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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1 相助

  眼鏡男等人傻了眼,不就是碰個瓷嗎?怎么就被抓到國安來了?

  經過一番審訊,他們足以應付普通警察的智商卻在國安面前毫無作用。

  他們之前坑蒙拐騙,報復殺人,敲詐勒索的罪行全被挖了出來。

  還在劉凱的特意栽贓下多認了幾樁莫須有的罪行,這輩子恐怕要把牢底坐穿了。

  再也沒有報復他人的機會,這大概就是惡人還需惡人磨吧,冥冥之中自有報應。

  劉凱也因為幫剛上任的孟處長做了這件黑活而平步青云,成為了孟博的嫡系人馬。

  蘇哲知道后也只是淡然一笑,雖然過程不是那么透明干凈,但結果卻是他想要的。

  眼鏡男計劃著報復那些敢于作證的人,這樣的人就永遠待在牢里吧,否則還不知道會給社會帶來多大的危害。

  別的不說,若是讓他出來,那個少婦、路人和老爺子以及丫丫肯定會成為他的首要報復對象。

  這也算是為社會清除了一顆毒瘤,無所謂手段的對錯,重要的是結果。

  不說亂世之中用重典,但在道德淪喪、信仰缺失、連好事都無人敢做怕被訛詐的現實社會里,監獄就是像眼鏡男這種令社會不和諧的人最好的歸宿。

  蘇哲是個狹隘民族主義的憤青,對社會上的不良現象看不慣的時候他也會發兩句牢(騷sāo),但不會去過多的干預,畢竟國家有著自己的法律。

  一直以來,他對那些凌駕于法律之上,所謂的特權階級都是很看不慣的。

  可當他也成為特權階級的一員時,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的思想已經潛移默化的有了很大的轉變。

  放在以往,他最多讓眼鏡男接受應有的法律制裁,但現在,他卻會從更深的層次考慮問題。

  判刑是對犯罪分子的一種懲罰手段,但卻不是因為懲罰而懲罰,最終的目的是改造,把犯罪分子改造成不會對社會造成危害的人群。

  而眼鏡男明顯不是通過拘留教育一段時間就能夠脫胎換骨重新做人的人,放他出來只會害死更多無辜善良的人。

  正因為蘇哲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會打電話給孟博,讓他想辦法令眼鏡男把牢底坐穿。

  不知不覺的,蘇哲已經不再是那個(熱rè)血莽撞的耿直軍人,而是學會了從更高更廣的角度來看待和處理問題。

  這是一種心靈上的蛻變,也標志著他逐漸的走向成熟,擁有了政治智慧,擁有了大局觀。

  施展見不得光的手段,栽贓嫁禍給一個壞人,卻能讓社會更加和諧穩定,那所有的罪惡都是值得的。

  這一刻的蘇哲,如小喬所愿,價值觀產生了巨大的變化,英雄主義逐漸褪去,擁有了成為一名梟雄的潛質。

  “蘇哲,你告訴我,婉寧在哪里?”

  蘇哲戒備的看著眼前擋住道路的黑衣圣女,奇怪的問:“婉寧,誰是婉寧?”

  黑衣圣女怒喝一聲:“不要裝傻,她和你一起去的死亡島,你活著回來了,那她人呢?”

  “你是說粉面羅剎?原來她的名字叫婉寧?”

  想起粉面羅剎,蘇哲心里就是一疼,雖然粉面羅剎始終隱瞞著她的(身shēn)份,但蘇哲早就對她有所懷疑。

  只是在海底漩渦中,她舍命也要保護自己,讓他對粉面羅剎只有感激和想念。

  心(情qíng)沉痛的嘆息一聲:“粉面……婉寧為了救我,在海底漩渦里把全(身shēn)的修為都給了我,她卻……卻尸骨無存。”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就不該讓她和你一起去死亡島的啊,我們師徒到底上輩子是做了什么孽,要這輩子還給你們父子。”

  黑衣圣女低聲呢喃著,眼淚潸然而下,聲音里含著無限的悔恨和痛苦。

  失魂落魄的轉(身shēn)離去,那背影之蕭索,讓蘇哲生出惻隱之心,不管怎么說,她也是真心疼(愛ài)粉面羅剎的師父。

  “前輩,等一等,這是你要的冥仙果。”

  蘇哲猶豫了一下,取出一顆冥仙果,攔住了黑衣圣女,把冥仙果遞給她。

  黑衣圣女目光呆滯的看著那枚冥仙果,卻沒有接,淚如泉涌般打濕了衣襟,低聲的呢喃:

  “婉寧都不在了,我就算跨入天命又能如何?”

  蘇哲神色認真的看著她:“前輩,雖然不知道你和我的父母有什么恩怨,但你畢竟是粉……婉寧的師父,我想她也不會希望看到你這個樣子。”

  “你知道什么?這都怪蘇楠,若不是她從我(身shēn)邊奪走了小北哥,我也不會心灰意冷收養婉寧,這二十多年來我們師徒兩相依為命,她就是我全部的心靈寄托,她死了,我還活著有什么意思。”

  黑衣圣女如同神經質般,沖著蘇哲歇斯底里的嘶吼著。

  蘇哲臉色一黯,“我也不想這樣,不管婉寧為什么會接近我,但在我心里,她就是我的妻子,我想她在天有靈,也不希望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

  黑衣圣女抹了把眼淚,癡癡的看著蘇哲,呢喃自語道:“像,真像,你和你父親長的幾乎一模一樣,若不是我看著你這張臉下不了手,我也不會讓婉寧去替我殺了你,是我害了她啊。”

  蘇哲神色黯然:“婉寧是為救我而死,我欠她一條命,若前輩覺得殺了我能心里好受一點,那你動手吧。”

  說完蘇哲閉上了眼睛,毫不防御的引頸就戮。

  包子和莫古力、扎力猛三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緊張的看著黑衣圣女。

  “蘇哲!”

  霓裳仙子緊張的上前一步,卻被花念語攔住,沖她搖了搖頭:“這是蘇哲欠下的債,只能他自己償還,否則念頭無法通達,必成心魔。”

  “那……那也不能就這樣看著他去死啊。”

  霓裳仙子緊張的握緊拳頭,銀牙暗咬,只要黑衣圣女動手,她立刻就會出手。

  花念語篤定的說:“那女人不會殺他的。”

  “為什么?”霓裳仙子不解的問。

  花念語白了她一眼:“難怪你到現在還沒得手,堂堂霓裳仙子還真是感(情qíng)白癡,若黑衣女子能忍心下手殺蘇哲,還會派出她的徒弟去嗎?現在她的徒弟又為了救蘇哲而死,她又怎么會忍心殺死徒弟救下的男人。”

  霓裳仙子若有所思,只是看著黑衣女子的眼神依然警惕。

  花念語雖然嘴里說的篤定,但也時刻準備著出手,畢竟,人心才是最難測的東西。

  黑衣女子揚手狠狠一掌拍在蘇哲的(胸胸)前,蘇哲口噴鮮血向后倒飛而去。

  “你找死!”霓裳仙子大驚失色,伸手一抓,一道半透明的元氣大手死死的掐住黑衣圣女的脖子,把她提了起來。

  “放手,我沒事,咳咳……”

  蘇哲搖搖晃晃的爬了起來大喊道,張口溢出大口的黑色鮮血。

  “蘇哲,你沒事吧?”

  霓裳仙子隨手把黑衣女子扔到一邊,(身shēn)如鬼魅般出現在蘇哲(身shēn)旁,把他摟在懷里,滿臉關切的問。

  蘇哲搖頭示意自己沒事,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向黑衣圣女抱拳道:“多謝前輩出手相助。”

  黑衣圣女眸光復雜的看了霓裳仙子一眼,“沒想到你(身shēn)邊還有天命境強者守護,那我就放心了。”

  伸手一招,那顆冥仙果被她收了起來,轉(身shēn)離開,遠遠的傳來她凝聚一線的傳音:

  “從此我們各不相欠,下次見面就是生死敵人,至于蘇楠的下落,去青衣樓尋找吧!”

  蘇哲默默的看著她遠去的(身shēn)影,目中百感交集,沒想到她不但沒殺自己,還幫了自己一把。

  自從融合天煞分(身shēn)后,他始終有種靈魂不夠順暢的感覺,雖然明知道是天煞在作祟,但任他如何尋找,也找不到天煞意識的藏(身shēn)之處。

  黑衣圣女那一掌,卻讓他清晰的察覺到天煞隱藏在自己靈魂中的意識被一掌打散。

  此刻的他靈魂運轉再無之前滯窒的感覺,這讓他心中長長的舒了口氣。

  “青衣樓?難道我媽被青衣樓抓走了?”

  想到黑衣圣女的話,蘇哲眉頭擰成了一個大疙瘩,怔怔出神。

  “你沒事吧?”

  霓裳仙子擔心的問道,伸手取出一個玉瓶,倒出一顆芬芳撲鼻的丹藥:“這是我飄渺仙宮的正元丹,對內傷極有療效,你快吃了吧。”

  蘇哲扭頭看著她真摯的眼神,心中為之一暖:“謝謝仙子,真不用了,我沒事,她沒有打傷我,反而是幫了我一把。”

  “你都吐血了,還說沒事?你……你就那么討厭我嗎?”

  霓裳仙子幽怨的看著他,眸子中水波粼粼全是(情qíng)愫。

  蘇哲苦笑一聲,“仙子說哪里話,我真的沒事,不信你看。”

  伸手一拳轟出,“轟”的一聲,周圍空間波動,竟傳來音爆之聲。

  “沒事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霓裳仙子收起丹藥,但卻依然摟著蘇哲的胳膊不放,含(情qíng)脈脈的看著他。

  花念語撇了撇嘴,這娘們,還真會找時機,蘇哲這下一定會對她改觀了吧。

  蘇哲不動聲色的抽出自己的胳臂,也不顧她如同被拋棄般的怨婦眼神,干咳一聲:“還是趕緊辦正事吧。”

  說完就慌不迭的大步向前走去,花念語湊到滿臉失落的霓裳仙子耳邊輕笑一聲,“我看好你噢,加油!”

  然后在霓裳仙子憤怒的目光中,一溜小跑追上蘇哲,堂而皇之的挽著他的胳膊,還扭頭沖霓裳仙子做了個鬼臉。

  “哼,狐貍精!”

  霓裳仙子恨恨的跺了跺腳,嘟著嘴追了上去。

  蘇哲無奈搖頭,他倒是想甩開花念語的手呢,但怎么說也和她滾過好多次(床床)單了,直接甩開會讓她很難堪,只能任由她顯擺了。

  “哥,你看?”

  包子快跑兩步,指著前方的江面,憨笑一聲:“是不是豬八戒來了。”

  只見本來萬里無云的天空,突然烏云密布,狂風驟起,吹皺了江面。

  蘇哲神色如常,“雷劫來了。”

  “老板,龍家到底在哪里啊。”

  莫古力和扎力猛渾(身shēn)哆嗦著,他們是逃出地獄的鬼王,最怕的就是雷劫,聲音都隱隱發顫。

  蘇哲細細的感應了一下,仰首看著雷云聚集的地方,若有所思的說:“按照雷云的位置和小龍龍的的靈魂波動方向來看,龍家,難道是在江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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