朋友的母親都不放過,你這樣的畜生有什么資格爭奪家主之位,真是個垃圾,媚兒怎么會看上你這種人。”
蘇天成面如死灰,要是以往他還會強詞奪理的爭辯幾句,可此刻蘇哲釋放出一股宛如實質的冰冷殺機鎖定著他,讓他亡魂大冒。
雖然他一向驕縱,可實際上膽子卻并不大,雖然主脈不能殺死支脈,但他突然想起蘇哲兄弟可不算主脈之人,要是殺了他也沒處說理去。
再說蘇凝香也沒有冤枉他,和龍淑梅有染也是因為被龍淑梅勾引所致,但畢竟確有其事,此時也是百口莫辯,干脆閉上嘴巴,老老實實的求取活命吧。
雖然丹田被廢,讓他生不如死,但螻蟻尚且偷生,好死不如賴活著,讓他慷慨就義他這時才發現自己其實沒有那個勇氣。
蘇媚兒臉色大變,一臉厭惡的松開了蘇天成,美眸中全是失望之色,冷聲道:
“沒想到你是這種人,真是讓人惡心,算我蘇媚兒瞎了眼,以后我和你再沒有半分瓜葛。”
“媚兒,就連你也不要我了嗎?”
蘇天成心如刀絞,如同失去了最重要的什么東西一般。
蘇媚兒雖然沒有蘇凝香那么漂亮,但在蘇家也算是排的上號的美女。
以前他自認為天之驕子,對蘇媚兒呼來喚去,毫不在意。
蘇媚兒一顆芳心寄托在他身上,毫無自我,處處順著他,讓他心中充滿了滿足感。
但現在早已不能和以往相提并論,在眾叛親離之時,只有蘇媚兒還來扶他。
雖然他嘴里喝罵著讓她滾,但心里卻極為感動。
平時被人捧著簇擁著,個個在他面前極力奉承,可在自己落魄后卻棄之敝履,如畏蛇蝎。
以前毫不在意的蘇媚兒此刻在他心里的地位無限放大,成為他唯一的精神寄托。
可蘇媚兒終究也要棄自己而去,這是他無法接受的,他凄然道:“難道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只是虛情假意嗎?”
蘇媚兒臉色變幻,雖然蘇天成做出讓她無法接受之事,但畢竟是自己喜歡那么久的男人,她終究還是有些心軟。
“媚兒姑娘,同情并不代表愛情,他雖然落得現在的下場極為可憐,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若他不是如此囂張跋扈,若他不是企圖殺死凝香,又怎么回落到如此田地?”
蘇哲對蘇媚兒極為欣賞,和美色無關,只和她對待感情的態度有關,所以他才來苦口婆心的勸說蘇媚兒。
“媚兒姑娘,你想想他以前是怎么對你的?現在他眾叛親離,你對他來說只是他此刻孤立無援的依賴,這并不是愛,他裝可憐只是博取你的同情,我敢跟你打賭,他若是能恢復如初,絕對會對你像以前一樣,像他這樣的人心里最愛的只有自己。”
蘇哲言盡于此,至于這蘇媚兒能不能聽進去那就和他無關了,轉身道:“凝香,我們走吧。”
蘇凝香噘著嘴看著他,沒想到他會主動站出來說這番話,低聲問:“表哥,你是不是看上媚兒了。”
聲音不大不小,蘇媚兒恰好能聽見,聞言頓時心如鹿撞,之前眼里全是蘇天成,根本看不見其他人。
此刻見蘇哲劍眉星目,英俊不凡,還為她說話,這讓她驀然發現,原來這世間好男人多的是,蘇天成這樣的人渣真的不值得自己去愛。
蘇哲苦笑一聲,在蘇凝香腦門上敲了個暴栗,“胡說八道什么,我只是不想看媚兒姑娘讓人蒙騙罷了。”
蘇媚兒眸中有些黯然,自己這是怎么了?怎么會對這樣的事有所期待,難道自己是個水性楊花之人。
蘇凝香頓時眉開眼笑,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在蘇哲幫蘇媚兒說話時,她心里全是酸意。
毫不避諱的抱著蘇哲的胳臂,甜甜的說:“那表哥我們走吧。”
在場沒有人敢阻攔,默默的看著三人離去,主脈雖然沒有殺人,但卻第一次強勢出手廢了支脈的天才。
這讓他們心里敲起了警鐘,祖訓里只說主脈不能殺支脈,可沒有說不能廢了支脈。
看來以后在面對主脈時,絕不可再如以往那般充滿敵意了。
眾人紛紛散去,蘇媚兒看了滿臉土色的蘇天成一眼,嘆息一聲,也轉身離去。
媚兒那一脈的蘇家子弟都長長的松了口氣,他們就怕蘇媚兒善心大發,又和蘇天成攪和到一起,連忙喜笑顏開的跟了上去。
原地只留萬念俱灰的蘇天成癱坐在那里,或許只能等著三日之期一到傳送出去了。
葬魂淵上,一團黑色的霧氣憑空出現,發出難聽的怪笑:
“桀桀,本王終于逃出來了,這黃泉規則還真是難纏,可惜本王修為大損,不知道何時才能恢復如初,但不管怎么樣,本王終于出來了,當務之急要找個肉身附體才是。”
黑霧在原地旋轉了兩圈,選了個方向騰空而去,這方向正是蘇哲所去的方向。
地獄鬼王終究逃出生天,但蘇哲對此卻一無所知,帶著弟弟和表妹終于來到了傳說中的虎嘯谷。
虎嘯谷通體白色,就如一座玉石雕刻成的山谷一般,連石頭都是白色。
蘇哲還特意的撿了一塊石頭察看,想要看看是不是真的玉石。
可結果讓他很失望,這就是一般的石頭,但不知道為什么卻通體都是白色。
就連山谷中的小草都是白色,讓蘇哲嘖嘖稱奇,因為這種白色的小草他聞所未聞。
抱著寧可殺錯不可錯過的念頭,蘇哲偷偷的收取了大量的白色草木和石頭。
剛進山谷,三人就聽到連綿不絕的虎嘯之聲,那嘯聲充滿了威嚴,充滿了尊貴,仿佛獸中王者在低吟。
蘇哲如臨大敵,警惕的看著山谷,那緊張的模樣讓蘇凝香好笑不已。
“表哥,別緊張,那不是虎嘯,那是虎嘯谷中的風聲,這里的地形頗為奇特,山谷兩側有著自然腐蝕的風洞,風吹進洞中產生回音,就如萬虎齊嘯,所以這里才稱之為虎嘯谷,我第一次來也是緊張的不行,后來被家族之人告知才得知。”
蘇哲卻沒有放松絲毫的警惕,輕輕搖頭道:“不對,這虎嘯之聲絕不是風洞傳出,你們有沒有注意到這嘯聲中蘊含著一種奇異的韻律,讓人血液沸騰,生出殺戮之心?”
“沒有啊,怎么會這樣?”
呂洪亮和蘇凝香面面相覷,仔細感應半天,毫無所覺。
蘇哲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聽到虎嘯之聲,他全身的血液開始加速流動,戰意不停的翻涌,心底不可遏制的生出殺戮之意。
“凝香,我們先不要進去,你給我們說說第一次來覺醒血脈的過程。”
蘇哲停下了腳步,他想摸清楚情況再做進一步的打算,這虎嘯聲讓他心神不寧,他擔心自己殺心大起,失去理智,傷害洪亮和凝香。
“行,先歇會兒也好,正好我也累了。”
蘇凝香贊同,呂洪亮自然也沒有異議。
三人后退到谷口,找了一處大白石坐下,蘇凝香娓娓道來:“我十六歲那年是第一次來覺醒血脈,那一次可不像這一次那么倒霉,還可以說是十分幸運,剛進來幾個小時,無驚無險的就找到了虎嘯谷。”
“虎嘯谷里到底有什么?又是怎么覺醒血脈的?”蘇哲仔細問道。
蘇凝香臉上露出一絲迷惘,“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來到虎嘯谷就一直往里走,然后等三天后傳送出來時,似乎在這里的記憶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全部抹去,但要是說完全沒有記憶也不對,我還記得在其中似乎有很多石碑,是一處碑林,其中有一座最大的石碑,但到底我是怎么覺醒血脈的,卻沒有任何記憶。”
蘇凝香突然驚咦一聲,嘀咕道:“奇怪,我竟然能說出來了,我在外面時,關于在虎嘯谷中的記憶是無法說出口的,哪怕就是我想寫出來,寫出來的也是一些亂七八糟的字。”
蘇哲露出一絲恍然,難怪蘇天瀾說他也說不清楚虎嘯谷里到底有什么,看來這里有一種神奇的力量可以抹去人的部分記憶,還能夠讓人閉嘴,說不出在其中的經歷。
呂洪亮緊蹙眉頭,“讓記憶模糊,還能讓人說不出口,這種力量還真是夠可怕的,我就想不通,不就是血脈覺醒嘛,為什么白虎和其他神獸的血脈覺醒不一樣,到底其中有著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