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zw眾女面面相覷,一股涼氣直沖天靈蓋,這到底是什么東西如此邪惡。
書生臉突然一變,驚叫一聲:“不好。”
“怎么了?書生前輩。”眾女緊張的問道。
書生臉凝重無比:“我擔心他會去華海和重川。”
“華海和重川?啊!那該怎么辦?”
眾女臉也變了,華海和重川還有蘇哲的分身。
雖然不知道控制蘇哲的是什么東西,但她們潛意識里就覺得蘇哲的分身一定很重要,會對蘇哲的本尊造成威脅。
書生神沉重的向外走去,“立刻讓孔嘯天和那邊聯系,把蘇哲的分身保護好,最好能聯系一下護航者,我現在就去追那東西,看能不能攔住。”
“書生前輩,你一定小心啊。”眾女擔心的叮囑道。
“放心,我沒事的,那東西應該還傷不了我。”
書生傲然一笑,腳下一步邁出,消失在原地。
安靜等人愁眉不展,立刻給孔嘯天打電話,把情況告知與他。
孔嘯天不敢有絲毫大意,又跟幾位教官通了氣,讓他們跟護航者聯系一下,只是東方夢茹在武界還沒有回來,其他人怎么都聯系不上。
唐家和華家都緊張了起來,為了保護蘇哲的分身調集了大量的人手,畢竟蘇哲的身手太過于強悍,誰知道這鬼東西有他多少戰力。
書生一刻都沒有耽誤,可到了華海,仍然沒有發現天煞的蹤跡,這讓他有些疑惑,難道那鬼東西舍近求遠,先去了重川。
天煞沒有舍近求遠,他確實是打算先去華海,只是路上出現了意外。
就在他剛離開江州市區,就聽到了破空之聲。
有武者?天煞警惕的看著夜空。
“風極,你放下我先走,他們的目標是我。”
空中傳來一個帶著哭腔的稚嫩女聲。
“夢魘,我們是戰友,我不會放下你的,別說話了好嗎?馬上就到江州了,到了江州就安全了。”
空中傳來一個男子疲倦的聲音。
天煞皺了皺眉,他能察覺這兩個人氣息雖然虛弱,但也不是好惹的,追殺他們的人恐怕更不簡單。
在沒有吞噬蘇哲另外兩道分魂前,他可不想多管閑事,在他看來,吞噬分魂能和蘇哲抗衡才是目前的頭等大事。
可惜事與愿違,正要悄悄溜走之際,那道女聲突然驚喜的哭喊道:“夫君,終于找到你了,嗚嗚嗚!”
破空聲一頓,風聲一響,一渾身血跡的青年男子背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小蘿莉出現在他面前。
天煞臉一僵,心里暗罵一聲,老子怎么這么倒霉,不想惹事都能遇上事。
“嗚嗚嗚,夫君,我差點就見不到你了。”
小蘿莉哭喊著一頭撲到天煞懷里,哭的稀里嘩啦的,眼淚鼻涕蹭了他一身。
青年男子臉蒼白,看來極為虛弱,肩膀和胸前的傷口都還在流血,如釋重負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為自己療傷。
天煞眼底閃爍兇芒,正伸出手想要把這個敢把鼻涕往她身上蹭的小蘿莉干掉時,靈魂里蘇哲的意志發出強烈的反對信號。
讓他的頭一疼,手落在小蘿莉身上時變成了輕拍。
天煞氣的臉鐵青,因為只占據了蘇哲靈魂的三成,在做出行動時他無法違抗蘇哲靈魂里的本能意志。這才是他急于去吞噬蘇哲靈魂的原因,只要再吞噬了蘇哲的兩具分魂,就能夠違背蘇哲的意愿為所欲為了。
夢魘哭了一會兒,或許是太累,或許是心安,趴在天煞的懷里,竟然睡著了,還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風極此刻已經包扎好了傷口,雖然納悶天煞臉怎么會陰晴不定,但還是客氣的說:“蘇哲,我們被人追殺,麻煩你了。”
既然無法動手殺他們,天煞再郁悶也只能硬著頭皮說:“沒關系,到底怎么回事?”
風極神警惕的看向四周,神中流露出一絲悲傷和憤怒:
“一個穿白衣服的老頭帶著一幫青衣殺手想要殺夢魘,趁東方大姐不在圍攻我們,我們不是對手,就拼著命護著我和夢魘逃了出來,一路上他們緊追不舍,夢魘就讓我來江州求救,幸好碰到了你,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天煞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聽到夜空中傳來一聲桀桀怪笑:“跑的倒是挺快的,但可惜你們是不可能逃得掉的。”
白影一閃,一名灰白頭發的白衣老者出現在他們面前,背負雙手,傲然而立,眼神就像看著幾個死人。
風極神大變,如臨大敵般警惕的看著白衣老者,快速道:“蘇哲,你帶著夢魘先走,我擋住他。”
天煞聞言大喜,心想這可是你說的,老子正好趁機溜走,這老家伙不簡單,你們惹來的敵人跟我可沒有半點關系。
嗯,先讓這家伙拖住這老頭,我帶著小丫頭溜走,等跑遠了就扔下她,我可沒有功夫跟你們廝混。
“蘇哲,你就是蘇哲?哈哈哈,太好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也省的我再去單獨找你了。”
就在天煞準備溜走之際,白衣老者的話頓時讓他郁悶不已,尼瑪,老子也太倒霉了。
正要解釋一下自己不是蘇哲,大家可以愉快的井水不犯河水時,一道劍光如毒蛇般刺向他的咽喉。
天煞心中一驚,這老頭好快的劍,也顧不得解釋,一個翻身躲過這一劍,隨手把小蘿莉扔了出去。
好巧不巧的扔到了風極的身邊,風極感動不已,抱起小蘿莉高喊道:
“蘇哲兄弟,你頂住啊,我先把夢魘送到安全的地方,就帶人來幫你。”
天煞一口老血差點沒氣的吐出來,很想高喊一聲去尼瑪的,但白衣老者劍氣如虹,招招刺向要害,讓他連說話都來不及,左躲右閃,狼狽之極。
“蘇哲兄弟,你沒有武器嗎,用我的劍,我就不留下當你的累贅了,我去喊人來幫你。”
風極伸手扔出他的佩劍,抱著小蘿莉轉身就走,心里感動無比,蘇哲人真不錯,雖然不愛說話,但夠義氣。
天煞無劍在手,白衣老頭的劍招又極為凌厲,稍有不慎就會被刺中要害,只能伸手接過風極的劍和白衣老頭戰在一起。
白衣老頭輕咦一聲,這蘇哲果然名不虛傳,年紀輕輕竟然劍法如此高明,看似沒有章法,但一招一式卻渾若天成,竟然守的滴水不漏。
他不驚反喜,身為青衣樓的白衣刺客,二十多年不出山,手都癢癢了。
此刻見獵心喜,也不急著下殺招,反而一板一眼的和天煞切磋起來。
至于風極和夢魘,還有數十名青衣殺手布下的包圍圈,絕對跑不掉。
天煞心里郁悶之極,這老頭劍走偏鋒,招招如同毒蛇般朝著要害招呼,讓他不敢有絲毫大意。想找個機會溜走都找不到,這激起了他骨子里的兇戾,兇殘的殺戮本性讓他眼睛逐漸變的猩紅,大吼一聲:“低賤的螻蟻,你該死。”
手中劍一抖,劍弧如同海浪般一道接著一道,把白衣老頭逼的連連后退。
“,,小小年紀在劍法上竟有如此造詣,很不簡單,不錯不錯。”
白衣老頭由衷的贊嘆道,神情也認真起來,大喝一聲:“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留手了,小子看劍,梅花三弄。”
手腕一陣急速的抖動,寶劍竟然形成三朵梅花狀的劍芒,分上中下向天煞襲來。
“哼,人山!”
天煞不動如山,手中寶劍在空中幻化出無數劍弧,將他圍的固若金湯,一點點把三朵梅花劍氣消磨掉。
白衣老者眼前一亮,感覺天煞在他眼中竟如一座巍峨的高山般不可撼動。
由衷的贊嘆一聲:“好劍法,再接我一招,劍氣如龍!”
手中寶劍急舞,無數道零星的劍氣竟在空中組成一條呼嘯的長龍,張牙舞爪的向天煞撲來。
那威勢摧枯拉朽,銳不可擋,天煞的劍弧在劍龍之下竟然不堪一擊。
天煞暴喝一聲:“人海!”
千萬道劍弧如同滔天的巨浪般一波接著一波,前赴后繼,把呼嘯的劍龍硬是生生磨滅。
一道道劍弧還不肯罷休直奔白衣老者。
白衣老者首次動容,怒喝一聲:“萬千劍氣化碧蓮。”
一朵碩大的蓮花在空中徐徐綻放,生生不息,不斷旋轉迸射出萬千劍氣,仿佛無窮無盡,把劍弧消磨。
天煞冷哼一聲:“定星!”
天空中突然一道星光閃耀,一道星輝灑落在劍蓮之上,劍蓮竟停止了旋轉,逐漸消散。
白衣老者臉大變,大喝一聲:“點點星輝耀九州!”
手中劍急速揮舞,點點劍光竟在空中化為萬千道細如牛毛的劍芒鋪天蓋地的向天煞射去。
天煞亡魂大冒,暴吼一聲:“七殺!”
劍光急閃,渾身血霧彌漫,卻無法完全阻擋那些劍芒,一道道劍芒斬在天煞身上,將他染成了血人。
白衣老者臉上露出獰笑,可看到天煞雖臉煞白,但卻露出兇殘的笑容時,心底生出極度危險的感覺。
正要抽身后退,可已經遲了,直覺渾身一陣劇痛,身上出現無數傷口,詭異的是竟然和天煞受傷的位置一模一樣。
兩人同時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口中瘋狂嘔血,竟是兩敗俱傷之局。
白衣老者白衣染血,如雪地梅花,目露驚駭的問道:“這是什么劍法?”
天煞血染衣襟,面如金紙,嘴角露出獰笑:“七殺反傷之術,鏡像護體,只要我受傷,敵人也會受同樣的傷,乃以命搏命之術。”
白衣老者目露畏懼,喃喃自語道:“瘋子,你就是個瘋子,就算我死了,你豈不是也要死。”
“哈哈哈!”天煞縱聲狂笑,舔了舔嘴角的鮮血,眼底閃過殘忍之:“我豈能和你這樣的螻蟻一起死?”
白衣老者氣息逐漸微弱,面露不解之:“我們所受之傷一樣,我已經不行了,你豈不是也會死?”
“哼,我的肉身比你強橫何止數倍,我能活下來,但你卻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