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幾人個個衣著不凡,帶著一股子盛氣凌人的傲氣。
對剛出現的蘇哲只是掃了一眼,就直接忽視了他,眼底隱含不屑,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紫衣仙子(身shēn)上。
誰讓蘇哲不光易了容,還穿著一(身shēn)土掉渣的牛仔褲、夾克衫呢。
紫衣仙子雖然蒙著面紗,卻一(身shēn)紫衣,氣質更是超凡脫俗,這些人自然以為蘇哲只是她的跟班。
一名錦袍男子看似在這一行人中威望頗高,當先沖紫衣仙子矜持的微微頷首:
“這位姑娘有禮,不知姑娘是哪一門派的弟子,可是從俗世剛剛回來?”
紫衣仙子微微蹙眉,她一向不喜和外人打交道,特別是不喜歡那些人無視蘇哲的眼神。
轉(身shēn)走到蘇哲(身shēn)旁,落后一個(身shēn)位,微微一福恭敬的說:“公子!”
蘇哲一愣,待看到紫衣眼底閃過的一抹狡黠,頓時啞然失笑,這紫衣,還真是調皮。
見那群人臉色不善,也懶得搭理他們:“走吧,紫衣!”
“是,公子!”紫衣仙子入戲很深啊,(屁pì)顛(屁pì)顛的跟在蘇哲(身shēn)后就要離去。
錦袍男子臉色一(陰陰),本以為氣質非凡的紫衣女是主子,沒想到卻是那個被他無視的男人的婢女。
這也就罷了,這主仆二人竟然敢無視自己,這讓心高氣傲的他極為惱火。
見他臉色不喜,十余人呼啦啦的擋住了蘇哲兩人的路。
一個相貌不俗的白衣女子始終含(情qíng)脈脈的看著這錦袍男子,明顯對他有著(愛ài)慕之心。
見狀傲慢的說道:“站住,沒聽到薛大哥問你們話呢嗎?”
這女子一(身shēn)白衣,打扮和傾城有幾分相似。
蘇哲本對她還有幾分好感,卻不曾想這女子一說話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讓他僅存的一絲好感((蕩蕩)蕩)然無存。
當即眸光一冷,“他問話我就必須回答嗎?”
“哈哈,小子,你知道問你話的人是誰嗎?”
一個(身shēn)穿青色長袍的男子臉上帶著戲謔之色:“你要是知道他是誰,我保證你立刻老老實實的回答他的問題。”
“也不知道是哪個門派出來的愣頭青,竟然敢頂撞我們薛家堡的薛少堡主。”
“無知者無畏嘛,小門小派的弟子出門行走,哪里懂得敬畏。”
“薛少堡主可是騰淵榜排名第四十八名的高手,小子,趕緊磕頭賠罪,否則誰也救不了你。”
“快點小子,跪下認罪,或許能饒你不死!”
……十余人紛紛出聲討伐蘇哲兩人,那囂張的氣焰讓紫衣仙子黛眉倒豎,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們,卻被蘇哲牽起她的玉手攔住。
紫衣仙子渾(身shēn)一僵,羞答答的跟未出閣的小媳婦似的低垂螓首,任由他牽著,眉宇間全是歡喜之色。
錦袍男子面帶自得之色,拱手抱拳假惺惺的道:
“各位兄弟抬(愛ài),洛云愧不敢當,非是薛某恃強凌弱,只是這兩人實在不知道天高地厚,若不略施薄懲,恐怕在外行走江湖,會給他們的師門帶來滅門之禍,薛某也是一片好意。”
“薛少堡主宅心仁厚,我等自愧不如。”
“不愧是薛家堡的少堡主,(胸胸)懷非我等能及。”
“也難怪薛少堡主年未過百歲,就能登上騰淵榜,非我們等能及。”
“薛少堡主乃人中之龍,兩只區區螻蟻,不知道天高地厚,我等愿代薛少堡主出手教訓一番,免得被人誤會薛少堡主以大欺小。”
……薛洛云話音剛落,眾人就一片歌功頌德,阿諛奉承,那一副副諂媚的嘴臉,讓蘇哲差點沒吐出來。
“小子,現在跪下道歉,乖乖的回答薛大哥幾個問題,或許我們會饒過你也說不定。”
白衣女子急于在薛洛云面前表現,高高在上的冷聲呵道。
蘇哲臉上露出驚慌之色:“各位大哥,是不是我們跪下道歉,再回答這位薛少堡主幾個問題,你們就會饒了我們”
眾人露出鄙夷的笑容,一臉的早知今(日rì)何必當初的表(情qíng),紛紛看向薛洛云。
薛洛云看著紫衣仙子眼底閃過一抹貪婪,故作矜持的說:
“我薛洛云不才,怎么說也算是在江湖上小有薄命,既然你愿意認錯,我也寬宏大量的不跟你計較,但是你這個婢女之前實在是過于無禮,等我問完話你可以離開,但是這名婢女必須留下,我幫你好好調教調教。”
白衣女子臉色一變,嫉妒的盯著紫衣仙子,其他人卻露出男人都明白的曖昧笑容,色瞇瞇的上下打量著紫衣仙子。
紫衣仙子玉手被蘇哲牽著,那寬厚大手上傳來的溫暖氣息讓她一顆芳心砰砰亂跳,大腦一陣陣眩暈,這個冤家終于開竅了,哪里還顧得他們說了些什么,只是垂首不語。
蘇哲心中暗笑,點頭哈腰的賠著笑臉:“沒問題,不就是一個婢女嗎?薛少堡主只要能饒了我,盡管拿去,我還要感謝薛少堡主幫我調教婢女的恩德呢,不知道薛少堡主想要問些什么,只管問就是,在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若不是想知道這十幾名天門境的家伙都聚集在這里干什么,蘇哲才懶得跟他們虛以委蛇呢。
白衣女子看著蘇哲的眼神閃過一抹不屑,出于私心,她倒是希望蘇哲能夠有骨氣一些,自己留下死戰,讓他的婢女逃脫。
這樣那個氣質超凡的紫衣婢女也不會成為她和薛洛云之間的阻礙。
“識時務者為俊杰,小子,我問你,你是不是剛從世俗而來。”
薛洛云微不可查的瞥了蘇哲牽著紫衣的手一眼,眼底掠過一抹不悅,但一想到這紫衣婢女很快就會成為他的玩物,又莫名的興奮起來。
“回薛少堡主的話,在下正是從俗世而來。”
演戲演全(套tào),蘇哲一本正經的跟店小二似的,讓回過神的紫衣仙子差點笑場了。
“那我問你,你可曾聽說世俗中有一個叫做蘇哲的人?”
薛洛云眼前一亮,緊盯著蘇哲的表(情qíng),似乎很在意這個答案。
蘇哲一愣,這特么的什么(情qíng)況?哥才來武界,難道就已經成為了武界公敵?
“到底有沒有聽說過?”
薛洛云見他發愣,不悅的催促道。
“聽……聽說過,只是不知道薛少堡主打聽這個蘇哲干什么?”
蘇哲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武界都被暗魔皇統一了,這根本不可能啊。
“切,區區螻蟻而已,還不配薛某惦記著……”
薛洛云傲然一笑,似乎對這個問題不屑一顧。
“小子,你不是武界中人?”
那白衣女子皺眉奇怪的問,其余人也是臉色古怪的看著他。
蘇哲一頭的霧水:“不知姑娘何出此言?”
“若你是武界中人,又怎么會不知道那蘇哲被騰淵榜列為榜首,這件事武界盡人皆知。”
白字女子狐疑的看著他。
“啊,騰淵榜?什么時候的事?”
蘇哲嚇了一跳,哥是第一次來武界,怎么就成了騰淵榜榜首,會不會是重名了?還有那騰淵榜又是個什么東東。
白衣女子自作聰明的恍然道:“看來你去俗世已經有一段(日rì)子了吧,難怪你不知道這件轟動武界的大事。”
其余人也都恍然的點點頭,蘇哲名列騰淵榜榜首也就是幾個月的時間,如果這小子是在這之前去的世俗界,那一切就都說的通了。
至于為什么沒有人懷疑蘇哲不是武界中人,是因為他隱匿了修為,只流露出玄武境的氣息波動。
而俗世進入武界,最少需要天武九劫的實力,從無例外,所以他們絲毫沒有懷疑。
蘇哲心思急轉,慌忙點頭道:“不錯,我去俗世歷練已經有段時間了,武界發生了什么事我還真不知道,不知道各位大哥能否告知一二。”
薛洛云有些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這件事你隨便問個人就知道了,我可沒功夫在這跟你浪費時間。”
“薛少堡主,這蘇哲我不但認識,還和他很熟,但你若不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何事,你讓我說什么呢。”
蘇哲一臉的委屈。
眾人聞言眼前都為之一亮,薛洛云匆忙問道:“你當真認識蘇哲?”
“我是認識蘇哲,但不知道你們說的蘇哲是不是我認識的那一個。”
蘇哲滿臉的迷惑,這特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見蘇哲不似作偽,薛洛云也多了幾分耐心:“騰源榜每隔三年都要舉行一次排名戰,以比試結果為準列入榜單這個大家應該都知道,在這三年間如果有人能夠打敗騰淵榜上的人,就能取而代之。”
見蘇哲聽的認真,紫衣仙子的妙目也放在他(身shēn)上,薛洛云有些得意的傲然道:“但幾個月前,天降異像,白(日rì)聚星,騰淵榜上突然出現一個叫做蘇哲的名字,未經過大比,竟然直接位列榜首引起軒然大波,結果我們遍尋武界,卻無人聽說過此人名字,所以我們猜測他很有可能來自俗世。”
蘇哲心中一動,這騰淵榜也太過神奇了,幾個月前自己剛從死亡島出來,突破天門竟然就被名列榜首。
可是,哥是個很低調的人啊,騰淵榜這樣做算不算是侵犯了哥的名譽權?
“為此,我們騰淵榜前百名,守住武界各個入口,就是為了找到蘇哲,然后打敗他。”
薛洛云雙手背立,(身shēn)軀(挺tǐng)拔,一副高手中的高手形象,讓白衣女子眼前直冒小星星,一臉的癡迷。
蘇哲大致了解了前因后果,突然想起此次來武界還要去望月天宮提親,名揚武界也未必是壞事。
在世俗界為了國家不得不低調行事,永遠行走在黑暗之中,雖然他甘之若飴,但并不代表他就沒有張揚的一面。
沒有人不渴望當英雄,沒有人不希望被關注,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這是每個人與生俱來的虛榮心,蘇哲也不例外。
這里是武界,不是華國,蘇哲無須再低調,否則前往望月天宮求親,一名不值的他又憑什么讓望月天宮答應?
想通了這點,蘇哲笑了,笑容里包含著譏誚和壓抑多年的張揚,笑的是如此肆無忌憚,是如此霸道囂張。
然后一本正經的說道:“你們不是要找到蘇哲打敗他嗎?那么恭喜你,你找到了,我就是蘇哲。”